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邪神-第1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楚天不由想起师尊所说,烈阳乾坤罡气将到八层之际,体内将如烈焰炙烤,如不阴阳冲合,必会焚身而亡。
直待看见柳如烟,却又内心黯然,如烟姐姐虽对自己一往情深,却是九阴之体,即使愿同自己冲合,亦是无法实现,这便如何是好。
又过了两日,楚天一夜未睡。
天光未亮,楚天就急忙奔到坡底阴凉处。
体内翻腾的气血,已如长江大河,山呼海啸般地汹涌而来,一波强过一波,楚天经脉贲张,双目血红,面目充血,已成绛紫色。
开始,楚天尚能凭着意志压抑如山般的鼓胀炽热,但体内的炽热血气愈来愈强烈,已绝难凭借毅力压制,楚天只觉得身在燃烧,血在沸腾,再也控制不住。
蓦然,楚天长发冲天而起,血红之气自发间狂喷而出,口中一股血水冲天而起,狂啸不息,啸声凄厉沙哑,悲鸣泣血,双掌狂舞不止。
罡气掠过之处,沙飞石走,巨树连根拔起,齐腰而断,随后焦黑如焚,从中炸开,皆成木粉。掌风过处,地动山摇,柳如烟三人远远地望着,看得是目瞪口呆,惊惧万分,骇然无神。
慢慢地,楚天停止舞动,热汗淋漓,满身水气,周身环绕着白色的烟雾,待白色烟雾即将消失,红色烟雾便又随之而起。
烟雾中,楚天撕扯着,衣袂急速四散纷飞,散碎的衣片去势将尽,扑扑作响,转瞬便化作烟火灰烬。身上的衣服片缕不存,楚天的双手却仍在不停地撕扯着,但却是在撕扯着血肉。不消片刻,楚天浑身几近血人。
柳如烟再也看不下去,如此惨景比之多日前的屠杀还要令人心悸,看得心已提在喉咙,憋闷得无法喘气,心已在滴血,魂灵已迷失。
而就在如烟神志即将迷失之际,“九阳,冲合。”这早已忘记的字眼突然浮现脑际,不由全身巨。多少个夜晚,多少个思念,多少次梦牵魂绕,都在这一刻涌上心头。
如烟只觉得自己要救楚天,只觉得楚天便是自己的全部,只感觉楚天就是自己的生命。
“弟弟……”一声凄厉的悲鸣,声嘶力竭,迅疾地向楚天扑去。
楚天已近疯狂状态,浑身鲜血淋漓,双手还在不停地撕扯,炽热如岩浆的罡气在体内滚动,欲火炙烤下快要把身体炸裂。
猛然,一个清凉的身体,趴伏在自己身上,软软的,绵绵的,幽兰香气,沁入鼻端。熟悉的气味,熟悉的身子,原始而本能的欲望带动快要炸裂的欲火更加强盛。
楚天已忘却了礼俗,忘记了光天化日。双目已经滴血,嘴唇已经干裂,手掌倏然起处,如烟的衣服便已飘飘洒洒,满天飞舞。
空空上人和小叫花子已然木立当场,眼中已没有天地,没有悲喜,只有凄惨,只有茫然。
逐渐的犹如凝脂般的身子,覆盖在血人之下。柳如烟猛然感到一阵钻心的刺痛,痛得撕心裂肺。封闭的山谷,终于打开,忍受着炽热而强硬的撞击。
楚天已没有意念,没有神识,只是凭借自然的本能做着一个原始的梦想。炽热的身体已快爆裂,每一次颤动都感到丝丝凉气透进身体,就像是烈阳炙烤下忽然探手入潭,透心般清凉。
柳如烟忍受着骨碎心裂般的疼痛,一次次承受刺骨的撞击。此际,如烟脑海中只有一个信念支撑着,一定要救弟弟,哪怕是同归于尽。
慢慢地,意识渐渐迷失,痛楚渐渐麻木,好像已迈入金光璀璨的天堂。身体的阴寒逐渐离体而去,天堂温暖的光芒照耀全身。心神松弛了,身体放松了,封闭的山谷慢慢开启了一道缝隙,阴寒之气渐渐地由慢而快,自山谷喷薄而出。
楚天只感到清凉之气愈来愈多,愈来愈急促,神识已逐渐回复,灵台渐渐澄明,阴凉之感逐渐向全身延伸……直至没入深潭。
炽热慢慢探入潭底……终于充斥寒潭。楚天贪婪地呼吸着清凉气息,炽热逐渐散去。
如烟的寒潭逐渐温热,融化了寒冰,痛楚慢慢消失。
楚天宁神静气,引导清凉之气走奇经行八脉,通达四肢百骸,冷热交替,往复不息。
柳如烟痛楚已经消失,温热舒适,身体渐渐感到轻盈无比,稣麻之感阵阵袭来,体内的寒气迅速向外流去。
旋即,温和之气又回流体内,全身经脉渐渐膨胀,每一次痉挛,便有一处凝滞的经脉豁然畅通,真气如长江大河,澎湃激荡,汹涌而至,在天地之间撞击回荡,身体膨胀到渐趋爆裂。
忽然,如烟在即将昏厥的一瞬,真气如海啸般的潮水豁然冲出堤坝,汇入大海,奔流不息,空旷深远。
不久,阴寒之气已同炽热之火渐渐融化交汇,气海如滔天巨浪,翻腾不止,炽热已化为乌有,随着身体起伏蠕动,汹涌激荡、似山洪怒涛般的罡气渐渐变得温润祥和,真气清纯无比,空静如虚空,神识意念乍起,身体便飘飘欲飞。
二人在相互交融中渐渐进入忘我的虚极之境,灵台空明,神识离体,元婴出壳,虽闭双眼,四周景物莫不清晰在目。
楚天的神识中,空空上人、小叫花子已坐在木屋前,神情焦虑紧张,空空上人不时地起身,望向坡底。小叫花子满面羞涩和忐忑,惶然地望着天际。
楚天二人阴阳交替往复已不知过去多少时辰,只是满天星斗已经布满夜空。
两个时辰前,楚天已经收功。黝黑的皮肤变得光华莹莹,目如深潭,深不见底,脸上的伤疤已经平展,却仍是斜贯面颊,更显英俊诡异,奇崛之容,震撼魂灵。
如烟面上已没了青涩,芙蓉般娇美,婉约纯极,美绝人寰,清丽绝俗,令人不敢逼视。
楚天已是元婴凝固,神俱六通;如烟是气满盈虚,贯通天地。待神识回体,意念清澈,二人才感到早已连体一处,原始快感美妙绝伦,意识稍起,便已快感连连,虽知空空上人二人等待,亦不愿就此分离。二人眼色互对,便已知心意,身体如柳絮般地飘进密林深处。
二人扭动在一起,轻重缓急,忘情地融化在舒适的情感之中。
良久。
楚天二人方从爱欲的快感中松弛下来,仍不愿分离,始终抱在一起。温情地互望着,灵与肉化成了爱恋,各自感受着温暖与充实。
楚天恋恋不舍地离开如烟,慢慢转身,凝神化虚,意念即起,五指微曲,对着七八丈外的巨树曲指连弹,却是无声无息,无质无形。
等到楚天回身,再次抱住如烟之际,身后忽然传来一阵阵巨树的断裂及轻微的炸响。再看树身,满是拇指一般粗细的窟窿,微风吹拂下,巨树逐渐倾斜,一声巨响,已轰然倒下。
“穿心指”。
楚天已将剑意化为指剑。出剑时剑气无声,却是迅猛绝伦。以气走剑,杀人于无形。
如烟看得呆住,许久才从惊愕中清醒过来,想起酒店中祁连五虎的惨状,不由又是一阵心惊胆战。
当楚天二人穿起空空上人段云偷偷送来的衣裤回到木屋时,空空上人和小叫花子的眼睛已经凝固了,眼球再也难动分毫。
楚天慑人心魄的气势盈满整个空间,让人不敢正视;如烟的美貌,看得小叫花子一时瞠目结舌,竟全然忘了自己亦是女儿身。
稍后,再看楚天,内心更是一阵阵发虚,不由摸摸屁故,震颤不已。
第17章
第17章(本章免费)
山谷。
阳光明媚,远处的木屋沉浸在阳光的沐浴中。楚天卓然而立,面色柔和,隐泛层层荧光,绝尘逸俗。
周遭山峦起伏,沟壑纵横,枯枝落叶铺盖在山坡上。一岁枯荣,犹如生命,最终归于尘土,回归生命的起点。
初到江湖的种种遭遇,一遍遍地在脑海中闪现。无数生命在血腥中匆匆而去,犹如过眼云烟,消失在遥远的天际。
江湖,生者伫立,死者飘逝。所有生灵随着变幻的苍穹终将化为虚无,直至复归尘土,走向另一个同样的起点。
楚天神识渐放,宇宙万物各种变化好似已在意念中形成印记,身心空静,不着一丝法界之象。浩瀚的宇宙渐渐融化在精神的虚空里,澄明、空灵。体内巨浪潮涌的真气已平复如镜,微波静澜,已与万物相合,与宇宙同呼吸。
“弟弟,在此静静地思虑何事?”柳如烟来到楚天身边。
楚天转身看着柳如烟。如烟顿感一阵甜蜜,目光清澈,深如潭水,便听楚天深情地道:“弟弟眼观群峰空谷,心中忽生许多感慨。人生如草木,一岁一枯荣,实是感叹人生短暂,但却常常相互杀戮,以致血腥遍地。”
柳如烟叹道:“世事实难预料,山川秀美却常常埋葬忠骨,污秽的闹市却多居豪强显贵。芸芸众生为名来、为利往,直至百年,无不皆成云烟。”
楚天默然。
良久。
方幽幽地道:“弟弟出道江湖不过几月,便杀伐四起,血腥遍地。其缘由简单得无非是几句口角而已。每念及此,心中便震颤不已。生命如此脆弱,死者已矣,是否死亡原本便是生命的归宿与奇迹,即便是魂飞魄散、神形俱灭,亦是宇宙万千变化的终极!”
柳如烟凝眉沉思,咀嚼楚天话中深意。看着楚天无奈之情,内心亦是无限凄然。究竟是人性使然,还是宇宙原本如此,愈想愈多,心绪烦乱,半天亦未捋出头绪。
随后,神情欣然地对楚天道:“江湖之大,非人力所能掌握,行事但凭道义,随性而为,弃恶扬善,亦算足矣。思虑太多,或许会束缚手脚,顾虑重重,优柔寡断,大丈夫何以为之!”
楚天听罢,豁然一震,顿觉心中畅快不少。不禁叹道:“姐姐所言,弟弟当真是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大丈夫生于天地,理当气壮山河。”
搂过柳如烟,慢声道:“姐姐之言甚是,弟弟当谨尊教诲,凭心而为!”柳如烟羞涩地道:“姐姐亦是胡诌几句,弟弟何必如此当真!”
楚天亲了亲柳如烟额头,微笑道:“弟弟不是客气,姐姐虽为一介女流,确是巾帼英雄,有佳人如姐姐这般之人,天下哪里还能寻得到!”说罢,笑眯眯地看着柳如烟。
看得柳如烟更加娇羞,不由把头依偎在楚天胸前,抱着楚天的臂膀,温柔娇媚,仪态万方。
楚天轻轻抚摸着柳如烟秀发,柔声道:“姐姐体内阻滞经脉现在如何?”
柳如烟顿感羞涩,面泛微红:“姐姐体内不但先天经脉阻滞畅行无阻,连任督二脉亦已打通,只觉得真气如长江大河奔流不息,当真是因祸得福!”
言罢,嫩脸一红,又道:“姐姐高兴万分,九阴之体已破,阴寒之气尽除,真气温润祥和,清纯无比。现今,真力比前些时日高出不知凡几,所有喜事都得益于弟弟的功劳,与……”
说到此处,欲言又止。楚天似乎已觉察所指含义,仍笑着问道:“与什么?姐姐!”
柳如烟娇羞更甚,粉拳轻挥,打了楚天一下,细声道:“还不是与你那好宝贝有关!”
楚天没来由的激荡,体内又升腾起丝丝热流,低声道:“姐姐不怕吗?”
“休得胡说,没正经!”如烟一扭身子。
楚天得寸进尺,嘻嘻笑着,又道:“姐姐怎说成‘胡说’,只怕姐姐亦是苦尽甘来,魂游天外吧!”说得柳如烟娇躯震颤,一阵轻抖,便更加紧贴在楚天身上。
楚天将柳如烟紧紧地搂在怀中,感觉柳如烟的心扑扑在跳,不禁怀着坏坏的笑意,柔声道:“姐姐是否又想要了,不若到隐秘处再行云雨一番如何?”
柳如烟拍打一下楚天,道:“小花子师徒不知起来没有,如不见你我,必定满山寻找。一旦撞破你我……岂不羞煞姐姐!”
二人又缠绵一阵才恋恋不舍地回转木屋。
二人说话的当口,远处树林中,小花子宁神静气地向这边张望着。
见二人卿卿我我的样子,心里既羡慕又嫉妒,不知是何滋味,随后便是阵阵恐惧袭上心头,即使远远地躲着,亦总是觉得楚天的后脑长着无数只眼睛,浑身不住地颤抖。
及待楚天回转,小花子赶忙趴伏在地,悄悄地溜得远远的,再也不敢露头。
楚天到得木屋,已不见小花子身影。
空空上人哈欠连天,仍是睡眼惺忪。见到楚天二人,伸伸懒腰,笑道:“哈,小子,不,老弟,你二人这早起来,又是到哪里快活去了!”听罢,如烟俏脸一红,转头看向别处。
楚天笑笑,道:“大哥勿要问得太多,小弟只不过随便走走而已。大哥真是海量,两坛美酒尽数喝光,小弟甚是佩服,大哥真是酒中仙人啊!”
“哈哈,大哥一辈子喜好杯中物,不想昨夜却是最畅快的一次,你道是何原因?”
“大哥快说,兄弟实是不知。”
“关键是憋闷久了,已到极致,再饮起酒来,当真是久旱逢甘霖,畅快无比!”
“大哥对酒研究得甚是了得,小弟佩服。”转头看看屋内,问道:“大哥,你那宝贝徒儿哪里去了!”楚天故意问道。
空空上人这才四顾,确不见小花子身影,道:“我适才听到响动,好似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