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只想狗带-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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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攸宁漆黑的眼中有复杂的情绪,他道:“我们都被骗了。”
一切都联系起来了。
“铸剑山庄藏湛卢宝剑,但当时我尚未及冠,父亲还没有来得及告诉我便被惨杀。灵日阁有着最广大的消息网,太子通过灵日阁找到了湛卢宝剑的所在,为夺湛卢宝剑,也防止宝剑的消息走失,他屠戮了山庄满门。”
话及此处,阎渊也突然明白了。一个可怕的想法出现在脑海。
“是太子所为。”君攸宁看一眼阎渊道:“若我没有猜错,应该是太子栽赃嫁祸给你。”
阎渊一直想要反叛太子,却不知太子也是一直在防备着他们,或者说一直在想要除去他们,清理内部。
灵日阁作为太子手下的第一消息收集所,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事情,为君者最忌自己的秘密被人拿去要挟。这样的一个组织的存在,且阎渊有早有反义,太子怎么可能不忌惮。
只有将陈旧的血液换掉,新鲜的血液才能注入进来,这样,灵日阁才能继续为太子所用。
这么一想,太子心机至深实在令人胆寒。
“我一直在被他耍玩在掌心。”阎渊喃喃道,“我还一直在沾沾自喜,自以为聪明。”
阎渊这一下像是受了极大的打击,整个人一瞬间苍白了,他瘫软了般跌坐在了地上。
君攸宁也脸色不好看,他早有猜测,却没想到真相居然真的是这样。
在太子处发现湛卢宝剑时,他看到湛卢宝剑上熟悉的修补手法,便是心中起疑。这把剑可能一直就藏在铸剑山庄庄主内,先不说为何父亲迟迟不肯告诉他这把剑的存在,若这把剑真的一直藏在铸剑山庄,那么太子又是如何得到它的?
他想起了铸剑山庄的那场血案。
之前只是猜测,现下终于明了。
这才是真相。
夏姝自从刚刚起便一直站在他们旁边,听着他们的话,一来二去也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见两人都似颓废了一般,夏姝站在那里也不知道该去跟着谁。
她本来是想着这一次一定能顺利的和阎渊回去,然后完成任务,却没想到,君攸宁追了过来。
她心中万分无奈,却又不知该怎么和君攸宁解释。
这下阎渊好似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已经有些一蹶不振了。
她的任务该怎么办。
她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这具身体本身的寿命也是有限的。
夏姝这里也是两难。
突然,君攸宁手中的剑直直往阎渊处刺进了几分。
夏姝心下一惊,她还未反应过来时,身体已经先一步快跑去扑挡在了阎渊面前。
君攸宁看着挡在阎渊面前的夏姝,眼中流光闪烁。
只要阎渊在的一天,夏姝的危险便永远不会消散。杀了他,方能用绝祸患。
他道:“为何?”
夏姝抬眼看着君攸宁,一时无话可说。
她要怎么解释,她只能垂眼不去看他。
君攸宁却收回了宝剑。
他细长的双眼有着危险的光芒,道:“你喜欢他。”
夏姝猛的一抬头道:“不,没有。”
其实若是旁人看来,夏姝这样对阎渊,倒真的很像一个女子爱上一个人才会有的做法。愿意为了他被取心制药,因为爱他所以做什么都是愿意的。
君攸宁听到夏姝的回答过后,眼神便平和了很多。
夏姝也松了一口气,虽然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这样担心君攸宁误会自己。
夏姝道:“深仇未报,他还有用不是吗。”
这话倒是提醒了君攸宁,他们两人本该不共戴天,但是两者的却都深受太子之害。如此也未尝不可共同某事。
君攸宁看向阎渊。
“我们两个不可能一起。”阎渊说道,“就算这一切都是太子在背后操纵,然而,我灵日阁如今这幅惨状确实是你所为。“
君攸宁并不说话。
夏姝知道今天这事实在是无人能够料得到。
“你走吧。”君攸宁说道。
阎渊看了一眼君攸宁,见他非玩笑语气。
“走!“君攸宁道,他说着还背过身去,像是怕自己反悔了一样。
阎渊看一眼夏姝和君攸宁,便颤微的起身,一瘸一拐的走了。
今日之事,是他从来没有预料到会发生的局面。
***
燕徽音听着底下人的汇报,面色阴沉。
孙佩之战败,现下已经被他狠狠训斥了。但谁也没有料到君攸宁会突然前来。
属下又说起另一件事情来,“我们去时,只见阎渊阁主已经杀了许多我们的将士了。他见我们来了,这才带着人马才逃走。只是属下无能,没能抓住他。”
燕徽音感到有些疑惑。
如今灵日阁已然败落,阎渊这个时候反叛岂不是找死。
看来阎渊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事情,才逼得他等不得一刻便立马叛乱。
“殿下认为要如何处置?”
燕徽音摇摇头,如今重计非此,阎渊和灵日阁所剩无多,之前靠的他才没受什么大祸,如今独身一人出去了,这还不被人撵殴。
不成大碍。
只是有一事不明白,燕徽音想着,阎渊这次本该是去好好攻打铸剑山庄的,可是这人只留了一队兵马在攻打,据探子说,其他的,又派了一队去抢夺天眼石,而后阎渊自己则是去了三皇子府中,将一个女子给截了出来。
之后的事便不太清楚了。
阎渊费劲心思,就是为了截出一个女子。
如不是燕徽音素日最了解阎渊的,这下也要以为他是不是春心萌动了。
但阎渊不是这样的人,这下,那个女子的身份就很让人好奇了。
那个女子身上有什么,竟要阎渊这般费劲心思去抢夺,还生怕旁人发现了。
有属下突然说道:“那女子叫夏姝,属下曾远远的见过几面,那容貌,属下私以为是九天仙女下凡尘也不能比的,倾国倾城之姿,莫过于此。”
那属下说完过后,脸上甚至还有痴迷之色。
燕徽音突然想起了,前些日子朝廷江湖上风波大躁的“药人“传闻。
那传闻中便说,药人者,容貌近乎妖也。
燕徽音勾起唇角,好像发现了什么秘密。
他眼色一凌,而后拍桌下令,派人去勘查阎渊那个夏姝,要仔仔细细的,不能放过一丝蛛丝马迹。
这会,若他没有猜错,定能好好掰燕思齐一局!
孙佩之那个没用的东西,被人几句话便诓了回来!!
这次,他会亲自出马,燕思齐啊燕思齐,包庇“药人”,延误圣上治疗,仅是这一点便将他狠狠的打击下去。
☆、第42章 首家
暮色昏沉,夏末的风带来了些凉爽,吹动着他的鬓发。
孙佩之望着将下的夕阳,心中直觉的悲凉。
梁文莺自是不必说了,太子那边他也是连连失意。
事业无成,情场失利,自己就如同着将下的夕阳。
心中闷闷难平,他在府中随意行走着。
而这里一眼望去,全是他和梁文莺之间的回忆,却更是让他愁思满怀
那一处亭楼的栏杆,他们曾在一起靠着那栏杆赏玩远处园林□□。
那一小块的荷塘,是莺儿最爱的地方,她喜欢在哪儿喂鱼儿,赏莲花。
那一处藤篷,莺儿喜欢在那里晒晒太阳,缝补衣服。
孙佩之摸摸身上的这件衣服,这上面的针线就是梁文莺在那里一针一线绣出来的。
孙佩之的脸上浮现一抹笑意。
但很快,这抹笑意隐没在了唇边。
走着走着,他看到了一处屋子,这屋子背阳,地势低,这里面潮湿而阴暗。
这是梁文莺平时住的地方。
孙佩之走了进去。
这里的布局还和之前一样。
一张桌子一张床,再无它物,甚至这房里只有一个窗子。
而只有他过来时,才会允许窗户被打开一会。
他害怕梁文莺和任何人接触,只有把她紧紧的锁起来,才能稍微安心。平日里梁文莺会在这里一直呆着,没有人和她说话,他也不让任何人随意和她说话。
但尽管如此,她还是逃了。
这屋子的桌角,还有着撞击的擦痕,有的地方被渐染上了淡淡的血迹。如此可以看出刚刚来时她反抗的激烈。
她不爱他。
这一想法如此清晰的出现在脑海,残忍而又真实。
一起去亭楼赏景,是他逼迫的,她的眼里从来没有一点笑意,全是落寞。
她喜欢去荷塘喂鱼,她说,因为他们都是一样的,被禁锢在这小小的一方土地。
而这件衣服,她绣的时候,想的又会是什么?这一针一线,表达的不是爱。
是恨。
这一想法几乎让孙佩之承受不住,他爱她,但是,她却恨他。
他愿意把最好的一切都给她,可是她恨他。
他便只能慢慢将她驯化到驯服,只要她心中有他。
孙佩之失魂落魄的正准备走出房门,偶然一瞥,他突然看见了梁文莺书桌底下的几个揉皱了纸团。
藏在角落里,若非意外也真是难以看见。
孙佩之心中疑惑,那是什么?莺儿写了什么?
思及此,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微皱了下眉头,他上前弯腰捡起了那几个脏兮兮的纸团。
打开纸团,抖一抖那上面的灰尘。
孙佩之定睛一看,那纸上的字迹娟秀,却并不是梁文莺的字迹。
这些纸上无一例外的写着“孙佩之”三字,满满的“孙佩之”,好似这人的世界里已经这只剩一个人了。
那些字有的较为狂草,有的又是平缓圆满的,有的中间还有些许阻墨,想是这人在写这字时,却又想着什么出了神,这边成了这纸上浓重的一点。
仔细看了会,孙佩之才依稀记起,这是夏姝的字迹。
他又看了其他几张纸,这些纸上写了太多的“孙佩之”,这些字看的出写的很认真,像是倾注了所有的感情。一笔一画皆是动情之作。
这个房屋中其实也是夏姝住过的。
当初自己知道了是夏姝设计陷害的梁文莺之后,他便把她锁了起来,而恰好,也是在这个屋子里面。
夏姝也在这里住过将近半年。
那半年里他每天都处在崩溃边缘,梁文莺嫁给了别人,他心爱的女子却嫁给了旁人为妾,他心痛如割。因此,每次去夏姝那边也都是冷嘲热讽的,从未有过好的脸色。
他将她关了起来,对她更加残酷,更加冷酷。有时一连半个月不去派人和她说话,每日送去的饭菜也仅够裹腹罢了。
除了没有对她施以严刑,他几乎把所有残忍的作法都用在她身上了。
他记得有一次他去看她时,他先是派人去通知了她的。
等他去时,她带着淡淡的微笑看着他,髻边一朵海棠花,却更显的她面色苍白,连她的唇都是浅浅的白。
她换上了一身洗得发白的衣服,发髻整洁看得出经过了用心的梳理,她的手有些紧张交握着,整个人看的出是经过精心打扮的。
但他当时很生气,觉得她很不检点,这种时候都还想要勾引人!
当时,他上前,一把扯下了她耳边的海棠花。
他对着她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而后,将那朵花举在她的眼前,而后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了几脚。
刚刚还是那样娇艳欲滴的海棠,此时却被踩烂成了地上瘪瘪的粉,全然不见刚刚的美丽。
“为何你还有心思去想这些?你就没有一点愧疚吗?”他冷笑,“你就该早点死吧。当年英勇的夏将军竟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他在地下也会心痛的吧。”
他好像是这样么说的。
而后他记得,夏姝眼神躲闪,苍白的脸上一双眼睛显得尤为的大,她眼中含泪,却又咬着唇不肯让眼泪流下来。
那眼泪就一直在眼眶打着转,好像一谭波澜几起的湖水。
而她的眼中的神采却也好像逐渐枯萎了一般,正在一点一点褪去。
“我没有。”她当时好像是小声的这么说了一句。
他只是冷笑。
之后的事情自然又是不欢而散,说到底,他心里是恨她的是厌她的,她做什么他都感觉无所谓。也不能打动他。
或许和梁文莺对他的感情是一样的吧。
其实事后,他才知道,她为了那朵海棠废了怎样的心思,她求了许多侍从,他们自是都不愿意冒这个险,最后她实在没有办法,于是她将手腕划伤了,以死相逼。
差一点,若是侍从发现的再晚点,她就死了。
这一切可能仅仅只是因为,他之前某时偶然说了一句,他喜欢海棠。其实也只是附庸风雅,不见的有多喜欢。
但就是为了他的这一点小小的喜欢,她愿意用生命去博取。
孙佩之看着这几张纸上的字迹,思绪越飘越远。
他不禁想起她被囚禁的那时候,她没有一点反抗,好像她甘愿被他禁锢着,只要他愿意。
他每次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