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凝-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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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百遍!”他扭着身子,竟然开始撒娇耍赖,我笑着想,到底还是一个孩子,还是喜(…提供下载)欢撒娇让人哄。不过终于觉得他身子不在紧绷,我搂着他迷迷糊糊打瞌睡。
可他还是不依不饶,最后我在数羊般的,阿初天下第一,阿初天下第一……天下第一……第一……中昏睡而去。
小孩真难哄!
做了一个梦,山间好大好大的草野,有个人穿着熟悉的衣服一脸温暖得看着我!我提着襦裙子追着他跑,跑了好'TXT小说下载:。。'久,拉住一看原来是诸毓,诶……我还以为是……而后他又变成了辰暖,拉着我不停得哭说,要照顾好阿初!诶……这是怎样一个荒诞的梦境。
早起时,阿初正背对着我睡着,我凑上去嗅了嗅,怎么还有股奶娃娃的味道。拿手指戳戳他的粉嘟嘟的脸说,“胖娃娃,起床了!”
他一惊,立即掀了被子就跳了起来,转眼看看是我,就叹了口气说,“我再睡会……”我看看他的小身子,就不勉强他,自己爬起去洗漱了。
他做了什么梦呢?
第9章 卷八
怀恩来访,杀机暗藏
时候到了正午,阿初还在座上一动不动得看书,没有回去的意思。绣儿在认真的绣花,安华对着镜子又在捣鼓自己的脸,只有我无事可做,开始骚扰众人……
“绣儿,我们玩棋子吧?”
“县主,等我把这里绣完……”
“安华,咋们聊聊。”
“……哼,没看见我忙着……你不能去打扫打扫院子……”
“阿初,算了,你呆着吧。”
“……”
最后我瘫在榻上的桌子上,诶,以前的我没谈恋爱,穿越后,我都还没长成就被丢进冷宫里,“啊诶……”我仰天长叹,难不成我就是修女命……苍天啊……冷宫太寂寞了……寂寞催人老啊。
我正仰天长啸呢,就看见铜镜前的安华被高压电电着似的,一下就蹦得老高!
“嘿~安华炸毛了!”我把脸侧放在桌子上,笑嘻嘻得说。
安华竟然一声不吭跪在了地上,沉寂得就像在拜见一个神祗。
我立马弹起来,大惊,难道是明宪宗来了?
后脑勺像被个铁锅砸了似的,咣一下,第一个反应就是扑过去按住阿初。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担心阿初被他父亲瞧见,可能潜意识里就笃定了外面的坏境太恶劣,恶劣得会要了我们的性命!
再等我回头看去的时候,却是那个似曾相识的仙鹤祥云的绣纹。还是那样的黑纱帽,深灰的常服,他偻着肩静静得看着我。
是他!那日的老太监!
安华已经把自己的头摁进地里了,绣儿的线还扬在空中。我像是受胁迫似得慢慢松开了怀里的阿初,看着他。“是你?”
他点点头,一步步朝我走来。“他就是皇子?”他伸过手,阿初腿一蹬就挪进了塌内。看着阿初故作惊恐的眼神,还真佩服他,装得真像!
他缩了手,轻声说“咱家今天路过,就来看看……一切如何?”
“回师傅话,一切都好,不曾有过纰漏。”安华恭敬得回答,没有抬头。
他就是安华的上头,那他既然救了阿初,又让人照看阿初,应该不会做什么吧!我心想。
“丫头,过来!”他朝我招手,慢慢得开口说到“这些年你做得很好,要什么赏?”我摇摇头,忽而点点头。底下的安华,垂头不看我,却使劲摇了摇头。
“哦,说来让咱家听听…”
“你叫什么名字?”
“刘凝儿,你放肆!”安华一改常色,厉声骂着。
“呵呵,”他朝我眨眨眼,抿抿牙齿开口道“咱家叫怀恩,心怀恩德的怀恩。伺候先帝时就是这么叫着……清楚了?”
点点头,只要不是叫汪直就好…不过他都这把年纪了,其实也不像是了。电视里的太监汪直基本上还都挺年轻的。“你来干什么?”我继续问。
“咱家只回答你前个问题,那是你的赏,至于其他的轮不到你开口。”他幽幽得从座上起身,“还是没管住自己的嘴啊,我问你,他可有什么特质?”
“没有!”我警惕的回答,“普普通通而且不擅言语。”转头和阿初对视一眼。
他点点头道,“这倒是和万岁爷很像,沉默不言的,样貌也是极像,想必将来也能和万岁爷一样……”
“不会,阿初不当……”我脱口而出。他一道精锐的眼刀从我咽喉上划过,我直接闭了嘴。
“模样倒是周正,就是凡事粗心了些,难以驾驭……”他口气如冰,起身出去。我有些二丈摸不着头脑,他什么意思?
安华突然抬起头,跪着往老太监那挪动几步,欲言又止。我见安华,竟然紧捏着拳头。不知为何,我心里有些怵得慌。
阿初突然朝我扑来,“凝儿!”我不明所以得抱着他问“怎么了?”
“凝儿,为什么不,当皇帝不好吗?”阿初皱眉问我,小小的额头上有些冷汗,我看了一眼快出门去的怀恩老太监,发现他徐徐得走着不急不慢,但像是用脑后的眼睛在窥视着我,不知为何,我身上也出了一层白毛汗。
这是干嘛,自己突然这么紧张,我吞吞口水照实说,“当皇帝辛苦,要勤学崇礼,勤政爱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一个都不能少,其实就是,不能贪睡,不能贪吃,不能贪玩,凡事都有节制懂不懂。”
“那阿初听凝儿的话,自此勤学苦读。”
我看着那老太监一脚跨出了门,松了劲,可背脊心还是凉凉的,纳闷得反问,“阿初你说什么呢,平时你看的书比我还多呢。”他小手攥着我不放,我想喊痛来着。
“凝儿,还有呢?”他似乎有些焦急得拉着我。
我语重心长得说,“阿初啊,做皇帝很不容易的,天下人的担子都在一个人身上,天下人都问他要饭吃。做一个皇帝阿,不能有自己的特殊的爱好,不能有自己的脾气,不能见人爱理不理,要谦和有礼,要谨慎修身,凡事要倾力而为,不可让他人代劳。而且,外敌来了要有杀伐声讨,国内乱了要安抚招降。做一个民心所向,外邦安顺的皇帝哪那么容易。”我把他弄端正了,点点他的鼻子说,“晚上,我们吃圆子吧……”
阿初突然一下坐到他自己腿上,喘了口大气,又有些迷茫得看着我说,“凝儿,你怎么懂这些,母亲讲的和书上记载得都没有,藏书千万册,如何学得完,千里河山,人心各异,如何能一统?”
看着阿初不同刚才的眼神,我笑着想,这小子平日里都是一副无情无爱的样子难不成真是做帝王的材料,不过想起纪氏的眼神,心里又一软。摸着阿初小小的脸颊说“皇帝是一个在天地间握有最大权势的人,必定要是天下人的统帅,可以不专学博学,但是一定要心胸宽广,听百家倡言,所以要学会用人。善有善用,恶有恶用。”
阿初若有所思得点点头“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涤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涤吾足。”
“啊?!你念的什么?”我继续说,“反正说白了心中要有权术的谋略,审时度势,物尽其用,心宽足以容天下,胸广可以纳百川。你一定要我说个所以然来,我也说不清。古有秦王暴伐得天下,也有项羽为霸主,有大汉几百年,有李世民的开元盛世,也有你的老祖宗驱逐鞑虏…呵呵,君王也各有自己的手段。可不管怎么样这些都是别人的事,如今我们只要安安稳稳得活着,等你长大了,我们带着你母亲离开这个四方天,做个喜(…提供下载)欢吃什么就吃什么,喜(…提供下载)欢……”
“咳……”
我猛得回头,咦?这老太监怎么又回来了。
“恩,如此看来需要一个人来授学了。”他眼睛看着阿初,又看看我沉寂得开口。
“真的吗?!真的吗?”我乐得蹦了起来,我正琢磨教育问题呢,拉着那老太监袖子说,“可以吗?让人来教阿初念书”可是想想,又蔫了,“他还只有五岁,我看还是算了吧。他已经自己会看书了,还太早,他会辛苦。”
那老太监盯着我看了很久,三角形的眼睛眯着看,就像我是个出土文物似的,他来来回回打转,最后吐了一口气,道出三个字“不像她…………”
她?谁?
我茫然得看着那老太监离开,他的话一定要句句都有玄机吗?等了很久发现他终于不再回来,就回头找阿初。
只见他又恢复了一贯的表情,一动不动的家具状态。只是神情有些游离。
看看周围,诶,绣儿怎么还石化,安华已经瘫在地上,瞧这没出息的小傻太监,“安华,别那么没出息老跪着,绣儿忙,你陪我去扶姐姐过来,晚上我想吃圆子。”
“你…你……你怎么……还…还惦记……吃……你自己去,我腿软……命都差点没了……还吃!”
我挑眉说,“胡说,好好得都活着,不是还要给阿初请先生么。”
安华瞅我一眼,终于不支躺在了地上。眼睛都闭上了,喘着气。
第10章 卷九
安华瞅我一眼,终于不支躺在了地上。眼睛都闭上了,喘着气。
我只能自己去扶姐姐,一路抱怨这个偷懒的太监!
一整个下午,阿初都翻脸不认人,安华对我倒是客气了许多。我拉着纪氏和绣儿开始搓圆子,嘻嘻哈哈得很是开心。
“要不要请吴氏过来……”纪氏开口问我们。“不要!”我笃定得说,“看见她我什么都吃不下!”“这是为什么?”
“母亲累了,已经忙了很久了。”
我见阿初有意隐瞒,本也不想让纪氏操心,就随口编了瞎话,搪塞了过去。只是觉得阿初这小孩心思果然比一般小孩重。
吃了晚饭,端起桂花圆子我就出了门坐在门槛上。这桂花蜜很香,虽说现在是秋天,可也才刚入秋,根本没有这么好的桂花蜜,也不知道安华这小子今日从哪弄来改良伙食的。
“这边来吃!,刚下完雨,天朗气清得真舒服啊……”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真是…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啊。”
正伸懒腰呢……
“凝儿是想说,云霄雨霁,彩彻区明之意吧。”是令我雀跃的声音。
一个陌生的声音,清冷平缓。
“不,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后两句正是: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出自初唐王子安的滕王阁序,乍听之下的确觉得,腾王阁之景可是此等荒芜残破之地的风景可以比拟的,但是细想下,正是姑娘以荣喻衰,反指心中悲秋之情,特别是晚,穷,寒,断这四个字的妙用,姑娘果然别出心裁,有颗玲珑剔透心。”
啊……我拿着桂花圆子……呆了……
口水……
太夸张了吧……达尔文……你快起来看看……
这个眼前的男子,秀眉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垂挂的睫毛下有如海明珠一样的瞳孔,乌黑发亮,白皙的皮肤托着淡粉色的嘴唇,脸型微瘦。带着墨色乌纱帽,一身墨玉盘领衣。腰间一条浅玉色的束带,秋风过,宽袖微鼓。该如何形容他的特质,在那个世界见到过无数美男,但是就没见过这么纯净的男子,儒雅,清高,俊秀,灵动。
像是一块千年前的美玉,玉中带水,更像是静夜海上的一轮明月,皓亮皎洁。
眼里的孤高不敢亵渎,礼数周全的笑容让人觉得他必学富五车。浑身挑不出一点毛病,真乃秀冠古今!
如似君子兰,傲于凡间,不理世俗,不为折腰,气压群芳!
“凝儿!”熟悉的人声唤我。
我茫然得把视线收回,循声看去。
“这可怎么好,她看见你后眼里就容不下别人了。”实雍尴尬得笑着说,“弘载,我有些后悔了……”
咣,一声。谁碗砸了?
我看去,原来是刚出门的绣儿,她也看痴了,诶,比我还不如,连碗都拿不住。只见那个叫商辂的上前一步,朝我躬身道,“这,我说得可对?”
“啊……哦……你说那个”我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