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豹传承-第2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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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盘是留香米，乃是我太平道最深洞天灵泉灌溉出的一种灵米，唯有老古董，或者是本座才可以一年分的一斤半斤”。
“这一盘乃是白鹤肴，乃是当年本座深入莽荒，诛杀了一位白鹤封号妖王的后代，取其五脏六腑。秘制而成，正是因为当年我诛杀了一位妖神的后代，所以教祖垂青，加封我为掌门”。
看着桌子上的三盘菜肴。一碗汤羹，玉独秀微微动容，对着掌教微微一礼：“多谢掌教”。
“不急，本座这里还有好东西”掌教轻轻一笑，自桌子边拿出一个白玉制成的酒坛：“这可是好东西。乃是当年本座初登大宝之时，亲自酿制的千年醉，算算如今已经过去几千年，却是名副其实的千年醉，若是过了万年，那就是万年醉了”。
说着，掌教轻轻在酒坛上一拍，却见封印破开，一股浓郁的酒香传出十里。
“此酒虽然唤作千年醉，但到了我等境界。只是百年醉罢了”。
说着，掌教给玉独秀身前的玉杯倒了一杯酒，酒色犹若琥珀，浓稠犹若膏腴。
“好酒，好灵气”玉独秀端起酒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来到这方世界之后，这是玉独秀第一次饮酒。
“干”掌教对着玉独秀举起酒杯，二人同时一饮而尽。
前世玉独秀喝过名酒无数，但与这千年醉相比。却是不值一提。
一股浓郁的酒香荡气回肠，似乎侵浸入人的魂魄中。
“好药性，这酒乃是无数灵药炮制，再加上本教秘密灵泉灌溉。几千年来，本座也不过留下几坛罢了，今日喝着这美酒，似乎当年风流往事俱都在眼前一一流转而过”掌教的目光有些朦胧，陷入了回忆之中。
酒席过半，玉独秀有些醉意醺醺。这千年醉不愧是千年醉，乃是当年掌教最为得意之时，亲自酿下的喜酒，味道果真不同，似乎在其中能喝出一股喜悦的味道。
“高处不胜寒啊，位置不一样，考虑的事情自然也不一样，本座坐在这个位置，考虑的是门派未来，事情调度，各家势力平衡，你如今也是一方洞主，应该能理解本座当年在中域之时的无奈”掌教嘴中酒气喷涌。
玉独秀点点头，双目中闪过一丝感叹，当年往事似乎在眼前流转，不知道为何，德明那张永远充满慈祥的面孔在眼中浮现：“我现在是碧游洞天洞主，不再是碧秀峰首座，师尊的选择是正确的，我身为一方洞主，跳出宗门束缚，如何能兼任峰主一职”。
想到这里，玉独秀心中却是有了几分断绝，看着醉意醺醺的掌教，玉独秀摇摇头：“每个人所在的位置，决定了他的目光、断绝，掌教为了宗门大业，这一切教祖都看在眼中，教祖明察秋毫，能选定你做掌教，必然是有让教祖看中的地方，或者说你有值得教祖看中、挑起太平道大梁的能力”。
说到这里，玉独秀知道，掌教今日之所以请自己喝酒，并且拿出自己最珍贵的物品，无非是想要和自己和解罢了。
或许有的人会觉得，掌教是怕了玉独秀，但玉独秀心中清楚，掌教绝对不是那样的人，掌教心中有诸般谋划，万千沟壑，虽然平日里表现的淡然如水，但其心中绝对是一个骄傲的绝顶的人物，今日之所以这这般低声下气和自己化解恩怨，非是怕了自己，而是为了宗门大业着想。
玉独秀自己现在就像是古时候听调不听宣的诸侯，掌教之所以拉拢自己，主动和自己化解恩怨，就是不希望因为两人的关系，而使得太平道丧失一部分可以调动的力量。
掌教终究是掌教，只要无大错，就算是与玉独秀斗得再厉害，但在教祖看来，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罢了，绝对不会插手的，就算是教祖在看中玉独秀也不会，从某种意义上说，掌教就是教祖在众人面前的代言人。
玉独秀端起酒杯，仰头大笑，在大殿中四处走动，一丝丝醉意流漏而出：“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说完之后，将手中的一杯酒瞬间倒入喉咙，不再说话。
掌教虽然不知道孙仲谋是谁，更不知道寄奴是谁，但这诗中的豪迈大气，那种千古兴亡俱都被雨打风吹去的感叹却是能领悟而出。
“洞主好才气”掌教拊掌称赞，端起酒壶站起身，给玉独秀满了一杯。
“你我所为，不过是宗门大业罢了，树大好乘凉啊”玉独秀看着掌教，轻轻一笑。
凭良心说，在中域掌教对于玉独秀做的绝对不出格，不然以掌教当时的权势，若想真的为难玉独秀一个弟子，玉独秀就算是有德明回护，也是死的不能再死了，不明白无上大教的底蕴，绝对不知道其中的恐怖，无知者无畏啊。
当年中域封神，虽然玉独秀迎战的都是近代万年之内的高手，除了太易道五个不要脸的好家伙之外，其余的寿命都在万载之内。
那么，现在疑问来了，那些万载之上的老古董都哪去了？。
中域乃是人族中心，各家必争之地，别说中域没有老古董贮藏。
就像是那寒冰洞内，还有那当年与太元道修士赌斗一道法域之时曾经出现过的先天强者，为何在中域大战不见他们的踪影？。
唯一的解释就是，在中域之战，还有另外一个战场。
“今日酒宴已经尽兴，，，，，”玉独秀正要说什么，却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一个略带哭腔的声音远远传来：“掌教，掌教，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声音有些熟悉，但玉独秀不记得在哪里听到过去。
玉独秀与掌教齐齐望去，却见一道人神色彷徨的走进来，跌跌撞撞跪倒在地：“师尊，不好了，出大事了，你快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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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四章 天人五衰，老祖三恨
每一位能踏入仙道之人，或许在这之前都是天之骄子，都是带有大气运之人，仙路逆天求生，非有大气运大机缘不可窥视。
运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无自由。
“师尊，又有一位前辈将要坐化了，还请掌教前去观礼”那跪地的的人影颤抖着嗓子道。
“什么？是哪位长老？”掌教身子一颤，脸上露出浓郁悲哀之色。
“四代弟子，仁和老前辈”那跪地的人影道。
一边的玉独秀打量着那倒地人影，却是一怔，细一看不正是明圡吗？。
“四代弟子”玉独秀身子猛地一震，四代弟子，那绝对是老古董的人物，存活怕不是有几十万年以上。
“仁和长老不是一直在沉睡吗？怎的就突然天人五衰降临？”掌教略带失神道。
“弟子不晓得”明圡低着头道。
“走，随我前去拜见仁和前辈”掌教看了玉独秀一眼，猛然间一步迈出脚步，向着远处虚空飞去。
玉独秀与掌教在虚空中穿梭，却见手中一道道符箓飞出，化作流光向着四面八方而去。
玉独秀跟随者掌教穿过一道道山川，最终在一个矮小的山头停下。
只是一眼，玉独秀就看到蜗空盘旋，无数的大劫之力自无量时空倾落，隐约之间欲要化为一道道锁链。
“天人五衰吗？”感受着那虚空中一阵阵腐朽的气机，玉独秀心中自语。
∵去。
此地灵气浓郁，坐落在太平道一处灵脉的灵泉之上，无数的灵气拥蜂一般，向着桑玉独鞋周边山石瀑布飞腾，好一副仙家圣地。
在那草屋前的空地上，一个满头花白，周身肌肤褶皱的老者颤颤巍巍端坐在哪里。周身充满了一阵阵腐朽的气机。
“见过老祖※‖。⊕。＄o”见到那老者，掌教立即低身下拜。
“见过老祖”玉独秀也紧跟着一礼。
这是四代弟子，真正的老古董，就算是权利擎天的掌教，见到这老者之后，也不得不尊称一声“老祖”。
“原来是掌教啊，请恕老夫无法行礼”老者声音沙哑，一对昏花的眸子向着掌教与玉独秀看来。
“老祖，可是真的挺不过这天人五衰？”掌教的声音都有些颤抖。眼中悲切不似作假。
“挺不过了，老祖我活了几十万年，坐观沧海桑田，活着是一个样，死了也是一个样，活着与死了有何区别？老祖我活够了，熬不过去了，这老天终究该将我收走了”老祖声音虽然腐朽。但面对死亡却很平静。
“老祖”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开，却听到众人凄凄悲呼。原来是各大山峰的峰主到了。
“都起来吧，莫要哭啼，天地法则此，老祖我功参造化，但却终究没有踏入那一步，这天人五衰早就该降临了。若不是祖师他老人家为我压住命数，只怕老祖我十几万年前就已经坐化了，能多活二十多万年，也算是赚到了”那老者嘴角居然露出一丝丝微笑，混混的双目打量着在场众位修士。眼中闪过一抹追忆：“在你们的身上，老祖看到自己年轻的时候，当年老祖也和你们一般，曾经叱咤风云，咆哮诸天，更是呼喊我命由我不由天这般豪情壮志之言语”。
说到这里，看着众人悲切的面容，老者笑道：“今看来，却也不过此，叱咤风云横行一个时代又能何？只要不迈出那一步，终究是轮回灰灰，泯灭灵性”。
说到这里，老者叹道：“成仙难，难上青天，你等为了踏上修行之路，追求仙道，或抛妻弃子，或断情绝爱，老夫此生有三恨，就算是步入轮回，也是死不瞑目”。
众人闻言静悄悄的倾听着老祖的临终之言。
玉独秀看到了德明，欲要对德明失礼，却被德明摇头制止，示意他看向老祖的方向，玉独秀闻言一叹，只能作罢。
“这第一恨，就是当年老祖我在世俗有了妻儿老小之后，听闻世间有登仙之途，于是老祖我抛弃世俗一切，求取仙道，本以为仙道要绝情绝性，老祖我抛弃凡俗间所有根源，登入仙门，待到老祖我修道有成之后，回转凡俗，却发现凡间已经过去了几百年，当年的妻儿老小俱都已经成为尘土，当年老祖我若是带着他们一起踏入仙途，想必又是另外一番模样”这老祖说着，浑浊的双目中居然闪过悔恨之光：“也不知道当年素心是不是一只恨我，就算是步入轮回也没有原谅我”。
说完之后，场面一时寂静无声，过了一会，那老祖又道：“这第二恨，乃是恨当年我不当抛妻弃子，就连家中的老父老母也抛弃，想来是我太自私了，一心为了仙道，但却止步于仙门之外，这就是老天对我的惩罚”。
“这第三恨，就是老祖当年我喜欢上一位同门师妹，但仙路分秒必争，我虽然与师妹互有好感，但为了仙路，强行忍住感情，直至师妹投入别人怀抱，看着师妹与那男子花前月下，此乃本座之第三恨，恨不能月缺难圆”说到这里，这老者双目中居然有两滴浑浊的泪珠落下，此时天人五衰将近，大难临头，这老祖千万年的道心在缓缓崩溃，显露出内心最为柔软之处。
“痴儿啊痴儿，这世间爱恨情仇，何处无恨？当年你老父老母直至步入轮回，也对你挂念不止，对你只有担忧，却无半责怪”一声幽幽之音传遍全场。
“爹，娘，孩儿对不住你们啊，您老临终前都未曾见到您最后一面”那老祖听到这声音之后，居然颤颤巍巍从地上坐起，扑通一声跪下，泪水纵横。
“当年你醉心仙道，对于世俗间亲情视为累赘，你师尊怕你老来后悔，特意暗中照看你父母妻儿，你妻子对你虽有怨念，但却是念念不舍，直至临终前都抱着你的衣衫，欲要见你最后一面”那悠悠声音再次响起。
“素心”仁和抱头痛哭。
“至于你家后辈，当年有你师尊照看，自然是一帆顺水，当年你师尊有心度他们入仙路，但因你绝情而去，那幼子对仙路颇为敌视，只能悲叹仙路无缘”声音不紧不慢道。
那老祖此时已经涕不成声，蜷缩成一团，泪水四溅。
“教祖”众人齐齐惊呼，失礼下拜。
“弟子知错，弟子知错”那老祖磕头不止。
“仙路无悔，可曾后悔否？”教祖虽然不见人影，但声音却悠悠不止。
“仙路成空，万事俱是空空，弟子虽有悔恨，但九死尤未悔，只是恨不能长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