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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封武日月-第2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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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认为其实张云根本就没在这里出现过。

  沐鲤此刻基本上眼中只剩下那在那神奇火焰之下迅速开始变熟的烤猪,腹中强烈的饥饿感正在催促他放弃等待这只野猪完全烤熟再吃的最后一丝“理性”。对于自己这个师傅的消失,说实话这十天来已经有些习惯的张云并不怎么在意。

  油脂被火焰轻轻一撩,发出滋滋声响。沐鲤终于不用再强迫自己坐在那里等待,拔起插在土里的柴刀冲上前去,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少年人娴熟地片下猪腹上最肥肉最厚的一块,那原本油腻的肥肉已经被火焰炙烤得带上了大片的焦黑,散发着远超肥油香气的美妙味道。

  把嘴张到了极限的沐鲤一大口咬下去,脂香四溢,大抵上可以算是一种如同飞升般的美妙享受。如果不是在他的心头突然生出了巨大的警兆的话。

  眼前一阵缭乱,沐鲤完全就是下意识转动了身子,同时把刀上那一大块绝对不是一口能吃下的肉强行塞进嘴里咬住,随后就将那柄最近一直被他用来砍柴砍菜的改造版柴刀刃锋向外竖在身子右侧。

  树动叶摇,土石崩飞,一声猎人们必然十分熟悉的咆哮响彻林地,不过似乎不仅仅是捕猎攻击的兴奋,这块吼里还带着少说三四分的痛楚。

  被突然出现的一巴掌拍飞的少年沐鲤就要比那头不巧一掌拍在竖立刀锋上的熊罴要惨了不少,强烈的冲击和背后撞上大树的震撼,加上两条被一巴掌拍得几乎失去知觉的胳膊,这位少年人很想大声呼痛然后呼救,只可惜张开了嘴却没力气出声。

  本意只是杀人夺食的熊罴被这一记不知是不是巧合的拍掌在刃彻底激怒,它迅速将本应是个微不足道目标的少年人当成了最大的对手,争夺美食的对手。

  可怜的沐鲤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一头熊罴定义为不死不休的对象,不过在经历了一瞬间无法呼痛带来的恐惧感之后,从树上滑落在地的少年人第一反应不是逃跑或者吓傻,而是用自己能够做到的最快速度拾起那柄刚刚救了他一命的改良版柴刀。

  眼前一片缭乱至极的黑白线条再一次炸起,沐鲤依然不知道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但他可以确认如果被那些黑线缠身,自己的下场就一定很惨。所以沐鲤再一次让自己的思维顺应了身体的本能反应,再一次竖刀身前,锋刃向外,这一次是在他的身体左前方。

  沐鲤没想过自己手里这柄不过十文钱的柴刀是凭了什么才能在皮肉厚坚如石的熊罴一掌下支撑未断,更没想过或者应该说没想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身体反应总是能够恰到好处地救自己一命。作为喜欢摆弄奇巧物件的沐鲤来说,很多为什么根本不需要知道为什么,只要知道那样做会有怎样的结果就好,先达目的再去反推,总比苦苦思索却不敢去碰触那明明已知的目标要强了太多。

  这种思维模式在面对危险的时候被无限放大,也成功地让沐鲤第二次从一头少说一千五百斤开外的巨大熊罴掌下逃得一条性命。

  仍然是飞出数丈撞在树上,仍然是让那头已然对其手中柴刀生出戒备的熊罴莫名其妙就把厚实的熊掌又一次拍在刀锋上面,不过这一回沐鲤手中的柴刀没有掉落,他甚至不再因为各种疼痛想要呼喊。

  那个师父绝对不会出手了。

  这是沐鲤在第二次被击飞之后得出的一个结论。

  他奶奶的,那我就自己干了你这该死的熊罴!老子有刀有力气,真不信了还干不掉你这么一个傻大块!发了狠的沐鲤突然发觉眼前的黑白线条清晰了许多也顺溜了许多。

第460章 璞玉

  兴许沐鲤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心中言语之间无意学来的张云那几个痞气上升时时常蹦出口来的词语,不过他的态度却被更擅长感知这种东西的熊罴清晰地接收到。至于这种情绪传递的结果,自然就是那头熊罴一腔怒火再也不可遏制。

  沐鲤手脚并用,在刻意忽略了背后疼痛和双臂麻木的前提下迅速攀上了自己刚刚撞上的这株大树。

  别的不说,沐鲤自认为这株被自己狠狠撞上却也仅仅微颤的巨木绝对足够他用来与那该死的庞然大物纠缠。纠缠到沐鲤找出取胜的机会,或者这头熊罴自己累了放过他。

  纵然是咬了牙关发了狠,却依然无法脱出那套略显幼稚的思维,沐鲤仍是小看了一头暴怒的熊罴会发挥出怎样可怕的力量。

  才向上攀援了不足三丈,沐鲤眼前的黑色线条便骤然增多数倍,更有欲回转成圈束其手脚的态势。对于自己双眼所见越发自信的沐鲤第一时间选择了缩脚上窜,虽说拔起不到一尺而且小腿上火辣辣疼得厉害,但看着眼前黑色线条微微一松,沐鲤总算还可以确定自己的那条左腿还在本应该在的地方,没有变成熊罴的口中食。

  那头至少一千五百斤重的庞然大物就在沐鲤的下方,那只先前两次轻松至极地将沐鲤拍飞的巨大熊掌刚刚收回,正再一次生出能叫那熊罴向上爬去的动力。

  沐鲤看着这一幕,不说是魂飞魄散,却也把刚才鼓起的大半狠劲吓了个一干二净。他强迫自己不去分神太多,好歹算是保住了眼前的黑白不坠入之前那般混乱境地。沐鲤再一次开始向上攀爬,速度快了数倍不说,更兼不断回头去看那将人与熊之间的距离越缩越短的巨物。

  不能被捉到,一定不能被捉到!我要活下去!活下去!

  随着距离缩短,随着沐鲤的脚底板上被开了三个横贯足底的血槽,几乎就要看到了筋骨。越来越多的疼痛和巨大的恐怖感让沐鲤脑袋里的想法也变得越来越简单。

  什么不能被捉到,不能再被挠到,不能被咬到,腿上很痛,脚底很痛,四肢无力,一概被沐鲤无视。仅剩在这位少年人脑海里的,就只有“活下去”三个字。

  猛然翻身松手,已然完全顺从眼前黑白变化的沐鲤不再顾及旁的一切,他甚至没太注意整个人倒栽而下时扑面而来的风。

  沐鲤的眼中就只剩下那头双眼腥红,咆哮声中口涎乱甩的熊罴。

  熊罴并没想过那只不断向树冠中逃去的无毛猴子会突然选择逆向而下,但这并不代表它就会放过任何撕碎沐鲤这只没毛猴子的机会。熊罴硕大的手掌当空抄去,摆明了要在沐鲤落下错知之迹一举将他从中截成两断。

  沐鲤并没有预判到熊罴的想法,更没去关心那只迅速伸出的巨大手掌,他的眼中只剩下那无数道黑白分明的线条。

  沐鲤用这一辈子都未有过的认真,循着那线条的变化趋势,用尽身上所有的气力在空中折转了两次。他的腰上又被开了个半寸深的血槽,飞溅的肉沫刚好糊在了熊罴的眼睛上,这让沐鲤得到了第三次摆动身体的机会。

  从十余丈高的树上掉落,沐鲤付出的代价仅仅是腰上并不算深的血槽和极速翻滚之后有些晕的头脑,而得到的则是一瞬间因为高度而与那熊罴拉开的距离。

  沐鲤顾不上脑袋里的晕眩,大踏步跑出去,从火堆里抽了一根最粗最长的柴火,然后举起手中火与刀,死死地盯着那只已然松手从树上一跃而下的熊罴。

  地上溅起不少泥渣和碎叶,两眼对焦实际上还没恢复到正常状态的沐鲤顶着脑袋里的难过感觉疯狂冲上了上去,冲向那只因为沉重的身体在轰然落地之后无法立刻走向的熊罴。

  熊罴能够感觉到那只没毛猴子爆发出来的疯狂气势,却无奈那巨大而沉重的身体不论如何加速也不可能在对方冲上来之前完成爬起的全过程。

  这头熊罴怎么也想不到这样一只可以算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没毛猴子会给自己如此强烈的压迫感,尤其是自己似乎暂时只能够任其宰割的情况下尤甚。

  沐鲤没想那么多,他只是紧紧地追着黑白“线条”的变化直冲出去,双手的火与刀分别顺着黑白线的流转轨迹向着那汇聚的点直插而去。

  我要活,我能活!

  沐鲤心中发出呐喊,但紧抿着的双唇却未见丝毫缝隙。这一击他用上了绝大部分的力量,之后剩下的力气大概也只够他勉强退出几步。

  但也就是在沐鲤几尽全力的瞬间,那些原本充斥于天地之间的无数黑白线条却突然间消失不见,就如同未曾存在过一样,不留丝毫,不存片羽。

  刀与火突然间没了向导,眼前的场景突然的变化,就如同所倚之山骤然崩塌,这让沐鲤一瞬间懵在原地,才举起的双手甚至忘了收回,就那么撞在那头巨大熊罴的身上然后反弹开来重重摔倒在地。

  熊罴得到了平安起身的机会,也抓住了这个机会。人立而起的巨兽疯狂地向着沐鲤咆哮,喷溅而出的口涎糊了沐鲤一脸,只可惜完全懵掉的少年人并无知觉。

  心底的怒火和刚刚的惊惧让这头熊罴极大地缩短了自己的咆哮时长,它用最快的速度扑上去,那双巨大的熊掌并不是拍而是插落,数寸长且极为锋利的趾甲将变成一柄柄匕首狠狠扎进沐鲤的身体,然后将这副肯定不会多结实的身体撕成无数碎片。

  陡然间眼前黑白再现,醒过味的沐鲤顾不上满脸恶心的液体,顺着那几乎已经被黑色线条挤压殆尽的残余白线所在的间隙硬挤进去。

  一道血线飙起,小命得保的沐鲤那条左腿却再也无法发力。倒不是熊罴的爪子把他的右腿挠了个粉碎,而是蹬地太猛导致左脚踝被狠狠地崴了一下。

  对左脚踝的疼痛似无知觉,沐鲤翻腕挥手,将柴刀狠狠扎向那黑白线条交汇的一处纠缠所在。

  奇怪的事再次发生,线条又消失了。沐鲤的眼前只剩下那只巨大的熊罴和……那个他应该已经不愿再称之为师的男人。

  轻描淡写地一挥手,沐鲤的视野里瞬间干净,再也没有什么一千五百多斤重的庞然大物存在。

  张云转过身看着脸现茫然的沐鲤微笑道:“这个叫慧眼,凭现在的你,最多用来避祸。”

  接下来所有的话似乎都不再与沐鲤有关,而变成了那个能够一挥手就将一头巨大熊罴扇个没影的男人的自言自语:“真没想到,居然被我找到了洞天福地不说,还捡了块璞玉。”

第461章 师徒交易

  整整一晚上沐鲤都蜷缩着,无法入睡。

  没有想象中的武林高手师傅一挥手就缓解了他一身的伤痛,除了收到一句“其实我也就是个纸老虎,你可以再想想”之外就再也没有半分关怀言语。沐鲤在被救时的一瞬感动之后再一次沉默着,思考着当初是不是太过冲动而选择了跟着这个男人走出来。

  张云没有理会自己这个兴许天一这亮就不再是徒弟的徒弟,吃饱之后就倚在树边休息,直到枝丫之间那并不算大的天空中开始泛起白色,他才悠悠然起身,然后抛下一颗份量十足的“巨石”。

  “你那假娘亲大概活不过五年,以身作阵眼,还是个不懂气机,武道不过下游水准的人,最多五年。”

  原本蜷缩如同一只干瘪虾子的沐鲤瞬间变成了一尾脱水上岸的鲤鱼,猛地从地上弹起来,忽视了自己身上各种伤痛产生的“美妙”滋味,几大步走到刚刚起身的张云身前,一双因为忍了一晚上疼痛而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这个“原来是如此讨厌”的男人。

  “我还真没打算在这事上面骗你,而且就算你选择留下给我当徒弟,我也一样会告诉你。”张云个头比仍是少年人的沐鲤高了太多,所以即使语气清淡,这种居高临下的气势也还是让他的话里似乎多了几分的不屑。

  沐鲤紧紧咬着牙关,短短一晚之后他就不再是那个溪边钓鱼的少年人,不再是那个成日里除了想着怎么避开母亲打骂就只剩下弄些奇巧物件能作一乐的少年人。

  熊罴不过是一个契机,少年沐鲤甚至并不觉得“送”了自己一身伤的熊罴有什么值得恨的,不过他眼下真的非常想恨眼前这个不知道应该称之为师傅还是仇人的男人。

  想而已,暂时还没有真的恨上。因为沐鲤是个极聪慧的少年,因为躺在那里蜷缩的一晚除了忍痛之外,这位少年人有意无意间还想了许多。

  “给你五年,我能高强到什么程度?”少年人低头再扬头,神情平静中透着坚毅。

  张云微笑,伸手在自己身前比划了一个高度笑道:“大概有这么高,也许能再高一点,具体要看你自己。”

  沐鲤咬了咬牙,又低下头去盘算了一阵,终于再次扬起头,很用力地说道:“我给你当五年的徒弟,之后为你效力十年不行死令,或者办三件大事,期间不得阻我去见母亲,事了之后去留不论。可行!?”

  张云没有回应沐鲤的话,只是依然保持着微笑问道:“这五年,你称我为师傅,还是师父?”他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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