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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古剑歼情记-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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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命而逃,再也不敢走官道了。 
  春帆形如疯狂,两个指头象铁钳,在角宿的身上游行,起落间鲜血直冒,肌肉应指而起。
  角宿痛苦地扭动,但牙齿紧咬,再也不吐出一个字,确是了不起的硬汉。 
  “你说不说?说不说?!”春帆狂暴地叫。 
  穷酸走近他身侧,摇头说:“贤侄,这种人除了杀死他以外,决问不出任何口供,不必
再迫他了。” 
  “不!那怕是用上利刀分筋术,我也要他招供。”春帆暴怒地叫道。 
  “你在枉费心机!贤侄。”穷酸不以为然地答。 
  利刀分筋术,必须用匕首一类小玩艺儿,春帆身上没有,他用一根树枝,尖端先插入角
宿的右乳根穴,向下滑,肌肤应手而开。 
  “哎……”角宿厉叫,浑身一震,接着浑身开始抖动抽搐,肌肉猛地痉孪。 
  右半身,几乎全被神经所布满,上抵发际的发维穴,下达右足大二两趾中的厉兑穴,共
有十四穴之多。乳根穴在乳头下一寸六分,下一穴是不容,树枝略向中移,往下挪到了不容
穴,所经处,鲜血如泉,肌肉猛烈地抽搐,腹部可怕地收缩。 
  经脉,是身上的主神经,有些经脉还有血管并行,伤了主神经,日后会成残废,伤血管,
会流血而死。春帆的手法相当利落,尖端分割着主神经,神经便不由自主地收缩,颤动,抽
搐,角宿胃部和左脚,发出令他难以忍受的无边痛楚感。 
  “啊……”他疯狂地号叫,大汗如雨,他如狼噑。 
  树枝向后移。每下一寸,便是一个穴道,承满,梁门,关门,太乙,滑肉门…… 
  “天哪!”角宿拼全力厉叫一声,昏厥了。 
  春帆巳被仇恨迷失了心智,他好不容易抓到了一个九幽天魔的部下,怎肯轻易罢手? 
  角宿人巳昏厥,但浑身仍在抽搐,腹部猛收,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跳动。 
  春帆毫不动容,再将角宿弄醒,厉声问:“你招不招?招不招?我的妻子目下何在?九
幽天魔目下何在?九幽堡在何处?” 
  角宿突然张口,喷出一口血水,叫道:“太爷告诉你,九幽堡在三十三重天。” 
  春帆举手—拂,血水如被狂风所制,飘向一侧。 
  树枝再次下滑,略向内移,到了天枢穴处,已经移至中线两寸,该穴在脐旁外两寸,算
起来,已经离开了胃部,但身子抽搐得更烈更猛。 
  树枝在旁边转,撩,震,摇,摆…… 
  “哎……”角宿闷叫,再次昏厥。 
  春帆丢了树枝,厉跳而起,大叫道:“你有种!我绝不能够放过你。你等着,你的主人
会现身救你的。” 
  他将角宿的肩关节拉脱,牙关托开,割断一匹马的缰绳,用一端系住角宿的双手,抓住
缰绳的另一端,飞身上马向穷酸道:“司徒叔,走!” 
  角宿全身是血,无法站起,马儿一动,将他拖走两丈余,春帆叫:“狗东西!站起来!
英雄些!” 
  角宿双手巳派不上用场,怎能站起?但不站不行,拖走的滋味更难受,他想叫骂,想嚼
舌自杀,但牙关巳被拉脱,骂不出嚼不动。 
  拖了十来丈,后官道出现了轿马的形影,都是先前在凉旁歇脚的一群男女,也就是九幽
天魔的二夫人桂兰英一群人,担任护送的二十八宿的后五宿,柳,星、张、翼,轸,一群男
女总人数共有二十八人之多。 
  看到了人影,双方相距巳不足三五十丈,轿马从山嘴转出,彼此皆可看清面目了。 
  春帆策马一走一停,他要等侯角宿站起,眼看后边的轿马急急地赶来,他毫不在乎。 
  角宿果然了得,浑身是血,只穿一条犊鼻裤,经脉受损,他仍能在短期间挣扎着站起。
  刚站稳,马儿向前举动,缰绳一带,他又趴下了。 
  在倒地的瞬间,轿马接近,他身躯滚动,轿马入目,他心中狂喜,可惜不能出声。 
  他面目全非,轿马接近,仍看不出他的身份,他必须站起来引起他们的注意。 
  在生死关头中,他的生命潜能突发神力,一跃而起,猛转身。 
  最先到达的是柳宿,已到了七丈内,近年来江湖大乱,想架梁子管闲事的人,如果本身
武艺不精,管不了可能还要赔上老命,少管为妙。当然啦,江湖中一些富有正义感的侠义门
人,是不会畏首畏尾,挺身而出为道义抛头颅洒热血的人多的是。但九幽堡的人是不会的,
他们唯恐天下不乱,所以走在前面的柳宿,根本不打算理睬,只好奇地打量着春帆,驱坐骑
缓缓前来,没留意浑身是血的角宿。 
  角宿猛地转身,终于被柳宿看清了,大叫道:“老天!是大哥吗?” 
  角宿心神一懈,扑地翻倒,柳宿一声长啸,飞骑而上。 
  春帆先是一怔,最后大喜,丢掉缰一跃下马,怒叫如雷:“广信府春帆在此,九幽堡的
人纳命!来得好!” 
  骑驴的穷酸也溜下了叫驴,准备动手。 
  人群大乱,山轿停下了。 
  在中间守护的张宿大喝,“二十四兄,先保护夫人,不可妄动!” 
  他这三句话,带来了横祸飞灾,被春帆听了个字字入耳,仇恨之火如火山爆发出来了。
  同一瞬间,柳宿大吼:“七星高照,受命于天!” 
  吼声中,飞骑奔到,先奔向倒地难起的角宿,飞下马背。 
  春帆象鬼魅幻影,乍闪乍现,光华倏张,沉雷似的的怒喝惊天动地:“你们该死!纳命
来!” 
  柳宿的手还未抓住地下的角宿,光华临头,剑气彻骨,快得骇人听闻。他不愧称九幽堡
的超人高手,反应奇快,舍掉角宿向侧飘,飘走、拔剑,出招,一气呵成,剑光隐隐风雷,
让过袭来光华,反击扑来的人影左胁。 
  糟了!他还不知春帆用的是湛卢剑,更未料到春帆变招的功力超尘拔俗,招刚出,光华
巳沂向射到,反而攻向他的左胁。 
  “呔!”他骇然大喝,转身一剑硬接。 
  “铮!”剑鸣震耳。 
  “撒手!”暴喝如雷。 
  不由他不撒手。湛卢剑背接实他的剑峰,光华一旋,火星飞溅,奇快无比,无可抗拒的
绞扭力,令他虎口进裂,握不住剑。湛卢剑一绞之下,他的剑峰碎了无数缺口,然后脱手而
飞,翻腾便飞出五丈外。 
  春帆已决定下毒手,一招得手,第二招巳发,顺势递出剑尖。 
  柳宿心胆俱裂,—声厉叫,运掌向击来的光华拍去,临危拼命,用上了九幽天魔的神奇
绝学五行掌。 
  没有用,可裂石开碑的内家劈空掌力,一触剑气便自行消失,手掌直接拍上了湛卢剑,
但剑尖已进入他的胸口,冷冷冰冰的剑身令他浑身发麻,力道全失。 
  “啊……”他发出了一声厉叫,本能地伸手掩胸。 
  双方接触,奇快无比,第二匹健马冲到。 
  春帆拔剑迎上,大吼道:“挡我者死!杀!” 
  第二匹健马上的人,刚飞离鞍桥,人未落地,光华巳从他的脚下掠过,腹部一凉,他感
到有东西从小腹下流出,接着浑身一震,仍不知小腹已开了一条大缝,双足着地,一阵突如
其来的凶猛痛楚无情地降临,他低头一看,看到自己的肠子巳快掉到地上了。 
  “哎呀!”他尖叫,突然扑倒。 
  春帆向人群疯狂地冲击,突然一个尖亮的嗓音道:“天哪!是小姐的湛卢剑!” 
  “杀!”春帆的吼声如天雷狂震。 
  光华忽旋,剑气飞腾,卷入了人群。人群如波开浪裂,血肉横飞,没有人能挡得住湛卢
剑,没有人能接得下这头被仇恨逼疯了的猛虎。 
  不远处的穷酸不住摇头,自语地说:“我想,用不着我了,他一人一剑便够了,九幽天
魔不在,没有人能阻止他疯狂地杀人。” 
  春帆听出轿中有夫人,这个夫人八成儿是九幽天魔的妻子,所以奋不身冲向第一乘暖轿,
湛卢剑大展神威,惊滔骇浪似的冲入了人群,所到处血肉横飞,护轿的男女怎禁得起他疯狂
的袭击,片刻间便倒了十四名男女,惨号声惊人心弦。 
  三冲两冲之下,到了第一乘山轿前,飞掌疾伸,一把抓住轿门往外掀,同时,他认为九
幽天魔的妻子,决不会是个不会武功的人,所以湛卢剑首先从拉开的门缝中探入,先求稳当,
提防轿中突然杀人。 
  “克拉拉!”轿门应手而碎。 
  同一瞬间,轿中传出一声虚弱地呻吟。 
  同一刹时,轸宿一声长啸,从后伸剑急点,攻向春帆的背心,剑气至体。 
  也在同一瞬间,春帆看清轿中的光景,那是两个脸色苍白的女人,看脸色便知是大病未
愈的女人,裹在羊皮袄内,形容憔悴万分,他这一剑递得相当准,刺中一个年轻的女人的右
胁。 
  他虽被仇恨刺激得近于疯狂边沿,但良知却停止他向被病魔所困的弱小女人下手。 
  “呔!”他厉吼一声,向左一闪,湛卢剑来一招“回风拂柳”,反击从后面袭击的轸宿。
  “砰!”一声大震,暖轿中的右轿杆被他撞折,暖轿急倒。 
  轸宿一剑落空,变招已来不及,光华一闪,轸宿的右臂齐肘而折,春帆的剑又到,疾吐
疚吞。 
  “啊……”轸宿厉叫,向前冲,冲过春帆的身侧,撞倒在巳翻倒的暖轿上。 
  这瞬间,春帆感觉到轿中被他制了一剑的女人有点面熟,但在刺杀了轸宿之后,这点面
熟的模糊印象随即消失。他一声怒啸,向第二乘暖轿冲击,啸声中,又击倒了一男一女,距
轿门巳不足三丈了。 
  掀翻的暖轿中,传出了虚弱的叫唤声。 
  “葛公子,听我说,听……” 
  惨号声,怒喝声,怒吼声,叫骂声……乱成一团,叫唤声太虚弱,他巳无法听到。 
  人影乍现,第二乘暖轿中出现两个美丽的年轻少妇,狐裘掩住娇躯,浑身珠光宝气,看
穿着打扮,一眼便可看出是主婢两人。 
  一名中年大汉从旁抢出,大叫道:“二夫人,快退走!” 
  春帆一声怒叫,飞扑而上。大汉大吼一声,挥剑截出,劈面来一招“落英飞花”,连拂
带点声势汹汹,剑上的造诣十分十得,突听娇喝道:“住手!星宿。” 
  大汉招已递出,眼看要和春帆接触,闻声赶忙撤招,侧飘丈外,尽消稍慢一刹那,性命
难保。 
  春帆一闪即至,冲向美丽少妇。 
  少妇推开身侧的侍女,嫣然一笑,向春帆伸手一指,笑道:“壮士,你也住手。” 
  春帆似乎一怔,极不情愿的在丈外站住了,他自己也感到奇怪,心里不愿站,脚下却不
由自主停住了。 
  “我为何要听你的话?”他沉声问。 
  少妇嫣然一笑,极有风度地用罗巾掩住樱口,笑完说:“壮士,你我该心平气和一谈,
请先息怒火。” 
  “你可是九幽天魔的老婆吗?”春帆抢着问。 
  “不错,妾姓桂,名兰英,壮士高姓大名?” 
  春帆虎目中寒光闪闪,死盯住桂兰英媚目,这时渐渐感到头脑有点昏眩,他仍不以为意,
大声答道:“在下广信葛春帆。” 
  “哦!你就是上次从地狱岭重返江湖的葛壮士?难怪你今天如此疯狂。人在盛怒中,在
仇恨之火燃烧下,鲁莽激动自在意中。请先息怒,你我再冷静谈谈。葛壮士,激动足以坏事,
你也许不知道,刚才你闯了大祸了!” 
  桂兰英的语声,似乎越说越低,有一种说不出所以然的韵味,更有一种令人生出幻觉的
怪异音调,春帆感到昏昏然,根本没听清鬼女人说的话,只听到一种令他感到迷迷糊糊困倦
欣睡的声音,在耳中回旋震荡。 
  “我……我怎么了?”他不住晃动着脑袋自问。 
  他开始感到一阵无比的倦意向他袭来,昏沉欲睡。眼前,他先前注视着的一双美丽的眼
睛,已经不成为眼睛了,而是两个晃动着的奇异光环,时而偏小,时而放大,缩小,偏大,
时隐,时现,昏眩,昏眩,他的感觉逐渐在麻木,但耳中饱含异韵而令人昏沉的声音,却愈
来愈清楚,清晰得字字入耳,语音充满了令人没有抗拒的魅力,似在向他吸引:“哦!你已
平静下来了。你是否感到很疲倦很疲倦?放下剑吧!你需要好好的休息,什么也不用去想。”
  他举剑的手,逐渐向下垂。仿佛中,他觉得四周涌起阵阵轻雾,眼前的奇异光环却愈来
愈近,雾气渐浓,但光环却在雾中缓缓接近,四周,似乎已看不见任何东西了,接着,幽香
入鼻。 
  其实,四周还有七名男女虎视眈眈,地下重伤未死的人,仍呻吟不绝,哀号声令人闻之
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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