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战神-第2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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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良智脑微微皱眉,暗道:“又来了!这小子又在向老大撒娇了!咦,我为什么要说‘又’?”想到这里,不由心中大奇,隐隐约约,仿佛想起了什么,却又什么都记不起来。
封沙面色淡然,向那少年温言道:“不敢。在下姓刘,名沙,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那少年咯咯地娇笑起来,声音清脆动听,颇为悦耳。一双明眸静静地盯着封沙,微笑道:“大王不知道我的名字吗?我可知道,你的字是‘老公’呢!”
封沙微一皱眉,心中微有怒意。无良智脑也暗自惊骇道:“这可是怪事。老大字‘劳工’是没错,只是没人知道他是我养的免费劳工,也没人敢当面叫他的字号。这少年是什么人物,竟然如此大胆?”
一阵轻轻的脚步声自远处传来,步声虽轻,却温和婉约,颇有儒家气息。听上去步声缓慢,走得却快,不一会,那人便绕过树林,出现在他们面前,立于绿荫之下,却是诸葛山庄的主人诸葛亮。
在树林边,诸葛亮面色温和,唇边带笑,那如玉般晶莹的面庞映着阳光,熠熠生辉。双瞳如墨,盯在三人身上,目光闪动,不知在想着什么。
他踏着温和的脚步,缓缓接近三人,拱手微笑道:“大王,昨夜睡得可好么?”
封沙眼底暗暗掠过一片愧色,拱手还礼,平静地道:“还好。”
诸葛亮嘴角掠过一丝冷笑,走近来,站在那少年的身边,与他靠得甚近,二人并肩而立。
这两个人,一个是青年才俊,一个是俊美少年,站在一起,眼神交织,举动间充满默契,仿似一个整体一般。
清晨的阳光洒在他们的身上,这两个绝美男子,沐浴着晨晖,相视而笑,气氛宁静和谐,看上去甚是潇洒完美。
无良智脑看着他们,只觉一阵纳闷,忍不住问道:“请问诸葛先生,这位是谁?”
诸葛亮默默地看了身边少年一眼,拱手微笑道:“这位便是舍弟诸葛均,生性顽皮,打扰大王与仙童了。若有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他责备的目光落在诸葛均的身上,诸葛面有愧色,害羞地低下了头去。
无良智脑恍然想道:“原来是诸葛氏‘龙虎狗’三才子中的狗才诸葛均!果然是少年才俊,不愧‘狗才’之名!”
他的目光落向旁边的封沙,与他眼神交流,暗自示意,要召诸葛均入朝,必有大用。
封沙与他搭档多年,只看他的眼色,便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不由缓缓摇头,微微皱眉,示意此事不可行。
无良智脑却是忍不住想道:“想不到诸葛均竟然如此酷似少帝,如果能把他弄回去,让他乔装少帝,岂不是省了我好多事?虽然具体用起来还有些麻烦,可是总比那个木头木脑的笨机器人要好用一点!”
想到这里,无良智脑忍不住拱手笑道:“诸葛先生,经过这一夜思虑,可愿入朝为官,为朝廷股肱么?”
诸葛亮摇动羽扇,怡然笑道:“多谢大王与仙童厚爱,亮本山野草民,不堪大用,不敢入朝,还望体谅!”
无良智脑转头看向诸葛均,微笑道:“那么先生可愿入朝为官么?以先生大才,为将为相,只在一念之间!”
诸葛均眼中隐隐露出一丝冷笑,拱手笑道:“我年纪幼小,不敢当仙童谬赞!我此生只愿与家兄同居山野,入朝之事,请再休提!”
无良智脑被他一口回绝,心下暗恼,想要再劝,可是看到诸葛亮冷漠面容,不由一阵寒意自心底涌起,当下停口不说。
诸葛亮倒是彬彬有礼,邀请二人一起前去用早膳。封沙谢过了他,正要去找了典韦和诸葛靓一起去吃饭,忽然听得脚步声重重响起,抬头看时,却是典韦走来,肩上还坐着一个十岁孩童,正是诸葛靓。
见到诸葛亮与诸葛均站在封沙门前,诸葛靓慌忙从典韦肩头跳下来,上前施礼,道:“拜见大王,拜见叔父,拜见老师!”
诸葛亮见他向无良智脑行礼,不由微微诧异,微笑道:“怎么,你拜仙童为老师了么?”
诸葛靓恭恭敬敬地道:“是。仙师看得起侄儿,收了侄儿做弟子。侄儿敬仰仙师学识渊博,希望能跟从仙师出外游历,还望叔父恩准!”
说罢,诸葛靓拜倒在地,以头触地,哀声求恳,只求叔父放自己出门随师父一起去游历。
诸葛亮苦笑道:“你出门去了,难道你父母的下落,你就不再追查了么?”
诸葛靓伏拜于地,恭敬地道:“父母之事,还望叔父代为查询。我此次随师父出门,师父也会与大王帮助侄儿查找父母下落,侄儿这也是为了能查清真相,找到父母,还望叔父允许。”
诸葛亮面色微微一变,叹道:“也罢!既然你意已决,便随令师一起去吧!”
他向封沙与无良智脑拱手苦笑道:“小侄顽劣,只怕要给大王、仙师添麻烦了!”
封沙看了诸葛靓一眼,眼中微有深意,拱手谦谢道:“令侄聪明过人,无良能有此佳徒,实是幸事。此次他跟我们一起出门,请诸葛先生不要挂念,我们一定会负责他的安全!”
无良智脑早就心中大喜,眼前这男孩虽然不是正牌诸葛亮,到底是历史上有名的人物,更是让无良智脑一见投缘,喜欢得不得了。能有这样的徒弟,无良智脑心满意足,暗自庆幸不已。当下拱手道谢,满口打着包票,道是一定不会亏待了诸葛亮的侄儿。
第二百八十五章 帝王薄幸
第二百八十五章 帝王薄幸
诸葛亮又唤诸葛靓道:“靓儿,这位是你的三叔父,当初你与父母离家之时,他年龄也不大,现在你还记得么?”
诸葛靓恭敬地拜见诸葛均,道:“侄儿见过叔父。侄儿近日遭逢大变,以前种种缘由,都记不清楚,还望叔父海涵!”
诸葛均淡淡微笑,叫他免礼起来。几个人举步走向内厅,一同去用早饭。
两个胖仆人在一旁侍立。那阿贤已经不再是昨夜那副疯狂的模样,变得笑眯眯的,一团和气,恭敬地站在一旁服侍,与旁边的柿子就象两个笑口常开的弥勒佛一般。
吃过饭后,封沙便即起身告辞。诸葛亮微微挽留,见他执意要去,也只得罢了。
典韦去收拾了行李,牵了马出来。一行人步出大门,上马欲行。
诸葛亮、诸葛均率家仆一直送出到大门外,封沙拱手作别,忽然感觉到似乎有人在偷偷地注视着自己,便举目望去,却见在诸葛山庄的一座高楼之上,一名绝美女子正自窗中向下张望,越过围墙,看着他骑在马上的英武身姿,不由泪盈眼眶,芳心欲碎。
封沙看着她伤心情状,也不由心中伤痛,目光中,不禁带上了一丝离愁悲凉之意。
诸葛亮看到他目光有异,却是浑不以为意,只是淡淡微笑,一副大度模样。而诸葛均却回过头去,看向高楼上的嫂嫂,目中满是讥嘲之意。
高楼上,那美貌侍女硬将黄月英拉回来,抱住她的娇躯,温声道:“不要看了,若是主人真的生了气,那就不好了!何况天下男子尽皆负心薄幸,他这一去,再不会回头,你何必要苦着自己?”
黄月英珠泪滚滚,洒落地面,抱紧婉儿温暖的娇躯,颤声道:“他真的不会再回来了吗?”
婉儿重重点头,沉声道:“不会回来了!”
黄月英满面悲凄之意,抱紧婉儿,将脸搁在她的香肩上,放声大哭起来。
婉儿也是满脸凄楚,轻抚她的香肩秀发,轻声道:“自古帝王皆薄幸,我们都已经历过了,为什么你还是这样,执迷不悟?他贵为朝中武威王,掌控大军数十万,权倾朝野。又是汉室宗亲,他日挥军平定天下,身登九五,也可预期。到时他后宫佳丽三千,哪里还会记得我们这些苦命的女子!”
封沙远远听到高楼上传出的哭声,不由心头剧痛,正要催马闯回山庄,忽见诸葛亮拦在马前,持着羽扇,拱手微笑道:“大王,此次一别,不知何日再能相见!大王此去鹏程万里,亮此处蜗居,不敢久留大王于此,祝大王大展鸿图,早日平定天下!”
封沙见他满脸温和笑容,虽是不知他心意究竟如何,可是想起昨日与他夫人在暗室中的缠绵云雨之情,终究还是深感愧对于他,不由满面羞惭,拱手别去。
无良智脑早就在这里呆得难受,总觉得满山庄阴气逼人,甚不舒服,此次有机会走了,哪里还肯久留,当即招呼典韦一声,催马疾行,追随封沙而去。
诸葛靓和典韦坐在同一匹马上,也是眼中微有惶急之色,见他们走了,便向两位叔父拱手道别,轻轻一拽典韦的衣服,示意他快走。
典韦拱手相别,拍马追去。直到跑出了好远,再也看不到诸葛山庄,无良智脑和诸葛靓才同声出了一口长气,为终于能躲开那充满诡异气氛的山庄而庆幸不已。
诸葛山庄的高楼斜下方,一个人立于房屋之内,透过窗户,望向高楼,听着那边远远传来的哭声,黯然不语。
另一个人悄悄地掩至他的身后,偷看他良久,突然出声笑道:“郭管家!你在看什么?”
郭管家闻声一震,缓缓回头,见是阿贤,面有不豫之色,冷淡地道:“我在看风景,怎么,你有事么?”
阿贤丝毫不在意他的冷淡,反倒笑嘻嘻地道:“郭管家,不要这样嘛!我们名字里都有个忠字,一笔写不出两个‘忠’字来,都是忠心为主,何必如此?在我们那里,你可是天下知名的大人物,我从前景仰万分的榜样,今日却能相会于此,真是我的大幸啊!”
郭管家冷冷看着他,想看出他是不是借机嘲讽,口中淡然道:“阁下何必口不应心,我那天下知名,只怕是遗臭万年吧?”
阿贤愕然道:“相国何出此言!我们本是同一类人,我不喜欢你,还能喜欢谁呢?”
郭管家面色稍缓,摇头叹道:“当年之事,再也休提!你也知道,主人不喜欢我们提从前的事,还是都忘了吧!”
阿贤笑道:“你也知道主人不喜欢我们提从前的事,可是我和你一见如故,总得提醒你一句,主母这回做的实在是过份,主人虽然不说,心里总该有个疙瘩。他日发作起来,只怕连你都要被牵连!”
郭管家面色微变,却淡淡地道:“主母之事,与我何关?”
阿贤忍不住笑了起来,拍手笑道:“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难道你家里的事还能瞒得过我们吗!只要是和我们同一命运的,不管姓秦姓阎,谁不知道你家的事!嘿嘿,你想撇清也没用了,这血脉相连,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就算你不为主母着想,主人也总会把你和主母联系起来!有了麻烦,也少不了你的!”
郭管家一窒,摇头不语。
阿贤凑过去,搂住他的肩膀,亲亲热热地道:“按我说,你得去好好劝劝主母,要她凡事小心,别再惹主人生气,大家日子都好过,也省得我们提心吊胆,生怕遭了池鱼之殃。”
郭管家摇头苦笑道:“她那性子,岂是肯听人劝的!从前她就不听我的,现在更没希望劝她听话了!”
阿贤拍着他的肩膀,笑道:“她就你这么一个亲人,不听你的,还听谁的?”
他的脸色忽然黯淡下来,尖声叹道:“如果她连你的话都不听,真要闹出事来,我们大家都要完蛋了!”
※※※
徐州东海郡之内,无人不知道糜家之名。封沙四人一路行去,每当向人打听,那些乡民都会遥指东南方,眼中露出羡慕钦仰之色。
封沙早知糜竺家资豪富,可也想不到他在徐州如此有名,不由暗暗纳罕。
无良智脑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小手拉紧长长的缰绳,微笑道:“糜竺家里可有钱啦,光奴仆就养了上万人!你说他厉害不厉害?”
封沙倒也不觉怎样,他在洛阳城中,名义上归属于他所有的奴仆也不下几万,只是都分布各处田庄,没有见过罢了。但在这徐州一地,有上万奴仆,倒也不多见,确实是豪富之家。
无良智脑笑道:“他家是商人世家,种地种粮,养殖牲畜,什么都干。所以才挣下了这泼天的家业!而且对附近百姓都很好,没有什么为富不仁的现象。当初青州百姓断粮,闹大饥荒的时候,他还送了好多粮食到青州,救活了无数百姓,那可真是功德无量啊!”
封沙耸然动容,要真是这样,这糜竺行事,颇有侠义之风,倒是一个可交的朋友。
三骑马狂驰向朐县,进了朐县之中,更发觉本地便似糜竺的领地一般,百姓都是糜家的佃农,对糜家敬重无比。知道他们是来拜访糜竺的客人,对他们更是恭敬已极,丝毫不敢怠慢,都战战兢兢地将前面的道路说得清清楚楚,没有丝毫马虎。
这一路上,封沙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