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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美女江山一锅煮-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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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走的,小姐说了,爱信不信,随便你了。”
 
   鬼冬瓜说完,扭头就走,从头到尾就没正眼看过战天风,战天风张口想叫,却终是没能出声。
 
   鬼冬瓜带来的这话,即让战天风松了口气,又让他的心更悬到了半空,抓走苏晨的,到底是什么人呢?又安着什么心?
 
   不过有一点,那种宗师级的人物必然自重身份,不会折磨虐待苏晨是肯定的,而即然出手抓走苏晨,必有所为,也就不会轻易杀了她,壶七公把这话来安慰战天风,战天风自也知道,事实上他隐隐有一种感觉,那人抓走苏晨,真正的目标是他,虽然不知道那人有什么目地,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在对付了他之前,不会对苏晨怎么样。
 
   战天风等着那人找上门来,却一直没有动静,眨眼又过了年,始终没有半点消息,天朝却又遭了一场新的劫难。
 
   玄信是在十二月底来的天安城,正式登基为帝,年号更始,此时四方臣服,天下稍定,玄信自认为苦尽甘来,每日与皇后越萍饮酒作乐,不知国事为何物。
 
   而在西北的五犬,这一年却经历了一个最严酷的寒冬,大雪遮住了天地,无数牛羊冻饿而死,开春雪化,青草未生,为争夺仅有的一点草料存粮,五犬互相攻打,血水染红了草原,最终犬狰获胜,压服其余四犬,四犬共奉犬狰汗黑狗为大汗,改名金狗大汗,五犬迎来了数百年来的第一次统一。
 
   五犬虽然统一,彼此不再争战,但青草未生,饥荒依旧,金狗大汗登上汗位第一天,商议的第一件事,便是出兵天朝打春荒。
 
   玄信歌舞升平,金狗却已挥兵入关,数十万精骑如一群饿红了眼的饥狼,乌压压扑过来,所到之处,人畜一空。
 
   玄信给架上朝,听了军报,失声叫道:“不能吧,孤登基这才几天啊,五犬怎么就来了啊。”哇的一声,竟然在朝堂上号啕大哭起来。
 
   白云裳一直住在宝林寺,玄信登基第一件事便是分封四霸,归燕第一,红雪第二,净海第三,三吴第四,而朝政几乎就完全掌握在归燕王和枯闻夫人手里,归燕得利最多,红雪等三霸口服心不服,暗流涌动,白云裳竟是脱身不得,玄信在朝堂上大哭的消息传来,三神僧摇头感叹,白云裳却想到了战天风,想到了西风城头那张迎风劲挺的悍恶的脸。
 
   “玄信只要有他一分的泼悍,五犬绝不敢有半只脚踏进天朝缰域。”白云裳心头暗叹,忽地又想到了马横刀,心中低叫:“马大侠,把传国玉玺还给玄信,可能真的错了,错了啊。”
 
   玄信哭,白云裳叹,归燕王在枯闻夫人鼓励下倒是信心十足,红雪等三霸不服,他知道,枯闻夫人更知道,枯闻夫人的意思,借着五犬入侵,好好的打个大胜仗,三霸自然就服了,此后就真正可以睡安心觉了。
 
   归燕王信心百倍,让玄信下诏给三霸,出兵勤王,共抗五犬。
 
   红雪出兵二十万,净海也是二十万,三吴十万,归燕调兵三十万,合计八十万大军,号称一百五十万,出白虎关迎敌。
 
   金狗大汗率五犬精骑一路拨关破国,沿途四十余国,竟无一城可拦五犬一步,白虎关西七十里,五犬精骑一头撞上诸候大军。
 
   是日天色诡异,日缺一角,相师禀报归燕王,此为天狗食日,而五犬大汗名字正叫做金狗,天象有利于金狗,战必不利。
 
   归燕王颇有两分枭霸之材,并不把天象的变异当一回事,下令迎战。
 
   归燕王将中军,红雪王将左军,净海王将右军,三吴掠后,当日西风城外,雪狼王以精骑突后阵而使诸候大败的教训,白云裳记忆深刻之极,说了给归燕王听,因此归燕王才特叫三吴军掠后。
 
   但金狗并没有派精骑从后突袭,他采用了一种极其古怪的打法,二十多万大军全体猛攻归燕王的中军,对诸候军左右两翼全然不顾,恍似两翼四十万大军不存在一般。
 
   金狗这种打法,若碰上劲敌就十分危险,中军只要一僵持,敌军左右两翼包抄过来,大军立马就会给包了饺子。
 
   但诸候军并不是劲敌,尤其四霸同床异梦,归燕王本与红雪净海两王约好,金狗攻左则右应,攻右则左应,攻中间则左右齐应,其势如常山之蛇,灵活策应,但金狗大军猛攻归燕王中军,红雪净海两王却按兵不动,两王抱的都是一个心思,归燕势力最大,先让他跟金狗拼一下,若拼个两败俱伤,自己再来收拾残局,那时即能打退五犬,又折损了归燕元气,可说是两全齐美。
 
   两王再也想不到,他们的这点小算盘,正落在金狗算中,原来金狗来得虽急,却先遣玄功高手入天安打探了天朝情势,知道了四霸间同床异梦的事,更知道归燕王得利最多,此时也最卖力,而红雪等三霸心怀忌恨,必有观望之心,只要一举击破归燕王,诸候军立败,所以才采用了那种怪异的打法,全军猛攻归燕王。
 
   归燕军根本不是五犬精骑的对手,而归燕王在阵中数次展动令旗召唤左右两翼而毫无动静后,立刻就慌了神,急令后撤。
 
   说是撤,其实兵败如山倒,两翼观望的红雪净海两王,还做着坐山观虎斗的好梦了,一眨眼归燕已是全军溃败,这下两王也慌了神,跟着败退,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三吴本来摆在最后,这时逃起来自然更快。
 
   归燕王在玄功高手保护下,一直逃回天安城,枯闻夫人听说百万大军一击而溃,惊怒交集,她虽是一代宗师,此时却也是六神无主,归燕王下令弃守天安城,裹挟天子退往归燕城,他的想法,五犬再凶悍,也不可能深入内地,况且归燕国内还有二十多万大军,只要天子在手,仍可挟天子而令诸候,枯闻夫人想想也有理,便依了他,带了玄信和百官,连夜过江奔归燕去了,一城百姓,尽数丢下。
 
   红雪净海等三王得知归燕王裹挟天子去了归燕,都是急怒大骂,恨自己手脚太慢,没能抢得到天子,这时也没有了办法,各自归国,一座天安,弃如敝履。
 
   只白云裳一人呆立城头,仰天痛叫:“马大侠,错了,我们真的错了。”
 
   次日,五犬大军冲进天安城,烧杀抢掠一番,随后退去,这一路洗劫,已足够五犬度过春荒了。
 
   此一役后,归燕元气大伤,红雪净海立时生出不臣之心,五犬一退,两王几乎是同时遣使到归燕城,请天子重回天安,两国将派大军护卫,这话说白了,就是要从归燕手中把玄信抢过去,自己挟天子而令诸候,归燕王自然不干,以天安城被五犬烧毁,无宫殿安天子,一口拒绝。归燕王仍想拉拢三吴来压制红雪净海,但三吴王吃一堑长一智,不但不帮着归燕王说话,反遣使来,说要迎天子去新修葺的三吴城小住,把归燕王气了个半死,却又毫无办法。
 
   玄信短暂的统一局面就这么结束了,虽然红雪净海等三霸表面上仍是奉的天子正朔,并没有什么另立天子之说,但四国明争暗斗,内乱之象已成。
 
   战天风和壶七公一直在江湖中晃荡,寻找苏晨,小半年过去,却是半点消息也没有,也并没有任何人找上战天风,到后来战天风都迷糊了,那样的绝顶高手,如果没有任何目地,抓苏晨去做什么呢,有一天他突然想到个理由,对壶七公道:“是不是有一世外高人,或者天外仙人无敌神人什么的,偶尔见到晨姐,一看她面相,兰心惠质,惊为天人,所以带了她去,要传她绝世神功呢。”
 
   他十分兴奋,壶七公却当面一口:“呸,你小子演义看多了吧。”
 
   战天风其实也就一说,事实上知道不可能,不过和壶七公笑笑骂骂的,心里倒是没有那么闷了。壶七公其实也知道他心里不好过,而且还有点子犯贱,骂他他还开心,所以也是毫不客气。
 
   这天傍黑时分,战天风打了只野兔烤了,壶七公有得吃,对他的手艺倒着实赞了两句,说笑一回,夜色渐深,两人盘坐练功。
 
   子夜时分,战天风忽地感应到灵力的波动,睁开眼来,却见壶七公也同时睁开了眼睛,战天风功力这时比壶七公已高出许多,但老偷儿天生贼耳,听力远异于常人,没有感应到灵力波动,却先一步听到了掠风声。




正文 第263章
  那人由西南方来,往东北方去,刚好在战天风两个坐息处的百丈外掠过,而从灵力的波动来看,这人是个高手。
 
   战天风两个也不知这人到底是什么人,也不动,只是睁眼看着,那人越飞越近,身子从夜色中钻出,战天风眼睛霍地一亮,那人竟是邓玉寒。
 
   邓玉寒如飞急赶,全没留意百丈外的山坡上有两个人在眼鼓鼓看着他,眨眼飞过,壶七公看向战天风:“这小子赶丧似的半夜里飞跑,必定没什么好事,咱们反正是乱逛,不如跟上去看看。”
 
   “好。”战天风点头:“不过不要太急,这小子功力不低,太近了小心给他发觉。”
 
   这话恼了壶七公,大哼一声:“这天下能发觉我天鼠星在跟踪的人,还没生出来呢,你小子就把心安在肠子里,跟着老夫来吧。”
 
   他这话还真不是吹牛皮,战天风自也知道,打个哈哈,拱手道:“行啊,一切惟你老马首是瞻,可以了吧。”
 
   “这还差不多。”壶七公翻了一下怪眼,凝神听风,稍顷,一挥手:“行了,跟上。”当先掠出,战天风紧紧跟上。
 
   两人远远的吊着,隔得太远,战天风对邓玉寒灵力的波动几乎已难以生出感应,但壶七公却完全不受影响,老贼耳朵之灵,战天风不得不服。
 
   这么跟了一夜,到天快亮时,进了一座小城,邓玉寒竟然找了一前旅馆住了下来,战天风两个便也找了家旅馆住下。整个白天邓玉寒都没有出来,甚至饭都是小二送到房里吃的,战天风和壶七公商议,壶七公哼了一声:“这小子是怕出门给人认出来,嘿嘿,不敢见光,一定有鬼。”战天风点头赞同。
 
   天黑后,邓玉寒离店出城,继续北飞,战天风两个仍是远远吊着,又飞了大半夜,前面一座大山,壶七公咦了一声:“这好象是到听涛岩了啊?”
 
   “听涛岩?”战天风糊里糊涂,可不知到了哪里。
 
   “是。”壶七公肯定的点头:“是听涛岩,到是怪了,他们七大玄门是穿一条裤子的,邓玉寒来听涛岩,用得着这么鬼鬼祟祟吗?”
 
   “他也许不是去听涛岩,而只是经过吧。”战天风话没落音,前面的邓玉寒却已收术落地。
 
   壶七公白一眼战天风:“小子哎,这方面你还嫩着呢,他若不是去听涛岩,那就绝不会从听涛岩过。”说着当先收术落下。
 
   “小子,运敛息功,摸近一点,来听涛岩竟不进山门,这小子越来越怪了呢。”壶七公当先前掠,战天风却猛地想到一事,道:“不对吧七公,听涛岩听涛岩,顾名思义应该有涛声啊,那至少得有水啊,这山里哪里会有涛声,一定错了。”
 
   “小子长进了啊,还知道顾名思义了。”壶七公大翻怪眼:“只是你别笑死人了吧,一定只海边才有涛声?山中就没有?林海听涛你听说过吗?”
 
   “山涛?”战天风张口结舌。
 
   “没错。”壶七公哼了一声:“听涛岩前山是听涛观,后山其实才是听涛岩,山中风大,其声如涛,名字这么来的?清楚了没有?不要再顾猪名而思马义了吧。”
 
   “清楚了清楚了。”战天风点头,心下暗骂:“老狐狸,牛皮哄哄的,不过听涛岩听的是山涛,倒还真是没想到。”运起敛息功,跟在壶七公后面。
 
   壶七公在前面象老鼠一样急窜,快而无声,战天风功力虽比他高,更有玄天九变的身法,却也好不容易才能勉强跟上,上了一个小山包,壶七公伏下,战天风便也伏下,抬头看去,一时没看到人,往远里看,只见远远的半山腰上,一座道观掩印林中,虽是在夜里,但月色中看去,仍是十分宏伟。
 
   这时战天风忽听到一阵呱呱的蛙叫声,战天风先也没在意,但心中忽地一凝,时刚入夏,山里又冷,怎么就有蛙叫声了呢,循声凝晴看去,果然在对面的山包上看到了邓玉寒,正站在一块山岩上,对着远处的听涛观学蛙叫呢。
 
   “这家伙果然有鬼。”战天风低叫。
 
   壶七公哼了一声:“你小子果然是木瓜脑袋,不打破你就不知道开窍。”
 
   “只要能知道就不错了啦。”战天风嘻嘻笑。
 
   邓玉寒叫三声,歇一下,再叫三声,连叫三次,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又这么叫了三次,过不多久,一个人影从听涛观侧后的林中钻出来,这人没用遁术,而是以轻身术踏枝而来,显然是怕灵力的波动给观中的人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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