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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神箭传说-第2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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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其中不仅甚多谬误,更因敝帚自珍而至湮没。而那些世家子弟,却能凭着优越的条件,广泛的吸取前人的经验。此消彼长之下,百姓当然完全处于劣势。是以要让百姓一改千百年来的命运,诚哥地全民识字必须彻底实施。”
    “百姓生活安定,又能明辨朝廷地政令,岂会随意惹事生非?就算有那么一小部份,却又如何能轻易蛊惑他人?孤掌难鸣,声势自然无法增涨。试问若有人想要在交州于诚哥不利,百姓岂会允许?恐怕他的箭还未射出,便已被其他人群起而攻。而政令真地有利于民,百姓又岂会加以抗拒?”张识文笑着说道。
    “照你这样说为,箭术晋级不仅不能取消,还要进一步去提倡了?再加上让百姓识字的花费,交州如何承担?”洪方一脸关心的问道。
    张识文点头赞道:“这是当然地。只有强民智民,才能让百姓的安定生活不会轻易的被破坏。识文智浅才薄,所能想到的便仅此而已,是否真能达到目的,还需拭目以待。”
    “呼。”杨诚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赞赏的说道:“文弟之言让我大开眼界,若是能在整个大陈推而广之。实则是百姓之福。只是现在……”张识文的话语虽然让他心潮澎湃,但他却知道自己地家底,以现在的财力根本不可能支撑如此浩大的工程。
    “钱财方面,诚哥不用忧心太甚。”张识文笑着说道。
    “不忧心?怎么可能。”杨诚不可置信的问道。虽然在理财方面他所知甚少,但以他看来,要完全做到张识文所说
    恐怕是耗资千万,也犹所不及。
    “箭术晋级的奖励虽丰,但现在交州有哪一户百姓还为衣食而愁?减赋与金钱的奖励,在四年前对百姓无疑有着无法抵抗地诱惑,但现在却已然大大减弱。百姓习箭之风之所以还能愈演愈烈,其实仅在于互相的攀比而已。你看那些佩戴八箭甚至九箭布带的人,走到哪里不受到众人的追捧?就连那些官员,若是级数太低,也无颜外出。这一切说到底。便是面子与虚荣心而已。”张识文耐心的解释道。
    洪方老脸微红,嚅嚅的说道:“这倒也不一定。”他便一直没有参加过箭术的晋级,不过心底里却是极不自在的。虽然他在交州颇有些声望,但随着箭术之风越刮越大,他想要独善其身也没那么容易了。走在人群中,虽然大家对他仍然极为尊敬,但他却已感到人们眼神中的一丝异样:整个交州,除了老幼,恐怕就只有他才没有通过任何一级地晋级了。正是因为面子上过不去,他在私底下也偷偷的练过射箭。只是因自觉能通过的等级太低,是以一直不敢去参加。若非与杨诚有关的事,他很多时候都是隐居在天宝寨内,极少外出。
    张识文望着洪方笑了笑,并不理会他那底气不足的反驳。转而望向杨诚说道:“爱面子和虚荣心是每个人的本性。只是程度上各不相同而已。不过我们正好利用此点,百姓要面子。我们就给子,百姓有虚荣心,我们就满足他们的虚荣心。”对于交州百姓的这一特点。张识文虽然才来交州一月,却是深有体会。一个小小的戴帽之罚,便能让他们感到奇耻大辱,避之不及,这在其他地方,简直是难以想像的。在一些民怨极盛地地方,即使是挂满了暴乱者的尸体,也无法阻止百姓的暴乱。
    “此话怎讲?”杨诚疑惑的问道。对于百姓爱面子的程度之高,杨诚当然也心中有数,否则交州地刑罚便不会大异于其他州县了。
    “金钱地利益对百姓既然意义不大,我们何不一举废之,改而以虚荣替之呢?”张识文正色说道:“现在交州百姓纯以布带上的绣箭数目为炫耀地资本,贫富反而近至忽视。不过此项太过简单,我们可以加以翻新,改换花样。”
    “改换花样?”洪方闻言顿时来了兴趣。
    张识文点头说道:“交州百姓日渐富足,布带已太过粗陋,若不是要以此炫耀,恐怕没有多少要愿意佩戴了。假设我们绸带替之,从而换取百姓放弃赋税的减免,被冠之以良民或是其他称号,会有多少人不乐意而从来呢?不仅如此,我们还可以以绸带的颜色,区别百姓种粮地多少、对州府贡献的多少、所做义工的数量与质量。若是让这些人能获得与众不同的绸带,那箭术晋级而带来的亏空又岂能成为交州之患呢?而且仅箭术晋级一项,实在太少,对于各方面突出的人,都可以赏以不同的称号、绸带。”
    “不错不错,有搏击之才的人也应该加以奖励,全都射箭,那多没意思。”洪方急忙赞同的说道。
    “这样一来,会不会太复杂了?”杨诚疑惑的问道。要真是每方面的人才都得加以区分,仅是制作绸带,就算得上一件极大的工程了。而且那么多的名目,让他听着已是微微头晕了。
    “呵呵,百姓岂会愁自己可以攀比的项目太少?凑热闹本就是人的天性,诚哥不用担心百姓会因此而晕头转向。更何况交州所需的人才岂是神箭手一种?只有让各方面突出的人获得应有的荣誉,才会有百花齐放的局面。”张识文爽声笑道。
    杨诚沉呤不已,如此众多的变革,确实是他始料未及的。一时之间,虽然还没有开展起来,却已让他有了手忙脚乱的感觉了。“嗯,这件事也可以,不过需要详加策划,具体的名目,还需要多找些人来制订。”
    “这是当然。识文能有些天赐之机,怎敢急躁而进。”张识文突然向杨诚跪下,恭敬的说道。
    杨诚急忙上前,皱眉说道:“文弟这是怎么了。”
    张识文却是不言不语,强挣着向杨诚深深的拜了一下,杨诚虽然力气远大于他,不过见他态度坚决,却是不好强行阻止,只好受他一拜。
    杨诚扶起张识文后,责怪的说道:“我早就说过,你我以兄弟相处,日后断不可如此。”
    张识文抬头看着杨诚,眼眶中竟微有泪花:“识文之策,若遇他人,只怕是杀头之罪。唯有诚哥,可以令识文尽展所愿,识文心中之想,实在难以言喻。”



第六卷 第一章 贵人南来

第六卷 第一章 贵人南来
    日正当空,无情的烤炙着大地。这才刚到五月初,岭南的天气便已炎热无比,宽阔的大道两旁,到处都是躲在树荫下乘凉的行人。经过数月来全交州军民的齐心协力,各郡县甚至于村镇之间的道路,均已焕然一新。虽然与长安那些繁华都市的通关大道无法相比,不过在交州的历史上,却是开天辟地的第一回。再加上交州多山,道路也可以就近取材,多以石板或碎石铺就,就算是梅雨季节,也可以保证畅通无阻。
    道路的通畅极大的繁荣了商贸,商会每次的物资收集,从原来的需要一个多月的准备,到现在通过大量的马车运输,即使要从郡运到安平,也不过短短十天而已。若是运送轻便的物品,仅需数日而已。随着大量西域良马的涌入,交州各主要道路上,每隔一百里便设有完备的驿站,接力而跑的快马大大的缩短了各地的距离。
    “吁!”一辆马车在一个路边茶摊停了下来,两个看起来颇为阔绰的商人从马车上下来,一边擦着汗水,一边向茶摊上走去。车夫则将马儿卸下,牵到一旁的马槽里吃草河水,精心洗刷照料。
    茶铺并不大,依着一处凹进去的山石搭了两个草盖的凉棚而已。凉棚下面仅摆着五张颇为沉旧的桌子。倒是凉棚后面地山上,几株大树长的郁郁葱葱,完全挡住了火辣辣的阳光,偶有山风吹起,甚是凉爽。想是天气太热,不少人都放弃赶路。呆在这里歇着,尽享着这难得的清凉。五张桌子上都挤满了人,连周围的草丛和石块上也三三两两的坐了不少人。
    两人见状均是微微皱眉,想着自己要与那些般席地而从,心里多少有些不乐意。“小二!”青年商人扬声叫道,一副财大气粗地模样。
    凉棚里却并没有人搭理他们,依旧围坐在一起。当中有一人,一脚踏在一张长凳上,口沫横飞:“话说当年杨大人率三百壮士。连夜赶到这里……”
    青年商人一脸愤愤,正要再喊,却被身旁那中年商人拉住。青年商人疑惑的望了过来,却见中年商人指着那张书有茶字布帆的背面。“茶水免费,南海定山汪。”
    青年商人左顾右盼,一时找不到满意的地方坐下,只得尴尬的立在那里。“这倒奇怪,竟然有不要钱的茶水。”中年商人看着那布帆,若有所思的说道。二人那一身颇为考究的绸衫是花了十两银子在安平定制的,显然不希望坐在地上弄脏了。
    二人犹豫之际。车夫已拴好了马,脱下身上地短褂,一边抹着汗水,一边大步走来。“二位爷,怎么了?”车夫侧身而过。口中问道。人却径直走进凉棚。凉棚一角,放着两个大号的陶缸。车夫拿起上面的盖子,拿起旁边的陶碗,舀水便喝。
    看着车夫咕咚咕咚的喝着。二人均情不自禁的咂了咂嘴,却又自恃身份,不愿上前学着车夫那般。车夫接连喝了三大碗,舒服的吐了口气。回头看着二人那样子,不由摇头一笑,将盖子竖在一旁后,弯腰拿起两个大碗,舀了满满两碗茶水向二人走来。
    “二位爷渴了吧?这是汪员外家的善棚,一切自便,来。”车夫将碗递向二人,笑着说道。
    二人吞了一下口水,颇有些踌躇,犹豫了半晌,或许真的是口渴了,当下也不再坚持。仔细看了看陶碗之后,方才双双接了过来。接过之后二人却并没有马上喝,细细观察之后,才皱眉泯了一口,哪知道味道竟然不错,当下猛灌几口,竟喝了个底朝天。
    “怎么样?再来一碗?”车夫从二人手中接过陶碗,笑着问道。二人点了点头,显然也为这山泉煮出的茶水所吸引,顾不得那么多了。车夫将舀来地茶水交给二人,返身将缸子的盖盖上。随即走到外面,找了块已被人坐得极是光滑的条石,用短褂擦了擦,招呼二人坐下。二人见车夫擦得仔细,一时也不好拂了他的好意,用手指试了拭后,见石面倒也干净,方才坐下。
    “都是季隆害的,这一套衣服竟要十两银子,亏你还能眼都不眨地买下来。”中年商人将喝完地陶碗递给车夫,抱怨的说道。
    青年商人得意地弹去掉在身上的一片树叶,不以为然的说道:“我们可是为侯爷办事儿,总不能像前面那样假装寒酸吧。再说了,你自己看着不也喜欢得紧吗?要是一问价钱,就被吓走了,传出去多没面子。”
    中年商人摇了摇头,细心衣服上地一处微皱的地方理直。“季隆啊,我们叔侄俩辛辛苦苦跑了几趟西域,好不容易才把你的欠债还清,也没多少剩余,现在可不是摆阔的时候啊。”
    青年商人微微皱眉,显然对中年商人的说教不以为然:“我知道二叔,就为这两件衣裳,你都念叨了十几遍了。现在我是族长,你别老是指三道四的,给我点面子嘛。”
    车夫接过青年商人递过的陶碗,笑了笑,折身返回棚内,就着山泉将三人的碗洗了洗,轻轻的放在一旁。随即拍了拍短褂上的灰尘,在二人旁边的草地上坐
    。“二位大爷是第一次来交州吗?”
    “是啊。对了,问个事,这汪员外很有钱吗?”中年商人指着茶棚的招牌问道。这茶棚虽然一切自便,而且只供应茶水,但这里正当大道,每天来往的人不计其数,算起来也要一笔不小的开销了。
    车夫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也就几百亩田而已,算不上什么。这样地茶棚到处都是,只要稍富裕一点的,都会捐上一个。”
    “竟有这样的事!”中年人惊讶的问道。这些富人倒底是脑袋坏了,还是个个都是善人。这中年人一生走南闯北,也算见过不少世面。虽然听闻交州民风淳朴,百姓乐于互助,却也是极为惊讶。
    “这算什么。”车夫不以为然的说道:“这沿途大部份的路和树,全都是大伙捐地呢?月前南海的三大望族,还捐了四艘战船给平海营,明天就要下水了呢。我还正想跟你们商量,在南海郡多留一会,等看完战船下水再走。听说杨大人也会亲自参加呢。”
    “真的吗?怪不得我们在安平没见着,那明天可得好好看看了。”青年商人饶有兴趣的说道。他足实听了不少关于杨诚的传闻。到底是年青人的心性,对杨诚当然抱有极大的好奇心。
    “真是好哇。”中年商人却没理会二人所说,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
    “谢谢公子!”车夫感激的谢道。
    青年商人摆了摆手,饶有兴趣的指着车夫手上叠着玩地一条绸带:“我看你每天都爱不释手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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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十天前才换来的呢,公子难道真不知道我们交州的规矩?”车夫大方的将绸带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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