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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泥土飘香-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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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溜字:霍清端,欺男霸女、作奸犯科,勾连盗匪,恶贯满盈!完了扔掉炭杆,拍拍手,青棠得意的笑了。
  

☆、辨奸夫(上)

  霍清端是被热醒的,也是被男人粗喘、女子呜咽吵醒的。睁眼欲起身发觉手脚被绑的那刻,说是肝胆欲裂一点不为过。下一刻想到同睡柴房的青棠,叫人听不到应声。翻滚过去,柴草上哪里有人!他的心都揪到了一起,他,害了她?!女子痛苦呜咽声声入耳,霍清端眼里的愤怒越来越多,费力挣开手上脚上草绳,推开柴房门直奔传出女子呜咽声的东配房。一脚踹开门冲进去,看清炕床上骑抱的男女是谁后,霍清端才幡然醒悟:他被青棠耍了,他居然还想救她,他居然做事不过脑子仅凭直觉,他要被自己的愚蠢气疯!
  闪身出门走在大街上,丝丝凉风吹到脸上,霍清端的怒意慢慢消散。到得遇见崔氏的地方时,端木来了。霍清端面上归于平静,淡淡说一句:“做完了。”
  端木低头,恭敬说:“没有。土匪还有十余人,手里抓着徐家大老爷。张总督让我来问,管不管。”
  管不管?霍清端黑眸慢慢眯起,轻轻问一句:“茶寮处的老少是土匪?”
  端木静静说:“孟贺岭说是。”
  现在说是,早干嘛去了!霍清端嘴角噙出冷厉:“告诉孟贺岭,徐大老爷能活着,他还是千户;若死了,他自己看着办。”
  端木点头,如来时一样闪身而去。霍清端继续向前,他记得来时村北有条小河,河水应是能荡涤掉热躁还他清爽。
  青棠在岸边就着河水擦洗身体,察觉到有人来,立刻合衣藏到就近的一株大柳树后。看着来人渐近,看着来人脱衣下水,看着来人游至河中心。心里犹疑片刻,终觉霍清端这样身手不错的骗子,自己一个人可不是他对手,慎重起见,她还是先回家要紧。等等,霍清端越游越远似乎不游到对岸不罢休。瞄眼他脱在河岸上的衣裳,青棠坏心又起,拿了他衣裳让他上不得岸见不得人,他也不能拿她怎样。
  青棠手刚摸到衣裳,忽听河里传来一急斥,‘徐青棠,把你的手拿开’。好啊,拿开就拿开。青棠收回手,然后痛快地伸出脚。骗子骗子大骗子,我踩我踩我踩踩踩。霍清端越是气急败坏越是不敢上岸,青棠就越踩得欢快,最后得意忘形竟转圈地踩。
  当湿漉漉霍清端走上岸,青棠呆了,直愣愣将霍清端从头看到脚。他竟然敢出水,他怎么敢出水?!当脑子终于不再纠结霍清端敢不敢出水,青棠才发现自己衣裳被扒开了,慌忙伸手掩上,心却是虚的。男子所独有的物件,青棠不知道,身边亲人更是想尽办法阻止她去知道。但女子所独有,不能被男人看的地方,青棠是知道的。可也就因为知道,自己逾矩在先的情况下,不去指责、不去说破反可以当作什么都不曾发生。
  霍清端弯腰拾起地上衣裳,淡淡说:“有人来了。”青棠于他而言不是一般女子,恩情放在那里,若不能以正妃之尊娶她回去,那就该远着她还她恩情。刚才是他孟浪了。
  杨姓地主家厅门大敞,站在院里就能看见厅堂正中有两个高凳架着一木板,木板上躺着一人,一块白布将那人从头蒙到脚。人的四周围有三女一男,一喊‘儿’一喊‘夫’两个喊‘爹’。院里人较之厅里,就多多了。外围看热闹的,中层的半是兴奋半是愤慨。
  里层的,这表情就复杂了:青棠脸红红的,犹自羞愤。大半夜的,一群人举着火把将她和霍清端围在中间,他们脑中想什么,青棠不用问也能猜出来;霍清端一脸漠然,他走的时候杨家老爷还活着,后来死了关他什么事;跪在地上的崔氏羞愤欲死,她说不要了不要了,那死鬼还一个劲折腾,死了,她也不想的;杨老爷子气愤填膺,走来走去,嘴里翻来覆去说他不求别的,只要把害死儿子的奸夫淫*妇找出来沉塘;里正端坐椅里,眯着细缝眼看看这个望望那个,沉吟不语。
  事,就这么僵着。在外围人的耐性快要消失时,事情突有了转变。杨老爷子在把自己走晕倒的前一刻,一指霍清端说“我老头子要这奸夫为我儿偿命!”
  所有视线齐刷刷看向霍清端,这其中尤以青棠最为讶异,声音抖得都变音了:“你……奸夫……,你你……”看看跪在地上的崔姓女子,青棠再看回霍清端。她还以为霍清端扯开她衣裳是情绪暴怒下无意动作,是报复自己踩他衣裳要以牙还牙踩自己衣裳。可是他都是别人的奸夫了,他会不知道女子的衣裳是不能随便脱的!还说什么给自己找好郎君,他扯自己衣裳前可还记得他的承诺!
  “霍清端,你个骗子,你混蛋!”青棠对着霍清端愤懑低骂。
  霍清端看眼青棠,一语双关回句:“没有的事。”
  里正老眼昏花,耳朵却灵。身体转向霍清端,清咳一声才沉沉开口:“杨老弟说你是奸夫,你说没有,那咱们就听你说说,你凭什么说你不是奸夫?”
  “今日之前,我一不知道黑堡杨家二不识此女。与舍妹初来此地人生地不熟借宿在此,正陌生惶恐忧愁银钱生计,实无外出交际亦无放荡之举。老爷子不信可问这杨家少爷、灶房仆妇,自住进柴房,我只去灶房端了一次饭菜,正碰上杨家少爷。其它时候我未独自出门。”霍清端平静说。
  杨老爷子悠悠醒转,立时挣着身子抢一句:“你说你没出门,那我们从哪儿把你找回来的?河边!村北河边!”
  霍清端耳观鼻鼻观心,自是挺立如松。
  里正一偏头看看杨老爷子,很是好心说:“他说的是他没独个出门。村北河边时,不还有他妹妹吗?”
  杨老爷子大怒,一个‘屁’字挟着大量口水喷上里正纹路纵横老脸,然后奋力指控霍清端:“外头哥哥妹妹叫的好听,暗地里呢?天刚黑就在我家柴房胡天黑地地闹腾。这还不够,大半夜的俩人又跑河里折腾!这还不叫放浪!”
  外围有人嗤笑。有人对眼看完,笑而摇头。说半天人家放浪也只是放浪人家自己的‘妹妹’,关你杨家什么事。想定人家奸夫,倒是说说人家勾上你杨家妇人的事啊。
  里正头转过来,这次看上霍清端、青棠,悠悠问句:“刚杨老弟说的事,你们有什么好说的。”
  青棠更加羞愤,垂脸摇头。她说什么,和霍清端在柴房的闹腾实是比武较量,在河边只是巧遇,她是想离了哥哥偷偷回家。说出来有人信么?真想在地上挖个坑躲起来。
  霍清端亦是摇头。
  里正再看向杨老爷子,温和问询:“老弟,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没?”
  “这还要说什么,小崽子色心淫性,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勾搭这贱妇害我儿子!”杨老爷子一指地上崔氏,凌厉说。
  “不是那样的!”崔氏凄厉接口:“是老爷,他说他要像柴房里的那样,他做不舒爽就不让我下床!”
  柴房里是哪样啊,竟让杨家老爷心心念念连命都不要了也要效仿?!这下子众人视线有意无意落在青棠、霍清端身周三尺。有道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搁那事上也一样,杨家老爷四十多近五十的人了,还不服老,还想跟人家小伙子的龙精虎猛比,活该被拍死在沙滩上。
  里正询问至此,基本上杨家老爷的死因是清楚了,众人皆知这崔氏是必死的。现在问题就在那小伙子了,不过一借宿的,杨家为什么把人家扯进来?借死贪财吗?
  这时杨家太太从厅里出来,走到崔氏身前,厉声问:“你说你和那公子没私情,那大街上你和他特意私聊有没有?他借宿来此你敲他门送棉被,我倒想问你,是真觉得大夏日的没棉被睡不着,还是说你不见他你睡不着?”顿一下,抬头直视霍清端,她高声说:“我黑堡村有余房的多的是,可我家根本就没有正经客房供您借住。在这儿我想问这位公子一句,您为什么宁愿住我家柴房也不去别家借宿?二十个铜板、一只鸡两只兔的借宿钱,这位公子,你是个忧愁银钱生计的人,我真心希望你只是单纯的来我家借宿。”
  跪在地上的崔氏没吭声。
  周围人开始窃窃私语。谁也不是傻子,就不说一鸡俩兔,你给人二十个铜板人家让你睡柴房,你乐意?早抬腿走人了!不走,再结合街上巧遇、崔氏的不吭声,众人看霍清端的眼神明显带了鄙夷。
  

☆、辨奸夫(中)

  霍清端冷了面色。杨大夫人嘴巴厉害啊,她不说他对崔氏的冷淡无视,只问崔氏对他有无私心引人联想。他辩,如何辩?在崔氏单方面的恋慕上,他说什么都是错。至于选这杨家借宿,霍清端也怕土匪有后手。若借宿在村里,土匪杀来得连累多少百姓。盖在村边又有余房的除却他杨家倒还真另有一家。可那家的房子新盖不久,院墙设两米高上还埋了密密麻麻细碎瓷片。住那家,土匪来了,他和青棠想跳墙逃走都是问题。可这说出来只怕更糟,被土匪追杀的男女能是什么好人,惯常作奸犯科不用怀疑;勾搭妇人杀个色鬼只能叫小菜一碟。至于什么二十个铜板一鸡俩兔,他很缺钱吗?青棠说要多给银钱,他也习惯了出手大方啊!
  霍清端不方便自辩,青棠开口却是无碍。她看看里正,再看看那理直气壮的杨家太太,最后面向里正温和开口:“老爷子,我哥哥是什么人我清楚,可说出来,怕大家也是不信的。可不说,由着别个女人觊觎他泼他脏水,我做不到。在这,我也想问几个问题,不知老爷子允不允我问话?”
  里正点头。
  青棠转脸看上崔氏,沉声开口:“在街上,我哥明明是独个站远处等我和别个姑娘说话问路。可说完话我回头一看,你站在我哥身前三尺远处说话,对不对?”
  崔氏点头。有人‘哇’一声,这‘妹妹’眼睛是真毒啊。不仅关注谁凑哥哥身边去了,连凑近的距离都要丈量出来!
  青棠接着说:“我没看见我哥同你开口。当你面,我也说该骂他风流无德了,是不是?”
  崔氏点头。众人哗然,这妹妹厉害啊,当她面哥哥都不敢跟女子说话,她还要当众骂哥哥风流无德。这哥哥要是敢越雷池一步,妹妹怕是要提刀砍人了!
  至于那二十铜板一鸡俩兔的借宿钱,为了方便逃跑,青棠、霍清端别无选择,自然早早便把铜板、鸡兔拿了出来。杨家老太太人老了,见不得进了家门的钱再流出去,就早早收了铜板。然后杨家老爷也同意了,让仆妇领人去看房。霍清端、青棠本就心怀鬼胎,东配房、柴房都是房,说什么啊,住吧!不过说给众人听嘛,当然要在实事求是的前提下修饰修饰美化自身的。
  青棠抬头看上杨家太太,平静说:“哥哥和我登您家门谈借宿时,原是说十个铜板借您家东配房住的。杨老爷说不行,我哥哥才给到二十个铜板。那之后您家仆妇才说东配房是留给明日要纳的妾住的。都说到这份上,鸡兔拎进了您家灶房,铜板也交到了杨老太太手上,我哥哥温厚说宿在柴房也可以。”
  原来是这样啊。众人看向杨家太太的眼神多了轻视。他们就说这世上没有傻子,原来是杨家扣着人家钱逼人家住柴房啊。
  情势反转,青棠再接再厉,看着地上崔氏,说:“至于这女子,到得晚间听到敲门声,我才知道原来街上与我哥搭讪的女子是您家的人。等我听到您训斥她要她管好自己时,我就知道她不是安分人,深感住您家不妥,便与哥哥商议换一家借宿。可哥哥说天都黑了,要我坚持一夜明日再换。我不肯,坚持要换,到后半夜才说通我哥。担心影响大家休息,我们决定先走,明早您家办纳妾宴时再过来添份子钱以表歉意。””
  也是啊,有这样一个容不得别个女子靠近哥哥的‘妹妹’在,那奸夫淫*妇怎么可能做的成吗?这杨家就是瞎折腾,自己人死了疑神疑鬼看谁都是坏人,没劲。围观众人不再关注杨家,转而关心起这‘妹妹’是怎么劝说哥哥换家借宿,是像杨家老爷想的那样‘让我舒爽了你才能下床’似的劝说,还是母老虎般拳打脚踢似的劝说?真好奇啊,恨不得扒了那哥哥的衣裳好好查验查验!
  事情发展到现在,情况似乎是很明朗了。里正转脸看上杨家太太,问:“大侄媳妇,你还有什么说的?”肚里加句如果没有,赶紧放了人家私奔的小男女。这越听,他杨家的脸丢得越多,折腾什么啊。
  杨家太太站得更直。发现家里老爷死在女人肚皮上,她首先想到的这是丑事,不能外扬,立即让仆妇去柴房看门不让那借宿的小男女出来。谁知道柴房里早没人了,她觉得蹊跷,待看到墙上的字、柴草上的草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贱人勾连贼男女害死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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