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吕岳-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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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岳自然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只不过他却不点破,只是继续之前的日子,不过在那之后,公子小白时常照顾茕玉,让她都有些不自在。
所以才会那么想要摆脱公子小白,现在他们终于出了齐国,没有那个碍眼的烦心鬼,自然心情十分愉悦。
“呵呵,小丫头,看起来很高兴么,怎么,那个公子小白不合你的口味?”吕岳对着茕玉打趣道。
“哼,那个白面小生看着不错,不过也是一个俗人,我又怎么会看得上他,还有就是王宫的生活我可是过够了,真要是遇上喜欢的人,不用先生您赶,我就会自己跟您请辞的。”茕玉对着吕岳吐了吐舌头,略带俏皮的说道。
吕岳也是苦笑的摇了摇头,没有在说话,只是看着远方,目光中略带着一丝思索。
“我们去楚国。”“啊?!”
吕岳突然开口让茕玉有些无所适从,而后吕岳自顾自的骑着火云驼朝着楚国的方向走了过去。
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着吕岳扔下她自顾自的走了,她也来不及说话,快步追了上去,一边追还一边喊着:“先生,等等我啊。”
吕岳听着茕玉的喊声,微微一笑,也不去关注她,朝着太阳升起的方向,缓步行去,那里可还有着一个熟人在等着自己呢。
茕玉终于是赶上了吕岳,稍稍的喘了喘气,自从她跟随了吕岳之后,吕岳看她的身子骨还是有些柔弱,索性就直接教了她一些轻身锻体的方法。
如今的她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个弱女子了,不过也因为如此,她也比当初多了些许的朝气。
一路上两主仆倒也过得十分轻松,不时的斗两句嘴,吕岳给茕玉普及一下别国的风土人情,每每如此,茕玉都会因为这些异国的风情而惊讶的长大了嘴。
至于这对主仆的关系也是日益亲近,没了往日的那般拘束,不过茕玉也始终知道,她和自己的主人终究有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到了某一日自己也终将会离他而去,本来这应该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但每每想起时,心底却又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吕岳自然知晓茕玉这等小心思的变化,只是一切皆在不言中,最后如何,皆看她的选择了。
终于,他们来到了楚国的境地之内,吕岳安排好茕玉之后就朝着道家的门庭去了,这一次他并没有带着茕玉相随。
毕竟他是去看李耳的,对于这位太清圣人的分身,他可是保持着绝对的尊重。
要知道诸圣中,太清老子绝对称得上是第一的那位,也只有他能够在诸圣不出的情况下分化出分身而不受到天道的责罚。
晚风习习,凉风吹过,李耳就这样坐在自己的卧室之内,只是相比之前时日屋中早已熄灭的油灯,此刻依旧明亮着。
在李耳的对面坐着的正是吕岳,今晚他冒昧来访,虽说有些失了礼数,但比起明目张胆的拜访要好得多,毕竟他这些行走诸侯列国,名声也算是传遍了人族,鬼谷先生之名,在哪里都是一个响亮的招牌。
只是有些时候这个招牌好用,有些时候会成为一些阻碍。
他若是明目张胆的来到这里,其他人兴许会说他是因为学派之争,来这里挑战的,毕竟这样的情况在人族之中可并不少见,这样的举动对于他和李耳都不好。
“师伯,许久不见了,近来可曾安好。”吕岳以来就对着李耳问好道。
“呵呵,倒也曾安好,只是没想到你竟然会在这人族的盛世华章中来掺上那么一脚,着实是有趣啊,我越发的感觉,这次的人族盛典不会那么寂寞了。”李耳抚着长长的胡须,笑着说道。
“只不过是为了昔年所作所为赎罪罢了,倒是大师伯会来到人族让我有些想不通了,毕竟您一向主张无为,现如今出现在这人族之中,让我有些惊讶。”
吕岳对着李耳说道,言语中着实是满带惊讶,对于自家的大师伯,他可是了解的很啊。
“毕竟我为人教教主,昔日借人族成就圣道,点醒了我那两位弟弟,如今却是来偿还一下昔日欠下的恩情咯。”李耳言语中带着些许的唏嘘,只不过吕岳对于这番话却是半点都不信。
圣人不争,那是因为这偌大的洪荒着实没有什么让他们起贪欲的东西了,真的说要争,那就是争那虚无缥缈的气运,这些对于吕岳而言着实是什么都感觉不到。
也许是因为他不是一教之主的缘故吧。
两人一直洽谈到深夜,直到金鸡鸣起的时候,吕岳就起身告退了,对于今夜的谈话,他们都各有所得,只是谁多谁少就不知道了。
离开之时,吕岳的嘴角噙着浅浅的笑容,似乎对自己的所得十分满意。
回到住宿的地方,茕玉看着回来的吕岳,这才安心的睡下去,这丫头,还真怕自己把她扔下了不成。
第八十二章:仲尼东游
“老师,一切都打理好了,随时可以出发。”一名丰神俊貌的年轻人朝着仓颉说道。
哦,不对,现在不应该叫仓颉,而应该叫仲尼先生了。
没错,仓颉来到了人族鲁国后,化名为了孔仲尼,也就是日后的万世之师——孔子。
至于这名年轻人,则是仲尼收下的弟子,同时也是七十二贤中,最为杰出的子贡先生,端木赐。
当然了,现在自然没什么儒家七十二贤,孔丘更没有座下的三千弟子,如今的他只不过在鲁地之内,稍有薄名罢了。
“子贡啊,你当真决定了要陪我去列国游学?要知道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据我所知,你家中应该还有一位年迈的老母亲吧。”孔丘对着子贡询问到,等待着他最后的回答。
“首孝悌,次见闻,知某数,识某文。老师的教导学生自然铭记于心,只是此去列国,路途遥远,且路上情况莫测,学生还是决定跟随老师,以供驱策。”
“至于家母那边,我也已经将老师游学的事情告诉了她,这决定也正是取得了家母应允了的,我也请了邻里多为看顾,学生求学之心一片赤诚,还望老师成全。”
子贡朝着孔丘深深的拜了下去,行的乃是周礼,毕竟自己的老师一直主张克己复礼,所以对于礼节方面,他是极为苛刻的,作为他门下的弟子自然也该如此。
孔丘看着子贡,他的原意是不想将他带去的,毕竟游学归期未定,端木赐的老母身体也不怎么殷实,在如今的时代,极有可能病陨,子贡应该留在身边侍奉。
但这位端木赐的母亲确实是一名难得的好母亲,从儿子远游,而没有强留,就能看出来了。
要知道当初这位母亲就非要送来鸡蛋大米作为端木赐求学的学费,足可以看出她对于自己儿子的期愿,以及这名母亲的坚强。
“既然如此,那明日便出发吧,你先去通知你的几个师兄弟,之后好好陪陪你的母亲吧,至于归期,少则三年,多则五载,就会返回,也算给老人家一个念想吧。”孔丘对着子贡说道,然后让他退了下去。
“学生遵命。”端木赐行礼告退,其实他也知道这是他的老师让自己带给母亲的一个善意的谎言。
神州大地何其广阔,列国数量之多,三年五载又怎么能回的来,又不是那些成仙问道的仙人,朝游东海,暮宿苍梧,他们不过都是些没有修为的普通人罢了。
如今的游学,必然可以增长学识,拓展见闻,但回来之日,想必自己的老母也化作了一抔黄土。
与自己同样情况的自然也有不少人,但为了心中对于学识的渴求,自己师长的敬重,他们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
无奈之下请求父母,参与这次的游学,但很多,都是被驳斥了回来。
端木赐将明日出行的消息告知了同去的师兄弟,而后心情沉重的回返了自己的家。
那是一件算不上破旧的木屋,院子里还饲养着一些母鸡,用于下蛋,补贴家用。
端木赐的老母看着自己的儿子回来,脸上露出笑颜,然后如同往常一样招呼自己的儿子入屋做好,她去烧菜。
君子远庖厨,作为一名识理的母亲她又怎么会让自己的儿子去那污浊之地呢。
端木赐神色有些恍惚的入了里屋,等待着自己的母亲。
不过一会儿,香喷喷的饭菜就端到了端木赐的面前。
饭菜并不华丽,反而十分质朴,与往常一般无二。
都是一碗白米饭,一碟炒野菜,一锅菜粥和炒的有些焦黄的鸡蛋。
自己的母亲手艺算不上太好,与一般人家无异,但就是这样的一顿饭,让端木赐吃得格外的揪心。
端母自然看出了自家儿子的情况,放下手中的碗器,对着端木赐说道:“赐儿,你这是何等姿态,是嫌我做的饭菜难以下咽了么。”
“母亲,并非如此,只是先生已经定下了时辰,明日即将远行,赐儿心底终究有些不舍。”端木赐急忙解释到。
“有什么不舍的,先生是个好人,当初来我们这里授学的时候也没有收我们半文钱财,如今你能随先生远行游学是莫大的荣幸,我老了,也没什么学识,但我知道你跟在先生身边是最好的选择,你看看你如今是个什么样子,先生教的都抛到了脑后跟去了么,食不言,先吃饭,有什么,我们吃完饭再说。”
端母对着自己的儿子一通教训,她不过是个农家女,又能知晓什么大道理,只是信口拈来了先生平时说过的几句话,不过越是这样,端木赐的心中越是不忍。
母子二人吃饭的速度并不快,但也很快就吃完了。
端母收拾干净碗筷之后,端木赐对着自己的母亲说道:“母亲,先生今日告诉我,此去游学,少则三年,多则五载,必然归来,还请母亲照顾好自己,赐儿不在身边,不要太过辛劳。”
“知道了,你很在先生身边就好好学,好好看,我虽然年迈,但还没到什么都做不了的地步,更何况这邻里邻居的,大家都颇为照顾,你且放心的去,我在家里等你回来。对了,这是我为你准备的衣服和干粮,一去多年,你自己在外也要照顾好自己,记住了,还要侍奉好先生,没有先生便没有如今的你,你可记住了。”
端母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到端木赐都好好的记在了心里,接过母亲递过来的包袱,早早的休息去了。
这便是那时最真实的写照,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至于昼夜苦读那更是不可能的,毕竟,那时候的油可是很贵的。
端木赐一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与他同样状况的自然也有很多人,这其中也包括了他的母亲。
虽然嘴上说着如何如何,但心底又怎么没有那么一丝不舍和担忧呢。
金鸡鸣叫,日出东方,朝阳缓缓的升起,自然也就代表他们的远去。
这次陪同孔丘一同前去的共有子贡,子路,子言等二十几位学生。
自家的父母也早早的在路口送别,孔丘上了马车,子贡负责赶马,这一群人就这样离开了鲁国,而孔丘的游学之旅也正式开始。
第八十三章:茕玉求道
“先生,您不见故人了么,而且我们这次来齐国可是连楚国的国君都没有见到,就要走了么?”茕玉这丫头像一只叽叽喳喳的小鸟一般,围在吕岳的身旁追问道。
“啪嗒。”吕岳不知何时手中拿来了一根竹枝,轻轻的敲在了她的脑袋上,让她顿时停下了自己的叽叽喳喳。
看着抱着脑袋,眼眶通红的茕玉,吕岳轻笑道:“安静下来了?”
“先生欺负人。”茕玉的眼眶直接盈满了水雾,仿佛下一刻就会有金豆子落下来一般。
“好了,收起你的演技,是不是我最近对你太好了,连先生都敢戏弄了。”吕岳对此完全视而不见,对着茕玉说道。
他自然清楚自己的力道,绝不可能将其打疼,最多只是告诫她一二罢了。
果不其然,那朦胧的水雾下一刻就瞬间消失不见,转而露出了茕玉那狡黠的笑脸。
“先生啊,我就知道瞒不过您,只是看您一路上一句话也不说,茕玉这不是担心么,你看,还是现在这样好多了。”茕玉吐了吐舌头,对着吕岳说道。
“我看你啊,就是自己闷得慌,想让我来陪你罢了,也罢,那就告诉你吧,故人我已经见了,至于那楚国国君,不见也罢。此次前来楚国的收获已经远超我所预估的了,取舍有度,适当的舍去一些也未尝不可。”吕岳对于茕玉之前的问题给出了解答。
“奥,原来如此啊,那先生我们下一站去哪?”茕玉对着吕岳问道。
“下一站么?”吕岳看着远方,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他和茕玉两个人基本上在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