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庙禁地-第4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她似乎说的有道理,难道我这是见鬼了?
见我犹豫不决的样子,她笑道:“有的人不喜欢人多的环境,所以坐火车心情容易焦虑,时间一长有可能会产生幻觉,你也别多想了,火车上如果真的出现坠车事故,不会到现在都没有一点动静的,所以我建议你休息一会儿。”
看她镇定自若的模样,我觉得可能确实是自己产生幻觉了,而且就算是真见了鬼又能如何?我也不是没见过。
于是我回到座位上,静谧的车厢中顶部透出暗青色的清亮灯光反而更加刺激的人昏昏欲睡,我脱下外套盖在脑袋上闭眼睡觉。
正当我睡到朦朦胧胧时隐约听见耳朵边有一个小女孩的声音道:“巧巧手,巧巧手,长着十个手指头。你帮我来,我帮你。好象十个好朋友。”我猛一激灵坐直了身体,衣服从脑袋上滑落后我一眼就见到火车的玻璃车窗上倒映着那个身着米色连衣裙“掉落火车”小女孩的身影。
车厢内的光线比车厢外要亮,所以原本透明的玻璃窗户就像是一面镜子,女孩的身影附着其上看的十分清晰,她大约有十一二岁的年纪,一张小脸饱满美丽如果活着,她绝对是个人见人爱的小姑娘。
脑袋两侧的麻花辫梢各系着一根红绳,在黑色的夜幕中看来十分扎眼。
玻璃窗上的“女孩”一动不动的望着我,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我并不害怕阴鬼,所以一动不动的和她对视着,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小女孩缓缓抬起她的右手,右手食指没有指尖。
我一激灵睁开了眼。
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目,难道之前只是我的南柯一梦?看了手表一眼,据我睡觉时间不过刚过去一小时。
到这份上我可以肯定这个女孩必然是死在这列火车上的,于是我再度起身去了乘务舱,然而这次乘务员并不在里面,于是我又到了厕所门前本来想要进去,但发现门卡上显示里面有人,我等在门口过了约有十几分钟,里面没有半点响动,我觉得不对,上前敲了敲门道:“请问您好了没有?”没有半点回应。
门被乘务员反锁了起来。
这下我明白了,这女孩死亡必然与列车的当值人员有直接关系,于是我抬脚将厕所门给踹开,进去后先是检查了一遍车窗边框,虽然没有发现特别明显的痕迹,但是在卡槽缝隙处能看到一些暗红色的斑渍,似乎就是血液。
联想到梦里那个女孩最后做出的动作,我知道这间厕所里必然有线索留存,于是也顾不得肮脏,挨边挨缝的开始检查,与此同时列车工作人员听到响动赶了过来,包括那名中年妇女在内一共三人,见状便连声劝我赶紧出来,别把身上弄脏了。
越是这样疑点越重,只能是更加坚定我寻找线索的决心。
结果在窗户下的铁质长管内壁上我摸到了一个细长的硬物,这东西卡在了铁管破损的缝隙处,稍微用力便掰了下来,在灯光下仔细一看这不是人的指骨还能是啥玩意?
我举到三人面前道:“你们的厕所里怎么会有人的指骨?”
这下原本唠叨个不停的三人齐齐哑了火,就听一个浑厚的男人嗓音道:“这位乘客请你先出来,有话到我的办公室谈。”
一个身着铁路制服,带着大檐帽的中年男子出现了,我警惕的道:“你是什么人?”
“哦,我是这辆列车的乘务长,我叫宁松。”
于是我跟着他一路向前穿过几节车厢后到了他的办公室,狭窄的空间里只有一张床和一张小型办公桌。
“你请坐。”他拉开椅子请我坐下,自己则坐在了铁床上。
“这个女孩叫王瑶,如果活到今天的话应该有十四岁了,出事那年她刚刚十一岁。”没有一句废话,乘务长直奔主题。
“三年前7月12号是她的母亲带着她上了这辆车,这个小姑娘是榕城市芭蕾舞少年组的冠军,长的漂亮,人又活泼,所以很快车里的乘务员就都认识了她,我对这个小姑娘也有印象,出事之前她母亲的反应来看根本看不出来一点异状,就是一个慈祥的母亲带着女儿出远门,而且她看女儿时眼神里自然流露出疼爱、骄傲、期许的神情,所以我做梦也想不到她带着王瑶上车就是为了亲手杀死自己的女儿后然后再自杀。”
说到这儿乘务长微微叹了口气道:“出事前王瑶上厕所,她妈妈也借口跟进了厕所里,随后外人就听到王瑶急促的呼喊救命的惨叫声,当我们赶来时发现女孩的身体已经完全从窗口被挤出去了,当时她用右手死死抓在窗台铁管上,身体吊在外面,那哭喊声直到今天我想起来都跟做噩梦一样。”
“但是我们没有专业的救援人员,遇到这种情况也只能是想着尽快控制住女人,救下王瑶,可是当我们强行打开厕所门就发现她妈妈正在啃咬王瑶抓在铁管上的手指,我们几个人上去想要制服她,但那天女人力气大的邪乎,我们两三个男人硬是半点也拖不动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将孩子手指咬断……”
说到这里他满脸无奈的摇头道:“随后这个女人也从火车上跳了下去,两条性命眨眼间就没了。”
“这件事与你们没有直接关系,为什么要遮遮掩掩的?”
“人是死在火车上的,怎么能说没有关系,只是我们不知道这母女两来自何方,直到今天也没有人因为这件事来找过我们,作为我们心想的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没人来找,就这么算了,没想到……”
明白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我心里不免唏嘘,却也说不出铁路部门的错误,没有人愿意发生这种惨绝人寰的悲剧,但有些悲剧的发生确实属于小概率的意外事件,无法避免。
我对乘务长道:“我只能代表我自己,所以也不好说什么,我只希望如果母女两的尸体还暴露在荒野……”
“您绝对放心,出事当天我们就安排人捡取了死者的遗体,不过这对母女因为没有亲人认尸所以遗体还存放在榕城市的殡仪馆里。”
这下我明白了女孩的心意,对乘务长道:“不管你信不信,我知道王瑶希望能保有全尸,所以这根指骨……”
“你放心,我一定亲手……”
“不,还是我亲自跑一趟吧,能遇见她也是缘分,理应死者为大。”我道。
“好,等到站了我安排你上返回榕城的列车,等事情办完后我负责安排你返回的车次。”
于是走出榕城不过十二个小时,我再度返回,等到了榕城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三点了,我立刻去了榕城火葬场,在停尸间里我见到了被母亲亲手杀死的女孩。
由于冷冻的时间较长,她的身体已经变形,模样和原来已经大相径庭,睁的滚圆的眼睛瞳仁颜色都已变成了灰白色,我伸手入尸袋中摸到了她断了一节的食指,将指骨放在断口处道:“我知道你是个漂亮的姑娘,无论生或死,都是完美没有缺憾的。”说也奇怪,这句话说完后女孩冻如冰坨的脸居然浮现出了一丝微笑。
67、梁子歌的期望
停尸间里阴冷的灯光下冻僵的女孩尸体出现笑容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阴森诡异的,但我确实不害怕,心里有的只是惋惜。
离开火葬场,心情异常沉重,一条如花生命就这么死了?人生真的是太脆弱了,真不知道那位母亲在亲手杀死自己女儿时她心里到底产生了怎样的念头,以至对下此毒手?
真像或许永远都无法知晓了,但这位母亲是必须要诅咒的,希望她坠入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我正在心里默念,传呼机响了,我以为是宁陵生打来的,一看留言是梁子歌。
她打电话给我干吗?带着几分好奇我回了电话。
“你离开榕城了?”
“本来是走了,但遇到了一点事情,我下午又回来了。”
“那太好了,我正要找你呢,回来正好。”
“你找我?怎么了?效果不灵吗?”我心情不免紧张起来,毕竟是第一次替人布置卧室风水局,万一要是没起到效果,就说明这段时间我并没有学到什么本领,书全部白看了。
“你这么没自信?”她吃吃笑道。
“这和自信没关系,因为你自己也有可能在无意识中破了这场局。”
“你放心吧,效果很好,比吃药的效果都好,昨天晚上足足折腾了……算了,不和你个小屁孩说荤话,你不人在榕城吗?晚上我请你吃饭,顺便把七千块的尾款给你。”
“不用了吧,真的不用了。”想到那个说话比男人都开放的女人,我脑袋就疼。
“怎么?不敢见我?”她道。
“你想哪去了,我刚刚把事情办完,整个人觉得很疲劳。”
“那正好啊,我这个人最大的本领就是替人放松,尤其是替男人放松。”说罢她咯咯笑成一团。
笑开心了她继续道:“就这么定了,还是在上次那个饭店,包厢也一样,要不要我过来接你?”
“不用了,我认识路。”挂断电话我实在觉得头疼,但还是得赴约,拿了钱我和她就彻底没关系,以后就不用再联系了。
想到这儿我“毅然决然”去了饭局。
满满一桌菜只有我和她两人,梁子歌从包里取出用报纸裹着的钞票扔到我面前道:“这是你的辛苦费,点点吧。”
“不用了,你肯定不会克扣份量的。”
她白了我一眼,面带笑容道:“死相。”给我倒了一杯酒道:“没想到你还真是个高手,听老王把你吹的和神仙一样我还不太相信,结果这次一试效果真灵,老王现在迷我迷得恨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的守着我,简直比郭靖对黄蓉都痴情。”
我实在受不了了道:“拜托你能别糟蹋这两位经典人物吗,我最喜欢的武侠小说就是《射雕英雄传》。”
“怎么,嫌我没有黄蓉出身高贵?她爹是桃花岛主黄药师,我要是有这么一个爹,保证比黄蓉还厉害。”
我实在没心情和她讨论“黄蓉”端起酒杯道:“开始吧,咱们别喝边聊。”
“成,我先敬你一杯,感谢你对于我的帮助。”这次她没有一饮而尽,而是微微抿了抿道:“你也随意。”
“你太客气了,其实尾款给不给都无所谓了,我也没做什么,就是动动嘴皮子而已。”
“你这嘴皮子可价值连城啊,一万块钱不算多。”说到这儿她又从包里取出一沓钱丢给我道:“这里是一万块钱,算是订金。”
我有些愕然道:“咋了,你还嫌效果不够强烈?”
“你啊,我还真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也是一肚子的龌龊。”她一脸坏笑着道。
我也觉得这话说的不太妥当,不免有些脸红道:“对不起啊,你别见怪。”
“没事,我原谅你了,只要你把接下来这件事情办成了,我们还是好朋友。”
“你不是和我开玩笑吧?”
“当然不是,你不要以为我是开玩笑。”她一脸正色的道。
“你说吧,什么事情?”
“这件事呢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千万不要透露出去成吗?”她表情越发严肃。
“你别废话了,有什么事直说吧。”
她优雅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不急不慢的道:“找你布卧室里的风水局只是为了证实你有真本领,现在我相信你是真有本领的人,所以请你再给我布一道风水局,我要取代他的老婆,当正房。”一句话说的干脆利落,理直气壮,毫不亏心。
愣了好一会儿我道:“你是不是疯了?”
“你看我像疯了吗?”
“我看像。”说罢我起身就要走。
咕咚一声梁子歌居然跪在地下道:“秦先生,我知道你是个有正义感的好人,但我也不是坏人,我不是为了自己。”
“真是笑话,难道你是为了解放王茂才?真挺伟大的。”我讥讽道。
“在我十七岁的时候父母以为意外事故全部死亡了,弟弟还在上学,一切负担只能我自己扛,去年他考上大学,但接到录取通知书头一天他被检查出来患有急性白血病,预估治疗费用大约在二十万上下,我们都是孤儿上哪儿去弄这些钱?秦先生,我知道自己这么做真的很下贱,但是我能看着弟弟去死吗?”
“为什么不能上班赚干净的钱?”
“上班?当个工人一个月拿两三百块钱的工资?这点钱能救我弟弟吗?在这个社会上我没有能依靠的关系,想要救他唯一可以用的就是我的身体,你以为我想做那种下贱的女人,让你看不起,让所有人看不起?我也想做个正常的女人,但和一条生命相比,尊严算什么?”
不得不说她最后一句话打动了我,缓缓转过身我道:“可是你为了救弟弟而伤害另一个无辜的女人……”
“无辜?王茂才现在的妻子叫刘玲,她本来是个妓女,和王茂才在烟花柳巷中结识,王茂才被这个女人勾引抛弃了结发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