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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一段爱的距离-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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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是能在一起过日子的人吗?他们俩分开四年,中间的断档里偏偏发生了太多事情。她成为了母亲,向前走了很远,他却一直停留在热恋期的原地。如今他强行从无法自拔的境地里抽身,跳过来试图追赶她,却怎么也合不上这种状态,他痛苦,她又何尝好受?
  何况她现在跟萧野……也不是能够轻易分开的了。
  徐则谦似乎是铁了心要把对贝贝的男子汉式培养进行到底了,又或者是上次他自己提到的国外有些婴儿才出生就会游泳的事情提醒了他自己,两周后再见面,他就带于昕湉和贝贝去游泳馆。
  于昕湉不会游泳,本来觉得自己只是去作陪的,不想徐则谦却给她带了套泳装,极力劝说她也下去玩玩:“你跟贝贝一样套着游泳圈好了,我教你们俩。”
  于昕湉有些感动,想来他到底还是把她上次那句要尽量教孩子自己就能教的技巧以便父母能够陪着孩子一起成长听了进去。她说:“你还是先教贝贝吧,一个人同时看两个怕顾不过来。”她不会游泳,自然有些怕水,由己而推,便希望徐则谦能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儿子身上。
  到了游泳馆,他们换好泳装,租好游泳圈,来到游泳池边。这是一家豪华会所式的游泳馆,人并不多,池水也颇为干净。徐则谦本来想包一个小的泳池的,但是周末毕竟还是热闹,都包出去了,他敲敲脑袋自责:“怪我,应该提前预约的。”但来都来了,他们便到大池子去。
  大池子也确实够大,而且还分两层,天顶是全无色玻璃,感觉有点像那种位于摩天大厦楼顶的露天泳池,只是实际楼层不高,并没有悬崖的感觉。不过泳池分两层,高层泳池里的水不断流泻到低层泳池里去,形成了一圈半月形的小瀑布,怕水的人待在高层泳池里望向边际,也会有小小的胆战心惊之感。孩子大多喜欢在低层泳池,让瀑布冲到自己身上,大人则多喜欢在高层泳池,虽然整个泳池的水都是不断循环净化的,感觉上还是认为高层的水如同河流上游,更干净些。
  于昕湉他们三人都在高层泳池里,徐则谦教贝贝游泳,于昕湉则套着泳圈或俯或仰,恣意来去。因为是高端会所,在这里消费的人群大多非富即贵,有海外经历乃至身份的更是占了大多数,女客中不乏穿着比基尼大大方方展现诱人身段的,而徐则谦给于昕湉带的这套泳装,漂亮毋庸置疑,款式却相对而言颇为保守,不但是连体的,还带着裙子,遮住大腿根部,他的用意于昕湉焉能不晓?
  当然,这也没什么好跟他计较的,萧野大概也不会愿意她穿着比基尼在那么多人——尤其其中还有徐则谦——跟前晃来晃去。
  毕竟很少游泳,游了大半个小时之后,于昕湉就觉得有些累了。她放松身体,眯缝着眼睛漂在水面上,任游泳圈随着水流将她带来带去。因为水会不断流到低层泳池的缘故,不管如何来去,她到底是慢慢被带到泳池边上来了。
  这原本也没什么问题,她刚才也来过这里多次,靠边的时候用腿蹬一下池壁就可以荡开了。可这次就有这么巧,水池里突然涌进来好大一股新鲜的活水,形成了一排波浪,力道比刚才大了不少。
  而于昕湉体重本来就轻,又是借着游泳圈漂在水面上的,登时就被水带过池边,直往低层泳池坠了下去!
  两层泳池之间的落差大约两米,并不算太高,但突然这样掉下去还是颇为吓人,于昕湉失声惊叫起来,回过神时人已经落在低层泳池里。
  徐则谦闻声望来,刚刚好看见她消失在池边的最后一瞬!他大惊失色,狂吼一声迅速扑过来,一眼看见于昕湉浮在那里,人是清醒的,刚刚松了口气,却听见不少人大叫起来:“啊!出血了出血了!怎么那么多血!”
  以于昕湉为中心的一圈池水里,迅速洇开一片触目惊心的殷红!
  刚才救生员看到于昕湉落下来,已经第一时间跳进水里向她游来,此时连忙拉着她往岸边游去。低层泳池并不太宽,很快就靠了边,上面的工作人员帮忙把于昕湉连拖带拽地抱上去,很快查明伤情。
  她从高层滑到低层的那段池壁上,有一截短短的却颇为锋利的出水口,划破了她的腿动脉!
  救生员和游泳馆的医护人员迅速用干净的纱布将于昕湉的腿包扎起来,但伤及动脉必须立刻送往医院缝合,否则血是止不住的。不过短短几分钟,于昕湉的脸色唇色已是一片灰白,模糊的神智中,她听见最多的是徐则谦的怒吼和游泳馆工作人员的道歉——
  “你们这儿怎么回事?怎么能让出水口露在外面还留着那么尖的口?”
  “是是是,我们这就去找负责工程的人……”
  “刚才突然来了股浪,我们都感觉到了的,就是那股浪把我太太冲下去的,你们又怎么解释?明知道是两层泳池,这样很危险你们想不到吗?”
  “已经派技术去检查了,可能是故障……”
  “别废话了,医院到底联系上了没有?救护车派出来了吗?你们车子有没有备好?如果现在医院那边没反应我们就要自己把她送过去了,马上!”
  “已经联系上了,叫的仁惠医院,最好的外资医院,所有费用我们出,您放心……”
  于昕湉好不容易挣扎着说出一句提醒:“贝贝……贝贝呢?”
  徐则谦连忙一把拉过贝贝:“在这儿呢!昕湉,你感觉怎么样?”
  于昕湉却已睁不开眼睛。她依稀听到贝贝拖着哭腔叫妈妈,只说出一句“带好他”,就晕了过去。
  救护车上,医护人员给于昕湉输了血,于昕湉缓了过来,渐渐恢复了意识。
  守在一旁的徐则谦听见医生让护士打电话给血库调血,不禁着急,不由分说捋起衣袖:“血不够吗?不够用我的!我是O型血,尽管抽给她!”
  于昕湉一震,眼睛睁开一条缝,目光如水般泄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25章

  仿佛感觉到了于昕湉的注视,徐则谦低下头,眼中露出惊喜,肃然的脸色却并未缓和太多:“昕湉,你好一点了吗?要是觉得累就接着睡,我在这儿呢!”他握紧她冰凉的手。车里明明暖气旺盛,他还是试图用自己的体温、用最贴身的方式,让她暖和一点。
  于昕湉闭了闭眼睛,又启开,低声说:“给萧野打电话,让他来把贝贝接回去,别吓着孩子。”
  徐则谦揉揉坐在他身旁汪着眼泪叫妈妈的贝贝的脑袋:“放心,我已经打了,他在路上了,一会儿应该能跟咱们差不多同时到医院。”
  因为抢救及时,于昕湉的伤口缝合之后,很快就脱离了危险。
  病床前,萧野阴沉着脸。于昕湉出事时是跟徐则谦在一起,他当然怪他,若不是顾忌着于昕湉需要静养,他说不定又会跟徐则谦大打出手。
  徐则谦心里清楚这一点,看似对于昕湉,实则对萧野交代道:“放心,我已经让律师去处理这件事情。”
  于昕湉并未理他们,只是安慰地抚着惊魂甫定地趴在她床头的贝贝的脑袋,絮絮地跟他说话——
  “妈妈,你疼吗?”
  “刚才有点疼,后来打了麻药就不疼了。”
  “妈妈你流了那么多血,要吃很多饭喝很多牛奶才能补回来吧?”
  “嗯,妈妈一定好好吃饭多喝牛奶,贝贝别担心。”
  “妈妈,你什么时候能回家?”
  “还不知道呢,一会儿医生来了问问。”
  “那你要是今天晚上不能回家的话,我能在这儿跟你睡吗?”
  “一会儿咱们一块儿问问。”
  ……
  陪贝贝说了一会儿话,看看天色已晚,于昕湉对萧野说:“你先带贝贝去吃饭吧,你们都该饿了。”
  萧野道:“我刚才跟护士说了,饭也给我和贝贝送一份。”
  于昕湉坚持:“医院的饭能好吃到哪儿去?你带贝贝出去吃好的,然后再回来陪我。”她顿了一下,挑明了用意,“我有话跟徐则谦说。”
  萧野和徐则谦同时一愣,萧野望进于昕湉的眸子里去,只觉得她目光温柔流转,令他安心。
  他点点头,过来牵贝贝:“乖,咱们出去吃,然后给妈妈打包一份,好不好?”
  “好,或者我们都打包回来陪妈妈吃。”
  “也行,咱们走吧。”
  看着萧野父子消失在房门外,于昕湉垂下眼睛,静默不语。
  徐则谦坐到她身边,轻声问:“有什么话要跟我说?不着急,你现在精神还不太好,休息好了再说也不迟。”
  于昕湉抬起眼睛望定他,目光明锐。
  徐则谦只觉得有些心慌,却又不知是因为什么,下意识地目光一闪:“怎么了?”他定定神,“你也怪我是不是?是我不好,不该带你们去那个地方,你不会游泳,我也没照顾好你……”
  “则谦,”于昕湉打断他,语气平静,“你知道我是什么血型吗?”
  “A型啊,刚才医生一直在说。”徐则谦不明白她这个问题的意思。
  于昕湉又问:“那你知道贝贝是什么血型吗?”
  徐则谦张口要答,突然脸色大变,整个人僵住。
  于昕湉笑了笑,那笑容说不清是凄然还是释然:“做亲子鉴定的地方没帮你顺便验验贝贝的血型?那我告诉你,贝贝是B型血,跟萧野一样。你是O型血,我是A型血,我们能生得出B型血的孩子吗?”
  徐则谦咬紧牙关,捏着拳头,整个人摇摇欲坠。
  于昕湉的目光散散地飘在这间豪华病房的某一个角落:“徐则谦,我本来只是担心,怀疑,犹豫,畏惧,和愧疚。我怀疑你不会是一个好的父亲,我担心你不能给我们一对母亲和孩子需要的平稳幸福,我犹豫过到底选你还是萧野,我恐惧如果选了萧野你究竟会怎么对付我们,而我最大的感受,还是愧疚。我愧疚于你对我用情如此之深,我却很可能最终要辜负你,我也愧疚着就算我选了萧野,心里也不能说完全抹去了你——”她深深吸了口气,“但是现在,我恨你。”
  她转回目光,死死地盯着他:“因为你伤害了我的孩子!他本来好端端地生活在一个正常的家庭里面,不管我和萧野一直以来有多少问题和矛盾,我们始终齐心协力地保护他,不让他受到父母之间关系的影响。可是你来了,用一份不负责任的假造鉴定,来告诉他他的父亲另有其人!如果真是那样,那是我做的孽,我无话可说,可这居然是一场根本不必要的欺骗!你利用了我的儿子,为了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你罔顾一个孩子内心的承受能力,给了他这样的负担!你怎么对我都可以,是我欠你的,我认了,可你把我的孩子当作工具,这是任何一个正常的母亲都不能容忍的暴行!”
  徐则谦低着头,面孔紧绷到快要失控。他仍旧咬紧牙关,捏着拳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于昕湉语调微颤,因为身体虚弱而无法宣泄的愤怒和激动令她的眼泪簇簇而下:“我早已说过,你跟你妈妈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都是用最不堪的方式来赶走你身边的女人,然后,一个用一份假的医学结论、另一个用一份假的亲子鉴定,来迫我接受自己本不愿接受的男人。”
  徐则谦站起来,缓缓地后退两步,失神的眼睛里渐渐浮上大势已去的绝望。
  当他竭尽全力去争取的女人,终于将他列为她“不愿接受的男人”。
  他脚步虚浮地走到病房门口,忽而迟滞地站定。
  于昕湉望向他,他却没有回头。
  他低声说:“其实我知道贝贝是B型血。”
  于昕湉心里一颤。
  他又道:“但在当时,我根本不可能还想得起来这一节,即便想得起来,我也不可能不告诉医生我是O型血。毕竟,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能比救你的命更重要?”
  说罢,他打开门,快步走了出去。
  到于昕湉的腿伤完全愈合,可以如同受伤前那样行动自如的时候,春天也来了。
  在暖意初扬的白天,可以把窗子大大地敞开,让新鲜的空气将人兜头拥住——春天一下子就把屋里屋外每一个角落都填满了!迎面能够看见朗朗的晴空,碧蓝盈盈地沉卧在那永远可望而不可即的远方。阳光温暖了人们刚刚走出冬天的冰凉的眼睛,风在发梢上跳跃着嬉逐,无忧无虑,无拘无束。
  小区的中央绿地名副其实清清楚楚地绿了起来,泼了新墨似的,浓浓郁郁饱满得快要缓缓流淌开来的模样。从某一个早晨起,有一丛紫色的花儿高高地长起,衬在满地人工种植得整整齐齐的嫩黄小花里自成风致。花比人活得舒服——人总不能穿一身紫去配绿配黄,但在花儿那里,怎么搭配都好看,教人望着它们只是开心,一时之间什么烦恼也尽忘了。
  萧野雇了搬家公司,替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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