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芯妃-第1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妇人见她往陷阱里钻,心里一喜,连忙在衣袖里翻找了一下,拿出一张皱皱巴巴的药方来,往云晴面前一摊,理直气壮的道:“这不就是药方嘛!”
云晴轻描淡写的瞥了那药方一眼,的确是治疟疾的。而且,那字迹还与她的有几分相似,一般人怕是也分不出真伪来。看来,这人是成心的想与无名医馆作对。只是不知道她是想讹钱财,还是另有他途。若是受人指使,那么就另当别论了。
不动声色的打量了那面露得意的妇人一眼,云晴忽然开口问道:“兴许是日子久了,不太记得了。这位夫人,请问你夫君是何时到医馆来看的诊?”
妇人犹豫了一下,为求演的逼真,便胡诌了一句,道:“是前日…前日酉时,那时候都要打烊了…”
四周忽然变得很安静,那些议论纷纷围观的百姓也都瞪大了双眼,一脸不敢置信的望着那努力做戏的妇人。
“你确定?”云晴嘴角微微上扬,一颗心便落回了肚子里。这妇人是真的不知道无名医馆的规矩,否则也不会露出这么大的破绽来。原本还以为会浪费一番口舌解释那张药方的,如今也用不着了。她自个儿就露出了马脚,也省了很多麻烦。
妇人虽然感受到了一丝不寻常,但依旧硬着脖子,挺起胸脯说道:“千真万确!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你别想抵赖!”
苏叶在听到妇人的回答后,不由得嗤笑一声,对四周的百姓说道:“各位可都是听到了,这位夫人简直是胡说八道!众所周知,无名医馆的规矩是未时之后便不再坐诊。这位夫人口口声声说她夫君是酉时来的,这不是睁着眼说瞎话么!”
“就是,她分明是讹诈,故意诋毁我家小姐的名声!”佩兰也在一旁给自家姐妹撑腰。
√
 ̄炫〃√
 ̄书〃√
 ̄网〃√
 ̄小〃√
 ̄说〃√
 ̄下〃√
 ̄载〃√
 ̄网〃√
35 识破诡计
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中,妇人脸色铁青一片,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想起那人的保证,她一咬牙,把心一横,撒起泼来。“奴…奴家记错了时辰不行吗?”
“你信口雌黄!”佩兰瞪着眼,大声的顶了回去。“你分明就不知道医馆的规矩,还敢狡辩,是不是想对簿公堂,让官老爷动一动大刑才肯承认啊?”
一听要动刑,那妇人就慌了,连地上那男人都顾不得,转身就要逃走。云晴正打算叫人去追,却听见那妇人发出一声惨叫,被人扔了回来,跪伏在云晴的面前。
云晴抬眸,一道清瘦的身影落入她的眼底。
“这人,打算如何处置?”他走到她的面前,呐呐的问道。
这是一个面色苍白的有些过分的男子,顶多二十出头。穿着粗布衣裳,发丝包裹在方巾之下,一丝不苟。若不是他身上带着一丝清苦的药味,肯定会被错认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他是云晴新招揽的一个伙计,祖上也是行医的,有些底子,在医馆负责打理药材。平日里一声不吭的,没想到力气却不小,愣是将那个脸圆腰粗的妇人给拎了回来。
云晴将视线从他身上收回,不急不缓,用她那独特的清越嗓音说道:“她男人并非死于治疗不当,而是被人震碎五脏六腑而死。嘴角的那些白沫,不过是为了掩饰死因的手段。这位夫人,我说的可对?”
妇人原本还疼的龇牙咧嘴,在听到云晴的话之后,脸上更是充满了惊恐,放佛遇到鬼一样。
众人见她不吭声,算是默认了这一事实,不由得对女神医的医术更加欣赏起来。一般大夫瞧病,要经过望闻问切之后才会得出结论。没想到女神医不过是瞥了那男人几眼,就瞧出他的死因来,真是不简单!
“真是太过分了!”
“居然想用这种法子污蔑人家,太可恶了!”
“她男人明明是被人打死的,为何不去找真正的凶手算账,反而跑医馆来闹事?”
四周的议论声渐渐多了起来,那妇人身子更是如筛糠一般抖了起来,不可自已。她男人是如何死的,她再清楚不过了。若是被人揭穿,她怕是要浸猪笼的。
想到那种残忍的死法,妇人就忍不住害怕起来,一个劲儿的朝着云晴磕起头来。“姑娘…姑娘你行行好,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奴家吧!奴家也是没办法,没钱给男人瞧病,这才想出这么个法子的…”
云晴无动于衷,对于这种人她根本不必存了善心。“苏叶,去报官。”
闹出了人命,为防止她日后再来闹事,她不得不作长远打算,以儆效尤。
一听要报官,妇人就急了,伸手想要去拉扯云晴的衣衫,却被佩兰抢先一步将她拦下,厉声喝道:“你这妇人,莫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夫君死了,你不但不去追查真凶,还想赖到我家小姐的头上。说,是不是你在外面偷了汉子,与奸夫一起害死了你夫君,为了掩人耳目,又栽赃到无名医馆?”
被佩兰这么一逼问,妇人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她虽然没有说出完全的事实,但也差不多了。她男人的确是死于他人之手,而且也是她默许的。如此说来也算是与人合谋,将她男人置于了死地。可是偷人这个罪名,她可是受不起啊!
“原来是有了奸夫,难怪男人死了也会无动于衷…”
“瞧她头上那只簪子,一看就值不少的银子,怕是她这种人能戴得起的…”
“这种不要脸的女人,就该被沉塘!”
“杀了这个淫妇!杀了她!”
一个念头一起,就很难消亡。
在听了佩兰的分析之后,那些看热闹的人便自动将那妇人归为了奸夫淫妇一类,恨不得立马将她诛杀,以匡扶人间正道。
“冤枉啊…我没有…是有人指使我这么做的…”听见四周的鄙夷和呐喊声,妇人就更急了。
云晴许久没开口,就是想要这种反应。那妇人,不可能有这样的本事,她的背后势必还有其他的主使之人。果不其然,被这么一诈,她就吐露了实情。
“是何人指使你的?”
“是啊,你倒是指出来啊?!”
“莫不是又在胡说八道,果然是可恶至极!”
妇人着急的在人群中搜索着某个人的身影,却发现那人早已不知去向,顿时吓得眼泪鼻涕四溢,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了。
看到她眼里的那抹绝望,云晴心里便有了数。她朝着身旁的伙计吩咐了两句,便转身进了屋子。
苏叶一边疏散了人群,一边让人将那具男尸收拾了送往义庄,顺便派人去报了官。回到屋子,便见主子一脸疲惫的靠坐在椅子里,不由得一阵心疼。“主子,回后堂歇着去吧,善后的事就交给阿蒙去做吧。”
她嘴里的阿蒙,就是那个面色苍白的清瘦少年。阿蒙是云晴在医馆门口捡到的第一个病患,是饿晕过去的。一时兴起,云晴在了解了他的身世之后,就将他留在了医馆帮忙。
阿蒙听到苏叶的话,闷着没吭声,一双还算精神的眸子瞅着云晴,似乎在等她开口。
云晴微微睁开眼,掩藏在面纱下的脸看起来有些苍白。“那妇人可交待了是何人派她来闹事?”
阿蒙先是一愣,继而明白云晴是在问他话,这才往前迈了一步,喃喃的说道:“说倒是说了,只是她也不知对方的身份。”
“画像呢?”不知道对方的身份,那么长什么样儿应该知道的吧?
阿蒙抬起头,一脸木然,继而哦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看到他那呆傻的模样,苏叶忍不住笑了。“小姐,当初怎么会留下他这么个呆子。除了会辨识药材,其他的事简直是一无所知。”
云晴没心思跟她打趣,肚腹处隐隐作痛,让她情绪很不爽。“扶我回去,我想歇一会儿。”
苏叶这才注意到主子的脸色有些不对,连忙上前几步,将主子从椅子里扶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朝着医馆后头的院子走去。
36 顺藤摸瓜
柴慕璃消失了一阵子,刚回到京城,就受到消息,说是有人到医馆闹事。不过幸好云老板解决的利落,倒是没留下什么不好的影响。可是又听闻云老板这阵子闭门不出,连坐诊的时辰也减少到了两个时辰,心里便暗暗起了疑心。
手里的笔微微一顿,忽然就没了作画的兴致。柴慕璃怔了半晌,将笔往砚台上一搁,就吩咐管家备马。
“爷这是要出去?”管家恭敬地跟随左右,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柴慕璃嗯了一声,算是作答了。
一双脚刚踏进医馆,便问道一股子的药味,柴慕璃眉头微微蹙起,脚下一顿,忽然变得犹豫起来。
他怎么会想到来这个地方受罪?
打小就泡在药罐子里,早就对这药草的味道深恶痛绝。每每太医院送来解毒的药丸,必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将药味除去,只留下淡淡的幽香。而今日,他却像是失了魂一般,一只脚踏进了医馆才想起自己的忌讳来。
站在柜台后捣鼓着药材的少年见到有人进来,反射性的抬起头来。当看到那戴着面具,一身清贵的颀长男子,许久之后才发出声音,道:“今日医馆不坐诊,明日请早。”
说完,又低下头去,继续将不同的药材归类,拿到不同的屉子里放好。
柴慕璃脸色冷冰冰的,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气。在听完伙计的话之后,他的眸子就更加幽深,放佛一眼望不到尽头。“云姑娘呢?”
他开门见山的直呼云姑娘,让阿蒙有些意外。
一般人对老板的称呼,要么就是大夫,要么就是神医,极少有人这么称呼的。不过,从他的口气可以听得出来,他与她是认识的。
而他,似乎是个不好惹的人物。木然的从柜台后走出来,阿蒙懒懒的抬起手臂,朝着后院指了指。
柴慕璃审视般的打量了他几眼,然后才抬脚,朝着后堂走去。
闷闷的天气,总是让人觉得浑身不舒服。云晴躺在软榻上,手里的八角棱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试图摆脱那烦人的燥热。
此刻的她并未戴面纱,一张精致的面孔展露人前,如玉的肌肤不染脂粉,泛着莹润无暇的光泽。秀眉狭长入鬓,瑶鼻高挺,纤长的睫毛卷翘浓密,深褐色的水眸,如宝石般璀璨,更是勾人心魄。
轻薄的衣衫微微敞开,露出粉嫩白皙的脖颈,随着呼吸的起伏,胸前的肌肤若隐若现,引人注目。
柴慕璃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美人横呈的勾人画面。这还是他头一回见到她掩盖在面纱下的真容!只是令他纳闷的是,这张脸却与上一回在沈府中见到的那张脸截然不同。
“什么人 ?'…'”云晴在感受到屋子里有陌生人的气息时,眼神忽然变得冷然起来。一把银针也跃然手中,朝着门口急射而去。
柴慕璃没想到她会再次用那阵来对付他,脸色便不由得沉了下来。侧身躲过那些银针,顺便将它们收为己有,他这才慢条斯理的踏进门槛,冷冷的回应。“姑娘真是好身手!”
听到他那熟悉的嗓音,云晴微微一愣,继而飞快的调整姿势,从软榻上坐了起来。“柴公子径直闯入女子的闺阁,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吧?”
柴慕璃一边摆弄着手里沾着迷药的银针,一边慵懒的说道:“你的丫鬟并未在门口守着,想来不必通报。”
云晴忽然想起脸上光溜溜的一片,不由得抬手摸了摸,然后又释然的将手放下。既然他已经看到了,若是再戴上面纱,反而显得有些矫情了。
他应该没认出她来吧?毕竟,这张脸与沈青桐那张平淡无奇的脸相比起来,简直是天人之别。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面纱被风吹动的那惊鸿一瞥,他也早已猜到了她的身份。因为一个人再怎么掩饰,总会露出一些破绽。比如,她耳朵后面的那个胎记。更何况,易容可以改变一个人的相貌,但是却无法改变那双眸子。
她的眸色很特别,总是那么的波澜不兴,自然很好辨认。
两个人谁也没再开口,屋子里忽然变得安静下来,只听得见外面树上的知了啼叫。苏叶端着药碗进来的时候,见到柴慕璃大大的吃了一惊,继而才想起来上前问安。
“你病了?”那刺鼻的药味充斥在鼻息间,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云晴动作熟稔的接过药碗,仰头将那苦涩的药汁一口饮尽,然后将碗递回苏叶的手中,拿起手边的帕子擦了擦嘴,才淡淡的回道:“这似乎与公子无关吧?”
尽管她不排斥与他合作,但并不代表他可以过问她的私事。
柴慕璃对她的回答似乎很不满意,但却没有出声反驳。只要他想知道的,自然有办法打听到,也不急于一时。“听闻前些日子有人来闹事,可查出那幕后之人 ?'…'”
“柴公子消息倒是灵通。”云晴挪了挪身子,想要找个舒适的位置。
“胆敢在本公子的地盘闹事,自然是要付出一定的代价的。”他径直在椅子里坐下,神态自然的回应。
对于这不请自来的爷,云晴也懒得理会了。如今她身子不适,的确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