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天封神-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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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宰又惊将起来,店内同宿的多不曾起身。他独自一个急到关前,挨门而进……
第0377章 结识蒋生
程宰刚刚行出不足数里,忽然宣府军门行将文书到来。
因为大化反乱,恐有奸细混入太古塔,凡是在大化来进关者,不是公差吏人有官文照验在身者,尽收入监内,盘诘明白,方准释放。
是夜与程宰同宿的人,多被留住下在狱中。后来有到半年方得放出的,也有染了病竟死在狱中的。
程宰若非文书未到之前先走脱了,干净无事,也得耐烦坐他五七月的监。此是海神来救他第二遭的大难了。
程宰赶上了潞河船只,见了哥哥,备述一路遇难,因梦中报信得脱之事,两人感念不已。
一路无话,已到了淮安府高邮湖中。忽然黑雾密布,狂风怒号。水底老龙惊,半空猛虎啸。
左掀右荡,浑如落在簸箕中;前翻后覆,宛似滚起饭锅内。双桅折断,一舵飘零。等闲要见纯命们阎老五,立地须游水府。
正在危急之中,程宰忽闻异香满船,风势顿息。须臾黑雾四散,中有彩云一片,正当船上。
云中现出美人模样来,上半身毫发分明,下半身星光拥蔽,不可细辨。
程宰明知是海神又来救他,况且别过多时,不能厮见,悲感之极,涕泗交下。对着云中只是磕头礼拜,美人也在云端举手答礼,容色恋恋,良久方才隐去。
船上人都没有看到什么异样,只见程宰与空中施礼之状,惊疑来问。
程宰备说缘故如此,众人大惊,都纷纷临空膜拜不已。此是海神来救他第三遭的大难,此后美人再没有出现过,直到程宰赶到太古塔城中,正好在马月溪店遇到张弛等人。
听了程宰,也就是假作方士之名的中年人的话后,张弛等人一脸疑色,因为程宰所言,与天宿大陆很不相同,因此众人也就将信将疑起来。
程宰也不管众人信与不信,吃过了饭便直接与众人告别下楼去了,而此时张弛等人却又要了几坛老酒一起吃了起来。
而就在这时,一名英俊的青年,作商人打扮的走上二楼来,四处看了一下之后,就在张弛等人的桌边坐了。
张弛见青年相貌不凡,是个有见识的,就叫邢开再次请他过来坐,以便对这片世界有个更深的了解。
青年常年行商在外,也不客气,见张弛等人有请,便也大大方方地过来与张弛等人坐了,而后各道名姓。
原来青年是太古塔周江一带的客商,姓蒋,名生,专一在湖广、西江地方做生意,行走于太古塔城。
蒋生年纪二十多岁,生得仪容俊美,眉目动人。行商同伴里头都说他模样可以选得上附马,就给他起了个混名叫做蒋驸马。
他自家也以风情自负,看世间女子轻易也不上眼。道是必遇绝色,才可与他是一对。
虽在江湖上走了几年,不曾撞见一个心中满意的女子。也曾同着朋友往风月人家走动两番,不过是遣兴而已,可在大家看起来,这倒是他失了便宜与妇人了。
众人吃过了饭也多熟悉了起来,于是张弛便叫了小二付了钱,打算在这里住上几天,顺便熟悉一下这里的情况,蒋生也决定住在这里。
小二见张弛等人出手阔绰,心里高兴,马上叫来客栈中的小伙计去给张弛等九人安排上房住了。
马月溪客栈的老板马月溪是太古塔城中马少卿家里的人,领着主人本钱,开着这个歇客商的大店连同茶楼。
店中尽有幽房邃阁,可以容置上等好客,所以远方来的斯文人多来投他的店。店前走去不多几家门面,就是马少卿的家里。
张弛等一行人就在店中住了下来,渐渐与蒋生还有他的一般行商朋友熟悉了起来。
马少卿有一位小姐,小名叫做云容,取李青莲的“云想衣裳花想容”之句,果然纤姣非常,世所罕有。
他家内楼小窗看得见店前人,那小姐闲时,就登楼闲看散心。
这一天,云容小姐正在临窗之际,恰被店里蒋生看见。
蒋生远远看看去,见云容小姐生得极其美丽,真是生平仅见。一时竟然看痴了,一步步走近前去细瞧。
走得近了,看得较真,觉得没一处生得不妙。蒋生不觉魂飞天外,魄散九霄,心里妄想道:“如此美人,得以相叙一宵,也不枉了我的面庞风流!却怎生能够?”
如此一来,他只管仰面痴看。
那小姐在楼上瞧见有人看他,把半面遮藏,也窥着蒋生是个俊俏后生,恰象不舍得躲避着一般。
蒋生以为楼上佳人有情,便卖弄出许多飘逸之姿出来,要惹她动火。直到那云容小姐离去,他方才走回店中。
蒋生关了房门,默默暗想:“可惜不曾晓得丹青,哪怕懂点皮毛,描也描她一个出来。”
第二天,蒋生去问店家,才知道云容小姐乃是店主主人之女,还未曾许配人家。
蒋生心里暗道:“她是个仕宦人家,我是个商贾,又是外乡人;虽然人家小姐未许下丈夫,料不是我能娶得到的。
若只论起一双的面庞,却该做一对,才不亏了人。怎生得氤氲大使做一个主才好?”
但凡是心高气傲不易动情的人,一但动了情,再按纳不住的。就比如是张弛与祖精这类人物。
蒋生自此走着思,坐着想,心中再也放不下来云容小姐。他原卖的是丝绸绫娟、女人生活之类。
他央店家一个小的拿了箱笼,引到马家宅里去卖,指望撞着那小姐,得以饱看一回,以解相思之苦。
果然卖了两次,马家家眷们你要买长,我要买短,多讨箱笼里东西自家翻看,当面讲价。
那云容小姐虽不十分出头露面,也在人丛之中遮遮掩掩的看物事。有时也眼瞟着蒋生,四目相视。
蒋生回到下处,相思更苦,长吁短气,恨不身生双翅,飞到他闺阁中做一处。
晚间的春梦也不知做了多少,蒋生眠思梦想,日夜不止。
如此一天晚间,关了房门,正待独自去睡,只听得房门外有脚步之声,轻轻将房门弹响。
蒋生还没熄灯,急忙将灯挑亮,以为张弛等人过门来说话,可开门看时,只见一个女子闪身走了进来。
定睛仔细一看,正是马家小姐。
蒋生吃了一惊道:“难道又做起梦来了?”
用手使劲掐自己大腿,却不是梦。
灯光明亮,俨然与美貌的小姐四目相对。蒋生疑假疑真,惶惑不安。
小姐看出他的意思,就先开口说道:“郎君不必疑惑,妾乃马家云容小姐。承郎君久垂顾盼,妾也留情多时了。今偶乘家里方便,用计偷偷出了大门,不自嫌妾身丑陋,愿伴郎君客中苦闷。郎君不要笑话才好。”
蒋生听罢,真是喜从天降,忙关好了门,挽手共入鸳帷,急尽于飞之乐。**毕,小姐吩咐道:
“妾见郎君清秀,不能自持,致于自荐枕席。可是家父刚厉,一知风声,祸不可测。
郎君以后切不可再到妾家营生,也不可到外边闲步,被别人看破行径;只管夜夜虚掩房门等候,人定之后,妾必自来。切不可轻易漏泄,才可欢好久长。”
蒋生听了大喜过望,忙开口说道:“我乃异乡孤客,见了小姐的芳容之后,想思欲死。虽然梦中相遇,还道天人永隔。
岂知美梦成真,得小姐垂怜,得以共枕同衾,极尽人间之乐,小生今日就是死也瞑目了。
更何况小姐开了金口吩咐下来,小生怎敢不从命?小生自此足不出户,口不轻言,只呆呆守在房中。等到夜间,相候小姐光降相聚就是了。”
天还未亮,马家小姐起身,再三计约了夜间再来相会,然后告别去了。
蒋生如在梦中,胸中无限快乐,只不好告诉他人。就此与自己那群行商朋友与张弛等人断了来往。
而张弛等人也没有发现这其中的秘密,一直留在太古塔城中了解这里的风土人间,每天去城主府查看女妖的任务。
可是这段时间,女妖竟然一个不见,打听了人问,也说除非女妖出来作祟,否则很难以找到。
而马家小姐夜里准时到蒋生的房里,鸡叫马上离去,蒋生遵守着马家小姐的吩咐,果然轻易不出外一步,惟恐露出形迹,有负小姐之约。
蒋生少年,固然精神健旺,竭力纵欲,讨好马家小姐。当得那小姐深知此中之味时,就变得贪欢不已,成了能征惯战的老手一般,一任颠鸾倒凤,再不推辞,毫无厌足。
蒋生倒时时有怯败之意,那小姐竟象不要睡的,一夜何曾休歇?蒋生心中爱得紧,见她如此高兴,道是深闺少女,乍知男子之味,一时贪欢罢了。
而且又是两情相得,所以毫不避忌,尽着性子喜欢做事。难得这样真心,一发快活,惟恐奉承不周,把个身子不放在心上,拚着性命做,就算一下走了阳,死了也罢了。
可弄了多日,纵青春年少,血气方刚也觉有些倦怠,力不从心起来,而且形容枯槁,面容憔悴起来……
第0378章 竟是狐妖
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张弛等人不见蒋生出来也就罢了,可是蒋生的同伴朋友,见蒋生时常日里闭门昏睡,少见出外心里疑惑起来。
有时偶尔看他出来,呵欠连天,象夜间不曾得睡一般。又不曾见他搭伴夜饮;又不曾见他妓馆留连,或者害了色病,不知为何如此。
他的朋友难得见他一面,见了忙来约他去那里吃酒宿娼,他强推不过也偶尔同往,可是还没到晚上,他必定要回店中,并不肯少留在外边一更二更的。
众人多各疑心道:“这个行径,必然心下有事的光景,想是背着人做了些甚么不明的够当了?不如我们相约了,晚间去探探他的动静,是必要捉破他。”
众人研究了一翻之后,当夜天色刚晚,马家小姐已来。蒋生将他藏好,恐怕同伴疑心,反走出来谈笑一会,同吃些酒。
直等大家散了,这才关上房门,进来与小姐**。上得床时,那交呃就欢高兴,弄得你死我活,哼哼叽叽的声响,也顾不得旁人听见。
又且无休无歇,外边同伴早已经来探查,有人道:“蒋驸马不知那里私弄个妇女,在房里受用。”
这等久战,站得不耐烦,一个个那话儿直竖起来,多是出外久了的人,怎能忍得住?各自回房。有的硬忍住了,有的放了手铳自去睡了。
次日起来,大家道:“我们到蒋驸马房前守他,看什么人出来。”
大家走在房外,房门虚掩,推门进去,见蒋生独自睡在床上,并不曾有其它人。
众同伴疑惑不已,四处翻看,有人把蒋生给弄醒,问道:“那里去了?妇人在哪?”
蒋生故意问道:“甚么那里去了?”
同伴道:“昨夜与你弄那话儿的妇人啊。”
蒋生道:“哪有什么妇人,我的房间里何曾有过人?”
同伴道:“我们众人都听得的,还说没有?”
蒋生连忙说道:“你们莫非见鬼了!我一直在这里独住,哪会有人?”
同伴道:“我们众人倒没见鬼,只怕是你着鬼了。”
蒋生道:“我如何着鬼?”
同伴道:“晚间与人干那话,声响在外面清楚地听到的,大家昨夜一起来抓你的,早上来却不见有人,岂不是着鬼?”
蒋生这才知道他们众人夜来窃听了,亏得小姐起身得早,去得秘密,没有被他们看见,心里暗叫侥幸。
蒋生一时把说话支吾道:“不瞒众兄说,我也是青春少年出外,内火过盛,晚夜睡不着时,忍不过,学作交呃就欢之声,以解欲呃就火。
其实只是自家喉急,不是真有个人在里面交呃就合,却被你们疑神疑鬼,诸位不必疑心,你们夜里何曾老实过?”
听了蒋生的话后,同伴说道:“我们也多是喉急的人,如果真是如此,有什么好怕?不是着了什么邪妖就好。”
蒋生连连摆手说道:“绝无此事,谢谢大家关心,只是误会罢了……”
同伴心中将信将疑,毕竟他们都是过来之人,昨夜在门外听得真切,但蒋生既然失口否认,他们也就不好再什么,各自去忙自己的营生去了。
可没过几天,只见蒋生渐渐支持不过,一日疲倦胜过一日,形容枯槁,眼窝深陷,他自己也有些觉得了。
蒋生同伴中有一个老城的同乡姓夏的,叫夏良策,他与蒋生关系最好。见蒋生如此,心里替他耽忧,夜里出来听了几回,果然夜夜如此。
于是他特地放下手上的营生来找蒋生:“我与你出外的人,只要平安,就是大幸。
现在你面黄肌瘦,精神恍惚,语言错乱。听你晚间房中,每每与人切切私语,此必有作怪跷蹊的事。
你如果不肯对我明说,日后定会生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