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破天穹-第9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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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者脸上满是悲色，“我忘记了，我忘记了太多事情了。原本您在创造出月姐姐与风哥哥之后，力量就减弱了许多，因为月姐姐的力量可以说是占据了你一部分，而且那个时候你因为完全靠自己的实力创界，故此自身的损耗非常的大。”
“也许从根本上来说，即便是那样的你，也不是那些主宰可以敌对的。你的实力远远超过他们，之后的事情我并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了。我只知道，当我重新恢复意识的时候，我就已经出现在了人间界，而且你的一丝意志力量将我完全守护住，令我重生。”
“那个时候，我本想去找六姐去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当我看到她带着我的头颅回来之后，我就知道，其实我就已经死过一次了，在您出现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死了。”
高志看了霸者一眼，他能够想象到那种感觉，己身以另外一种姿态呈现，而又要看着自己的尸体被带来。而且，带回来的还只是一个头颅。
“说来也是可笑，我那个时候竟然害怕见到六姐，不想看到她伤心的眼神，更不想……”
霸者低语，这么一个铁铮铮的汉子，如今竟然落泪了。
“我不想得到大哥您的任何信息……”
“所以，我藏起来了。靠着身上残留的，您的一丝力量。我每天都小心的隐藏着，我害怕月姐姐会惩罚我，我更害怕风哥会愤怒斥责我……”
“您虽然没有出现，但是我就想一直等着你，等你出来后我再道歉……或者说，在那个时候，我还没有成熟起来吧，我想的更多的是有你在后边撑腰，月姐姐、风哥就算生气，也不会多加指责我的。”
霸者抿嘴，他不断摇头，神色痛苦。
“可好久不长，幽皇来了，他找到了我。他永远都是那么的平静，可那一次他却非常的愤怒。几乎没有说一句话，也来不及说任何话，他就狠狠的打了我一巴掌。我到现在都还记的，幽皇第一次失去了平静，悲恸大哭，他说，你终于满意了？大哥死了。”
“说心里话，那一刻我真的是傻在了当场。”
霸者看向高志，“你不会明白那种失去主心骨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样的，而你也永远不明白我当时的感觉。更加可笑的是，我那一刻竟然在害怕月姐姐会杀了我，而我明明已经死了一次……”
众人沉默，在他们听起来似乎幽邪很胆小懦弱，但是却也可以完全听出来，那个时期的这些初代们，对于清月更是敬畏交加，虽然感情很深，但是却真的很害怕看到他们愤怒的表情。
这一刻四周寂静，霸者也没有再说下去。
“后来……”
霸者再度开口，“幽皇和我说，这清虚界都是你的，只要还有人牵挂，只要还有人去做那些别人不愿意做的事情。你就一定会回来，只是代价很大。幽皇性格恬静，行事低调，但是我知道，他的实力其实比我强。”
“其实那个时候，我甚至都不知道我到底躲藏了多久。也是后来我才知道，那个时候已经是葬神时代了。二哥他们耐不住寂寞，已经迷失了内心，他们想要得到更多，他们要毁灭掉人间界，攻杀地狱！很可惜，他们太小看六姐的实力了，最终他们被挡下了。”
“而那个时候，也是风哥要出来解决这些事情。结果被带着妖主力量的妖皇石所伤，道风他们或许你也已经了解到了。在那个时期，御风醒悟后就已经想要灭了妖皇石，但是却做不到那一步。”
“我也明白幽皇的想法，他不想与二哥他们开战。如果开战的话，一定会让事情更加没有回转的余地，因为地狱只要帮助人间界再加上幽皇的实力，则天宫必灭。可同样的，如果地狱不帮助人间界，则人间界必灭。那是一个很难的抉择，以五哥幽冥的性格，他绝对不会放过那么好的机会。”
“而一切也都在幽皇的预料之中，三界依旧并存，只要他不出手，这一切都会走向正规，最起码都可以保留下来。他的力量在当时是具备有决定性的，而且那个时候因为他很少出现，故此也很少有强者还能够记的他，甚至在漫长的岁月中会遗忘。”
一个月的时间或许很难遗忘一个人的存在，可若是一年，百年，千年，十万年的话，那遗忘一个人的事情是非常简单的。
时间，有的时候真的可以淹没一切。
“在那个时候，幽皇便在暗中联系了御风，开始进行这一切的计划，而进行这一切的核心就是我。所以，幽皇在暗中潜回了地狱，偷走了天命白玉夺魂幡，将我的灵魂剥夺，同时以瞒天大道之法，欺瞒过六姐让我顺利的进入轮回。”
“你知道代价是什么吗？”
霸者向高志询问，高志微微皱眉，“生命。”
霸者点头，“没错，代价就是他的命。他催动了您当时留在我身上的一缕力量，不过以他的实力，其实还是可以活下来的。不过在偷拿天命白玉夺魂幡的时候，被幽冥发现了，两人就在这里发生过一场死战。”
“幽冥这些年一直沉寂在地狱，其实不是因为二哥他们，而是因为被幽皇打成重伤，同样的幽皇自己也受到了致命的创伤。而那个时机也非常的巧合，巧在灵界当时从地狱大举进攻地狱，包括修罗界，所以六姐当时分身乏术，并没有时间去注意到这个事情。”
高志恍然，怪不得，否则的话以幽冥与幽皇的实力，那种大战必然是惊人无比的，孟婆想不发现都难。
“这里的一切尸骨，都是幽皇当年从人间界带来的一些一代强者，如今便是我都不再知道他们的名讳。不过，幽皇最终成功了，用他的生命让将我送入轮回，同时以特殊的办法留下了印记，便于御风能够寻找到我。”
“也就是御风的另外一道分身，愚公天王。”
霸者轻语，“我想，这些事情您应该也了解到一些吧？”
“是的，这些事情我还是知道的。”
高志点头，便将妖皇石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是吗？”
霸者身躯一颤，脸色很是难看，“最终还是这样了吗？”
他双眼紧闭，神色痛苦。
不管御风曾经与他是什么样的关系，可在成为愚公天王的时候。他霸者与愚公天王就是真正的师徒之情，而且那个时候霸者也根本就不具备曾经的记忆。如今听闻愚公天王逝去，心底的痛苦难以言喻。
“是我害了他啊。”
霸者越发的憔悴了，再无曾经的霸气和强绝的威势。
高志沉默，不知道该如何劝说，也根本就没有办法劝说什么。毕竟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再也不能够挽回了。
第一千三百五十三章 一切的背后
“御风继续进行之后的计划，只不过世事无常，在经历了一些事情后，我毅然决然的踏足了绝情的道路。因为我认为，既然大哥您是情感无上境，那么如果我一路绝情，是不是可以成为两极分化，拥有另外一种不同的强大力量？”
霸者自语，“结局是，我错了。师尊发现后，已经晚了，路无法更改，走上了就再也下不来了。”
高志想起了他曾经看到的那场景，霸者的兄弟，爱人在身前陨落，那种凄惨的场景，就是他高志都不愿意身临其中。
“绝情，是无法让您出现的。”
霸者继续道：“所以，根据幽皇留下的力量，我又不断部署，引导着这一切，最终我发现了。您其实一直就在，存在于那万灵之中，我想到了幽皇消失前说过的一句话，三十三可能是一个关键之处。这是他倾尽全力所得的一个数字，我就靠着这个数字，终于发现了一个惊天秘闻。”
“一因一果在，万世轮回消！”
高志与霸者几乎是同时说出了这一句话，一句主宰清虚消失前说过的一句话。
“我用心推演，换算时间，终于算是明白了。一个献祭之年是三十三万三千三百三十三年，万世轮回的话就是三十三年一个轮回。而能够做到这种事情的，那也只有亲手创建了地狱轮回的您。”
“差不多用去了一千年的时间，我与师尊愚公天王以及智叟神尊终于寻到了一个人，一个刚好活了整整三十三年的普通人类，在我们找到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死了。不过我们没有放弃，因为这个是一个希望，因为我们在他死去的那一刻感受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
“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
“待我们真正确定之后，师尊智叟神尊就开始布置一切，那个时候也是我出手杜绝人妖恋，天尊有后代的这一个铁血规定！洪水只有越是堵塞，爆发的时候也就越凶猛。为了能够让您拥有强大的实力出现，我只有杀！”
“不管有多少罪恶，多少怨恨，我都愿意背负，我不再逃避。他们恨我也好，他们骂我也罢，我无所畏惧。我只要知道我在做什么事情就可以了，就算您回来后不会原谅我，我也必须要那么做！”
吴不胖神色古怪，许仙也是如此。吴不胖的始祖就是因为这个事情才逝去的，而许仙所遭受到的事情也是如此。
“你恨我很正常。”
霸者扫了许仙一眼，“那个时候我必须要把一切都掌控在自己的手中，如果任由事情发展的话，我根本就无法布局，也无法寻到第一万世轮回的所在。”
许仙紧抿双唇，并没有言语。
顿了一顿，霸者又看向太初树皇与月莲女王，“你们两人当时同归于尽，灵魂不入轮回，则是因为你们与风哥有着很大的关系。那一次，我去了洪荒，第一次去见风哥，也是求他帮忙。而他也同意了，也是他借住大哥留下的无上法，使你们成为道图融入到了大哥的体内，成为了他们的另外两种道图，还有一种就是我师尊愚公天王的力量。”
“那古蟒玉灵龙呢？”高志轻语，“也是吗？”
霸者点头，“是，古蟒玉灵龙是灵帝的力量。只有这样做，才可以产生更大的误导性。也可以让瞒天大道的能力发挥到更大，或许你还不知道吧？瞒天大道的力量是幽皇的。”
高志想到了轮回草，苦笑道：“这么说来，其实这一世我依旧应该逝去，对吗？”
“是的，最后一次机会。”
霸者直接道，“如果再死去，就是真的绝灭了。还记的那个十五年之约吗？那其实就是强行改变后的结局，让你多了一些时间来应对那场变故。”
“坦白的说，被人当棋子的感觉很不舒服。”高志皱了皱眉头。
霸者苦涩一笑，“可却是唯一的办法，而且当世的情况你也都看到了。如果您真的无法出现的话，以后的事情根本就解决不掉。随着我那一次的轮回，我自己也对这世界充满了感情，毕竟这是您留下来的最好的礼物。”
高志叹了口气，仔细一想，这个事情还真的就是如此，一时间也根本就分不清什么对错可言。霸者穷其一生，说到底还是为了他高志。
“很抱歉，我知道那种感觉不好受。”
霸者躬身，他自然是指叶小九与胡媚儿。“可若不那样做，您的命运轨迹就无法更改。因为情感的无上境始终会让你踏入老路，只要我强行更改一二，那才可以。而且即便我改变了，也依旧会让你回到正规上，我想要的只是欺瞒这一切生灵。”
高志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我统一了这个世界，我也留下了后手，五位人间之子。他们每一个都是我想尽了一切的办法所呈现的，旨在后期能够帮助你一二。但是现在看来，我却也犯错了错误。那董三飘是我当时从武邪那里拿走的一部分力量所形成的，但是因为执念太盛了，也就成了我的阴暗面。”
霸者再次言道，看来他对董三飘的事情也完全清楚。同时又道：“他的成长完全在我的意料之外，我更是没有想到他竟然能够想到办法将那种因果嫁接出去，转给了他的亲生兄弟。”
闻听此言，阴幽冥王不忿的冷哼一声，对董三飘很是不爽。
高志暗暗点头，董三飘此人太过诡异，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总是能够想办法化解掉，让自己转危为安。
“不过，五位人间之子的用处还是很大的。他们将可以为你开辟一条路，让你前往无之中，与月姐姐一谈。因为，在我的心底却一直认为，月姐姐作为一个无情人，恐怕除了真正的您出现，轮回后的您，她未必就在意。”
霸者略显迟疑，他到现在也不曾去见过清月，因为畏惧。
高志明白霸者要表达的意思，时间若是到了，而‘自己’不能够呈现真正状态的话，那么清月依旧会灭世。她的行事方式，不能够用一般人的思维来判断。
这是一个残酷的现状，也是一个无奈的事实。
霸者的一生都是靠幽皇的力量来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