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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泥土飘香-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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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子一老者。后来虽有孟贺岭带着百来人簇围在他身边,但没过半天就被骑马举刀土匪打散,那短打汉子也离他而去。到现在,那老者也不见了,依附的总督也不听他提起。哪个大家子能混的惨到这地步?爹爹说他查了霍清端底细,却什么也不告诉自己。
  霍清端翻过一页纸张,视线仍停留在手中书册,却对坐床沿的徐青棠丢话过来:“我是该赞自己俊美无双吗?你一看人便入神,让不知情的瞧了去,说你见色无脑一点不亏。”
  他又讽她!徐青棠蓦然起身,昂了下巴对霍清端斥道:“我见色无脑,你又好到哪里去了?好好一男儿,读书科举得实在安耽,绘画吟诗赢风流清名,做哪一样不好?偏偏东游西逛招匪惹盗!百年后你长眠于坟茔里,听坟茔外那自夸惹祸之议,可能闭得上眼?”
  霍清端放下了手中书册,眸里黯然。读书科举,他不用;绘画吟诗,他倒是想。只身在庙堂,谁会让他那般悠游度日?百年后躺于陵寝,能不能安然闭眼,现在想这个还太远。只说到自夸惹祸,那群想杀他的土匪,明明是受人唆使的好吧。
  霍清端不愉。徐青棠抿抿唇,如果霍清端真是骗子,那她说那些就重了。读书科举说来简单,可要没有些运气在里头,多数人是很难出头的。活生生的例子就是爹爹徐大老爷,他年轻时也读书来着,可到了连个秀才都没考中,希冀更上一层楼考个举人,基本上是梦里想想。而说到绘画吟诗,自己缺了天赋,再没那个闲情逸致,又从哪儿去熏陶出那博大高远情怀。唉,认清现实吧,只要不去招惹那些为匪为盗恶欺蛮霸之辈,勤恳踏实过日子,也就很好了。想想,她把自己意思说出来。
  霍清端转眼看上徐青棠,清冷问一句:“你这是在安慰我、教我做人的道理?还是在讽当今施政不利,致使平民百姓无法施展抱负,只能庸碌度日?”
  徐青棠大眼里有了茫然,她的话这么有深度,竟能上升到针砭朝政的高度?回想一遍她说的话,没有啊,她就是实事求是的说嘛,没说当今施政不利啊?再对上霍清端视线,她不满回一句:“我讽什么了,老百姓不都是那样过日子的。”随后葱白食指一指霍清端放在书桌上的书册,她又补一句:“你刚看的书、孟贺岭给你找来的书,上头写的是志怪故事并着画页吧。你自己说,看这志怪册子,是能考科举做官还是能成丹青国手?”
  指着看这志怪图册科举做官妙手丹青,当然不能。但闲暇拿来翻看,倒是能品其山野之味,见那豪侠之义。霍清端想。
  徐青棠起身,继续说:“再说了,我犯得着说那圣上。我们这叫宁城,可盗匪占山,哪里真正清静安宁过?沿海之地,风暴袭扰、倭匪窥视,人们活得还不是小心翼翼。西北之地,民匪不分,那的人过的又哪里称的上是日子?”
  霍清端蹙眉。青棠一个小小姑娘,她从哪儿知晓这么多,还有沿海之地倭匪窥视,她听谁说的?正要开口问,忽听到沉重脚步声。他闭口,徐青棠坐回床沿。下一刻孟贺岭推门进来,开口就让青棠整俩儿小菜去,他要和霍公子喝俩杯。徐青棠嘟嘴,一伸包着白布条的手,说:“我昨个拿刀不小心切着手了,不能沾水。”
  孟贺岭瞪眼,不耐烦来一句:“怎么这么不懂事?你手不能沾水,直接拿现成的还拿不了?”小丫头片子就是不懂事,当着霍清端的面述说当今圣上的不是,知道霍清端到底是什么样人吗就信口开河?
  徐青棠在孟贺岭的瞪视下扭脸看沉静霍清端,闷闷来一句:“你晚上想吃什么,我一块拿过来?”
  霍清端看看心不甘情不愿的徐青棠,清淡吐一句:“你随意。”随后看向吊儿郎当孟贺岭,只要有他在,孟贺岭想娶徐家大姑娘,那是做梦!
  随意?那就多拿几个馒头,既饱肚子还不易坏。徐青棠想定,转身要出门。
  却不想孟贺岭豪气来句:“哪能随意!青棠,端盘肘子,再拎了做好的鸭子过来。还有,酒席管事的说你家还有两方酱牛肉,你问问切好没,切好了一块儿端过来。还有酒,这少不得。你一个人拿不了叫述子帮你拿。好了,就拿这点,去吧。”
  徐青棠惊了,张了小嘴对着孟贺岭连珠炮似的开口:“肘子、鸭子、酱牛肉,就这还叫这点儿。我今儿要真拿了那些过来,明儿出门,妥妥一帮人在后边指点说我没良心,嫁了郎君忘了爹娘,什么都往自家搂。小娘又得说我娘偏心,要把老徐家败光。我不能去!”
  未来小姨子的这点担心算什么啊?孟贺岭耐心教育说:“青棠,你从娘家拿一点东西,外人会说你偏帮郎君;你拿一箩筐东西,外人还是说你偏帮郎君。左右都是偏帮郎君了,咱们干吗不拿一箩筐呢?再说了,你娘要把老徐家败光了,不还有我吗?我娶了你姐过来养你们老徐家!”
  徐青棠气得涨红了脸,她姐定的秀才家!霍清端过来拉了她手臂,她愤愤退至他身后。
  孟贺岭看着霍清端,收了自己的笑闹样。端王殿下啊,他个小小千户哪里惹得起。再有总督张易恒布置在这附近的兵力,用脚趾头想端王殿下离了他也照样安全。不过也就因为这惹不起,徐家青怡,他更是娶定了。这要和霍清端做成连襟,以后在直隶地界,他孟贺岭横着走都没问题。
  

☆、洞房夜

  照一般来说,洞房花烛夜该是女儿娇羞、男儿长情之夜。只是这世上,一般虽多,但也从不缺二般之事。如徐氏青棠,就遇上为难之事,夫君竟不肯与她同床共眠!这可如何是好?明日喜帕不见处子血,她可就没脸见人了!咬咬牙,厚着脸皮劝霍清端安置吧。只未等她开口,霍清端说话了。他说我还有事,你若累了,先行安置吧。
  这算什么,看不上她?徐青棠一口气悠悠荡荡憋在胸间,实是屈得慌。想了又想,强压火气温言出口:“你,可是嫌我不够美?”
  霍清端抬眼,真真正正看向坐于床沿的徐青棠。他知道村姑多数都不美,但如徐青棠这般少有的样貌美的,却在新婚这日被妆成粉面馍馍,是怕他肚子饿找不着吃食要他对脸充饥吗?不美,一点都不美,这是事实,他不能骗她。所以,霍清端对徐青棠肯定点头。
  徐青棠不过随口客气一问,哪成想霍清端竟真的附合她的不够美,还嫌她不够貌美不肯同床,那悠荡在胸中的郁气更难消散,是直接横梗其中。面上平静不在,她直接问出口:“你欲如何,今日嫁娶明日和离?”自家没想过这婚事走的长远,他怕是也希望她和离再嫁此生再无瓜葛。
  怎么说青棠也是救他之人,他再凉薄,也不会和她新婚合离。摇头,霍清端留下句‘你先行安置吧’后起身欲出新房。
  不想合离,又不肯亲近,还嫌她貌丑,那可是有心爱之人,可是要她主动离开?徐青棠寻思着问出口。男人吗,都是喜欢貌美娇柔之女。常在外行走,俊男美女私相授受的事听多了见多了,不稀奇。天下乌鸦一般黑,难说霍清端没存那种心思。
  霍清端早忘了自己无意中丢掉的茄袋。视线与徐青棠对上时,黑眸里是满满不悦,他冷冷开口:“婚前私情相授,以貌取人,你徐家就这般教人?!”
  霍清端这样说,徐青棠脸上挂不住了。她不过是关心一下新夫君的婚前感情动向,琢磨用不用她体贴退出。这闹的,新夫君反扣一黑锅给自家。这如何忍的?徐青棠小腰一挺,昂首相驳:“我徐家再不会教人,可也不曾教子女傲慢无理,新婚夜冷淡妻子!”
  霍清端深沉视线扫过徐青棠上下,略思索,开口:“土匪仍有余孽,五日内土匪若还不来,我便要去探他老巢。圆房之事,待我回来再说。”
  徐青棠惊疑视线看上霍清端,想起清溪河那个被自己绑在木筏上踹进河里的人。这走哪儿都有人举刀来杀、被人来抓,这人身安全实是堪忧。可非官非将,谁会去主动招惹土匪?她这夫君,到底是什么人?
  隔间浴室,热气腾腾,徐青棠处于浴桶中,拿了葫瓢舀水往脸上浇。徐大夫人一边抓了青棠黑发揉洗一边柔声劝道:“青棠,这嫁了人就不比在家做姑娘,可是要温柔小意才能更得人疼惜。”唉,徐大夫人不放心小女儿,骂了徐大老爷的劝过来的。路上她也想自己是不是不该过来,可过来一看新房里只青棠枯坐,没看到新女婿,她立马知道自己来对了:她的青棠受委屈了,她得开导青棠不能让她钻牛角尖。
  徐青棠嗯一声,继续清洗脸上的胭脂朱粉。
  徐大夫人再说:“这未进三伏天已现燥热,一会儿着那丝衣睡,如何?”
  徐青棠舀水动作顿了一顿。去年途经繁华江南买的丝衣,着身确实舒爽,只是不免轻薄贴身。初初新婚,穿它,有点别扭,还是用穿惯的素绸吧。说过,徐青棠继续舀水。
  浴室水汽渐多,徐大夫人的脸隐在朦胧之后,话音亦饱含水汽:“若姑爷还不肯同床,你欲待如何?”
  欲待如何?能如何啊,霍清端都说了探过土匪老巢回来才跟她圆房。等呗,等十天半个月是好的;等不到他回来也叫正常。徐青棠淡漠说出的同时,眼眶里现出泪花。扔了手中葫瓢,任它在水中飘浮游荡。
  徐大夫人停住搓洗黑发,细细研视过自家姑娘还算平静的秀美面庞,轻声说:“没事,他若真回不来,娘给你做主寻个人再嫁。”
  徐青棠把脸埋进水里,好一会抬脸出来轻声说:“若他真殒命土匪窝,我就不嫁了,给他守着。”顿一下银牙轻咬续道:“除非他说不要我,他要娶别个女子。”
  徐大夫人怔愣,想想那俊美风流的女婿,青棠,这是真心喜欢上他了?
  夜,晚了,徐青棠已然睡熟。新房里红烛亮眼,窗上映出霍清端转身、迈步之影像。再一会儿什么影儿都没了,房内突然传出徐青棠的一声怒喝‘你干什么’,紧接着是长长的刺耳的‘啊’。倚在后墙根大半夜的闲汉们兴奋了,原以为这徐家小女婿是个清冷人今晚听不到什么了,却不妨后半夜里出动静了。唉,热血方刚少年郎啊,再冷清,在那事上也是急性的,还不怎么会怜惜女孩儿。多练练吧,多做几次就能品出对女孩儿多些温存的好了。
  徐青棠从睡梦中惊醒,半坐起身怒视俯身的霍清端,压低声音问一句:“你不说从土匪窝回来后才圆房,现在你这是干什么?”
  霍清端直身,将折叠好放在床头外侧的枕被拽过来,淡漠回一句:“你占了整个床。”
  徐青棠疑惑。霍清端说他从土匪窝回来才圆房,言下之意不就是见土匪前两人要分房而居吗?她独占新房的床,不应该吗?低头看看,自己的枕头已是挪至床里侧。想来刚醒时看到的霍清端抱自己,是要将自己挪到床里侧去。再看看正在床外侧铺枕、被的霍清端,他,竟是也要睡在这张床上?这,这叫什么从土匪窝回来才圆房啊?!徐青棠愤懑问出口的下一刻,嘴便被霍清端捂上。他说墙外有人!
  “有人,是土匪还是小贼,为什么不赶他们走啊?”等霍清端放开她,青棠自觉地挪到床里侧后压低声音问出口。
  霍清端背对徐青棠继续铺床,片刻后薄唇吐出一句:“外边三人,两个背影熟悉,一个陌生。是匪是盗不清楚,观察看看吧。”
  徐青棠垂眼思量片刻,默默钻进床里侧的被里。霍清端出去了近三个时辰,不只是观察那三个人是匪是盗吧。自己嫁他,也不知会不会给家里招祸。
  睡,倒是能睡着。只身边躺个陌生男人,外边还守三个人,这觉如何能睡得安稳?徐青棠基本上是睡上小半个时辰就睁眼迷蒙上小半个时辰。到得近黎明,有人叩窗三下说守着的那三个人走了,她一下子被吓的清醒了。谁能告诉她,自己这新家到底有多少人在蹲守,这叫人怎么睡啊?!睁着眼睛烦恼近一刻钟,青棠熬不住困意,这才又睡着了。但这刚睡着没一会儿就有人推她叫她起来。这么快天就亮了?徐青棠觉得不可能,就继续闭着眼,没一会儿又睡过去。
  徐青棠睡不安稳,习惯独占一床的霍清端,那睡得也不舒服。起始徐青棠睡不安稳就龟缩在床最里侧时,霍清端觉得还好。可徐青棠睡实本能的舒展身体后,那就占了大半个床,将他挤到床最外侧。他稍翻个身就有可能掉下床。这怎么行,叫徐青棠,她哼两声,不睁眼;再叫两声,她直接翻个身拿后脑勺对他,他只能起身把她抱起挪到里侧去。
  接下来,每隔上那么一盏茶半盏茶时间,霍清端就得起身抱起徐青棠向里挪一次。如此挪四次,霍清端烦了,将自己的枕被挪至里侧,将徐青棠放在外侧。然后,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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