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劫炼仙录-第3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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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勋先是指点着废果盘的细节一一分析一番,尔后问他:“你直到凝器这一步都做得很到位,为何最后一步取器时将它炼废了?”
杜希言低着脑袋不肯回答。
陶勋转向官觳,脸色稍霁,语气仍严厉:“官觳,你替希言回答。”
官觳被陶勋的目光盯得有点心里发虚,胆怯地缩了缩脖子,又挺起腰板道:“是我的错,我自己将果盘炼废了,又用通灵玉坠吵扰到他,要罚就罚我吧。”
第三章 朝局变化(下)
丁柔在旁噗哧一笑:“都是二十几岁的伟丈夫了,怎么还象孩童一般摆出个威武不屈的模样,羞也不羞。”
官觳面子上挂不住低头不语。
陶勋指点着他炼废的果盘道:“再说官哥儿你吧,你从下料开始就一步一步出错,总共才十五个步骤,每一步都错误百出,要么材料配比不对,要么火力不是不够便是太过,炼器法诀要么早了要么晚要么仙力灌注不对、时机不对,还有几个步骤的顺序弄颠倒,似你这般做法鼎炉没有爆炸还真是个奇迹。”
丁柔在旁问他:“官哥儿可是想别的事分心了吧?”
官觳的脸腾地一下红了,极不自然地否认:“你胡说,我才没有想她。”
丁柔用手指刮着脸:“羞不羞,我没说谁,你倒自己承认是她。”
官觳大窘,恨不得寻条地缝钻下去。
陶勋问杜希言:“官觳向你打听什么事?”
杜希言犹豫了一下,老老实实回答:“他要我用通灵玉坠问问王伯伯,田姎儿正在做什么。”
欧焕露出古怪的笑容,显然是在努力地憋住。
陶、丁二人肚子里笑痛,看到官觳羞愤欲死的模样不好继续戏弄于他,面上皆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陶勋语重心长地道:“官觳能关心新结交的朋友是很大的进步,不过关心得不是时候。做一件事的时候就要专心致志,切不可三心二意,不然不但自己事情做不好,别人知道了也会看不起你。这次的教训你们俩都要记住。”
丁柔道:“好了,你也不要教训他们了。我们打算过两天回一趟景云府,大约过完年才能回来,你们留在这里静心修炼不准外出。”
欧焕和杜希言都无所谓,官觳有些着急地道:“我最近道力徘徊不前,守在府里炼气打坐没什么益处,让我同你们一块去景云府吧。”
陶勋将手里的废果盘往他手里一塞,不容置疑地说:“你什么时候亲手独自炼制成功一个,什么时候方可走出客寓仙居的大门。”
八月初,陶骥的夫人易含雨诞下一子,母子平安;九月底,陶勋(岳城)的夫人丁媃亦诞下一子,母子平安。景云府陶家不到两个月内连添两丁,阖府上下喜庆盈天。
陶勋和丁柔从七月下旬就回到景云府暗中照料父母亲和弟妹,一直到过了年才返回潭州府。
一同回到潭州府的还有田姎儿。
陶府添丁时,峨嵋派清易道人受遣来贺,同陶勋夫妇会晤,告知两人峨嵋派的一个决定:派遣一到两名年轻弟子到陶勋分身身边历练,直到陶勋的分身天年寿尽,历练的弟子每一到两年轮换一次,谢子睿和田姎儿过年之后就会由其他人接替。
峨嵋派此举是在进一步巩固与他们夫妻二人的关系,等于是公开将陶勋、丁柔在凡间的分身纳入其翼下保护。陶勋对此当然是欢迎的,此举基本上解除了他们夫妻二人的后顾之忧,同时他提出一个要求,请仙云宫仿官觳之例将田姎儿交给他们夫妻调教。
他提这个要求有四个方面考虑,一是官觳已经将心思全扑到姎儿身上,没有她在身旁他根本没法正常修炼下去;二是官觳同杜希言是总角之交,杜希言就象是他的小跟班,让官觳把注意力转移到别处可以避免他时不时地干扰到希言的修炼;三是投桃报李,田姎儿的资质只能算中等偏下,陶勋打算用自己的方法将她培养成高手,以还报峨嵋派这几些年来对自己的恩惠;四是通过这种方式进一步加强与峨嵋派的亲密关系,亦向外界宣示双方近似于结盟的特殊关系。
峨嵋对这样的好事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所以一道命令下来姎儿就成为陶勋的挂名弟子随他回到潭州府。回到客寓仙居,陶勋为姎儿开辟出一套丹器室和静修室,移来一条微型灵脉供她修炼之用。
自此之后,他们便在此安心修炼起来。陶勋定期讲解修炼经文,轮流指点各人的修炼,答疑解惑;剩余的时间则是一半花在继续参悟《天册》功法、蓬城老人所授法诀、孤云山洞中所得的来自天界的十三枚玉简上;另一半时间和丁柔一起合力炼丹炼器,他自己用惥踿鼎专门炼化各种材料物质,并且指点丁柔用孜蕠鼎炼制丹药和仙器或灵器。
如此平静地过了半年,潭州府境内的帮会之灾终于渐渐被彻底平息,这其中丐帮突然与陶勋结盟成为转折关键,一些原本跟陶勋交好的武林势力改变立场转而开始帮助官府打压为害乡里的帮会残余势力。
当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他们态度的转变自然是跟利益相关,随着潭州府官府下重手打击以及丐帮南下与潭州府结盟,雄踞江南百余年的青竹帮基业开始动摇,天下各个武林势力很快敏锐地把握到这个趋势。墙倒众人推,等推dao之后再去凑热闹怕是连汤都没得喝,所以武林势力纷纷加入到长江以南的事务中,一时间武林风雨动荡。
江湖动荡,朝堂上也开始波澜渐起。
早在这年的正月,上以“懦弱、寡断”罢内阁大学士杨廷均,赐骸骨,任命右都御史段奒为内阁大学士,诏以靖宁侯裴恺为首辅,吏、户、兵、刑四部主官、次官及属官各有调整。
三月,上责大理寺卿丁崇家人有不法事,丁崇震怖请罪,诏赐骸骨,以曹槨罄硭虑洹
这两次调整来得突然,朝堂两年前形成的均势被打破,裴党重新占据朝堂的主导权,局势的变化之快让天下人颇感莫名。
四月,皇帝降诏切责潭州府地方不靖,百姓多离难,罚知府陶勋薪俸一年。
朝堂的变化对陶勋的影响不大,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些烦心的事现在归他的分身操心,他现在一门心思地呆在客寓仙居里潜修。
半年间,他们收获颇丰。
官觳和田姎儿双双晋入到结丹初期;欧焕在修炼一事上向来勤勉有加,在陶勋的精心指点下进步神速,达到灵寂初期,已经可以尝试驭剑飞行了;没有了官觳时不时干扰的杜希言开始展露出天斌,众人当中他的基础最差,却是进步最快,半年之内连续突破数关一直晋到旋照末期瓶颈阶段。
陶勋的惥踿鼎半年时间一刻不曾歇气,炼化出数百种材料共一千多斤,他和丁柔一起炼制成功中品以下仙器十一件以及上百枚珍贵丹药。
蒯月朋和孙思正一有空就到仙居修炼,半年时间虽不能使功力大进却也小有稗益。
不过也有两桩烦心的事,一桩是杜希言修炼遇到瓶颈,继续闭门修炼没有什么用处,修仙界通常的做法是由师门长辈带领下山行走,通过在凡间历练寻找到突破的机会,陶勋手下的人手太少,自己一时半会抽不出时间,只好让杜希言先到陶勋分身手下听用,将孙思正换回仙居潜修;另一桩是致仕的丁崇来信说八月初回到潭州府,委托女儿女婿在城外买座宅地。
丁家的老宅位于城内明月池,离丮王城不远,吕祖帮案中蔡玖供述丁崇的弟弟丁峻雇凶谋夺他人家产事,丁峻因此获罪被判流刑,家产罚没充公,由于丁崇和丁峻兄弟遵父之嘱未曾分过家,故而明月池的老宅就这样一古脑地充了公,虽然事后不久丁柔出钱从公家把旧宅赎买回来,可丁崇不愿再住回去。
丁柔出于歉疚之心,坚持将为父亲购置宅地的事揽在自己身上亲力亲为,潭州府也算是个繁华的大城市,城外靠近府城的地段土地尽皆有主,而离城太远的地方她又嫌交通不方便不愿询问,这样高不成、低不就的急切间自然找不到合适的目标。
第四章 宝光射斗(上)
眼瞅着丁崇返乡的日期临近宅地的事却没有着落,丁柔哪还有心思潜修,她的性子急,每天拉着陶勋到处打听哪有合适的宅地售让。
这天夫妻俩正在外面城东寻访的时候,杜希言通过通灵玉坠找到了他们。
“叔父,云麓宫穆道长来访。”
“你将穆道长请进客厅奉茶,我马上就回来。”陶勋不敢怠慢赶紧做出安排,夫妻俩对视了一眼,彼此的目光中有些许疑惑:他来干吗?
丁柔道:“我们搬到仙居已有一年半,家只里接待过莫宁前辈,寿岳宗近在咫尺从未上过门,今天怎么突然登门,难道是上门找麻烦?”
“这段日子我们与他们一直相安无事,我们的门人子弟也没有得罪他的地方,找麻烦当不至于。”
“我们不惹他寿岳宗,难保他们不主动生事,待我先手占一卦吧。”
陶勋止住她:“占卜多则不利于道基巩固,以后尽量少用卜术。难得寿岳宗的邻居上门,不管他来为何种目的,只管听便是了,何须占卜。”
两人很快回到仙居,穆泰正坐在客厅品茗。
看到他俩进来,穆泰抢先起身笑道:“呵呵,贫道冒昧打扰贤伉俪清修,实在有过,幸勿见怪。”
“穆道长请都请不来,今莅临寒舍令篷壁生辉,此是我夫妇万千之喜。”
“哈哈哈,先生太客气了。”穆泰的身材矮小,颌下山羊长须,目光炯炯,打量着四壁感叹道:“先生果然有通天彻地的本事,小小洞府到了先生手上便有天翻地覆般的变化,令贫道叹为观止,不得不诚心拜服。”
“道长过誉,学生愧不敢当。”陶勋谦虚地回应,对对方的来意仍在猜测当中,目光中露出询问之意。
穆泰却似没有看到,只顾饶有兴趣地指着厅中的灵泉台:“此眼灵泉水质甘冽清爽,水中饱含天地灵气,长饮可滋阳益脏、补气养神,本宗在南岳山腹凿有一眼灵泉,与先生此泉绝类呀。”
陶勋心里格登一下:这眼灵泉就是自己用大神通从南岳山腹的一个泉眼悄悄接引过来的,没想到真的“偷”到寿岳宗家里去了。
莫非对方察觉,为此登门问罪?
陶勋不动声色地道:“学生顺此洞灵眼打穿九泉之地方觅得此泉眼,地底幽泉最多甘冽一些罢了,岂堪与贵宗之宝物相提并论。”
正好孙思正进来换了茶水,丁柔赶紧借敬茶岔开话题:“道长是稀客,听说您是茶道名士,你品一品我家泡制的茶水可还入得法眼。”
穆泰笑呵呵地呡一口,眼睛大亮,竖起大拇指:“仙品,仙品,吃过你们的茶后,贫道恐怕再咽不下别的茶水。贫道若得到这样的仙茶,定是用作炼制仙丹的君药。”
炼丹也讲君臣主辅,一个丹方中用到的材料少则几十、多则数百,而其中用作主药的往往只有一味或者数味,主药是丹药核心药效的根本,一般是了不得的珍希仙药灵果,炫。书。ωǎng。拿这种珍贵的东西用于冲泡待客的茶水,这未免有点奢侈。
陶勋听出对方的惋惜之意,笑道:“普通茶叶罢了,算不得非常珍希。”
“不知道此茶何名,尊府从哪里得来?”
丁柔答道:“拙夫差不多十年前曾误入易戴之山,此茶便是从山中所得,却不知道何名。我们精心培植了十年,直到今年雨前才摘得不到一斤,道长既是喜欢便拿半斤去吧。”
穆泰先是一愣,尔后拍掌大笑道:“贫道冒昧拜访,还未说明来意,便得贤伉俪惠赐,真是天意呀,贫道却之不恭那便生受了。”
陶勋问他:“不知道长此行有何见教?”
“本宗去年与先生赌斗输了,答应关闭衡山别院,这件事早已经按约办好。唯独院产一时来不及处理,贫道听闻先生最近正四处打听宅地售让之事,不知道先生对衡山别院的地产有没有兴趣?”
丁柔眼睛一亮,喜道:“不瞒道长,晚辈与外子不是没有考虑过此宅,只是碍于情面不好意思开口,若您真能帮我们买到,我夫妇二人不胜感激。”
“呵呵,只要先生有兴趣,贫道便去同他们说说。先生赠本宗以万金难求的仙茶,本宗自然也不能慢怠了你们,那处宅院就赠与你们好了。”
“那怎么能成?该值多少钱,我们一文钱都不能少付。”陶勋和丁柔赶紧极力推辞。
但穆泰却执意不肯收钱,说到僵处竟告辞走了。
“寿岳宗突然遣穆泰上门送份大礼却是为何?我们同他们的关系应该不至于此地步啊。”丁柔在穆泰走后满腹狐疑地问陶勋。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肯定不是好事。衡山别院的宅院风水极佳,位置也是绝好,里面家什都是现成的,稍事修整就可入住,这份礼我们倒是不好推掉。”
“我细细演先天卜术算算他们的目的。”
“还是算了,既然先前没有算过,现在又何必算。管他们什么目的,我们先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