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许仙的日子-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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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仙从来没有见过见么英俊的和尚,英俊得近乎妖孽。—身雪白的僧衣罩在他的身上,竟然给人一种,这才是僧人的感觉。
“我们认识?”许仙问道。
英俊和尚说:“红尘苦海,相逢不相识。”
许仙说:“既然不认识,大师这是?”
和尚变戏法—般,从怀中取出《法华经》《楞严经》《金刚经》……约有一二十本。也不知道他那小小的僧袍如何存得下这么多的书籍。
和尚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个木鱼,轻轻敲了一下木鱼,又说道:“佛告须菩提:诸菩萨摩柯萨应如是降服其心:‘所有一切众生之类,若卵生,若胎生,若湿生,若化生,若有色,若无色,若有想,若无想。若非有想非无想,我皆令入无余涅槃而灭度之……’”
许仙呵呵笑了,说:“大师,在下—尘世一俗人,可没有出家的缘相。”
和尚双手合十,高宣佛号:“阿弥陀佛,施主说出相来,大有慧根,已是我佛之人。若菩萨又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即非菩萨!”
这时商家受不了了。虽说越是战乱,信男信女越多,但是信男信女也是人,还是要穿衣吃饭的。“大师,这是信男捐的香火钱。”
商家不出面不行,他这是打开门做生意的,如果老有和尚来他这儿劝人出家,那他这生意还能做吗?再说了,这和尚实在是没有眼力劲,劝什么人不好,偏偏劝—读书人。
大明初建,谁不知道这读书人金贵得很。这些日子来,他可是见了不少读书人。一旦说僵,吵闹起来,最后吃亏倒霉的还是他这商家。
和尚没有收下银钱,还是重新把佛经收了回来,转身大步流星而去,边走摇了摇头:“不可教也,痴,贪,嗔,若在这时节,何时见本我?”
许仙没有出声,反而好奇这和尚是哪—个?
说有法力,看上去却不高。
如果法力高深,就不会到这京城来。京城浊气大,没有修炼者想染上。
如果从长相英俊上去想……好吧!许仙只记得一个唐僧,其他的?他又不是佛教徒,哪里知道。
“好奇怪的和尚?”方程疑惑说,“他刚才说的是什么?汉文,似乎他欲渡你。”
“哪儿渡不渡。生活好好的,哪个会出家?”许仙笑说,“时间也不早了,你我还是快些去赴宴才是。”
“是是是,汉文不说,我差些都忘了。都是那奇怪的和尚。”说着,抬头去看和尚去处,和尚却早已消失在茫茫人海中。方程摇摇头,不去想他,起了身。
第169章、大势(求收藏)
去了才知道,这鹿鸣宴竟然不是在城中举办的,而是在城外。这天下士子来了有多少人?没有人数过,但是稍一数数,便不下三百余人,年纪有大有小,大的己经头发斑白,小的则只有十二三岁模样。这些人的身份也各不相同,有的身着锦绣,有只是浆洗干净,甚至还有身着常服的。
除了这赴考的读书人,竟然连应天府城的官府也派人参加这鹿鸣宴。
各色车马排出去两里地。
这里是牧马山,山水相连,原是张士诚建成的牧马养马之地。虽名为山,但连绵十余里都是些低矮的小山丘,正和养马。
只是当老朱平了张士诚,北伐之后,拥有了大量国土,这南方的养马场,也就不再那么稀罕。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儿竟建了偌大的一片庄园。
庄园中不种五谷,多是桃李杏等果树,以及菊兰牡丹等各色花卉。
庄园外碧水环绕,如今已是春暖花开时,水乡湖泊点点,鹭鸶飞回,沙鸥起舞,端的是江南好风景。
众人排着队入内,人数实在是太多,仿佛是把元明两朝的士子一下子全聚了来似的。不过说是排队,其实更多是欣赏这方美景,水乡国色,桃学花香。
未到江南,却有江南美景。这也就是南京,水乡石头城,否则是看不到这样景色的。
人数如此之多,以致于出动了应天府的人马帮着维持秩序。
当然,他们也只是样子货。如果文人士子们真起了争执,他们也是真心插不上手。
“咦?这不是许仙许汉文吗?”还没有进院落,便听到一个假假的惊呼。
许仙抬头看去,拱手道:“李公子。”
不是别人,正是在保安堂吃了闭门羹的李善长的儿子。
“哼!”他给许仙下帖子,却吃于闭门羹,他自然很是不爽,只可惜他父亲严禁他招惹许仙。
李公子自然看到了沈万三,眼珠子—转,矛头指向沈万三说:“这儿怎么会有商贾在此?还不与我赶出去。难不成许公子不再读书,改行做了商贾。哈哈……”
许仙眉头—皱,不是李善长儿子的嘲笑,而是这浊气。
离了京城,浊气是在不断减少,也没有什么压迫感了,但是到了这庄园,浊气猛然增多。
李善长的儿子—开口,不,是这浊气让他开口,立时便起了压抑感。
因为他—闹,众士子尽皆看向他们。而士子们身上更是滚滚而来的压制意识。
不错,就是这感觉。虽然他们没有出声,但是却是自发地在排斥沈万三,排斥商贾。
不,不仅仅是他们,甚至带动地浊气也有了类似的压制。难道华夏几次资产阶级不成,这便是主因吗?
自从董仲叔腌割了儒学以来,这金钱经济便成了儒家避而不谈的所在,甚至连金银都不直称,而是叫什么阿堵物。
几千年下来,这样的思想绝对影响了空间意识。
空间意识不是神,而是一种超越神的法则。更确切地说她是一种看起来新的思维方式和爆炸力所在,是直达万物存在结构及其智慧的一个源泉。
她是超越国家,超越人类的一种存在。或者说,在其中,包含人类等生命个体的诞生及其未来的启迪、觉悟。她是一种有意识的生命意识体,非常难以表达,但是作为一种生灵,我们可以美好地感觉之,并发现世界里的美妙到底是什么。
然而同样,人类的共同意志集合体是不是同样可以影响到她?
许仙不知道。但是一旦影响到,便绝对是件严重的问题。
空间意识是后世说法,在这时代华夏的说法是“大势”。也就是说一旦形成这样的“大势”,无论个人如何努力,都最终为大势所吞并。
甚至可以反过来证明,华夏的资产阶级永无出头之日,以及西方在思想解放,形成新的大势后,他们的资产阶级革命即便毁灭无数次,也会像欲火凤凰—样,再度获得重生。
许仙摇摇头,他不愿意这样去想,因为这样就显得华夏太悲剧了。因—人而衰败,这不是悲剧是什么。也是他后世教育,对什么历史的必然性依然抱持着信任关系。
只不过他的信任动摇不了李家公子的地位,他—声令下,立即便有应天府的差人过来。
他们的到来惊醒了许仙,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事的时候。
“他是我的朋友!”许仙低沉着表明身份。
浊气可以让人犯傻,但是许仙却是一个绝代凶人,至少在这应天府上下是这么看的。
本来还想在李家公子面前表现—番的众差人,一看许仙站在那,当场就慌了。
如果说沈万三这个富商,他们得罪也就得罪了,反正他们又不靠他吃饭。甚至如果李公子能满意,在他们头那儿提上一句,他们的小日子便有天翻地覆的变化。
但是这一切都是在自己有命的情况下。许仙坐牢,牢房没了;与胡惟庸儿子起冲突,胡氏父子没了……
更重要的是,这些事发生了,人家是麻事没有。
与这样的“绝代凶人”,他们哪个敢惹?
自然是来的有多快,消失得有多快。他们更是希望两边都没有看到自己才好,实在是看到了,面对着李公子的怒脸,吏滑如油,演绎得极其到位:一捂肚子,“哎哟!这肚子疼,疼死了!不行,我得去看大夫。”
一个个溜了,李公子也没有任何办法,总不能他亲自动手吧。更何况旁边还站着个夏侯剑,这些日子,他同样有名。根据情报,就是上了,也难是对手。
“哼!”不得已,冷哼—声,甩袖而去。
他—带头离开,这里的浊气便散了,也没有那种压抑感。
沈万三这才道谢道:“多谢汉文相助,否则今日我一介商贾指定入不了这门。”
“不用。沈员外客气了,员外代我照顾姐姐,我这还没有谢!”
“不不不,我并没有怎么照顾许姑娘,许姑娘多是呆在皇宫……”
二人互相客气说了会话,便分开了。毕竟进来不是沈万三的目的,与各地的士子们打好关系才是他的目的。
但是许仙不看好他,如果这华夏的大势真是已经形成了的话。
第170章、干谒诗(求收藏)
这是许仙第一次在古代参加如此规模的聚会,再加上此处风景极美,抱定“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的他,自然不忙着进去,就着这美景,坐于凉亭观赏起来。
山河如此多骄,引无数英雄竟折腰……然则,这天道大势……许仙观望着天空,适图感应出大势所在。
正在这时,一阵嬉笑声从凉亭下面的树木丛中传来,低头看去,是两个十六七岁的青年书生。
这两人也是许仙的同窗,一个姓黄,一个姓王。不过除了这姓氏,他并不知这二人的名、字,可见许仙在父母死后宅的厉害,同窗名姓都不记得了。
会记住二人姓氏,也是因这二人在其父母死后,常常调笑于他。
“王兄,今天这文会的日子可没选好啊。这前不久还是雨雪的日子,转眼间却是热的厉害,你我准备可就白费了。”黄姓士子—边说着,—边频频抹汗。
南京身为华夏四大火炉可不是假的,不要看这杭州是在南方,真比较起来,还是比不上这火炉的闷热。
王姓士子笑嘻嘻说道:“今日你我可不是主角。许功名可是放言出去要让许仙原形毕露。你我知道这许仙除了童学,可是再没上过—天的学。他就是天资纵横,也必然不学无术。”
“呵呵,言之有理。不过你说这功名也是,本是一族,相煎何急?”黄姓士子感慨着。
“文无第一啊。”王姓士子也感慨着。
二人说着话,便进了凉亭,正看到许仙坐在里面。
黄姓书生见自己说的话为许仙所听到,吓得身体一颤。
王姓书生看了许仙一眼,对黄姓书生笑道:“他就一弱子!听到了就听到了,你怕什么。往日里你我也没少调笑于他,他又哪次反抗了。只是……嗤,想不到这金陵所在还未入暑,这凉亭就呆不得人了,闷热的厉害。这金陵怎么就这么热的厉害?比你我南方还要闷热。”
黄、王,发音本就相近,南方人说起话来,更是黄王不分。
与两个连“黄”“王”都不分的小人置气,许仙还没有这么无聊。
再说比起观想天道大势来,二人言语实在是勾不起许仙参合的意思。“不过,这本族的兄弟要与自己难堪,似乎也是要回忆—些诗词了。”许仙心中想道。
作为字道传承者,许仙不是不可以自己做诗,但是有这个必要吗?他许仙又不是来做大诗人大词人的。只要抄的是后世,哪个证明不是他做的。
“汉文,你怎么在这?累我一番好找。我已帮上录上了名姓。”他们方去,进门后分开各自行动的方程便找了来。
“录名姓做什么?”许仙问道。
方程说:“汉文,你怎的忘了,这可是京师,多少高官贵人。汉文就不想做上一篇干谒诗?”
干谒诗是古代文人为推销自己而写的一种诗歌,类似于现代的自荐信。一些文人为了求得进身的机会,往往十分含蓄地写一些干谒诗,向达官贵人呈献诗文,展示自己的才华与抱负,以求引荐。
唐代诗人朱庆余,在临考前给水部员外郎张籍写了一首七言绝句《近试上张水部》探听虚实:“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眉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洞房花烛夜后,早晨要拜见公婆,精心梳妆,羞问夫婿,眉毛画得深浅合不合时宜?此诗借新婚之后的脉脉情事,把自己比喻成即将拜见公婆的新媳妇,把张水部比喻成舅姑(公婆),探听虚实。比喻通俗贴切,别出心裁。
张籍看过,大为赏识,回诗一首《酬朱庆余》:“越女新妆出镜心,自知明艳更沉吟。齐纨未是人间贵,一曲菱歌敌万金。”诗歌仍以比喻作答,把朱庆余比作“越女”,把他的诗比作“菱歌”,用“一曲菱歌敌万金”表明对其才华的赏识。
许仙这才明白,怪不得这些士子们全都摩拳擦掌弱,早早准备,大有大显身手的架式,原来还有这层缘故在里面。
想到这,许仙问道:“这干谒诗不是唐时风俗吗?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