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月飞鹰-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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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早说呀,害人家被人埋汰!”沈余香不满地说。
“哼!”白纳兰当然不卖帐。
“好了!你们少说两句吧,还是请鹰哥先说说吧!”燕雨说。
“我是这样想的哈,不一定对。大家看,长联开篇第一句‘五百里滇池’这五百里可否认为是一种暗示呢?还有那‘看,东骧神骏’,骏就是好马,可否理解为到东边去看快马呢?”飞鹰环视了一下大家,接着说,“结合大观楼的名字,我们可否理解为:窥牧马,去东边五百里吧。”
“哈哈哈!妙!哥!你真神人哎!这样也能猜出那么多名堂来,我真的服了你了!”沈余香笑着说。“我看呀,若真是这样的话,那制谜的应该是疯子,你就应该是癫佬!”
“飞鹰说得有理呢!”蓝永说。
“就是!”燕雨也用责怪的眼神看着沈余香。
“我又没说他说得不对!”沈余香强词夺理地说,“只是,这东边五百里,也得有个地名啊,不然怎么找?”
“有道理!”飞鹰说,“我是这样想的,对联对联,我们应该在对仗的词里找吧?对仗的是哪句呢,喏,‘想,汉司楼船’!所谓楼船,应该有船,但又不可能是真正在水里的船,因为那‘汉’是否是谐音‘旱’呢?我理解,是否应该想象是有一个叫舟山的地方呢?”
“哈哈哈!神人!神人!伟大的神人!小妹向你致敬!万福了!”沈余香故作正经,郑重其事地朝飞鹰福了福。
“哈哈哈!哈哈哈!”滑稽的沈余香,把大家笑了个七晕八素。
“嗨!玩笑归玩笑,大家认为在下说得有理么?”飞鹰正颜说。
“有理!有理!太有理了!”众人皆说。
“哈哈哈!……”
“咿呀!……”突闻一声怪叫,一条人影忽从空中飞来,直扑飞鹰。
“小心!”沈余香等人惊叫。
112。第二卷…第五十四章 血色曼陀罗(一)
美丽的滇池,壮观的大观楼。飞鹰他们正为找到寻找佛宝的方向而高兴的时候,忽然一条人影怪叫着扑向飞鹰。
真是大煞风景!
“住!”飞鹰断喝一声,手中短剑早已在握,明晃晃的剑尖正指着来人的胸膛。
“哈哈哈!果然好功夫!佩服!”大家这时才看清,来人浓眉大眼满面虬须,此刻抱拳在胸,递给飞鹰一张纸条:“在下受人所托,请查收!”
飞鹰接过纸条展开,纸条上写着:横行五百里,苗界有舟山。
纸条上的字是那么地熟悉!
“啊!果然如此!”飞鹰长吁了一口气,“请问……”
“不要请问,一切尽在不言中!告辞!”来人言未尽形已动,身子一晃竟失去了踪影。
“啊!高人!”蓝永惊呼。
“他就是在无风寨救过我们的人!”燕雨也惊呼。
其实,飞鹰早就从纸条上的字迹知道,几次给自己留言的都是同一个人。只是他究竟是什么人,他的背后还有谁,这些还是令人费思量。他是元弘大师派来暗助自己的吗,他们怎么知道有舟山这个地方呢?
果然是元弘大师派来的!飞鹰如此想,却又若有所失。
“哥!想什么呢?”沈余香叫道。
“他应该是元弘大师派来的!”飞鹰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大家说,他扬了扬手中的纸条,“看吧,真的有舟山呢!”
“啊!苗界!太恐怖了!”白纳兰看了纸条后失声惊叫。
“是吗?”燕雨既担心又好奇地问。
“嗯!传说,苗山的山中有神秘的弩,苗山的水中有神秘的毒,甚至苗山的空气中都有神秘的蛊!啊!太可怕啦!”白纳兰有点谈虎色变地说。
“呸!臭壶!说什么呢!就这点出息?”沈余香斥道。
“嗯,嗯!不说了!”白纳兰讷讷地说,可以看出他还是心有余悸的。
“你去过苗山?”飞鹰好奇地问。
“没!没去过!”白纳兰说。
“你好像心有余悸呢!”飞鹰说。
“都是我哥告诉我的!”白纳兰说。
“你哥?”飞鹰问。
“嗯,我亲哥!”白纳兰说。
“那年,我哥去了一趟苗山,他说他喜欢上了一个姑娘,两人也情投意合。后来他却嫌姑娘野蛮,不愿娶她。为此惹毛了姑娘整个家族,我哥从此过上了生不如死的日子。到处都是可怕的陷阱和恐怖的毒,更该死的是他竟中了恶毒的蛊。他回到老家的时候,出去时那个英俊的后生已不复存在,回来的竟是一个人见人怕,鬼见鬼憎的丑鬼!”
“嗯,真的很恐怖!”燕雨说。
“哼!这就是负心汉子的报应!天下的负心人都没有好下场呢!”沈余香冷笑着睨着白纳兰,最后还不忘斜了飞鹰一眼。
这一眼好狠毒哦,白纳兰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啊,女人太可怕了!
“其实,苗山是个美丽的地方,苗人也都是勤劳勇敢和善良的人!”飞鹰说,“至于那些所谓的恐怖,其实都是些心怀不良的人编造的呢。”
“你!……”白纳兰有些不高兴,但也只能摇摇头罢了。
“嗨!我们应该高兴。因为在滇池这美丽的地方,我们知道了寻找佛宝的方向,我们应该高兴!”飞鹰精神振奋地说。“让我们在这美丽的地方,尽情欢乐吧!”
“对!我们应该好好欢乐!”蓝永也高兴的说。
“鹰哥,我突然有一种冲动!”燕雨两眼放着光说。
“哦?”飞鹰笑望着她。
“我好想唱歌、跳舞!我,还是吹我心爱的箫吧?”燕雨抽出了她珍藏的玉箫。
“嗯!如此美景,再佐以美曲,我辈有福呢!”飞鹰鼓励地说。
燕雨兴奋极了,玉箫凑着樱桃小口,一串美妙的音符如小鸟飞出。欢快的小调吹皱了滇池的水面,唤醒了冷冷的空气,打破了仙山的沉寂。
“好!”众人都为美妙的箫音叫好。
一曲刚尽,沈余香就急不可耐地跳过来:“雨儿妹妹,你答应过我的,咱俩和一曲吧!”
“好呀!香儿姐姐,我们还唱紫竹调吧!”燕雨笑着说。
“好!好!”沈余香高兴地说。
悠扬的箫声响起,沈余香深情地唱了起来。没想到,这疯丫头竟有一副天生的好嗓子!
“一根紫竹直苗苗,送给哥哥做管箫,箫儿对着口,口儿对着萧,箫中吹出鲜花调,问哥哥呀,这管箫儿好不好,问哥哥呀……”
欢快的小调,娇娇的俚音,早把白纳兰心中那丝不快扔到九霄云外去了。他碎步跑到沈余香身边,跟着哼了起来。
“小小鲤鱼粉红鳃,上江游到下江来,头摇尾巴摆,头摇尾巴摆,手执钓杆钓起来,小妹妹呀,清水游去混水里来,小妹妹呀……”
两人深情地唱着,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小曲唱了一遍又一遍,竟进入了忘我的境界。
“好!”忽然一声响亮的叫好声,打碎了白纳兰两人的沉醉,回头一看,身边不知什么时候竟围上了好多的游人。两人脸一红,轻轻丢开了对方的手。
“哈哈哈!唱得真好,尤其是两人合唱的那段!”飞鹰打趣道。
“不与你玩了!”沈余香不好意思地扭开身去。
“美中不足!也许我太投入了,怎么总觉得燕姑娘吹的调子有点怪!”白纳兰说过,忽觉有些过分,忙向燕雨道歉,“对不起!乡下人不识曲调,请原谅!”
“不!是我吹得不好!”燕雨红了脸,收起了箫。
飞鹰也觉出了那丝怪,但他不是那种较真的人,见大家尴尬,忙笑着说:“我们去爬山吧!我们还没好好游游西山呢!”
“好!”众人兴奋地附和。那丝不快早云消雾散了。
……
满山红花,茶香醉人。参差的山谷,红茶点缀其中,甚是美艳。一块巨大的山石突兀地矗在谷口,远看巨石上刻有“红茶谷”三个大大的红字,十分显眼。大字下还有一行小字,近前细看却是这么几个字:擅入红茶谷,生死莫怨吾。
“红茶谷,红茶谷,神仙可以进,出来成枯骨!啊!这就是传说中的红茶谷吗!”蓝永叹道。
“呀!太恐怖了!”燕雨叫道。“看来谷中毒蛇猛兽不说,怕还是牛鬼蛇神出没的地狱吧?”
“地狱也许不可怕,怕的是生不如死呢!”蓝永夸张地说。
“嗯,传说毕竟只是传说,也许并没什么可怕,无非是一些毒蛇猛兽伤人,被夸大其词罢了!”飞鹰故作轻松地说。
“就是!其实,我倒觉得这红茶谷挺美的!”沈余香说。“不过,既然传得这样吓人,也许有他的道理,要是有人带路就好了!”
“可这一路行来也不见有人影呀!”白纳兰说。
“管他呢!闯吧!”飞鹰说。
“嗯!”几个人小心翼翼地向谷中走去。
其实谷里并没什么可怕,正是茶花盛开的季节,红的、白的、黄的、绿的,到处都是茶花,还挺美的!
“哦!多美的茶花!鹰哥!我又有一种冲动哎!”燕雨忽然酸心大发。
“噢,你说!”飞鹰微笑,摇头。
“我要作诗!”燕雨这次不说吹箫了,却冲美丽的茶花伸出双手,作拥抱状,“啊!翠绿枝,岫中画,红装素裹,待出嫁。粉红蕾,叶中葩,争芳斗艳,惹人夸。”
“俗!”白纳兰摇头。
“真俗!”沈余香也摇头。“俗不可耐!”
“鹰哥,如何?”燕雨却满脸天真地笑问飞鹰。
“嗯,不错!”飞鹰努力抑下肚中翻上的酸水。
“鹰哥,你也作一首!”燕雨缠着飞鹰。
飞鹰无奈,不断摇头。
“飞鹰老弟,如此美景,你就来一首吧,我知道你是文武全才呢!”蓝永也凑趣地说。
“好吧!”飞鹰无奈,他想,如此美景全让燕雨这酸词给搅了,还真的该作一好的垫补垫补。他略一沉吟,道声有了,念出七绝一阕:“白如凝脂红似霞,碧叶琼花润万家。敢上瑶池斗百艳,人羡牡丹我喜茶!”
“好!”蓝永击掌大声叫好。
“真好!如此佳句,只怕茶花仙子听了,也要出来谢谢你的!”燕雨赞道。
“酸!”白纳兰摇头。
“真酸!”沈余香也摇头。“哎!千万别是酸菜牛肉面哦!”
“酸菜牛肉面?”飞鹰心中忽一凛,不再说话。
燕雨见飞鹰忽有不快状,忙指责白纳兰和沈余香:“你俩也真是,如此美丽的茶花,你们就真的不懂一点怜香惜玉吗?唉!这也罢了,你们还挖苦别人!”
“哎!我们可没挖苦谁哈!我们只是说那面怎么怎么的了,对吗,兰子哥?”沈余香似笑非笑地说。
“就是!就是!”白纳兰附和道。
“还有,这茶花美却美了,可是却闻不到花香,并没有你们说的那么仙物模样嘛!难道兴你们胡吹,咱就不可以说说吗?”沈余香撇嘴说。
“哎!你这就外行了吧!俗人都懂,花儿放屁那才叫做香呢。这茶花高雅,它自然不懂得放屁的,哪来的香呀!”白纳兰逗笑道。
“哦!原来如此!那是咱太俗了,不识高雅呢。对不起,对不起!”沈余香装腔作势地冲燕雨作揖。气得燕雨惟有跺脚。
“嘿!走吧!”看着沈白两人一唱一和地耍宝,飞鹰只好闷闷地先头走了。
一顿小摩擦,众人心中各有不快,当然不会说出来,只是低头赶路,速度却快了不少。
“嘿!好美的花呀!”走着走着燕雨忽然惊叫起来。
沿着她的眼光看去,前方矮树丛中果然有几株从未见过的花树,上面开满了漂亮的花朵。此花海碗大小,花色血红,红得十分地妖艳。花瓣裂为数十条,向上、向四周卷曲伸展,如飞舞的龙爪。中部花瓣内卷,又似凤凰起舞。而它的数十花蕾,则散在花瓣中,向上高高的骄傲地翘着,演绎成如丝绦,似流星,更像凤冠的丝丝。
啊!太美了!此花只应天上有,人间怎得几回见!
“啊!血色曼陀罗!”沈余香惊呼。
“什么,曼陀罗?我听说过曼陀罗花,那都是桶状喇叭花形,这么漂亮的也会是曼陀罗花吗?”蓝永问。
见大家惊奇的眼光,沈余香忙解释说,“我也只是在书上看见过,这就是血色曼陀罗。传说,这花还叫‘昭君出塞’。这里边还有个美丽的故事呢!”
沈余香见大家都静静地听她说,更是卖弄精神,“王昭君是汉朝汉元帝的宫女,候选妃子,可是却受奸人陷害。昭君苦苦地等待,却怎么也等不到皇帝的恩宠。恰逢匈奴求好,欲娶汉公主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