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歼情记-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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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伸,护住了天灵盖,全力一蹬用上了柔劲。
“噗”一声闷响,头撞在掌背上,掌心登在一座凸出的圆形石柱顶端。
“卡嚓……轰隆!”暴震乍起。
同一时间,“啪”一声暴响,二堡主一掌击中了一株小树,小树折断,被震飞丈外,却
未击中如霜。
如霜虽肝胆俱裂,但神智仍然清楚。在二堡主拦截出击的刹那间,忽然止步,再向前冲,
果然躲过一掌之危,在二堡主收掌的同时,她冲过了断树,扑向崖根,危极险极。
崖根下烟尘滚滚,凸出的圆形石柱随春虹的虎掌向内收缩,连同一座似乎经过人工开凿
的石门向崖内滑动,上面崖壁则向下崩塌。
如霜到了,一声惊叫,抓住了春虹的右脚。
春虹的冲势奇急,如霜奔来的冲势也够凶猛,刹不住脚步,两人同向里面跌去。
石门宽不足五尺,高亦不足六尺,向内滑动的速度奇快,上面的崖石沙上轰然下堕,砸
在如霜身后不足三尺处,眼前一黑,洞口巳被千钧石岩块所埋住,大地不住摇撼,两人被活
埋在里面了。
“天啊!”花魔绝望地叫,向后飞退。她跟踪追到,眼看沙石以雷霆万钧的声势下砸,
她只好后退逃命。
由于藏真洞倒塌的教训,所有的人都深怀戒心,崖壁发出了响动,他们大吃一惊。一朝
被蛇咬,三年怕井绳,他们不约而同向外面空旷处奔退,谁也没有留意花魔的神色。
二堡主退得比任何人都快,自然看不到花魔的异样神色。另一个奉命擒下春虹的蒙面人
走避不及,被活埋在距洞口不足两丈处,踪迹不见。
“真糟!这鬼地方!”二堡主顿足大叫。
花魔在烟尘滚滚的外面,呆望着崩塌的崖壁,凤目中挂下两行情泪,低低地哀伤自语:
“可怜的孩子!可怜的孩子……”
二堡主怪眼中杀光暴射,不住揉动被春虹拍中的手肘,向不远处旁观的群雄大喝道:
“诸位还下走么?难道要老夫请你们不成?”
群雄曾看到这家伙超人身手,不得不忍下一口恶气,纷纷各奔前程。一场云嵝山寻剑的
轰动江湖大事至些烟消云散。之后,江湖中流传着出现了蒙面高手的消息,却没有人知道这
些蒙面高手的来路。
姹女司马碧瑶走在最后,她向塌下的山崖幽幽一叹道:“我害死你了,但你既然不是贪
心寻剑而来,为何不同病丐走?”
她却不知,春虹根本不认识疯丐,更未照面,怎能和病丐走?
二堡主等群雄走完,又向包少堡主下逐客令:“包志坚,你真要老夫赶你上路?”
包少堡主见花魔仍然痴立,胆气一壮,冷冷地道:“尊驾到底是谁?敢亮名号么?”
“我只问你走是不走?”二堡主的语气更冷。
“神水堡的人,从不受人指使。”
“好吧!就在这儿埋葬了你们。”
“不见得。”包少堡主怒吼,举手一挥,五名锦衣护卫左右一分,六只梅花神弩吐出了
袖口,严阵以待。
花魔倏然转身,脸色阴沉,向包少堡主道:“志坚,你走吧,你的手下死伤已够惨重,
该保全实力了,不然你将回不了神水堡。”
包少堡主也知道无法占便宜,六具梅花神弩对付七个超尘拔俗的高手凶多吉少。看花魔
没有相助联手意思,他只好乘机下台,但心中对花魔生出了无穷反感,脸色难看之极。
他的神情逃不过聪明的花魔,她悄然举手向包少堡主身后指。
包少堡主扭头一看,倒抽了一口凉气,怨恨花魔的心念一扫而空。他身后十余丈密林之
前,十八名同一装扮的蒙面人,一个个屹立在树根下,如同一群幽灵,何时来的?他莫名其
妙,不消猜测,云嵝山附近,蒙面的神密客决不止一两批,可能到处都有这些神密客埋伏着。
他一咬牙,道:“小婿只好忍下这口恶气,山高水远,终会有会面的一天。如果他们是
九幽堡的人,不该对小婿如此无礼,小婿将禀明家父,与九幽堡断绝往来。请问岳母是否和
小婿一起离开?”
花魔摇摇头,挥手道:“令尊面前,不必提九幽堡的事,免得伤了和气。同时,你无法
证明这些人是九幽堡的人,是么?你走吧,我还得等上一等。”
“这些家伙恐怕……”
“不打紧,他们还不致于公然找我的晦气。东海奇域的荡魂香虽不是歹毒的玩艺,但即
使是绝顶高手也很有所顾忌,快走吧。”
“好,小婿先走一步。”
包少堡主带着人走了,花魔方向二堡主恨恨地道:“李文良,你满足了么?”
二堡主冷冷一笑,问:“满足什么?白夫人。”
“本夫人所要的人,都死了,你还不满足么?”
“在下也很遗憾,未能罗致一个有志的青年人。”
“当然你很遗憾,竟然有人将你迫退丈余而接不下招,你能不遗憾?哼!本夫人恨不得
戮你一百零八剑,方消心头之恨。”
“白夫人不嫌言重了?为了一个小后生,你觉如此怨恨?”
花魔脸面铁青,几次要将如霜是她的女儿的实情说出,但却又忍住了。她不能迁怒李文
良,如霜又不是李文良所杀,说出来反而影响她自已的声誉,强忍心中痛楚,转过话题问:
“你打发人离开,是有话对本夫人说么?”
“在下正有话说。”
“如果是私事,免开尊口。告诉你,即使是张教主的事,本夫人也不太感兴趣。”花魔
抢着说。
“在下也知白夫人对张教主的事不感兴趣,告诉你,彼此彼此,在下也有同感,只对自
己的事热衷。”
“有话快说。”
“白夫人可知广信府葛家的事么?”
“当然知道,你九幽堡竟作出这种莫名其妙的怪事,把江湖搞得人心惶惶,底细渐泄,
真是岂有此理。”
“白夫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够了,够了,连一个三流角色也从九幽魔域中逃出,你说上一万个理由,也难令本夫
人心服。”
“依白夫人之见——”
“早该斩草除根。”
二堡主李文良一笑,转过话锋问:“白夫人可记得家中的师鱼毒珠么?”
花魔凤目放光,突又沉下脸道:“小气鬼,不提也罢!”
李文良哈哈笑,道:“白夫人如果有兴趣,在下愿奉送,如何?”
“不稀罕。”
“呵!稀罕得很。普天了下,仅此一颗,无色无嗅,入喉必死,与你东海奇域的河豚奇
毒所制的南柯散性质相同,但却无异味,太妙了。想当年,夫人在小瀛州毒杀玄武门老少三
代弟子三十六人,却二十人逃脱,几乎被这二十人毁了东海奇域,原因便是南柯散中有淡淡
的腥味,被他们发现而功败会成。假使用的是师鱼珠,结果便用不着在下说了。”说完,他
在怀中掏出一只指头大的鲛皮小袋,解开袋口,倒出一颗指大的水晶形透明珍珠,晃了晃道:
“先在水中一浸,再在饮料食物中一滚,任何人吃了这些饮料和食物必将浑身僵死,决无救
药。端的歹毒绝伦,世无其匹。”
花魔撇撇嘴,故作轻蔑地道: “比南柯散更毒百倍的毒物,本夫人巳从一种海中异蛇
体内找到了,巳用不着师鱼珠,尊驾还是留着好了。”
李文良已看出花魔的心意,道:“如果白夫人能劳驾走一趟广信府,不管夫人是否需要
此珠,在下立即奉送。”
“走一趟广信府?见鬼!”花魔要珠的心意已经透露了。
“是,到广信府宰了葛春帆。”
“呸!你们巳把他吓跑了,还要本夫人白跑一趟?”
“他逃隐在西北灵山之下。”
“你为何不亲自跑一趟?”
“家兄不想杀,但在下却认为非杀不可。故而,在下不能出面,有劳夫人的大驾。”
“尊驾带路?”
“不!广信分坛的弟子巳掌握葛家的线索,夫人可到那里一问便知,在下立即传讯广信,
不劳夫人贵心。”
花魔略一沉吟,颔首道:“好!一言为定。”
李文良击掌之下,道:“一言为定,咱们击掌。”
花魔击了掌,李文良将珠囊抛过道:“小心穷酸。祝夫人马到成功。”
花魔验了珠,塞入怀中冷笑道:“穷酸是本主人的死对头,他逃不掉的。”
“后会有期,在下告辞。”李文良行礼后退走。
花魔回了一礼,道:“十天之内,你可派人到广信分坛问消息,事后本夫人无法找你。”
她再向塌崖瞥了一眼,对侍女们说:“在左右找岩穴,看是否有通向陷塌处的活路,如果找
不到,我们要挖掘塌崖,将霜儿的尸体挖出来。动手。”
一名待女扭头指向东北,苦着脸道:“禀夫人,大火将烧到这儿了……”
“别管火,烧到再说,快!”花魔焦燥地大叫。
大火燎原,循谷烧来,花魔一群人来不及挖,大火已近,她只好带着侍女凄然离开。
他们走后不久,心如师太带着许姑娘疯狂地在谷端奔忙,要找毁了她蟠龙庵的对头。
疯丐曾政不甘寂寞,早带着人抄小道出了云嵝山区,无踪无影,无处可寻了。
李文良正是九幽魔域李文宗的亲弟,也就是在地狱岭现身截击葛春帆的厉鬼脸的怪人。
论年龄,他仅四十出头,但在行道江湖期间,身上留下了无数伤痛,变得形如厉鬼,性
情比其兄凶暴残忍,野心之大,比他的哥哥九幽天魔更为强烈万倍。
这家伙与他哥哥的左右手乐夫子嵩岳最为投缘。因为乐夫子人虽无缚鸡之力,但心肠之
狠,野心之大,超人一等。两人的性情极为相近,但他和堡中的爪牙却不甚相得,人缘不佳。
这点与乐夫子大为不同,乐夫子甚得人缘。
离开了云嵝山区,李文良一群人便改变了装束,隐起行藏,除了他自已的党羽,谁也不
知他们的身份。他暗中派人盯住了花魔,看花魔如何向灵山隐居的葛春帆下手。一颗师钱毒
珠,他便轻易地实现了借刀杀人的毒计。
云嵝山区中大火燎原,风干物燥,附近又没有村庄,也没有人敢到山区里救火,直烧至
第三天的凌晨,方被一场暴雨扑灭。
花魔带着六名侍女,取道走醴陵,进入江西地境。他并不急于赶路,反正师鱼毒珠巳到
手,广信府的葛春帆仅算是江湖中的三流人物,杀之不费吹灰之力。即使穷酸和传说中的青
年高手,仍在暗中护翼,自信足以应付自如,用不着匆匆赶去。
她慢慢向广信府赶去,而另一名侍女却先一步前往召集助手至府城等候。为了一颗师鱼
毒珠,她不惜用人命作为交换的条件。
云嵝山的大火在燃烧。灵山洞中,一双男女也在燃起了爱情之火。
洞门崩塌,千吨岩石封闭了洞口。
这座洞门不知是何人所造,反正是年深久日的古老建筑,春虹按得太猛,一下子便将洞
门冲得加快陷落,门上石,经不起突然的震动,猝然崩塌堵住了洞门。
内滑的洞门终于停止了滑动,“噗噗”两声闷响,春虹和如霜撞在一块儿,同时冲倒在
石壁下。
春虹感到天昏地暗,头晕目眩,好半天才恢复了神智,只感到头部和肩部痛得直冒冷汗。
右肩被蒙面人四指扫中的剑痕也奇痛难忍。
“我受伤了。”他想,洞中伸手不见五指,鼻中灰土气味令人有窒息的感觉,但十分温
暖而干燥。
他摇了摇昏眩未退的沉重脑袋,让脑袋清醒些,然后抽起上身。下身似乎被一个软绵绵
的物体所压住,鼻中嗅到了若有若无的淡淡幽香,他感到十分诧异,伸手向下摸,天!摸到
了一个人体。他用手将压在下身的人体推了推,大声叫喊:“你是谁?你是谁?”
如霜已经晕厥,不省人事。他得不到反应,便抽出麻木的腿摸摸腰带,发现百宝囊仍在,
使掏出了火折子打燃。洞中灰尘弥漫视度不良,但他一瞥脚下的人体,便看清是谁了。
“白姑娘,白姑娘!”
他吃惊地叫着,急急灭了火折子将人扶起,按人中穴,在她背后拍了一掌。
火折子熄灭的刹那间,他眼角瞥向身旁不远站了一只猛虎的形影,但他并不害怕,只顾
救人。
如霜醒得很慢,黑暗中,春虹看不到她身上是否有伤,感到没有动静,心中一急,便忘
了男女之嫌,伸手向她的左胸下摸,想试试是否仍有心跳。
这一按坏了,如霜恰在这时清醒。首先感觉到有一只大手落向她的左胸下方,这地方极
为敏感,怎能让人触摸?加之她根本不知身在何处,洞中又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无形中增
加了她的恐惧感。
“哎呀!”她尖叫,本能地出手自卫,左手一拨,格开了按下的大手,右拳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