一段爱的距离-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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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重的细节。
那天对于公司的大多数同事来说基本上相当于节假日,不用上班不算,还有最高级别的吃喝玩乐伺候。而于昕湉直到晚宴结束才得以喘了口气,举目却只见残羹冷炙了。
她饥肠辘辘,也顾不得许多,找了云集着她最要好同事的一桌,正打算叫服务员加副餐具,却有个服务员拿了一盒漂亮的便当来给她,入手热乎乎的,打开盒盖就是一股香味扑鼻而来。
旁边的同事惊叫:“哇!看起来很不错呢!这是你们公关部的特别待遇吗?”
有人很敏感:“不见得吧?我去看看公关部其他人是不是也有拿到。”说罢就起身跑了。
于昕湉也正蒙头蒙脑地搞不清楚状况,一抬头却看见徐则谦。他正站在不远处望着她,目光温柔,嘴角凝着一缕若有若无的笑。
就在她心里霎时间明镜般亮起来的时候,那个去打探消息的同事回来了:“咳咳咳咳!别人根本没有,就昕湉有!”
大家齐齐大呼:“暗恋者哦,有状况啦!”
于昕湉红着脸再抬眼望去,徐则谦却已不见踪影。
也是,他今天多忙,怎么可能一直站在那里与她四目相对?
那盒便当里还配了甜点,是一块小蛋糕,上面搭着一枚既是插件也是叉子的树脂,由四颗心组成:一颗是脑袋,一颗是身体,还有两颗是翅膀,中间插着一枝精巧的箭。
像是丘比特的造型,又像被爱神之箭射中的小天使。
她喜欢得不行,打算把它带回家收藏起来。
可是刚吃完蛋糕就有人来叫她去帮忙,她走得匆忙,回来时同事们都已散去,那盒便当所遗留的一切一切也已不见,想是被服务员收走了。
她沮丧地站在那里,心情一下子低落下来。
刚才在心里模模糊糊亮起的恍悟,忽然之间又不确定了。
就算送她一份便当,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吧?
或许他只是把别人给他多余准备了的便当作为顺水人情随便送给一个刚进公司还蛮努力的菜鸟员工,作为对她的鼓励呢?
或许他只是习惯了公子哥的随处留情,顺手跟她开个玩笑而已?
可是她却再也没有办法忽视他。被他那样的人关心一次,哪怕只是无心之举,那一刹的幸福感,也足以俘虏掉她的整副灵魂……
——
于昕湉由着徐则谦拉着,慢慢地走过这套那么熟悉那么亲爱,以至于令她时时想要落泪的公寓。
当他领着她向卧室走去的时候,她的呼吸渐渐急促,脑子都有些发起晕来。
一别数年,虽然昨天已经鸳梦重温,可还是有些陌生,以及不确定感。
但也正是这种感觉,让她的心通通直跳,那是一种无法出口的隐秘的幸福。
而站在卧室门口时,她忽然就顾不上不自在了。
因为她大为动容地发现,当年他们俩互赠对方的那对将自己的心捧给彼此的小熊,还干干净净地坐在床上。
徐则谦从身后拥住她,哑声低喘道:“老婆,你终于回家了……”
她闭上眼睛,感觉他跪在地上,沿着她的小腿一路吻上来。她靠在墙上,一条腿被他高高抬起,他扒开她湿暖的小…穴,像是恨不得钻到她的身体里去。她不自觉地握紧门框,咬住嘴唇,尽力封堵住顿然溢出的低吟……
那时候,常常地,晚上洗过澡已经不早了,坐在温暖的床上,旁边是柔和的台灯,却还不能睡,因为头发还没干,她不习惯用电吹风,总觉得吹过的头发又毛又干。
他说:“那就不吹,晾着。”
她苦着脸:“可是没事干很无聊,好困,看书看电视都看不进去了。”
他便笑着探入她的睡裙:“有我在,怎么可能让你闲得无聊呢……”
她委屈地瞪着他:“可是……那样我就跟湿着头发睡觉没什么区别啦,一会儿折腾得头发变型,还不如睡觉呢!”
他怒了:“居然敢说不如睡觉?谁让你躺下来了?你在上面!”
——他猛地起身,她“啊”地惊叫一声,回过神来时已被他扔在床上,柔软的床垫弹了两弹。
他趴上来,疾风骤雨般的亲吻让她连回忆的余地都没有了……
徐则谦有十天婚假。按他自己的说法,因为是跟别人结婚,他一天都没多休,如果是跟于昕湉结婚,他一定把年休假都加上,凑够一个月,度个实实在在的蜜“月”。
其实一开始,徐则谦就提出想跟于昕湉出去蜜月,于昕湉说:“我得带孩子。”
徐则谦误会了她的意思:“那就带孩子去呗。”
她为难地看着他:“不是,则谦……贝贝已经懂事了,我们一家三口才去香港旅游回来,如果忽然又带他跟你出去,他可能会比较难以接受……”
徐则谦默然片刻,抱紧她,将脑袋埋在她的脖子里,好像还没等贝贝如何,他倒先变成了个委屈的小男孩。
于昕湉心里抱歉,揽住他,却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好在他背上拍了拍。
他低声嘟囔:“昕湉,现在每天送你回去我都很心痛你知不知道?我好想快点跟你结婚,那样日日夜夜每分每秒都不用跟你分开了!”
她失笑:“就算结了婚,你看这世上有哪对夫妻是日日夜夜每分每秒都不分开的?只有连体儿才可以。”
他赌气般地倔强:“别人不行,不代表我们也不行,我就要跟你当连体儿,去哪儿都带着你,你去哪儿也得带着我!”
她心里感动。这还是那个他变得越发不成熟的问题。他以前黏她也黏得很紧,但还没到这样的地步。她知道他是跟她分开一次落下了心理创伤,才会在失而复得之后如此着紧。想清了这一层,她对他不由更是心疼。
作者有话要说:
☆、第9章
既然不便出远门,徐则谦就只能带着于昕湉在城里及近郊游玩,而以他们现在的身份和状态,她不愿和他招摇过市,那些商场餐厅什么的也都不方便去。
这日他忽然说带她去郊外爬悬崖,害她如临大敌了半天,到了才发现他只是说得牛气冲天,其实不过是沿着缓坡爬山而已。
这是座不常有人来的野山,被保护得很好,沿途有树有草有花有水,四面八方密密层层洋洋洒洒的,凝着一团旷古幽情。老死的树木随意虬结着躺倒在树丛间或浅浅的溪流上,滤出淙淙的流水,清澈得让人一眼凉到心底。有一段地方树林断了,只剩下茫茫的草地,某种不知名的紫色花束开了遍野,夹杂在一片蒲公英里。
穿梭在略带湿润的绿阴及灿烂炫目的日地里,两旁是安安静静寂寥着的花木水草,整个世界好像只有他们两个人似的。
就算是缓坡,也是上山容易下山难。因为是路上才临时起意,于昕湉穿的是平常的坡跟皮凉鞋,这导致下坡时,她为了降低重心,只好一路半蹲着走。她苦着脸跟徐则谦说:“我这岂不是相当于练了一天的蛙跳,这两条腿明天准废了。”
徐则谦回头扶她:“那我背你走?”
她摇头:“那多危险!搞不好两个人一起滚下去!”
他却满不在乎:“那我还是更怕你腿疼,什么一起滚下去的,反正死也是跟你死在一起,我不怕。”
她还是不要:“腿疼又有什么好怕的?我在家当主妇太久,确实也该好好锻炼锻炼才是。”
他看看她,突然笑了:“你是不是想要我保存体力?”
她愣了一下才醒悟过来他是什么意思,不由面红耳赤:“什么啊……”
岂料他却不是说说而已。很快,她就陷在被长长的草叶刺得浑身发痒的窘境当中,而他边替她挠边替她咬,戳刺的力度也特别大些,一边还喘着气问:“还痒吗?”
她满心担忧无法投入,从始至终都在徒然无功地抗拒,而他捉住她那两只总是想要制止他的手,唇边凝着一缕坏坏的笑。
小傻瓜,她不知道她越是这样就越让他想要更加疯狂地继续。
她提了好几次:“万一有人过来怎么办?”
他说:“放心,我快一点好了。”
她埋怨:“咱们就不该在这儿这样的……”
这话却仿佛提醒了他,让他自觉离经叛道,于是越发得了鼓励一般,比刚才更有兴致了:“谁让我们今天没在家也没在市内?你知道我跟你在一起就是每天都要的!”
末了,她软绵绵地瘫在他怀里,听他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她耳边吹着热烘烘的气息:“昕湉,那时候我很怕你怀孕,有了宝宝就没法这样二人世界了;可是现在,我好希望你怀孕,怀上我的孩子……”
于昕湉知道他什么意思,柔声道:“则谦,你不需要用孩子来让我嫁给你,我爱你,不管有没有你的孩子,我都想嫁给你的。”
爬了大半天山,又绷着肌肉用别扭的姿势剧烈运动了一番,再这么歇下来,于昕湉不光是腿疼,甚至已经开始觉得浑身都疼了。
她想起四年多以前,他们一起去野生动物园玩过一天。那个园子特别大,那天她的腿也废掉了,逛到下午,她跟徐则谦说:“怎么办?将来还得带孩子来呢……所以咱还是发个誓吧,以后但凡只有咱俩,就再也不上动物园啦。”
徐则谦说:“没事,咱以后不让孩子知道世界上还有一种地方叫动物园。”
她哈的一下乐弯了腰:“咱孩子真惨!”
曾经可以一起憧憬有共同孩子的爱人,如今又在身边,想想当真如同做梦一般。
爬山的地方在郊外,山上更是没有信号。这天直到他们回到车上开了一段,手机才陆续响起各种提示音。
他们俩各自拿着手机一条一条看着听着,于昕湉听到其中一条微信的时候,真正发了急。
是萧野发来的语音:“昕湉,贝贝下午拉了几次肚子,幼儿园打给你没打通,就打给我了。我已经接他去了医院,一会儿就回家了,你不用去幼儿园接他了,直接回来就好。”
她顾不上回复,直接打电话过去:“喂,贝贝怎么了?要不要紧?”
萧野的语气很平静,使她宽慰不少:“没什么事,医生都没让打针,就开了点蒙脱石散,吃了一次,现在暂时不拉了。”
平常徐则谦都是四点过就送于昕湉回家,正好赶上五点接贝贝,也还没到下班高峰期。这天他们在山上耽搁得晚了点,刚进城就遇上了堵车,于昕湉急得六神无主,徐则谦跟她说话她都听不进去,更无心注意他的情绪,只不时给萧野打电话问贝贝的情况。
萧野全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只一再安慰她:“他没再怎么拉了,屁股有点红,我看原来的护臀膏好像用完了,就让秘书买了一管送过来。”
于昕湉又问:“那吃饭怎么办?我现在一时半会儿赶不回去,他拉了肚子应该饿了。”
“我煮了粥。他胃口不太好,一会儿我慢慢喂他一点,你放心吧。”
好不容易熬到家附近的路口,于昕湉不由分说就开门下车:“前面还堵着呢,我走回去好了!”说罢便匆匆跑上天桥,都没想到要等等徐则谦的答复,更直接略过了同他的告别。
回到家,于昕湉立刻扑进儿童房。贝贝一见她就委屈开了:“妈妈,我今天在幼儿园肚子痛,睡午觉醒了,就哭了,跟阿姨说我要找我的妈妈!”
于昕湉心疼得难以言表,一把将他搂进怀里:“对不起宝贝,妈妈错了,妈妈以后再也不跑到外面去,就在家里等贝贝的电话!”
萧野站在后面道:“贝贝没事了,先让妈妈歇歇,吃点东西。”又问于昕湉,“锅里还有粥,你看要不要我再下点面条咱们吃?”
于昕湉回过头来:“你吃吧,我也没胃口,吃点粥就可以了。”
萧野答应了一声正要走,于昕湉忽然道:“对不起……”
他脚步顿了顿,意识到她这声抱歉是对他说的。
她声音很轻:“谢谢你今天赶回来照顾贝贝。”
他笑了笑:“贝贝也是我儿子,照顾他不是应该的吗?”他的声音又低了几分,“你放心,我能带好他。”
他这句话指的是什么,于昕湉焉能不知?
她忽感凄凉,忍不住益发抱紧贝贝,险些掉下泪来。
偏贝贝还在她怀里问:“妈妈,你今天去哪儿了?阿姨说打不通你电话,我好害怕,不知道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还是不要我了……”
于昕湉想想自己没接到电话的原因,更是无地自容:“怎么会呢?乖宝宝,妈妈绝不会不要你的,这种事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了,妈妈保证!”
贝贝这天因为拉肚子,午觉没睡好,人也特别没精神,晚上很早就睡了。
于昕湉一直寸步不离地在他床前守到他发出孩童酣梦中特有的均匀呼吸,才悄然站起,走出门外。
听见她掩上贝贝的房门,萧野放下手头的工作,从书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