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悠闲御史生涯-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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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樵淡淡点头,道:“嗯,立即通知五位中尉,无论是巡逻还是其他,在半个时辰内务必回来,本官有事宣布,迟到不来者后果自负!”
那小队长一听心里一跳,这都尉大人虽然话语平淡,但明显就是藏着杀机啊。他连忙答应一声,立即回头对着几人挥手安排,很快,五个守卫就大步跑了出去。
卫樵对着他点了点头,抬步向羽林军衙门走了进去。
羽林军衙门不过是大将军左右都尉护军的办公之地,其他五个中尉都各有驻地,分布在金陵东西南北中五个方位。
卫樵坐在主位上,拿来花名册,细细的看了起来。
五个都尉,一个名叫郑坦,是郑家的直系,当今郑家家主的侄子,算起来要喊皇后一声姑奶奶。此人掌管金陵中央,脾气最大,‘威望’也最高,其他四人根本不能与之对抗。
东面卢澧,西面嵩明,南面唐河,北面元冉,这几人卫樵都大致有些了解,卢澧,元冉跟郑坦走的最近,在这两人的帮助下,郑坦在羽林军俨然就是都尉护军,压的其他几人毫无办法。
卫樵细细的看着,对于下面的小队长卫樵倒是没有过多关注,只是大致看了看,记得名字。
“大人,嵩明,唐河到了。”没有多久,外面的守卫进来报告。
卫樵放下花名册点了点头道:“嗯,请他们进来。”
“末将嵩明/唐河见过都尉大人。”两人进来立即抱拳躬身,对着卫樵道。
卫樵虽然是都尉护军,但还算不得将军。卫樵神色淡淡的打量两人,两人俱是一脸冷静,看不出任何表情。
卫樵暗自点头,看着两人道:“你们辖区最近有什么事发生没有?”
两人本以为新任的都尉大人会给他们来个下马威立威,没想到竟然是不轻不重的问起辖区的情况。两人悄悄对视一眼,唐河抱拳道:“回禀大人,除了难民越来越多,其他都还正常。”
难民?卫樵眼神闪过一丝疑惑,他记得前不久朝廷刚刚下拨了赈灾饷银。
卫樵心里疑惑便问了出来“是从哪里来的?”
嵩明唐河心里就更疑惑了,还是抱拳道:“大部分是从西边来的,也有从北边南边来的。”
北边倒是不出奇,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匈奴要卷土重来,逃难的不少。南边,因为晋王被囚,南边也不平静有难民正常。可是西面,不是刚刚拨下了三百万两吗?这笔银子可是户部最后的存银,如果不是明年年岁将近也不会拨下去。
几天也等不及?卫樵眼神里疑惑重重,看着两人道:“你们可知道后面还有没有了?”
羽林军都尉护军不问巡城政务问起了灾民,尤其还是刚刚上任的时候,搁谁觉得迷惑。好在下面的两位心里都有准备又问心无愧倒也不急不忙,抱拳道:“有,末将派人查探过,绵延近百里。”
绵延近百里?卫樵的眉头当即皱了起来。难道这些难民不知道有银子拨下去,为什么都向着京城涌来?
不过眼前不是管这个的时候,卫樵对着两人点了点头,又看向站在一旁战战兢兢的羽林军衙门主事道:“郑坦什么时候来?”郑坦不在,一般羽林军衙门的事都是由这位主事处理的。
这位主事头上冷汗直冒,他不是郑坦,面对卫樵的强大背景,他心里直发毛。
主事一边擦汗一边连连道:“快了快了。”实际上他根本就没找到郑坦。
卫樵又看了他一眼,然后转向南涛道:“南涛,你在羽林军是什么职务?”
南涛一听就是眼神里怒色一闪,他好好的一个将军竟然被卫樵弄到了羽林军来‘打杂’,还好意思问!
第243章
不过南涛还是有些城府的,也知道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咽了一口怒气,出列对着卫樵抱拳躬身道:“回禀大人,末将现在没有职务,待命。”
卫樵点了点头,倒是有内阁一主事来询问南涛的安排却被卫樵给压了下来——待命。
“南涛听令!”卫樵身体蓦然坐直,拿起桌上的令牌对着南涛沉声道。
南涛一怔,但旋即单膝跪地抱拳道:“末将在!”
“你立即带人去羽林军北方驻地!”卫樵神色冷肃,道:“将元冉带过来,如遇抵抗,一律按叛乱处置!”
南涛怔住了,抬头极度诧异的看向卫樵。他已经在这羽林军衙门混过些日子了,自然知道元冉是谁,也知道元冉是谁的人。在大齐,几乎没有人敢得罪郑家,因为那就等于得罪皇后得罪皇上!
卫樵自然知道南涛的顾虑,当即道:“有事本官替你扛着!”
才怪南涛心里立即一阵腹诽,按照他对卫樵‘阴险’的印象,如果真出事,卫樵绝对会第一时间让他顶缸。但卫樵下的命令他根本就没有理由反对,想了半天借口,还是硬着头皮接了过来:“是。”
待南涛退下,卫樵又看向徐茂,沉声道:“徐茂。”
本来笑眯眯的看热闹的徐茂,一听卫樵喊他,先是一愣,旋即连忙又答应一声“啊,在”
卫樵拿出一个令牌,道:“你去将卢澧带来,如有反抗,就地正法!”南涛他有顾忌,但徐茂乃是他的家将,即便徐茂真的将卢澧给咔嚓了,他也有十足的理由替徐茂脱罪。
徐茂双目立即大睁,一脸诧异的看向卫樵。他虽然是黑帮出声,可天知道,他从来没有杀过人。
卫樵自然料到这种情况,将令牌向徐茂递过去,道:“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出此下策。”
徐茂一听,总算回过神:“是!”将令牌接了过来,皱着眉头一脸憨像,心里琢磨着等没人的时候再问问少爷怎么做。
卫樵本来还以为徐茂长进了,要是知道他心里所想非揍他一顿不可。
卫樵又拿过一块令牌,对着司马盛昌道:“司马,你去将郑坦带过来,如果有反抗,将其制服带来。”
司马盛昌看到别人有任务,早就蠢蠢欲动如今一听当即大喜道:“是。”说着,神色极其欢喜的将令牌接了过去,丝毫没有看到周围的人都是以一脸看白痴的模样看向他。
而此刻,在一处酒馆内,卢澧,元冉,郑坦正在喝酒。
卢澧伸着头,一脸小心模样的看着坐在中间的郑坦道:“郑兄,这都尉大人不来上任,按理咱们要去请的,我们不请不问,上面会不会怪罪?”
卢澧是那种投机者者,本身胆小怕事,没有任何的主见。
“我看不必!”另一边的元冉却翘着腿,冷哼道:“我们郑兄是何人,一个小小的姓卫的算什么,即便是傅明正当年也不是被郑兄的兄长给挤走了,姓卫的,他爱来不来。”
元冉是一小人得志,狐假虎威。
傅明正当年横空出世却在朝堂受到排挤,后来转军职入了羽林军又遭遇抵制,最后不得已远走塞外。虽然这些都是表面原因,但却也给了一些人错误的印象。
郑坦吃着花生,喝醉酒,嘴角翘起露出一丝得意的冷笑,道:“不错,说起权势我们郑家确实不如傅家,但有人想要在我们郑家头上拉屎,那也得掂量掂量他的分量。”他这种身份自然不知道,当年带头抵制傅明正的他那位郑家兄长十多年前就去了西北,如今都四十了,还是六品官,估计这辈子都回不来了。
卢澧一听,心里本来提着的心里稍稍放下,媚笑着附和了一句也跟着吃了起来。
而元冉不屑的扫了眼卢澧,也跟着吃了起来。
“算了不吃了。”可是两人刚吃了几口,郑坦却将手里的花生一扔,拍了拍手,漠然的看着两人道:“你们都回去,做好自己的事,我去衙门一趟。”
这个时候,三人都还不知道卫樵已经到了衙门,更不知道已经派人来拿三人了。
卢澧一听,连忙道:“郑兄有何事,小弟可以代劳。”
元冉也看向郑坦,道:“郑兄,衙门有主事在,咱们尽管吃喝便是。”
郑坦心里其实也想这样吃喝的,但不知道为何,他心里总觉的有些不安,吃到嘴里完全没有滋味。
“不用你们,赶紧走。”郑坦拿起桌上的刀,便向门外走去。
卢澧与元冉对视一眼,连忙也跟着走了出去。
三人各自分开,一个向着北,一个向东,另一个向着羽林军衙门走去。
“大人,大人。”郑坦没走多久,忽然间不远处一个羽林军衙门的下人飞快的向他这边奔了过来,一脸的急色。
郑坦看向来人,倒也认识,微微皱眉道:“什么事这么慌张?”
那下人上气不接下气,弓着身道:“大人,新任的都尉大人已经到了衙门,主事让我立即出来找您,这会儿都过去小半个时辰了。”
郑坦一听‘都尉’两个字眼神里便冷冽一闪,这本来是他志在必得的,却没想到被人凭空摘了桃子。他本身就傲气如今囊中之物入了他人怀,他如何受得了这股气。
“哦?”郑坦神色冷淡,双目冷闪道:“都尉大人有什么安排没有?”
那下人一边擦汗一边道:“小的不知道,只是主事大人十万火急的让我们出来找您。”
郑坦眼神闪动,旋即目光中冷意一闪,在那下人耳边低声道:“你先回去,告诉主事,让他转告都尉大人,就说我宿醉未醒,改日去向都尉大人赔罪。让主事仔细观察,看看都尉大人是什么反应。”
那下人一听,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连忙点头,向着羽林军衙门跑去。
郑坦看向前面的路,微微挑眉,神色阴狠的冷哼一声,道:“想夺我的位置,我让你怎么来怎么回去!”说完,他不再向前,反而就近找了个酒馆,自顾的又喝了起来。
南涛带人向着北方羽林军驻地走来,其中五人是卫樵指定给他的,是他那二十个侍卫之一,都是极度彪悍的人物。
一个中尉领3000人,这驻地自然也不小,但南涛出示羽林军衙门令牌文书,当即就知道元冉不在驻地。南涛沉吟一声,带人向前走了几步,在进入驻地的必经之路上等着。
南涛心里现在还是犹豫,他不是卫樵,南家也惹不起郑家,他现在还在犹豫着如何劝说元冉跟他回去见卫樵。
“大人,那就是元冉。”过了许久,南涛身边来自羽林军衙门的一下人忽然指着前面不远处一个晃晃悠悠的家伙对着南涛道。
南涛顺着目光看去,果然就见一人衣衫不整,晃晃荡荡的向这里走来,手里还拿着一个酒壶,不时的灌一口,身形极其散乱。
南涛受托下巴,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南涛对着身后一个侍卫低声说了几句,那侍卫立即点头,身形如电般飞速闪了过去。
元冉眼前恍惚的看着人影靠近,知道这是自己驻地过来的,当即一缩脖子,脸一板,训道:“你是什么人,怎么在……”
“呃……”元冉没说完就眼睛一翻,缓缓的倒了下去。
南涛一见,心里那块大石终于落下,对着身后摆了摆手,一脸轻松笑容的向着羽林军衙门走去。
而徐茂也相当顺利,他远远的就一副老大模样的挥了挥手,后面的几个侍卫当即涌了过去,没有回到驻地的卢澧,还没来得及说话求饶就被揍了一顿,然后被提到了徐茂身边,也不知道徐茂从哪里学来的,仰着头,一副老大派头的胡乱的问了几个问题,然后翘着嘴唇神色淡淡的点了头,拎着他就回羽林军衙门复命了。
最倒霉就是司马盛昌了,他完全找不到郑坦,从东城找到西城,就差点去郑家要人了。
卫樵一脸惊讶的看着司马盛昌“没有?”
司马盛昌脸似火烧,看着其他两人都将人带了回来,他尴尬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随即卫樵微微皱眉,眼神若有所思。这郑坦不像是胆小怕事的人,自己弄出这么大阵势还不出面,这城府够深的。
卫樵的目光不自觉的又瞥到了那位胆小怕事的主事身上,这位主事战战栗栗的站着,头上冷汗一直在冒,嘴干舌燥,眼神躲躲闪闪。
既然他能做这羽林军衙门的主事,想来很得郑坦信任了。
卫樵笑着转向他,道:“主事,你告诉本官郑坦在哪?”
“小人,小人不知道。”那主事身体一颤,低着头,嘴唇蠕动道。
“来人,拉下去。”卫樵蓦然一拍惊堂木。
那主事当即身体一晃,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向着卫樵哭喊道:“大人,小人真不知道啊……”
卫樵冷哼一声,道:“你是羽林军衙门主事,你不知道谁知道,还敢欺蒙本官,来人,来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三十大板,按照这位主事的身体,估计这三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