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气封天-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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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死去的老者是你爹?”风一戈继续皱眉问道。昨夜将那白僵斩杀后,他的魂魄便一直想冲身,可是忌惮于两人修为便打消这个念头消失不见,而那这时候已经死去的老蔫猛地到来,这不得不令风一戈将其联系到一起。
老蔫神色顿时哀伤,眉攒禁聚显然是孩童般神色。而后开口将此事叙述清楚。
他确实是昨夜的白僵,也是木匠老蔫的儿子。父子两个都是李先章家中的下人。一年前老蔫上山不知从何处拖回一块上好木料,据说这块木料冰冷至极,身为有经验的木匠,老蔫儿如获至宝。
但这块木料却也被李先章看中,欲要夺过制作夏季的消暑之物。但老蔫不同意,让儿子跑去报官。李先章一怒之下将老蔫儿子杀死,并且仗着自己身份强行将此事压了下来。老蔫悲痛欲绝,连续五天不眠不休将木料制成上好棺椁。将儿子放了进去。
李先章越想越气,但又不敢明着再害一条人命,便狠心的用毒杀死老蔫。而后将棺椁丢弃在破庙之中,也就是风云两人路遇的残若寺。就在他欲将老蔫草草下葬的那一晚,风一戈打碎棺椁,将怨气缠身的孩童放出,这才有了后来的老蔫‘重生’。
一切源头都是来自这李府。
两方都认为那块泛出寒气的木料乃是不凡之物,却未曾想到实际放出寒气的则是那块夏朝的龟甲。
讲述完毕,老蔫继而朝着李先章狰狞而去。这一次风一戈没有出手。古语有云:天理昭彰报应循环。李先章所种恶因,便要自食恶果。
风一戈告诫老蔫儿子魂魄尽快投胎,莫要再生恶事后便离去。离去之前看了一眼已经死去的李先章眼神中没有丝毫同情。恶人不须怜悯,否则就是正邪不分,善恶不明。
他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但令他没想到的则是,此事竟惹出滔天大祸。
未时,风云两人继续向东掠行,期间风一戈的手指一刻也没放下,始终捏决聚气。先前已然去往几夜前遇到蓝染尘的东盛兵营,发现他们已然离开。而看着地上的车辙痕迹,这些东盛的特殊士兵确实向北而去。
所以风一戈推测,他们定是压着蓝染尘继续向东。再加之先前被那神秘道人一声震飞,风一戈更加不敢浪费一点时间休息。时至这刻,他已然是灵仙青气巅峰境界。
两人一路向东,在天黑之前离开城镇,进入荒野,也幸运的找到一处草庐。便打算在这里休息。
此草庐处于荒野中,方圆百十里只有此一草庐,且只有一间屋子,细心观察后见到顶上御寒荒草乃是新鲜,风一戈上前摸了摸那由泥巴和草料制成的墙壁还有些许湿润。心中不禁疑惑大起。再向四周看去,这地方并无水井,上前敲门也无人应答。
“大叔,或许是这里的人家已经都逃难走了。”云然一看出他心中担忧后出言道。
而风一戈则冷笑一声:“不是都逃走了,而是都来了!我们今晚就在这里休息。”
小丫头并未理解风一戈的话语,跟他走进了草庐。庐中布局简单至极,只有一床一桌。风一戈注视这一幕再度冷笑。
天色已晚,两人一妖吃饭过后,云然一在床休息,睡前风一戈嘱咐小丫头不要睡熟,而他则是在桌上盘膝而坐,捏决聚气。此时丹田中的内丹已有婴儿拳头大小,最起码不会轻易散掉灵气了。
一边聚气一边将怀中那个小布袋掏了出来,这是他从陆道人的墓中找到,这段时间杂事缠身无心顾及。今日难得的闲暇,取出那只有巴掌大的红色布袋,先是被它周身氤氲的红光所震,此乃法力加持景象。将收口的两根黄带解下。
探手进入,只觉一片冰凉坚硬。并且里面所盛事物不少,足有七件。取出第一件,定睛观瞧只见一通身乌色,长三尺的一柄小锤子,应该玄铁之类的金属,风一戈闹不清楚,细观下去,这柄小锤柄部雕刻两个篆字。
而后取出第二件,则同样是通身乌色,长三尺的锛,相同的是这物件柄部也有两个篆字,和锤上字迹并不同。
将七个物件全部取出陈列在桌上,风一戈不禁眉头大皱,这些物件乃是:锛凿斧锯,锤子,毛刷和测量尺。并且七个物件全是通体五色,长三寸十分精致,柄部带两个篆字。
“难道陆道人羽化前是个铁匠或是木匠?”风一戈坐在桌上托着下巴自言自语道。
“大叔,这是?”云然一缓缓走过来也是满脸疑惑。而后风一戈将事情和他说了一遍,并向她问道这七个工具柄部篆字含义各是什么。
小丫头拿起小锤子细细打量后道:“天枢。”而后面的六个工具上的篆字分别是: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瑶光。
“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瑶光。这难道是天上北斗七星?”风一戈自言自语。虽不识字,但天上大名鼎鼎的北斗七星还是知晓的。
云然一笑道:“大叔,这次你捡到宝了。虽然我未听过这七星工具,但一看便知不是凡物。”
风一戈则满脸愁眉苦脸:“师傅可是坑惨我了。”将七星工具收起后,已至三更天。两人都在盘坐练气,小丫头聚气方法不是风一戈这种捏决聚气,而是最为传统的双膝盘坐,通过存思收聚灵气。
四更天,风一戈猛地张开眼,此时是人最为困顿之际。而他聚气练功却是始终周身轻松。随即依旧盘坐但冷笑朗声道:“既然到了,就滚出来!”
嘭!
风一戈话语刚落,草庐大门猛地被踹飞,映入两人眼帘的是一个佝偻的身形,此人身高也就五尺,着一袭暗红色长袍,袍上修一轮残月,遮住面部,一身外放的紫气令他心中惊愕。
“丫头快跑!”这确实是风一戈第一时间的反应。紫气修为乃是真仙等级的修行者,实力不是他们可以触动的。
从风一戈着青气灵仙到紫气真仙还有三个大的等级,这样的人物伸出一根小手指就能捏碎他们。
“不!”云然一坚决遥遥头。风一戈身形已动:“这时候不是你说了算的!”随即灵气外放将老妖抓到云然一肩头,欲要以灵气拖出这个房间。
“不急,你们都走不了。”暗红长袍苍老的声音响起,这是个年纪不小的男人。随即他双手各自外翻,捏决的熟练程度就连经常捏决聚气的风一戈也不能比,已超出人类的认知范围。
暗红长袍脚下踢起一块石子,欲要动脚时,风一戈冰气已然下落。
“凝冰华山!”伴随着一声怒喝,凛冽的寒风已至,数丈长宽的冰晶巨山霎然落下,只取那红袍面门,风一戈本来自信满满的一击,可是谁曾想那红袍却发出一声如干枯树皮般的冷笑后,身形一闪,轻松躲了过去。
“破!”一击不成并未沮丧,继而御气而至,那冰山瞬间爆炸,巨大的气浪夹杂着冰花舞动而去,将那红袍吹拂而起,但他并不做还击,只是一味地躲避。
“小兄弟,记住,我是圣真派的。”红袍那如同干树皮的声音再次响起,继而手中石子向下轻轻垂落,随即转身不断拔高离去。
“站追!”风一戈怒喝一声,继而拔高追去,但尚未拔高跃起,身形竟撞在半空,定睛观瞧只发现面前竟多出一道紫色屏障。那屏障坚硬无比,凭自己现在的修为根本无法冲破。
这一刻他没有慌张,而是冷静的分析此事。起初来到这草庐之时,便发现其中端倪,偌大的荒野之中并无人家,但却有这草庐,这是疑点之一;而疑点之二便是草庐的墙壁顶上御寒荒草都是新鲜,像是连夜赶工出来的,而且院中并无水井,不像是人所居住的地方。
基于这两点,风一戈便可断定出这草庐定是敌人所为。但同时他也能断定出,这敌人并不是修行中人而是凡人,因为修行中人断然是不会利用实物困住自己,所以他断定是东盛士兵或者山贼。
不过现在看来他的推断出错了,敌人一切都是反其道而行之,说明此人智商情商都很高。
“大叔,你看!”就在风一戈静心分析事情时,随着云然一的声音向后看出,眼前景象不禁令他冷汗狂冒。
第二十八章 被困阵中
风一戈转身看去,冷汗狂冒。只见这草庐竟逐渐透明最后消失,继而又出现外面的荒野面貌。放眼望去的荒草枯树,浑浊的天空,空中盘旋的乌鸦都令他心中惊愕不已,这一切到底是为何?
心念至此,风一戈咬破舌尖打算测试这一切是否只是自己的幻觉。但换来的结果却令他大失所望,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难道这先前的草庐是幻觉?风一戈心中又生疑惑。先前怀疑草庐是道行深的修行中人利用灵气幻化出来,但这个念头后来被他否认,草庐中的一切都是这般真实不像作假。但如果草庐是真是的,那现在这种消失又作何解释呢?
心中疑惑不断,风一戈便不敢擅自先前。而此时周遭的景色已然全部变成野外荒野。
云然一也是满脸疑惑的问道:“大叔,我们又到外面了?”
“这不是北徐的荒野。”风一戈注视着漫天的乌鸦,北徐气候寒冷,每年这个时节空中鸟类早就去往南方,不可能还有乌鸦出现。这样的情景则说明是,两人现在处于一片未知的荒野中。不想让小丫头担心,所以他没将分析全部说出。
而是就地盘膝而坐,双眼闭起沉静思考,同时捏决聚气。
“丫头,圣真派位于五国中何处?”良久后风一戈开口问道。
“北徐。”小丫头对修行界的事情如数家珍。北徐气候寒冷,灵气并不佳。所以修行门派并不多,除圣真派这一道教门派外,还有玄武派和佛家的三论宗。其外再无其他。
风一戈嘴角微微一动:“这就对了。”圣真派在北徐的这一条件,将自己先前所有的推论串了起来。
十日前自己在清水镇目睹白僵杀死皇亲国戚李先章,并未阻止,而现在白僵已然转世轮回。北徐皇室自然找不到白僵,那么这个杀人凶手的黑锅便背到自己身上。其二,北徐重道抑佛,皇室深知自己是修行中人,一般士兵不能将自己如何,便请来北徐最大的道教门派圣真派。
方才的暗紫色袍,便是北徐皇室请来诛杀自己的圣真派高手。
想到这里,风一戈不禁铁拳打在伴有荒叶的泥土地上。北徐皇室真操蛋,放着国家千万百姓性命不关心,反而死了一个该死之人却这样上心。难道和王侯将相的命想必百姓的命就是草芥吗?
他越来越对北徐失望了。
而得知自己对手来源后,风一戈继续分析圣真派高手为何方才不杀自己。按理说方才那紫袍高手已是真仙紫气等级,杀死自己毫无难度。但他在攻击是只躲不攻,并且又将自己弄在这里,到底是为何?
仔细分析后,风一戈推断出两种结果;其一,自己对这圣真派还有价值,不杀自己或许日后有用处;其二,便是圣真派修行的功法不善争斗,只是延年益寿之法。在风云所处时代,道家修行门派大致分为两类,一者便是提升自身内丹,延年益寿,证金丹大道,加篆受隶,百炼飞升后成仙;而另一种则是注重战斗功法修炼,亦可加篆受隶,但飞升成仙几率不大。
很显然圣真派明显属于前者。
将对手完全分析后,风一戈内心舒畅,起身道:“丫头,我们所处地域应不是现实而又是现实。”
看着云然一满脸疑惑,他又解释道:“阵法!”
云然一这才恍然大悟,犹如醍醐灌顶。那草庐明明是真是存在的而现在却消失不见,两人所处荒野外,这一切都是阵法搞的鬼。而此人竟能将虚实阵法结合无疑,想必对阵法的掌握的程度已至巅峰。
并且在风一戈沉思时,小丫头已然做出尝试,在这荒野独自行走了一番,却疑惑的发现每次都会返回原处,好似‘鬼打墙’的场景,经风一戈提醒,想必这不是鬼打墙而是阵法所为。
而开心过后小丫头又沉默下来:“大叔,你的阵法习得如何?”
风一戈一脸正经:“不会!”
而注视着小丫头满脸失望他又鼓励道:“虽然阵法习得不深,但所有阵法应都有法眼,一但将其找到我们就可破阵,就能出去了。”
“好!”云然一顿时又有了信心,不知为何,虽跟着修为等级不高的风一戈但自始至终她的心中十分稳定。况且她一直认为风一戈虽接触修行界时间很短,但他的悟性异于常人,能够触类旁通,举一反三。
经由小丫头的带领,两人来到一个五路岔口。此时天色未黑,两人能够清楚观察所处位置正是由众多枯树荒草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