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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泥土飘香-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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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眼想眯上一会儿等饭菜做好端上桌时再起床。
  徐大夫人气不平,知道今儿得去郑重求人也不见勤快一分!可再气不平,徐大夫人还是起床穿衣洗漱然后出门来到门廊处,对着青棠的西厢房喊一声‘青棠,该起了,今儿还有事呢’。喊过,徐大夫人折身要去灶房,脑里忽闪过一溜脚印。她猛然又折身回来,来到西厢。眼睛先看到窗台上一双大手印,视线下移窗台下是一双大脚印。循着沾有草木灰的脚印走,终点是自家的围墙。徐大夫人淡定不再,先快步走去仓库房里找出扫帚将那手印、一溜脚印扫过,这才再次来到青棠房前重重敲门。
  青棠已是穿好衣裳,正拿了垂至腰间的长发要扎起来,便随口说:“娘,你不用叫了,我这就出去。”得来的是敲门声更重,青棠只得随意将长发挽起扎上,走到门边开门。
  青棠觉得自己够利索了,然而敲门之徐大夫人早等不及了。未待门开全,已是侧身进来,将入眼所看到能藏人的角角落落都给找了个遍后,终于从一件修剪花枝时青棠才会穿的肥大布裙里斩获一银灰色茄袋。递到青棠眼前,徐大夫人正要问这是谁的,不想青棠扭身出了西厢。
  将茄袋在手里颠上两颠,还蛮沉的。徐大夫人视线扫过门外拿了扫帚的青棠,接着向衣柜走去。‘咣’一声打开,里边满满衣裳别无他物,徐大夫人这才稍放心些。青棠要是傻到留男子过夜,徐大夫人真的认为自己可以死上一死。
  亲娘徐大夫人进来就是一通找,起先青棠不明白这是为何。等看到茄袋,她立刻想到昨晚所问‘可有看到男子物件’是怎么个意思。而来人非神非鬼,自家又撒了那么多的雄黄、草木灰,那人来去少不得在院里留下脚印。娘亲绝对是看见了,却不能再让别人看到。
  拿起靠在西厢廊柱上的扫帚,青棠看看从窗台到墙根这一段明显扫过的痕迹。感念的同时亦忍不住叹息:亲娘帮她遮掩脚印痕迹是好的,但也未免太过着急捉私情了些。只扫那么一条,也就比地上一溜男子脚印好那么一点点,明晃晃昭示此地无银三百两,你们快来问我吧。
  过了半刻,徐家小娘起床出屋,看到青棠已扫了靠西的大半个院子,就剩下靠东的这一小块了。她急急走过去作势要抢青棠手里扫帚,嘴上说:“青棠,别累着,放着我来扫。”
  青棠无所谓。大半个院子她都扫了,一并把爹爹他们这边的扫了,累不着她。但是看到小娘虚虚伸出不肯握住扫帚的手,青棠不想扫了。人和人交往少不得客套,可是客套的对方虚情假意的话,自己又何须回以热诚。自己出力让他人落美名,那就是生生恶心自己,青棠不干。于是她双手一递扫帚,很真诚说:“那小娘你扫吧。现在天也凉快,扫两下还能舒缓筋骨呢。”
  徐家小娘暗暗磨牙。失策啊,她怎么能用对大姑娘青怡的说辞来对付青棠呢?慢慢接过扫帚,看着青棠走掉,徐家小娘有气无力地挥动两下扫帚。没一会儿子徐述出屋,看到自己在扫地,他走过来孝顺地接了扫帚过去继续扫。儿子好啊,这长大了就知道疼惜亲娘了。徐家小娘看着徐述扫地,满足地翘起嘴角。只满足还没上眼,她的脸拉下来了。
  徐述边扫地,边说:“小娘,您又不是勤快人,就别大早晨的出来揽活儿。为这么一小块院子,隔三差五的就和大姐争上一回,我真不知道您图什么?您要愿意扫就拿扫帚;不愿意,那就放着我来扫。娘要为这说什么的话,我给你顶着就是了。”
  徐家小娘撇撇嘴。静默好一会儿,似是想起什么,走到儿子徐述身边,她压低声音说:“我老觉得青棠大早晨的扫院子有问题。她以前可没这么勤快。”眼角余光瞄到徐大夫人从青棠房里出来,她忙提了声量说一句:“述儿,那边你没扫干净,再扫一下。”
  徐大夫人听声扭脸过来,看到徐述在扫地,皱眉说:“述儿,刚儿不是青棠在扫,怎么换你了?是不是她又欺负你?”
  躺在房里眯着眼的徐大老爷这眼眯不上了,接着徐大夫人的话尾高声说:“每回回家,就听你们说欺负来欺负去,烦不烦!”不过一院子,青棠扫、小妾扫、述儿又来扫,这还能出谁欺负谁的事来,以为自家院子大似皇宫啊?他们每个人费的力气够碾死一只蚂蚁吗?且徐大夫人这个亲娘,也过分苛责青棠了。
  徐大老爷一句话,让徐家一直安静到用过餐,除却灶房外。徐大老爷颇满意这效果,布巾擦过嘴,他首先开口:“青棠,收拾收拾,一会儿跟我去村外找那公子。”
  青棠静静端坐。在灶房,娘亲徐大夫人逼问她一通,最后说只要有关那公子的话题,一律不准她开口,由娘亲来应付。所以,她只需要娴雅静坐就好。
  昨个自家老爷一说把青棠的亲事寄托在个年轻公子身上,徐大夫人就觉得不妥。但老爷钻进牛角尖陷入迷障一意孤行时,别人是劝不动的。经过一晚上的冷处理,现在劝,她觉得老爷能听进去。
  是以徐大夫人微笑插话进来:“老爷,青棠的亲事托给年轻公子,这不妥。想想啊,土匪很少进村,却袭击了那公子,保不得就是冲他来的。现在咱们和他走近了,万一被土匪盯上,那也是麻烦。安全起见,咱们还是先去宁城徐家给老哥哥老嫂子说说,看看他们能不能帮上忙。不行的话,再来请托那位公子也不迟。”
  

☆、漏口风

  能去宁城,早说啊,让他纠结一晚上。徐大老爷心里乐开花,面上迟疑,慢慢说:“你说的不错,可是一点儿风险都不担的话,青棠又能嫁什么样的?”顿一下补出心里愤懑:“至于宁城,你不是不让去吗?”
  徐大夫人微变脸,她说的是不让去宁城认道士,哪里说不让去宁城徐家认亲戚了?
  求公子,徐大老爷不怎么愿意动。去宁城,他却是非常积极,自己收拾这收拾那,整出不少包袱,且每一个包袱都装得鼓鼓,整个一出远门的架势。临赶马车出门时才记的没给家里人说话呢?简明扼要吧。
  于是徐大夫人刚听到‘好好照顾家,我很快回来’,就看到徐大老爷赶着马车绝尘而去。站在徐大夫人旁边的徐述一脸诧异,怎么看着老爹一副逃跑的架势。徐家小娘在徐述后边露个头,默默折身回了院子:老爷啊,眼里从来没有她。徐青怡很是担忧,爹爹带着青棠走得那么快,不会撞着人吧?
  青棠发现方向错了,去宁城应是向北走,爹爹怎么往南赶马车呢,这不是越走越远吗?她掀开车帘,告诉爹爹徐大老爷说您方向错了。徐大老爷说没错,他有个事要来南边办一下,办完就折返向北去宁城。
  然后青棠看到徐大老爷所谓的办事就是停在一处路边茶寮坐下喝茶,喝一杯不够再来一杯两杯不解渴又续一杯。眼看着还要斟上第四杯,青棠收回视线伸手出来在那些个包袱按压,感觉到有长条状硬物就打开包袱。在她开到第五个包袱时,桃木剑映入眼帘。
  哼哼,还说什么办事?还特特转向来南边?爹爹这是怕娘亲发现桃木剑被带走,赶马车把他们追回去吧?都寻那道士这么多年了,爹爹怎么就还不死心呢?
  对于寻那不靠谱老道,徐大老爷的心其实是死了大半,只余下一小点遗憾的。但总督府下发了道士寻徒画像,他这点遗憾立时变为希冀,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说‘去试试,就试一下,不是的话就算了’。这好不容易得来带青棠去宁城的机会,他无论如何也要去试一下。
  就这样,徐大老爷在茶寮喝茶。青棠在车厢里迷茫,是嫁人还是修道?
  这时孟贺岭带着百个兵士经过茶寮,看看喝茶徐大老爷,再看看坐在一堆包袱里的小姑娘青棠,这心里立刻不高兴了。徐大老爷这是又要远游?那他孟贺岭辛苦为徐家准备了几天的东西怎么办?本想着过几日清闲下来再办事的,现在看来择日不如撞日了,就今天吧!
  驱马上前,孟贺岭和徐大老爷打过招呼后,状似随意说:“我出村的时候看到徐述跟着四五个小伙子往这边来,说什么出村往南行十里,那一片的林里出了前朝瓷器,他们也来挖挖找找碰运气。大老爷等在这儿,是不是也知道了前朝瓷器的事,等着徐述过来再一起去找啊?若是真找着了,别忘支会我一声,我也去寻寻。”语毕,抱拳告辞带领着兵卫走了。
  徐大老爷皱眉。有这事?他怎么没听说?在家时也没听述儿提过啊?可要没那事,孟贺岭作为千户,他不可能说谎啊?难道是一帮听风就是雨的小子撺掇着述儿折腾!讨厌,述儿是要考秀才中举人的,就得在家里专心读书,可不能跟着出来跑野了。必须得逮了述儿让他回家去!
  青棠望着孟贺岭和兵卫远去,颇疑惑。弟弟徐述真要来挖古董?他不是和自己说古董这东西多数都在坟里和死人做过伴,他最讨厌的吗?
  茶寮里卖茶的一老一少脸僵了僵,他们的秘密这是要被几个小子提前发现了?
  青棠下车,徐大老爷让她拿了鞭子缠在腰间,又给她匕首并一把大背刀。想想还不够,又跑路边大树下现折一粗树杈出来收拾成木棍递给青棠,再一次叮嘱说:“徐述要是不肯回来,非折腾挖瓷器,那你别跟他客气,打晕了直接背回来!”顿一下又叮嘱道:“述儿他们不一定走小道过去,你注意听我哨音。我这儿一响,那就是拦住述儿了,你就别在那林里找往前走了,赶紧回来知不知道?”
  按说让青棠在大道等要安全些,但是想想孟贺岭说的除了述儿还有四五个小子呢。述儿要听青棠的话留下,那什么事都没有。可他要是不听呢,那四五个小子要是不要脸的围着青棠起哄呢?青棠出手,大路上人来人往看去了,不定私下里怎么编排青棠。青棠不出手,那就只能干生气看着人家走。但是在林里遇上的话就不一样了,徐大老爷最后叮嘱说:“要是那些小子敢说什么,狠狠揍,揍得他们想说你坏话时先想起你的拳头!”
  青棠坚定点头。话说自回了家让娘亲徐大夫人管着,她好长时间没能痛快疏散筋骨了。正好趁着这机会练练。
  茶寮处老少讶然。那大老爷最后的叮嘱怎么听着这么熟悉,他确定是在教女儿而不是教他们的同行?
  青棠小心走在林间,时刻关注四周有没有话音或是脚步声,她怕与弟弟徐述错过。可前行了近半个时辰都一无所获,也未听到爹爹的哨音,她开始琢磨是不是徐述他们被事绊住改了行程。先回茶寮处和爹爹商量商量?想着,青棠折返。这次她不再走密林腹地,偏向了靠路边的林区。这边杂草少些,相对的蛇虫也少,她走得也能快些。当然想更快的话走大道也可以,但这又是鞭子又是大背刀还有棍子的,让人看了认了去,少不得又要来一轮议论,多麻烦。
  只这刚回走了一盏茶时间,青棠突然发现,有块一尺见方地皮上的草颜色不对:周边草都是深绿,那块的草色却是嫩绿色。这就是传说的底下埋古董?青棠嗤笑,这九成九是陷阱。放慢脚步,她谨慎前行,终于在走出两百米后发现一处茂密野草中间趴伏着一个人。那人所穿衣裳与那日村外土匪们所穿的一样,不是土匪还能是什么?
  快速环看四周,未发现第二个土匪。青棠慢慢走近,在那土匪惊觉危险起身之际,大棍一抡,土匪软倒在野草间。她丢下大棍、放下大背刀,先卸了土匪的肩膀,这才解了鞭子下来将土匪的手脚都压到他腹前绑了个结结实实后,踹他一脚让他顺着野草坡滚到大路上。管土匪想害谁,扔在路上,总有人小心有人管。
  做完这一切,青棠拍拍手上草屑土渣,正要弯腰拿刀棍前行,突听到大道上传来孟贺岭的粗嗓门:“小心你背后!”说谁呢?青棠惊讶了一下,下一刻弯了身子就着野草坡往下滚。惊魂不定站在大道上回看,青棠看到一黑脸汉子一手拿了自己的大背刀,另一只手扶了嘴边号角,看样子要召集他的土匪同伴。她扭脸看孟贺岭,冷森森说你赶紧杀了他。
  说的轻松,你给我杀一个试试!孟贺岭将青棠拉到身后,看着突然出现的百十来个土匪,也是奇怪。青棠踹下来的那个并着要吹号角的,一看就是前哨。前哨刚刚发现他们,怎么土匪的大部队就围上来了?且今儿等到霍清端以前,连他都不知道自己要护送谁南行。土匪却是有备而来,看样子他们也知他们想杀的人必经此路。到底是哪儿走露了风声,而霍清端又是什么人?
  来到孟贺岭身后,青棠才注意到慢慢围上来的土匪。转脸看看身周百十来个兵卫,她大觉安心。再看看身侧所站男子,竟是那日村外所救霍清端。低头看看他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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