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神剑-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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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掌往前一飘,就朝池远山拍了过去。
池远山看到这一招,心里略带了一丝的谨慎,紧接着飞速地将身体侧开,而后两腿向后微微弯曲,双手在胸前飞速地变化了一下,接着左手握拳就打了过去。
眼看池远山一拳打来,孤傲云心里并不想硬抗,半途中掌势一收,快速地向前挥舞了几下,几道掌印登时出现在眼前。
池远山反身一转,绕过几道掌印之后,拳头已经到了孤傲云的眼前,孤傲云没想到池远山的步法如此巧妙,无奈之下只得用了险招,一手抓住了池远山的拳头。
他这一抓不要紧,只觉得仿佛抓住了冰块一般,赶紧贯足内力,解除寒凉之苦,而后另一只手化掌为刀,朝池远山的臂膀切了过去。
池远山没想到自己逼迫出来的寒冰之气竟然被孤傲云硬扛住了,大惊之下连忙向后一收拳头,接着半蹲身体横扫了一圈,而后身体离地在半空中再一次用了一招侧踢,这一下堪堪被孤傲云躲开,池远山这一脚沿着孤傲云的耳朵甩了过去,夹杂的气劲让孤傲云的鬓角头发都微微扬了起来。
没等池远山落地,孤傲云气急败坏地就运气内力,接着暴喝一声之后,两掌之间黑气陡然而现,而后猛地向上一挥,两道黑气直接扑向了池远山。
这一掌,不仅威力无比,而且声势浩大,“砰砰!”两声,仿佛要把空气裂开一样。
“破风掌!来的好!”池远山已经知道,这就是孤傲云的绝学,破风掌。
池远山明知如此,但却不刻意躲避,半空中猛地一提真气,整个身体向上又窜了几尺,而后也是大喝一声,两掌向下一翻,“轰!”的一声巨响,池远山的一掌,已经迎上两道黑气。
池中天看的心惊胆颤,猛然间发现池远山身在半空的影子忽然向后飘了几尺,接着就很快落在了地上。
众人定睛一看,只见池远山面sè微红,胸前起伏很大,很明显是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能接下我这一掌的人,武林中不超过十个,看起来,你果然有两下子!”孤傲云此刻心情犹如滚热的铁块被浇了冷水一样,冰凉透彻。
他此刻已经恨死了勒玛扎贡,勒玛扎贡曾经告诉他,和池远山交过手,武功不过如此,但是今rì一看,这池远山的武功早已是顶尖之流。
“敢戏弄我!”孤傲云心里一边暗暗骂了一句,一边瞪着池远山。
其实池远山现在并不好过。
刚才他全力接下那一掌的一瞬间,就感觉仿佛被一股狂风卷过,体内顿时气血翻腾,他当即运气护住心脉,而后硬是咬着一口气挺住,落在了地上,破风掌的威力,真的不是可以小觑的。
太大意了,孤傲云刚才那一掌,是贯足了气力,而池远山只用了七分力去抗,这不得不说是一种自信,而且是一种极端的自信。
自信是好事,但是过分自信,就会让自己迷失自我。池远山活了大半辈子,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他心气甚高,无法控制而已。
“再来!”池远山咽不下这口气,准备出全力硬拼一次。
而孤傲云也很不满意,听到这话,正合自己之意。
一瞬间,两人又斗在了一起。
这一次,二人都拿出了生平绝学,两个人影飞速地绕着,你一掌,我一拳,打得不亦乐乎。
第二百零四回…勉力退敌
孤傲云掌法刚猛,虽然不已灵巧见长,但是胜在气势上,而池远山用的掌法则是自创寒叶掌,灵巧飘逸,刚猛不足,但是配合上池远山的身法,倒也让孤傲云极为头疼。
这两人的出手都极快,几个眨眼的功夫,已经打了几十个回合了。
“谷主的武功,较之以前,又大为jīng进了!”战鹰看了半天,忍不住赞叹道。
池中天听闻此话,点了点头道:“父亲的武功,讲究一个‘克’字,并不刻意使用哪种招式,而是根据对手的武功,来决定克制对手的方法,此等境界,着实是高!”
“公子连这个都看出来了!”战鹰听到池中天的评价,有些惊讶地问道。
池中天微微一笑道:“这个自然,我以后也要往这个境界去努力!”
就在二人说话的功夫,池远山和孤傲云又打了几十个回合了。
孤傲云的每一拳,都是夹杂着巨大的力量,眼尖的人甚至能看到一拳击出之后,荡起的一层层气浪,而池远山则是避其锋芒,借用巧劲,时而化解,时而躲避。
这样下去,时间一长的话,孤傲云是肯定撑不住的,而池远山明知他掌法刚猛,便故意消耗他,等待致命一击,这一点,倒是和扶羽圣教的那个夔门锁蛟阵的jīng髓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孤傲云渐渐失去耐心,准备做最后一搏,他双手先是往前猛地一挥,趁着池远山避开他的时候,继而手臂往前一伸,两手一合,一左一右朝池远山的太阳穴击去。
这太阳穴乃人体第一死穴,稍稍用力触碰便会毙命,更何况是孤傲云的合力之击了。
池远山见来的凶险,不敢托大,双臂自下而上向左右一分,想要隔开他的合击。
熟料孤傲云招中有诈,眼看池远山的双臂举起,两掌忽然变爪,臂膀往后一收,分别抓住了池远山的左右臂,接着运足内力,向两侧用力一扯,他这是想废掉池远山的双臂。
按照常理来讲,池远山应该所料不足,而一旦伸出双臂被左右抓住,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很容易让别人得手,孤傲云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但是事情总是不按照他的心愿去发展,池远山突然猛地一跺脚,而后肚子微微鼓起,而这时,孤傲云忽然觉得池远山的双臂就像是固定在那里一样,变得坚硬而又稳固。
就在孤傲云一愣神的工夫,池远山忽然两臂往外一震,孤傲云顿时觉得一阵火热之气传于掌内,慌忙撒开两手,向后急速飘去。
待到孤傲云站稳之后,突然觉得自己的两臂之内一阵火热,这种灼热的感觉火辣辣的,很不舒服。
“你这是什么武功!”孤傲云大惊失sè地问道。
他清楚的记得,刚才第一次对掌之时,明明感觉到的是寒凉之气,怎么现在又忽然变成赤热的感觉了。
一个人怎么可能修炼两种不同属xìng的内功心法,这绝对不可能。
“蝼蚁之辈,你懂得太少了!”池远山讽刺般地说道。
把堂堂武林十大高手之一,滨麟山庄的绝世武学天才说成蝼蚁之辈,这天底下,可能就属池远山独一份了。
“怎么样,继续打?”池远山问道。
孤傲云心里十分后悔,他后悔没有摸清池远山的底线,但更多的是震惊,他一直以为池远山不过是个欺世盗名之辈,但今天一战之后,他才知道,池远山的武功虽然不敢说在自己之上,但至少也是旗鼓相当了,看池远山那样子,jīng神很足,再打下去,估计也很难占便宜。
“哼!今rì暂且放过你!你等着,咱们没完!”孤傲云忽然甩下一句狠话,接着身形一飘,转眼间就纵到了远处。
那些放箭的黑衣人就是扶羽圣教的暗羽卫,眼看孤傲云走了,他们便也赶紧四下跑开。
池中天本来想把这些黑衣人留下,但是池远山没发话,他也不好擅作主张。
“父亲,您。。。。。。”
“噗!”没等池中天说完,池远山忽然狂喷一口鲜血,接着两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父亲!谷主!”池中天和战鹰等人大吃一惊,赶紧快步跑过去,而后扶住了池远山。
“师父,你怎么了!”傲霜雪拨开战鹰的手臂,一脸关切地问道。
池远山苦笑了一声,低声说道:“孤傲云的破风掌太霸道,刚才我太大意,被他那一掌击乱了丹田之气,我刚刚又拼了命震开他,体内真气一时大乱,扰了心脉,再加上刻意伪装成没有受到伤害,消耗太大,所以受了内伤,咳咳!”
“父亲你快坐好,孩儿为你疗伤!”池中天说着,就要运功给池中天疗伤。
“不可不可!”池远山勉强地举起手臂,无力地摇了摇,阻止了他。
“为什么不行!”池中天一脸疑惑,表情中夹带着焦急之情。
“我这内伤很重,你若要给我疗伤,非得耗尽你的内力不可,这可不行,你不用管我。”说完,池远山费力地指了指心口处,战鹰立时会意,赶紧从池远山的衣服里摸出一个小瓶,倒出了一颗绿sè药丸,喂给池远山吃下。
吃下这颗药丸之后,池远山的脸sè微微缓和了一些,紧接着说道:“战鹰,我们赶紧回北冥山,我要好好养伤!”
战鹰点了点头,而池中天此时又说道:“父亲,你伤得这么重,还是不要长途跋涉了,不如回承齐侯那里,伤势养好了再说!”
池远山叹了口气,慢慢说道:“不行,不能总是麻烦人家,再说了,我回北冥山,会安心一些,有你娘陪着我,我的伤也能好的快一些!”
“可是路途这么远,万一路上遇到麻烦怎么办!要不我送你回去!”池中天说道。
“池远山微微一笑,欣慰地说道:“孤傲云已经被我吓走了,暂时不会找我麻烦,你就别回去了,既然已经到这里了,就好好再历练一番,免得一来一去还要花费很多时间,另外,你也要多注意扶羽教和孤傲云他们的动向。”
这时候,战鹰也插话道:“公子你就放心吧,有我在,没人能伤到谷主!”
池中天看了看战鹰,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
第二百零五回…才女智言
看到池中天的表情,池远山已经明白了他的顾虑,于是便宽慰道:“你就放心吧,有战总管在,只要不是那几个顶尖的老家伙,其他的都能对付。”
听到池远山一直坚持着,池中天也就不好说什么了,点了点头说道:“那您路上可要当心!”
池远山道:“嗯,实在不行,到了燕京城,我就去金驰那老家伙那里躲一躲。”
池中天一听,顿时笑了出来,如果呆在金驰那里,自然万事无忧了。
战鹰赶紧招呼其他人把池远山扶进了马车里,车厢上插满了箭枝,还得费了半天劲情理,而后面那些尸首,自然就交给池中天去处理了。
“天儿,自己小心,雪儿,你也要好好照顾他,遇到事情多提醒他!”池远山半躺在马车里,缓缓说道。
池中天和傲霜雪都点了点头。
这时,池远山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从袖口里掏出一个卷轴,递给了池中天道:“这卷轴里,我写了一些事情,你暂时不要看,等到你能将体内的两股真气合二为一的时候,再打开来看,切记!”
池中天十分干脆地将卷轴放进怀里,简练地回答道:“我知道了!”
看着远去的马车,池中天的眼神中,多了一分坚毅的神sè。
。。。。。。
雪鹜宫的宫主北灵萱,平时是很少到江湖中走动,上次去了一趟金竹山之后,忽然之间被勾起了游玩的兴趣,路上玩玩停停的,耽搁了一些时rì才回到雪鹜宫。
这天,北灵萱到昆仑山附近走了走,然后来到了玉虚峰,从下攀登而上,来到了位于峰顶处的几座房屋附近。
昆仑山终年积雪,和北冥山有些相似,但不同的是,北冥山是酷寒,而昆仑山,则有一种暖寒之意。
“母亲,我回来了!”北灵萱一个人静静地站在一座稍微大一点的屋子前,沉声说道。
过了许久,屋内传出一个声音:“进来吧!”
听到这个声音之后,北灵萱才轻轻抬起脚,慢慢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北灵萱在昆仑山一带,无论去哪,身边都不喜欢带着随从。
屋子里的摆设,简约而又典雅,沿着两侧墙壁摆放了两个高高的书架,上面摆满了书籍和玩物,靠里墙附近摆了一张宽大的画案,一个中年妇人,正在画案上提笔画着,屋子zhōngyāng还摆了一盆炭火,上面用支架架着一只羊,这羊现在已经烤的通体泛着金黄,上面油滋滋的,不时地有油滴落到了火盆里,响起了滋滋地声音,香味也弥漫到了整间屋子。
北灵萱此时就像一个乖巧的少女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炭火前,连喘气的声音都极其细微,生怕打扰到那个妇人作画。
大约等了接近一炷香的工夫,中年美妇长长嘘了一口气,将手中的毛笔慢慢地架在了笔架上,这才抬起了头。
这妇人长得和北灵萱有几分神似,面容端庄,神态大方,厚薄适中的红唇,配上小巧的鼻子和两只圆润的眼睛,整个人看起来,犹如在寒冷中如沐chūn风一般,令人心神飒爽。
这中年美妇,正是北灵萱的母亲,武林中有名的才女,凌墨烟。
这凌墨烟虽然不会武功,但是提起这个名字,江湖中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的一手水墨画,享誉华夏,据说是上古画圣吴道子的传人,她的水墨画,笔法飘逸,积墨准确,淡墨干脆,水墨相调,层次分明,看起来酣畅淋漓,好不过瘾。
她的画作,曾经被人在燕京城中以一百万两黄金买走,堪称奇迹,不过,她自从嫁人之后,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