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棺诡谈-第3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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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就在我的身后,两把漆黑的刀刃,没有任何阻碍的砍在了他的双肩之上,曹破虏单膝跪在地上,一把握在刀刃之上,整个人就那么一点点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林悲……走……”似乎是很痛苦,曹破虏死死的咬着牙齿,看着我说道。
“破虏,别逞强,我们一起走。”我从地上爬起来,说着就要冲过去。
“滚!”曹破虏看着我大吼道。
“你以为我是谁?”
曹破虏双目猩红如血,鲜血几乎染满了他的整个上半身。
“老子可是曹破虏啊!”
“快走!”
我扭过头,一股脑的冲着那宫殿跑去,不敢回头去看,我的身后密密麻麻的Y兵全都是曹破虏一个人替我扛下来的,我死死的咬着嘴唇,如果我现在还有阳眼的话,是不是一切都大不一样了?
我的身后仍然叫嚷着震天一般的怒吼声,在我踏入宫殿的一刻,我猛然回头,只见曹破虏半跪在地上,身上鲜血犹如喷泉一样肆意横流,数把长枪刺穿了他的身子,他就死死的扒住宫殿的大门,宁死不退。
“林悲!别回头!……记好了!你还欠老子一壶酒呢!哈哈!”曹破虏看着我,仰天长笑,然后让我这辈子都难以忘怀的事情发生了,一名Y兵手里拖着一把刀,猛的从地上跳起来,然后毫不犹豫的砍在了曹破虏的脖颈之上。
身首异处……
曹破虏的头颅冲天而起,脖腔之中,喷涌而出了一大团炙热的血Y,撒了一地。在他身后的Y兵猛的收回长枪,血流如注。
可是曹破虏仍然没松手,就算身死,他仍然死死的扒住宫殿的大门。
“哥!”
曹子建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双眼的泪水混合着血Y哗哗的流了下来,他撕心裂肺的叫喊声让我心里一窒,其实那个死去的人……应该是我啊。
曹子建拼了命的大声吼着,整个人疯了一样的朝着曹破虏冲了过去,但是那密密麻麻的Y兵让他根本难以如愿,他身上中了两刀,可是他恍若未闻,仍然死死的盯着地上那半跪着的尸首。
我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凝望着在我眼前跟我遥遥相对的那具尸首。
“我叫曹破虏,你呢……”
“听说你手底下有个叫顾辛烈的玩刀不错,叫他出来过上两手啊……”
“我感觉我跟你有缘啊……”
“兄弟,等这次回去了我请你喝酒……”
“你以为我是谁啊?我可是曹破虏……”
往事一幕幕的话语疯狂的钻进了我的头颅之中,让我不由的颤抖着,眼泪从我的眼睛里不停的流淌了下来,我想这辈子都忘不了这个叫曹破虏的男人了。
早晚有一天,我会让整个世界知道,曹家不止有曹擎苍,还有曹家破虏。
“林悲!走!”
刘玄策大吼一声,砰的一声枪响让我清醒了过来。我擦干了脸上的眼泪,然后对着曹破虏深深的叩了一个头:“兄弟,等我下去了,我再陪你喝酒。”
然后我猛然转身,朝着宫殿的最深处走去。
海猿没跟我过来,姬澄雪也没跟我过来,此时就只有我在这黑暗之中摸索着,我现在心底异常的烦躁,脑海里仍然想着当时曹破虏死去的那一刻,心如刀绞。
我深吸了一口气,拿着手电筒,缓缓的在这黑暗中的宫殿之中前行着。
“啪嗒。”
我还没走出去两步,忽然,我感觉我脖子似乎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
我微微一怔,调整好心里的情绪,拿起手电筒向后一照,我的身后空无一物。我以为是我想多了,继续朝前走着,“啪嗒”又是一下,我的脖子又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这次我没回头,而是透过手电筒的光,从余光里看到了。
在我脖颈处,竟然是两只脚。
我瞳孔一缩,猛然回头,只见就在我身后的横梁之上,吊着一具尸体,这具尸体身上穿着紫红色的宫装,赤着两只脚,脚小而美,白皙透彻。直接上方太过于黑暗,我实在是看不清楚她的长相。
我没有去照她的脸,而是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立刻回头,然后朝前走着,我的耳朵里还能听见宫外的厮杀声,各种各样的喊叫声贯入我的耳朵里让我心里顿时生出了一股气魄,那可能是怨气……是怒气。
我死死的攥着拳头,一股脑的往前跑着,可是我还没跑出去几步,我的身后忽然传来了一声犹如银铃一般的声音。
“公子,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第506章 风波远你 你远风波
我一攥手中长刀,身后那银铃一般的声音让我不由的浑身发颤,我轻吐一口浊气,缓缓的抽刀,猛然回头,长刀斜劈出去,只见我身后漆黑一片,哪里有什么人影,就连刚才那悬在房梁上的尸体都消失不见了——;
我轻哼一声,眼睛死死的打量着整个宫殿的内部,然后慢慢的向后退去,退了两步远,我突然感觉后被撞到了什么东西,不由的下意识的扭了扭头,这一扭头不要紧,着实是把我吓了一大跳。
只见就在我身后,一张惨白阴森的人脸正没有一丝表情的,在黑暗中凝视着我,就像是在看死人一样的盯着我。
我被这一看看的当真是浑身发麻,手掌都不由的抽搐了一下,旋即我整个人猛的向后一转,又是一刀劈了出去,可是毫无疑问的,这一刀又落空了……
漆黑的宫殿有着一种让人喘不过气的压抑感,刚才那惨白的人脸此时此刻仍然让我觉得十分骇人,我缓缓的吐出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我的心理状态,曹破虏刚刚的逝去对我来说还是有些心理阴影存在的。
也就是说曹破虏的死直接导致了我此时此刻的心态,是很不完整跟不稳定的一个心态。
我闭上眼睛,扭了扭脖子,朝着宫殿最深处走去,周围漆黑一片,我手里拿着那手电筒,缓缓的越过面前的屏风,一直走到最前面,在屏风的后面,赫然摆放着一具棺椁,如果我猜的不错,这棺椁,想必便是那西王母的棺椁。
我心里一喜,往前迈出去两步,刚想要看看这棺椁上面的雕刻,却只感觉身后一阵凉风袭来,我瞳孔一缩,不由的腾腾腾向后退了两步。
只见一只阴兵,手里攥着一杆漆黑长枪,正站在我的面前。
这阴兵是哪里来的?
我微微一怔,旋即,忽然感觉身后一片凉意,猛然回头,只见从宫殿外面竟然涌进来数十阴兵,这些阴兵身上的阴气稀薄,黑甲也破损的不成了样子,虽然脸上仍然罩着一层黑雾仍然看不清它们的样子。
但这群阴兵手里面的兵器却仍然格外的尖锐黑亮。
看到这群阴兵,我瞳孔一缩,浑身不由的颤抖了起来,这些阴兵从宫殿外追了进来……那么刘玄策他们……我脑袋嗡的一声,三千甲如今只剩下这么几个人,死了近三千人,那场景必然十分惨烈。
可是如今它们从宫殿外冲了进来,是不是就昭示着刘玄策他们……
一想到这,我心中不由的生出一团怒气,冷哼一声,死死的攥着手里的泣血妖刀,这时,刚才那一道鬼影再一次出现在了我的眼前,那惨白的人脸距离我不过一丈远,但是不知为何却怎么也不敢过来。
“杀!”一只阴兵大喝一声,几十人的气魄再也显现不出那沉闷如雷的吼声,长枪犹如迅雷一般的窜出,嗖嗖嗖几下,那鬼影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彻底的撕成了碎片,然后化成了一团黑雾,噗的一声,消失的没有任何声音。
“还真是让我看到了点有意思的东西啊……西荒三千甲,你们欠我几条人命,这笔账,应该怎么算?”
我眯了眯眼睛,死死的攥着手里的妖刀,一种无名的燥热感缓缓的从我的心底升腾而出。
“列阵,后退,结盾!”
阴兵大喝一声,几十人瞬间飘至我的眼前,后退两步,左手持盾屈膝而跪,右手端长枪而立。
我怒吼一声,猛的冲了去,持着手中妖刀直接劈在了一只阴兵身上,刀刃砍在盾牌之上,旋即盾碎,那阴兵噗的一声化成了一团黑雾,解决掉一个,我立马横身,一刀甩出,自下而上的挑刀而起。
几十阴兵见防御不奏效,立马收起盾牌,持枪从各个方向朝我刺了过来,周围的空气极其的冰冷,不只是因为这些阴兵还是因为其他什么,但我并没注意,此时此刻能够活着从这群畜生手里活下来,我就已经烧高香了。
锐利的枪刃噗的一声刺进了我的肩头,我眯了眯眼睛,一把攥在那枪刃之上,猛的回头一刀劈在那阴兵身上,旋即连看都不看,继续向着周围厮杀着。猛烈的攻击并不能让我极快的脱困,几十名鬼兵所发出的攻击也极难闪避。
一枪抽在我的后腰之上,我猛的喷出一道鲜血,我不敢离远作战,尽量都是跟这帮阴兵近身肉搏,让它们发挥不出来长枪的优势,一连数次攻击,我身负重伤,那些阴兵也尽皆化成黑雾消散。
我半跪在地上,咳嗽了两声,鲜血不可抑制的从我的喉咙里倾斜而下,我抹了把脸,血腥味重的让我的嗅觉几乎麻痹。我身上有四个血洞,一个在肩膀,一个在大腿,一个在小臂,还有一个在腰侧。
都是被一枪戳出来的窟窿,好在我现在是半鬼体,身体素质强横,不然曹破虏前脚刚救下我,后脚我就要去找他了。
我苦笑一声,从地上挣扎着爬了起来,可是我刚爬起来,身后忽然一道劲风朝着我的后脑吹了过来,我瞳孔一缩,猛然回头,只见一柄长枪毫不拖泥带水的,直刺我的头颅……
……
砰!
一道枪声在空旷的宫殿内骤然响起,我睁着眼睛,那长枪在离我眉心不足一拳的时候悍然崩碎,从枪尖开始,一直到枪柄,再到整个士兵的身体。
“小心,没有我你还真的什么都不行啊。”
那玩世不恭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扭头望去,只见刘玄策浑身是血,****着上身,嘴里叼着一根香烟,一旁白衣染血的花木兰正扶着他,白狼还在他的右手上缓缓的冒着白雾。
“本以为三千人都被杀了个干净,没想到还是有漏网之鱼的。”鸦杀尽轻声说道,他的脸色极其的苍白,脸颊上甚至还沾染着一些鲜血,这些鲜血,都是我们自己人的,没有一丝是那些阴兵流出来的。
“子建……”
我张了张嘴,看着一旁的曹子建,他的神色有些木讷,甚至是呆滞,怀里捧着曹破虏的人头,他身上的伤势不轻,身上大大小小的刀伤血洞不下十个,虽说都不足以致命,但是这般下去的流血,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撑得住的。
失去了兄长,恐怕对于曹子建来说,这才是最不能让他接受的。
“这小子刚才跟疯了一样,都不知道躲闪攻击了,一个劲的朝着他哥尸体的那方面跑,曹家破虏啊,那小子也是个狠种,曹擎苍不如他。”刘玄策摇了摇头,不由的叹了口气。
“杀尽,听不见破虏的声音吗?”我看了鸦杀尽一眼,出声问道。
“我试试看。”鸦杀尽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花木兰帮我们绑好纱布的时候,一个声音忽然出现在了我们的耳朵里。
“嘿嘿,这都是干嘛呢?”
我猛的睁眼,抬头一瞧,只见那个吊儿郎当的男人,正蹲在地上,双手搭在膝盖上,笑嘻嘻的望着我们说道,他赤着上身,后背疤痕交错,就像是一个久经沙场的将军一般。
看到曹破虏,我眼圈不由的一红,立马沙哑的喊了一声:“破虏!”
曹子建浑身一颤,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哥!”
“傻小子。”曹破虏捂着肚子哈哈大笑,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哥,我现在就拿鬼器保存你的魂魄,能回去我们就去纳兰家给你做一具实体……”曹子建把身后的背包解下来,手忙脚乱的翻找着什么,曹破虏看着自己的弟弟,轻声一笑,眼神温柔。
我站起身子,姬澄雪立马扶着我,生怕我摔倒。
“没用的,我不是被人杀的,留不下。等一会儿就要去下面报道了,别忙活了。”曹破虏挠了挠头,下意识的摸了摸身后,却发现自己的刀不在了,苦笑一声,他站起身子,看着我。
“林老弟。”
“破虏……”我眼圈泛红,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我很小的时候,我二叔曾经跟我说过一句话,他说不管是岐山凤雏,南阳卧龙,渭水飞熊还是那五眼鸡,两头蛇,三脚猫。风波恼我,我恼风波。逆水行舟,风波远我,我远风波。但是这句话我怎么着也学不会也不明白。”
“后来有个算命的老头跟我说,我名破虏,天生犯杀星,从文一世平安,学武性命堪忧。但我不服啊,我是在很久之后,才知道那个老头叫林半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