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只想狗带-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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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你确定他会来?”燕思齐纳纳的问道。
“嗯。”梁文莺咬断手中的丝线,低吟。
她举起绣帕,细细的看了一会,似是不太满意自己的绣工,嘴角轻轻的瞥了瞥。
燕徽音看着梁文莺这幅漫不经心的样子,微微皱了皱眉。
这女人先是传信给他们说,她可以帮助他们。
燕徽音一开始以为这是燕思齐的一个陷阱,他还嗤笑,燕思齐何时竟要开始利用女人行事了。
但之后,梁文莺又给了他们京都守卫的机密,那详细的地图和解读指南,和他派人侦查的完全一样,这等于是把整个京都的命脉都交给了他们,如果这是一个局,那燕思齐布的饵也太诱惑了,他不得不去试一试。
没想到,这一试,就成功了。
他立即带领着军队一路直上,直至皇宫城门口。
他路上百般防备谨慎都没有发现异状,他终于相信梁文莺是真的要来帮他的。
梁文莺问他,听过因爱生恨吗。
她便是如此。
燕思齐成了皇帝,他们的身份都尊贵无比,天下任何珍宝都是唾手可得,但,她宁愿回到从前。
他曾许诺过,一世一双人,是他先背叛了誓言。
身为皇帝,,于是他有了许许多多的新欢。
但他说,他仍然最爱她。
那好,就让她来帮他们回到从前吧。
那样,就算他不是最尊贵的皇帝,但他却可以完整的只属于她一个人了,完完整整的,全都是她的。
梁文莺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笑容,让他不由背后一寒。
她嘴角弯起的弧度,像是一把小小的镰刀,她的唇角那样的温柔,但眼底的冰寒却是能至人死地的阴毒。
这个人,已经癫狂了。燕徽音这样想到。
他突然想到许许多多后妃篡位的史实,看来,后宫不安,势必影响前朝,以后一定要好好注意这一点,燕徽音想着。
而至此,他也总算是对梁文莺基本信任了。
每次,他稍有怀疑,便会想起梁文莺那番话和脸上的表情,那种感觉无法假装,因为,连他听了,都觉得背后一寒。
而后,梁文莺告诉他一计,可以用她来做诱饵,引来燕徽音,然后一举歼灭。
他问,她如何知道他一定会来。
梁文莺没有说话,只是淡淡一笑,我就是知道。
他想着,试一试也并无害处,于是派人传军书递于燕思齐,设好了局只等燕思齐前来赴这鸿门宴。
燕思齐真的会来吗,他看着梁文莺的样子,突然感觉有点期待了。
如果,燕思齐来了,他一定一定让他有去无回。
燕徽音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梁文莺,见她仍然在刚绣的那块锦帕上绣绣缝缝,他掀帘,走出了营帐。
都这个时候了,她却还有心思绣花。
燕徽音摇了摇头,心中莫名感到不安,但很快,他便将这一点担忧的思绪赶出脑海,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现在最不能有的便是胆怯。
他只能往前,往前,一直往前,没有退路。
燕徽音坚定了眼神,向军营走去,他会是王者,最终的王者。
梁文莺坐在窗旁,见燕思齐走了。她放下手中的绣帕,直起身来,走到窗边。
窗外都是军队在有素的训练着,她看到了孙佩之正带着军队进行对打训练。
孙佩之脸上显的万分严肃,士兵也都训练的很认真。
军营气氛紧张而士气高涨。
大家都以为有希望了吧,都以为会赢了说不定。
梁文莺轻笑。
她在心中算了算,马上了,最后一步。
*
“陛下,您真的要去吗?”近侍担忧的问道。
“不要张扬,朕心中自有布局。”燕思齐道。
他放不下梁文莺,既然放不下,就让他随心好了。
成为最高的王,不就是为了过的肆意随心。
他拥有世上最强大的军队和财富,所有的珍宝美人都是他的,他如今却连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都保护不了的话,那又有什么意义。
他已经布好了军队,就在燕徽音的军营周围,燕徽音等着他去赴身险局,却不知,他去的同时也设好了局,就在那里等着他。
到时候双方交阵,他也绝对不输给燕徽音。
怕只怕,燕徽音拿梁文莺来威胁他。
燕思齐轻叹,罢了,走一步看一步罢。
“备马,开城侧门!”燕思齐想好了,便吩咐了下去。
于是,换了身便衣,带了把短刀,骑上他的千里马,直觉耳边寒风凛凛,直刮的脸生疼。
出了城门,驰骋了一阵子,便到了指定的地点。
在树下,早有人恭候已久,那人的肩上都依稀洒落了些落雪。
见到了他,朝他微微一拜,却并不说称呼,仅仅表示恭敬。
然后就带着他七拐八拐,去往大本营。
在路上,燕思齐感觉四处都有眼睛看着他,好像,随时都可以将他杀于原地。
他微微露出自己身上的暗红的名牌,那是皇家暗卫的标志。
这一下,才感觉那种凌厉的目光要稍稍好一点。
周围他隐藏埋伏的队逐渐显露了出来,双方队伍谁也不让着谁,暗中早已有过无数次的交集。
两队皆在暗处,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明面上却还是装作祥和的样子。
这一路上,还时不时有人过来企图将他撞倒,结果他看似不经意的一个躲避,那人跌倒在地,袖中的伤人利器跌落了出来。
处处皆是陷阱。
这一路走来,可谓是无比的艰辛。
燕思齐的武功其实不算差,甚至可以谈的上是很好的,但尽管如此还是应付的手忙脚乱。
他知道,这些还远远不止,大招一定还在后面。
终于,到了军营中,那个随从将他带到了一个较大较豪华的帐篷面前。
门口有守卫看守着,帘子被掀挂了一半,好像在等着谁的到来。
“进去吧。”随从朝他淡淡的说道,而后行了一礼便退下了。
燕思齐面容冷淡的走了进去,他步伐有些紧促,手指下意识的摸索着腰间的刀柄。
经过一条小道过后,终于见的燕徽音正面。
燕徽音直座于首位,他的身旁端坐着一个女子————梁文莺。
燕思齐飞快的掠过梁文莺,见她完好无伤心中甚慰。
她穿着锦织衣袍,发鬓整洁,微微低着头,脸上微施脂粉,看上去好似不像是一个囚腐。
燕思齐隐隐有些疑惑和不安。
燕徽音的性格他是了解的,梁文莺是他的宠姬,他怎么可能让她在这里过好,没有施用刑罚就不错了。而燕思齐这次望梁文莺,就见,梁文莺面色红润,神色如常自若,好像她不是被撸劫来的,而是来这里做个客罢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这个想法也只是一闪而过,燕思齐根本来不及想太多,毕竟情况紧急。
“来了。”燕徽音看着他微笑的说道。
梁文莺也跟着抬起头看着他。
她看着他,神色淡漠,那眼底的寒冰,叫他心中乎的一阵刺痛。
燕思齐心中的不安愈发扩大了,他又抬头看了几眼,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但,不论他怎么看,梁文莺永远都是那副淡漠的神情。
这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他以为他来时,梁文莺会是一副凄惨狼狈的样子,然后用含泪又担忧的双眼看着他,眼底是深情和感动。
燕思齐觉得,他好像弄错了什么。
心里突的一跳,非常的不安,从未有过的心慌。
大军临城他都未曾慌乱,如今却因为一个女子的眼神就至于此处,燕思齐在心中耻笑着自己。
“让我和陛下单独说几句话,可好?”梁文莺侧脸轻声询问着燕徽音。
燕徽音看了看二人,不由勾唇,道:“好。我在门外等着。”
燕徽音走后,屋内只有燕思齐=和梁文莺两人了。
燕思齐这才感觉到,这屋顶几乎布满了暗卫,一双双眼睛都在盯着他。
他们手中的兵器不时反射出微光,似乎等待着,将他一举拿下。
燕思齐不由用衣袍隐者,握上了腰间的短刀。
梁文莺起身,缓步走出了坐席。
她向着燕思齐走来,每一步,燕思齐都不由将手中的刀柄握紧一些,好像这样就有了底气。
明明是这么短的一段距离,燕思齐却觉得她走了好久,他手心都出了些冷汗。
明明那样熟悉的人,如今却好像都不认识了。
一样的脸,却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莺儿。。。。”燕思齐微皱起了眉头。
“你不是她,你是谁?”
梁文莺笑了,笑的单纯又无辜,她道:“在一起这么久,不过几日未见,陛下,怎么就不认识妾身了呢。”
☆、第74章
燕思齐看着梁文莺,他的眼底有着淡淡的青色阴影,虽然发鬓装扮整洁,但是却难掩周身的疲惫。
自从收到了燕徽音的军报,燕思齐几乎整夜都合不了眼,他心中忧思想着梁文莺。但怎知,他不顾大臣反对,不顾他的江山社稷,冒着生命危险只身来到这里,看到的却是这样一个梁文莺。
“莺儿…。”燕思齐的面容逐渐冷默严肃起来,他又恢复了他一贯帝王的样子,他抿了抿唇,不再去看梁文莺。
“陛下以为,”梁文莺轻轻笑了,“妾身是怎样的?”
梁文莺将手搭上了燕思齐的肩膀,柔若无骨的纤手轻轻划过燕思齐胸前的硬甲。
“温柔,贤惠,应该一辈子跟随着你,和众多女人一起拥有分享你。一辈子的青春都给了你,给这个深深的庭院,还心甘情愿么?”
燕思齐只是看着梁文莺,他没有说话,甚至没有一句解释。
梁文莺用手指戳了戳燕思齐的胸膛,指尖下的铠甲冰冷坚硬,但在那铠甲下的那颗心,却是早已脆弱到,轻轻一击就能全部破碎。
她凑近了燕思齐,道:“陛下为什么不说话了,嗯?”
她脸上的微笑,看着却那么的冰冷刺骨,直叫人心寒。
他们挨的很近很近,像之前很多次的耳鬓厮磨一般,他们曾亲密至交融一体,如今他却觉得,她呼出的气息都是冰凉的,像是冰山中常年不化的冰雪。
“陛下有没有想过,或许,你看到的一起都不是真的。”梁文莺依旧微笑,“那些阿谀的大臣,背地里却有可能是地方的间谍,前一刻还笑脸相迎,下一刻就刀剑相向。父子、兄弟、情人,看上去手足情深、父慈子孝,但又有什么,是不能背叛的?”
“人,为了生存,为了利益,其实什么都做得出来。”
梁文莺淡淡的扫了燕思齐一眼,她眉眼间是无尽的疏离和冷漠,看上去好似看尽了红尘纷乱,经历了人间百般的沧桑。
燕思齐敏锐的捕捉到了,某一瞬间,她眼中不经意流离出的淡淡疲惫,那是只有经历了人世沉浮起落的人才有的神色。
冷漠的,无情的,与慈悲无关,与大义亦无关。
就好像,面前的人已经白发苍苍,垂垂老矣。
燕思齐从未见过这样的梁文莺。
“陛下。”
梁文莺放慢了语速,一字一句说出残忍的话。
“我背叛了你。”
“我其实,从来没有喜欢过你。”
“是我将皇宫的地图盗给了燕徽音,是我带着燕徽音的大军攻上京都,也是我,设局引诱你过来…。”
想要取你性命。
话音未落,四面寒光乍现,直冲,中央的燕思齐。
……
在燕思齐还是个幼儿的时候,他曾握在母妃的怀中,听着母妃轻哼着摇篮的歌曲,盯着母妃弧度柔和的下颔,母妃的白皙的耳垂上戴着莹润的珍珠,明明润的晃着他的眼睛,他往母妃的怀中蹭了蹭,眯了眯眼,就在这样的温暖和柔软中,沉沉的睡去。
而再后来,他长大了,母妃却不见了。
他只能偷偷找藏着宫中陈旧的画像,偶尔缅怀追忆,幼时母妃的样子。
他当时尚不知事,但他也明白,母妃是死了。
他是一个没有母亲的皇子,他再也不能看见他的母妃。
他时常能回忆的起,幼时,母妃温暖的怀抱,那是他这一生都想要追寻的温柔故里。
后来,他被寄于宫中另一位贵妃名下抚养。
皇帝好像很看重他,每日下朝都会过来,看看他。
每每这时,那个贵妃会用她涂满丹寇的指,轻拍他的头,然后拉着他去拜见皇帝,再演一番母慈子孝的戏码来。
皇帝会很欣慰的点点头。
然后连带着,贵妃成了最常承蒙圣眷的妃子。
当时,他母妃死尚不过三个月。
他憎恨那个贵妃,她曾用她那鲜红的丹寇指甲狠狠的掐过他,她微微上扬的凤眼总是充满嘲讽。
她骂他,小杂种。
而他很久之后,才知道,原来自己的母妃只是一个无权无贵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