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武日月-第11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馁量鼙匦胛堑那致愿冻龃郏赖拇郏
丁安邦已经选择了能够选择的最佳时机,他知道那名倭寇已经想到了这次并不算隐密的伏击出现,甚至于已经有了什么特殊的对策。但此刻的丁安邦能做的不多,他能选择的更少,这一次冲锋,可以说是现在这个情况之下最好的选择。
那么还有什么可说的?不需要下令,不需要提示,甚至连他丁安邦都已握紧了刀柄。
巢湖畔五村的人啊,为了你们能够继续世代生存在这里努力吧,直到死亡来临,也不要放弃!
默默地与丁小妹对视一眼。丁安邦在“说”抱歉,因为他可能会食言。而丁小妹却笑得倾国倾城,她根本就没有怪过丁安邦,何须原谅?
“杀!”丁安邦从嗓子的最深处,甚至可能是他灵动的深处吼出这个字。
“杀!”五村军所有的成员同时吼出这个字,用他们的心,用他们的神,赌上一切。
那些滞后未能直接冲入护村队之中大杀特杀的倭寇随着那名头领的命令调整了方向,开始冲向突袭而来的五村军。这些倭寇并没有再去上马,一是来不及,二则是他们其实没有瞧得起这些骨子里仍然是些无用之辈的渔民。
第229章 五村军有一人安邦
当先一名故意拖后了数步的华服倭寇冷笑着握紧手中依然在鞘的倭刀大步冲向了五村军最前端的丁安邦。这名倭寇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他要杀了这个一直在给头领制造麻烦的元朝猪。
在自认聪慧远超中土之人的倭寇首领看来,杀死这个烦人的元朝猪将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就如他们曾经杀死过的列数头元朝猪一样。冲步出刀的倭寇也是这般想,他望向丁安邦的目光是那样的不屑和轻蔑,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可最终的结果却出乎了所有倭寇的预料之外。
前一刻还在马背上的丁安邦在那名倭寇开始握紧那柄倭刀的时候就已经从马鞍上抬起了身子。他轻轻一推马颈,那匹坐骑的路线立时斜向偏出,丁安邦则整个人借着刚刚的惯性纵身而起。他的身子在空中微微一拧,擦着衣服避开了那名倭寇势在必得的一记所谓拔刀术。
看似侥幸避过一击的丁安邦身子依然在向前,但因为并没有内力相随,更没有足够发达的身体筋肉可以在开始时产生足够的力量,于是丁安邦开始迅速下坠。突然改变的运行轨迹则让丁安邦与那名倭寇差点直接撞在一起。
被对手突然之间的“本能”反应避过了自己一刀还差点被砸中,这名拔刀未能建功的倭寇觉得自己今天真是丢了极大的脸面。正想着赶紧补一刀宰了这个元猪,这名倭寇却发现自己似乎不能再扭头,而且喉头间好像有空气和液体流动的声音。树如網址:关看嘴心章节
流满了胸口的炙热液体是什么?空气里那些喷溅的血液又是谁的?他为什么看不见也听不见了?
丁安邦没有理会那名已然死掉的倭寇,在地上翻滚而起的他一提气挺起上身,趁着对面那名倭寇还在发愣,手中那柄唐刀一撩一推,在面前倭寇的喉咙侧面开了个绝对无法治疗的血槽。
五村军于此时冲到,其中两骑精确冲到了丁安邦的身侧。肥肉大减的郑三胖一把捞起丁安邦,口中吼出一个“杀”字,仗着越发强大的蛮力把丁安邦跟个炮弹一样笔直砸向那名始终未曾出手的倭寇首领所在。
喊杀之声再起,倭寇不得不收起了轻视之心。尤其是看到丁安邦居然敢一人飞来的倭寇首领,更是不再像之前那般镇定甚至是悠闲。他怪叫一声拉开弓步,含胸拔背,右手紧握腰间刀柄,死死盯着直飞而至的丁安邦。
那三名本还想看好戏的鞑子探子在看清丁安邦样貌的瞬间突然好像中了邪一样扭头开跑。他们这一瞬间的默契完全达到了极致,三人分向三个方向逃命,皆尽用上了所有的本事和能耐,互不关心互不知会,除了开始逃的一瞬默契,剩下的各安天命。
三名元廷探子的突然逃窜显然让倭寇头领有些意外。同样有些许吃惊的丁安邦比倭寇头领更有准备,失忆的他不会太过意外会被人认出了身份,甚至在刚刚开始看到那些鞑子时丁安邦就在盘算着自己能不能成为一步乱敌的棋。所以这看似一瞬间双方皆有的惊讶,其实应该算是倭寇首领失了先机的开始。
丁安邦执刀如抱,整个人直接砸向倭寇首领的身上。
当然,纵使失了先机倭寇首领也并不会认为自己将要落败。他有着引以为傲的拔刀术,并且曾用这一招收割了上百条人命,那么就算慢了一瞬又如何?
倭寇首领推刀既而拔刀,空气中响起了尖锐的刀锋破空声,这是足以让他骄傲的近乎完美的一次拔刀。但这一刀的结果却不太合倭寇首领的心意,因为刚好砸到的丁安邦安然无恙,再一次利用自己无法完美控制的筋肉群做出了出人意料的突然下落之举。这一次丁安邦躲得更加漂亮,对方出鞘的倭刀连他的衣角都没削到。
抱刀落地的丁安邦冷笑着双手握紧手中唐刀中宫直进,借着前冲之势身子随之前探压上。拔刀未能奏功的倭寇首领怪叫一声翻腕横削,腰腿之力灌诸手臂发于刀上,他瞄准了丁安邦的腰要将他一刀两断。
丁安邦手中刀横过,和以身子的重量斜压在削来的刀锋之上。他的身子随着对手这势大力沉的一记平削重新立起,一阵火星从疯狂摩擦的唐刀和倭刀之间产生,丁安邦却已再度变招,他已经将对手拖进了自己的局。
明明一个是失了武功而且握刀都嫌太重的普通人,一个是杀人如麻刀法在倭国都有些名气的落魄武士,可偏偏就是这应该占尽上风的倭寇首领被应该已经败了甚至是死了的丁安邦强行拖进了武者尤其是高手最为不屑的近身肉搏之中。
密集的金属摩擦声开始连绵响起,始终双手抱刀的丁安邦看上去就好像一个打不过就耍赖的泼皮,不要命地往那倭寇首领身上贴。而有苦自知的倭寇首领已经发觉对手用的其实是一路非常高明的粘连刀法,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这丁安邦身法很是滞涩,而且总要以双手发力才能产生有效的进攻。
搏命的二人并没有多少时间去试探对方,因为不论是丁安邦还是倭寇首领都希望能够尽快解决战斗提振士气。所以当二人简单交换了几招,尤其是当倭寇首领自认为摸清了对手的底细之后,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冒险。
倭寇首领决定拼着左肋上挨一刀,想要直接齐根斩了对手的右臂。丁安邦冒的险更大,直接横过唐刀在右臂腋下架住了呼啸而来的倭刀,然后他整个人被挑向了空中。
唐刀并没有像倭寇首领想象的那样断裂,丁安邦更没有像他想得那样兵器脱手然后右臂直飞出去。但是颈间的炙热与冷风似曾相识,倭寇首领松开了手中那柄追随他多年的倭刀,在自己的脖子上摸到了一个巨大的开口。
“我没那个力气一刀砍断,割脖子的力气都是借你的。”丁安邦的声音从倭寇首领的身后传来,同时响起的还有弩机击发的响动。
三名远远称不上轻功绝顶的鞑子此时并没有逃出太远,于是有两人被丁安邦手里的特制短弩即刻杀死。但那第三人显然武功不错,他不仅避开了弩箭,还一脸疑惑地停下回身看向了丁安邦。
第230章 充满恶意的叫喊
丁安邦右手提着唐刀张开双臂,一边发出粗重的呼吸声一边断断续续地笑道:“欢迎来砍。”
什么叫欢迎来砍?他怎么不飞剑杀人?这三百多倭寇按理说根本不够他塞牙缝的,为什么要那些怎么看都还是渔民的普通人自己动手?难道消息里说的是真的,他真的已经废了!?
“我没力气了,要功劳自己过来拿。这年头哪有不动手不冒风险就能得利的好事?”丁安邦一脸的“怒其不争”,那语气活脱脱就是教训晚辈的老人家。
拿还是不拿?这名鞑子有些犹豫,但犹豫的时间非常之短。
这种天大的功劳,只要能活着办成,付出多大的代价都是值得!鞑子最终还是难抵诱惑,选择了快步往回奔来。
仿佛抬手太累,丁安邦干脆拄着手中唐刀中蹲在地上,低着头大口喘气,还没忘了腾出一只手来比划着赶紧过来的意思。
鞑子跑得越来越快,因为他看到了死伤无数的普通渔民,看到了气喘如牛蹲在地上的那个人!如果他真的没有失去本事,又怎么会坐视那么多的无辜者死去?又怎么会在那里喘成那个样子?
功劳来了,来了!我的功劳!鞑子的脸上开始出现兴奋的红晕,他不得不开始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以免像另外两个同伴那样在一瞬间的神思剧变之后被对手用卑劣的手段阴死。輸入網址:觀看醉心张節
十丈、五丈。
鞑子握着弯刀的手终归还是开始颤抖,因为一件天大的功劳近在眼前。起手挥刀,这名鞑子用尽了自己最后的镇定挥出手中弯刀来确保眼前这个男人再也没有反击的能力。
一刀落空,鞑子诡异地发觉自己要劈的那个男人居然不知怎么就到了自己身侧。他最奇怪的是对方的身形并不快,速度更谈不上,但就是那么一步他可以亲眼看明白的步子迈出,然后那个男人就匪夷所思地出现在他的身侧,然后就双手握着那柄刚刚宰了倭寇首领的唐刀直刺过来。
我可不是那倭国的废物!
出身药谷的鞑子眉毛骤然一挑,手中弯刀倏忽划出半圆,反撩而上。他仍然能看出对方再怎么匪夷所思也是在仗着不知道会有多么可怕的深湛经验来攻击自己,所以他想起了自己师父曾经说过的话:破除一个经验丰富到极致,技巧强大到极致的人使出的招式,最好的办法其实就是用超越他的内力,或者是无敌的蛮力。
现在这名鞑子要做的就是用自己的内力撩起这一刀,将那柄该死的唐刀磕飞,然后重创这可怕的男人,最后立下这件可以给他带来无穷好处的大功。
可惜这名鞑子又失望了,因为丁安邦手中的唐刀并没有被他磕到。那柄该死的唐刀随着丁安邦看似无力的手腕往左一偏,以毫厘之距闪过了弯刀一撩,顺着自然的落势削向鞑子握刀的五根手指。
鞑子自问本事强过那倭寇首领太多,是以一惊之后只不过是多了些懊恼,同时也更多了些兴奋。如果他能在把这份天大的功劳向上交出之前从这人的身上问出更多的功法秘笈,那么对于武道上的进境势必会有巨大的帮助,而在药谷中的地位也会在功劳的同时因为武道更进一步。那么那名药谷的莲花是不是也会因为他的进步而产生一丝的关注?
无数美好的未来纷至沓来,鞑子抑制着狂喜之意翻腕再挑,脱出了对手刀势之后立刻直取对方握手的五指。
丁安邦双手骤然一松,居然任由那弯刀劈中唐刀。唐刀未断,却因弯刀一挑骤然变向下落。
基本上没做多少动作就借着对手完成了所需一切准备的丁安邦再一次双手握紧唐刀刀柄,然后重重戳下。
一刀从对手的小腹上穿透,丁安邦整个人做出了一个下扑的动作,两只手死死按在刀柄的末端以确保手中的唐刀能够完全从对方的肾脏上穿过然后再穿透肝脏,最终透过后腰,那是确保对手必死的条件。
“你知道我是谁,不知道可不可以告诉我一下。”丁安邦知道自己这句话问出来也许会生出许多的意外或者麻烦,但他还是无法忍住心底里巨大的冲动,因为他实在太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谁,太想知道那些梦境窘境是怎么回事,太想知道自己的过去究竟发生过什么。
丁安邦想知道的事情太多,而长期的压抑已经要让他的头脑炸开。如果不是可以通过丁小妹产生足够强烈的情感寄托,丁安邦可以想像自己是什么下场,大概早已经疯了,也许早已经死了。
那名被丁安邦一掌砍在腕上结果弯刀落地的鞑子直到此时依然难以相信自己居然被一个可以说武力全无的人光凭着脑子就弄成了这副下场。他想不明白一个人要算计到什么程度才能确保可以让对手主动完成他所需要的所有的步骤,然后借机借力一举完成击杀。
但是这个男人的话提醒了已经开始感觉到生命迅速离开自己身体的鞑子。他失忆了,这个曾经成为无数人憧憬的对象,无数人痛恨的对象的男人居然失忆了。
对于中刀的诧异,对于功败垂成的失落,所有的疑问,突然之间这名鞑子发现了答案,而且这答案是如此的可笑。他居然败给了一个武功尽失而且还失忆了的人,败得如此干脆利索,而且可以算是一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