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仪馆的临时工-第5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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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海英身边不缺爱慕者,因为她在老家那十里八乡的地方,也算是个出众的美女。
马晓光从和丁海英进厂那一天,就喜欢上了丁海英,马晓光不明白,为什么丁海英一直不给他机会。
丁海英26岁那天,她终于醒悟了,不知是自己的梦想破灭的无奈,还是什么原因。
丁海英突然答应嫁给马晓光。
马晓光当然不知道丁海英和王老板的事?为了给丁海英一个令人羡慕的小窝,这个朴实的农村青年,背着几万块的账,在村里盖了一套,在当时风光一时的三层小洋楼。
而嫁妆丁海英的金银手饰样样不缺。
自从马晓光和丁海英结婚后,马晓光对丁海英可谓是捧在手里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喽,关怀备至。
丁海英心里清楚,以马晓光的家庭条件,这些光鲜的外表下,一定掩盖着不为人知的一面。
时间一长,她明白了丈夫马晓光为了娶她,欠了一屁股帐,感动归感动,现实摆在面前。
她跟着王老板,这么多年,除了当个现金会计还有一些高档衣服,皮包,鞋子,她什么都没有得到。
这就是真正爱的人和不爱你的人,之间的差距。
以前和王老板的事,她只有吃个哑巴亏,把所有的耻辱埋在心里。
丁海英平时采购货物,贪个小钱,有人打小报告告诉王老板,王老板总是一笑而过,他清楚丁海英跟他那么多年,也不容易。
丁海英也算本分,从来不贪多,知道适可而止,明达制衣厂发展起来后,公司别的部门几乎大换血,唯独丁海英一直在现金会计上干。
这不得不说,丁海英也有她自己的过人之处。
但是女人一旦结婚后,思想会立马变的飞快。
以前丁海英买一件几百块钱的衣服,眼皮都不眨一下,但是自从结婚后,丁海英为了还债,把她这些年干会计的精打细算,发挥的淋漓尽致。
毕竟她和马晓光是夫妻,丈夫一家欠的钱,还有要他们小两口来还。
也就是这个时候,丁海英鬼使神差的上了何彪的当。
何彪是瞎猫碰见死耗子,无巧不成书,当何彪谎称老食品公司倒闭后,手上有一批存货,而且报给丁海英的价格极低。
丁海英望着何彪那焦急的眼神,她压根就没有想到,何彪是在空手套白狼。
丁海英相信何彪的理由很简单,那就是老食品厂作为阳北市老牌国企,倒闭后,那块地在拍卖。
她和何彪认识好几年了,知道何彪是老食品厂的老员工。
丁海英更清楚,何彪所说的那些货,是不干净,才会急等着出手,要不然价格也不会这么低。
丁海英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她压根就没有想到,人心隔肚皮。
这全因为,丁海英知道何彪是老食品第一批单位分房,老员工。
在那个年轻,能分到单位的房子的员工,也是非常的牛x的。
说起何彪分的那套房子,也算可笑。
何彪是个出了名的酒晕子,一喝多就闹事,而且脾气火爆。
能把自己亲戚得罪完,不来往的人,人品可想而知。
那时候的老厂长一见何彪喝酒上班,头都大了。
那时候的何彪有点像,前几年我刚进殡仪馆状态,鬼不缠!
所有当别的员工为了单位分房,请客送礼,何彪倒是心里坦荡,日,你大爷的老厂长,分房子没有我的份,老子就到你家吃住,那时候的老厂长,也被缠怕了,就分了何彪一套房子。
也就是这套房子,让丁海英放松了警惕。
丁海英
不愧是干了那么多年的会计,用计算器随便一鼓捣,她顿时明白,只有收购何彪手上的这批货,她闭上眼都能大赚一笔。
但是丁海英更清楚,这事一定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毕竟她拿不出来,这么多现金,只有一种办法就是,公款私用。
此时的丁海英把她那头发长见识短的眼光,发挥到了极致,她反复叮嘱何彪,这事一定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当何彪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乐的嘴都歪了。
当天丁海英预付了一千元的定金。
他们约定好交易的时间后,何彪便离开了。
何彪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卖房子,他清楚丁海英已经上了套,
而且这笔金额数目不小。
丁海英那一千块钱的定金,让他顿时信心满满。
那一步就是卖房子跑路。
按当时的房价,何彪卖房子的价格,已经低的离谱了,七八十平方的房子不到二万块,而且还在二环之内。
当天那个买房子的包工头就提着现金,就到何彪家看房子。
此时的何文娟一脸迷惑的望着父亲带来的,一男一女在他们家转了几圈,看看这,瞅瞅看,到底干什么?
她不明白,那两个人为什么看过房子,还给了父亲一大笔钱,还笑眯眯的走了。
何彪收到钱后,告诉那个男的,给他一段时间,要处理家事。
那男的望着正趴在客厅里写作业的,何文娟,握着何彪的户口本和房产证,笑着说:“别说几天了,就是一个月也没问题。
何文娟压根不知道,她父亲已经做好打算带着她亡命天涯。
一切就绪后,就等着丁海英付钱。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然而就在何彪和丁海英敲定交易后,丁海英的马晓光却临时被公司外派到外地拉一批布料,要一个星期才回来,这就是这个时间差,让丁海英把命搭上了。(未完待续。)
第七百九十七章避开侦查
丁海英知道这事不是一般的小事,几万块钱在当时那个年代可不是一般人能拿的出来的?那时候谁家如果有一万,那可是远近闻名的万元户。
丁海英自己拿不出来这笔钱,但是公司的现金在她手上,丁海英
毕竟是一个女人,关键的时候没有了主心骨。
那个年代又不像现在通讯那么发达,丁海英唯一能做的只有等老公回来一起商量?
然而卖掉房子的何彪,此时却像热锅上的蚂蚁,他怕夜场梦多,旁敲侧踢的找丁海英说:
“妹子,你到底什么时候去拉那批货啊!已经有好几拨人找我谈了。要不是我收了一千块定金,你这人实在,我早就把那货出手了。
老食品厂的仓库马上就要拆迁,不能在等了。
丁海英这几年经常见到,企业倒闭后,工人为了活路,私自吞并集体利益,挣的你死我活的大有人在。
何彪追她这么急,一定是火烧眉毛了。
丁海英之所以对何彪的话信以为真,是因为,她作为明达制衣厂的小领导,早就听说食品公司的厂房,被公开拍卖,就他们明达制衣厂的王老板,早在几个月就收到风声,老食品要拍卖。
王老板因为落标,气的血压飘到170。
被催的焦头烂额的丁海英决定不等了,有了王老板落标的前车之鉴,她不敢等了。
一个漆黑的夜晚,为了掩人耳目,她带着那放满现金的小挎包。来到何彪的家。
丁海英还是为自己留了一条后路,她只带了一万三千元现金。
她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先稳住何彪再说,等老公回来。再拉货。
她不害怕何彪失信,毕竟何彪在老食品厂有房子,她不怕。
那天晚上何彪早早的把女儿哄上床睡觉。
在客厅里,何彪给丁海英倒了一杯茶,望着丁海英那鼓起的小皮包,他心里美滋滋的。
火车票何彪已经买好了,那是南下的列车,发车时间是凌晨2点13分。
此时的他只有一个念头,把丁海英的钱骗到手后。立马带着女儿人间蒸发。
等你丁海英发现时,已经人去楼空。
但是当丁海英只从包里掏出一万三千元的时候,何彪愣了半天。
他质问丁海英说:“我们谈定的价格是2万六,你只带了一半,你这是耍我呢?
何彪心里憋了一肚子火,心想,老子等了你三四天,房子都卖了,你只带了一半。
丁海英当时不会想到。何彪是空手套白狼。
何彪显然没有时间在等了,他的目的很明确,拿到钱就带着女儿跑路。
他反复的要求丁海英今天务必要全额付款。
何彪是个粗人,按他的想法和逻辑。你丁海英是会计,就是管钱的,去厂里拿钱又不费事。你这是不故意刁难我吗?
丁海英见此事的何彪越说越不上道,她视乎意识到了。何彪有事瞒着她。
然而就在此时,幼小的何文娟从卧室里出来了。她迷迷糊糊的嚷着:“爸爸,我不想今天晚上去外地,我还没有和田峰告别呢?爸爸咱,明天在去吧?
丁海英愕然的站起身问:
“宝宝,你们去外地?干什么啊?
何文娟一脸稚嫩的说:
“爸爸带我坐火车,说火车老长老长哩!睡一觉就能看见大海。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何彪一听女儿说这话,怒气冲天的对何文娟吼:
“滚,屋子里去,你胡说什么?
何文娟见父亲发火了,吓的转身往卧室跑。
丁海英此时明白了,何彪是准备跑路,她伸手去抢桌子上的钱。
但是何彪显然不会让到嘴的鸭子飞了,他冲上去,一把勒住丁海英的脖子,把她按到在地。
丁海英大惊失色的瞪着何彪质吼“你,你,,干什么?
此时的何彪显然乱了分寸,计划的这么周密,竟然被女儿的一句话给前功尽弃,何彪此时已经在拉弓没有回头箭。
丁海英显然被何彪的突然变脸,吓破了胆,她惊声尖叫。
此时的何彪扑在丁海英身上,他害怕惊动邻居,死死地捂住丁海英的嘴,把她往卫生间里拽,他们彼此就那样厮打在一起。
丁海英恐惧的望着走火入魔的何彪。
此时胆寒的丁海英犯了一个最致命的错误就是,她竟然在威胁何彪说:“如果你不松手,我就报警,告你抢劫,让你进监狱,让你女儿也不好安生。
也就是这句话犹如一根狼牙棒,砸在何彪的头上。
失去理智的何彪,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杀了她,要不然他就玩完了。
显然丁海英在何彪那厚实的手臂下,简直不堪一击。
在卫生间里激烈的反抗和挣扎,何彪不知从哪地摸到一根绳子,从丁海英的背后死死的勒住她。
也许被父亲刚骂过的何文娟,听到了响动,她轻声细语的拧开卧室房门,探出半个小脑袋,眼睁睁的望着丁海英趴在地上痛苦的挣扎。
此时的丁海英像一只被待宰杀的羔羊。她趴在地上表情抽搐的昂着头,举着手,望着何文娟。
她希望这个小女孩,能救她。
但是此时的何文娟已经吓傻了,她站在门口,目光恐惧的望着另她毛骨悚然的一幕。
丁海英就这样被何彪活活的勒死在卫生门口。
勒死丁海英的何彪虚脱的坐在地上,和丁海英的打斗中已经耗尽了他的全部力气,当他走出卫生间的时候,去愕然的发现,女儿何文娟已经吓傻了,那幼小的脸煞白煞白的,睁着惊恐的大眼睛,一眼不眨的望着他。
何彪突然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
他脸色煞白的蹲在丁海英的面前,用手去试丁海英的呼吸。
随后瘫坐在地上。
咚的一声巨响,何彪从惊悚中恢复过来,冲进何文娟的卧室。
此时的何彪跪在何文娟面前,痛苦流涕,那是何文娟第一次见到父亲像一个孩子那样哭泣。
以至于何彪说的任何话,她什么都没有听进去,只记父亲反复说着一句话。
小娟,如果这事你说出来,你就会像失去妈妈那样永远,再也见不到爸爸了,以后就没人在疼你了,你就会想街头的要饭的那样,在天桥上乞讨。
何文娟出生在单亲家庭,幼小的她心里清楚,何彪是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失去他,也就意味着失去一切。
何文娟拼命的点头,哭着说,爸爸!我答应你,我什么都不会说,也什么都没有看到。
何彪紧紧的抱着女儿,那一刻他肝肠寸断。
一个多小时候,何彪出了女儿的卧室,望着丁海英的遗体,他知道自己闯了滔天大祸。
何彪虽然脾气火爆,但是他却不傻,你清楚诈骗和杀人是两码事,他一个人可以躲,但是女儿能跟着她躲一辈子吗?
一个人在极度的困境中,能爆发惊人的意志,因为何彪清楚,人他已经杀了,这事是刀尖舔血,稍有不慎,脑袋就要挨枪子。
他一动不动的坐在客厅里吸闷烟。
丁海英肯定是一个人过来的,她老公一定不知道,如果知道他老公不可能让自己妻子,带着大量的现金来她家,这是一个常识的问题。
在说,他和丁海英这事见不的光,丁海英既然选择晚上来,一定是为了掩人耳目,如果尸体不处理,这天气那么热,不出两天就会发臭,尸体难免会被发现。
这杀人不是诈骗,警察一定没命的追我。
只要把我尸体处理的妥当,警察未必能怀疑到我。
想到这,何彪定了定神,用力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
随后他戴了一副手套,走进卫生间,把丁海英的双手反绑在身后,用一张被单子盖着尸体,锁上卫生间的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