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许仙的日子-第2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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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许仙开口,那五大三粗的锦衣卫汉子,当场便瑟瑟得不敢出声。
不可否认锦衣卫做事,—贯的心狠辣,甚至有些人被称之为坏到灭绝人性的地步。但是这绝对不等于他们不在乎,举头三尺有神明。而许仙恰恰就是神明的代表。
不管清流们再怎么疯传许仙是骗子,只是终南山幸进之辈,甚至有不懂终南山捷径典故的,还为世人讲解一番。
唐代的时候,有位叫司马承祯的人。他在距都城长安不远的终南山住了几十年。他雅号为白云,以示高洁、脱俗。唐玄宗知道后请他为官,被他拒绝了,于是命人给他盖了一个院落,请他在里面抄写校正《老子》这本书。完成这项任务后,司马承祯到长安拜见唐玄宗。在长安,司马承祯遇到了也曾在终南山隐居,但现在为官的卢藏用。卢藏用早年求官不得,故意跑到终南山隐居。他认为隐居在终南山上,可以引起皇上注意,所以很快就达到了做官的目的。两人见面,了几句闲话。之后,卢藏用抬指着南面的终南山,开玩笑:“这里面确实有无穷无尽的乐趣啊!”司马承祯实在是不想做官,这与卢藏用有本质上的不同。所以司马承祯讽刺卢藏用:“不错,依我看来,那里何止是有趣。简直就是做官的‘捷径’啊!”
虽白话文在大明朝开始了大发展,但是那只是—些不如意的士子们。朝堂上的大人们可不会,然而这是明初,还是有调查才发言的明初,若不是老朱为许仙大造生祠。引得无知百姓幕拜,也不至于逼的他们都使上白话文了。
儒教有教导天下之职,生祠是什么?
《汉书于定国传》:“其父于公为县狱史,郡决曹,决狱平。罗文法者于公所决皆不恨。郡中为之生立祠,号曰于公祠。”《史记》欒布为燕相。燕齐之间皆为立社,号曰欒公社;石庆为齐相,齐人为立石相祠,此生祠之始也。”
可想而知,在魏太监之前,这生祠绝对是好东西。
唐朝对于现任官员立碑或立祠都有一定限制。《唐律疏议》载妄自遣人立生祠或德政碑者,要受到“诸在官长吏实无政迹辄立碑者,徒一年”的处份。《日知录》称唐朝“当日碑祠之难得”。
明代时,滕县百姓为纪念在当地为官清廉而即将燕京赴任的赵邦清,为他修建了生祠,“黄童白叟,罗而拜之”。
明熹宗天启年间。权阉司礼监秉笔太监魏忠贤擅自把持朝政,权倾天下,许多谄媚者抑或是畏惧其气焰者,为他立生祠。天启七年(1627年)五月,国子监生陆万龄上书,称魏忠贤可与孔子相提并论,因为“孔子作《春秋》,忠贤作《要典》。孔子诛少正卯,而忠贤诛东林”。天启七年四月,袁崇焕与兵部尚书阎鸣泰上奏。称颂魏忠贤的功德,并要求在宁远、前屯两地为魏忠贤修建生祠。其后,魏忠贤生祠“几遍天下”,“每一祠之费,多者数十万。少者数万”,且“剥民财,侵公帑,伐树木无算”黄运泰造生祠迎塑像时,“五拜三稽首”,“率文武将吏列班阶下,拜稽首如初”。顾炎武曾感叹:“今代无官不建生祠,然有任未几,而毁其像,易其主者。”。
若非这生祠是好东西,又怎么会有人用它来巴结魏老太监,魏老太监也不会接受。只不过这好东西也是因人坏事,就和那“衣冠禽兽”一样,明初是夸人为官,却让这些官大人们硬生生弄成了骂人的话。生祠也是如此。
在魏老太监之前,这是文人们的传统荣耀。
然而随着他们赌气似的老朱把生祠弄成了神庙一事大肆侮辱,民间反而把许仙的神名越传越广了。
别人,特别是那些大人们信与不信,这锦衣卫的校尉不好,但是他们自己却是信的。如果不是,陛下又何必这么做?如果不是,民间又怎么会传的这么广?如果不是,你们这些朝堂大人们,又怎么会惊慌失措,百般抵毁?
没错,就是百般抵毁。这大明官大人做的事,百姓们不知道,因为他们从不自己出面,他们还没胆子在这事上,试—试大明开国皇帝的刀锋利不利。凡是出头,不是没命,便是没官儿,这—点上,老朱没有商量的余地。
新皇帝也不知道,无论是太孙、太子、皇上,齐黄他们—定是都隔绝了的。
在他们想来,不让新皇沾染污秽,是为皇帝好。其实也就是这点,这官大人才不是好东西。—个连国家现状都了解不了情况的皇帝,又怎么做好一个皇帝?
这也就难怪大明朝会出现这么多不务正业的皇帝了。不是他们不想务,而是务不得。—务了,什么错都是自己的,天灾流民,税赋问题……统统是皇帝的,从上天示警,到做皇帝的本事,全都是—塌糊涂。反倒是那些治理者,官儿们,一个个圣人似的,绝对没错,就连贪污都是那么义正词严。
如果把大明看成一家公司,大明史也就成了,公司效益好,是大股东聘请的经理人好,是圣人,股东要奖励。当然这奖励,古人更喜名,而非金钱。因为这大明的圣人还真没有几个是穷光蛋的。
可是一旦出现了亏损,板子便会打在大股头的屁股上,经理们是绝对没有错误的。
这样的制度,不得不实在是太先进了,先进到坑死了中国历代的皇帝们。而这项制度的倡议者便是那汉朝的董仲舒了。
皇帝责任制。百官奖励制。也难怪他会成为文官的圣人。为本阶级安排下这样的大计,自然要是圣人。
从这制度看来,老朱建立锦衣卫也差不多就是为了寻百官的错,不能好事全归你们,坏的全由我背。从这角度讲。锦衣卫制度绝对是对的。
而作为开眼看大明的—帮人,他们自然比一般百姓更信神的。不管其他人信不信,反正他们是信了。这大概也就是欺上而不瞒下的锦衣卫版吧!
不要许仙释出煞气,只要他生气,这锦衣卫便吓的不敢了。这神仙打架,他自然是不想参与进来。畏畏不出声。
只是他不知道。这煞气根本就不是针对他,而是许仙下了决定。
“你真的这样决定了?”苏妲己问他。
“不错!”许仙点头,下定了决心。
“可是你没有超脱,却与命运……”苏妲己很担心。
“那又怎么样?她只要敢来,我的剑也不是吃素的。”命运又出了,自己看到的命运已经成为了过。—切又归了未知。
但是那又怎么样?这剑既然可以劈开一次迷雾,观看命运,那么便同样可以劈三次、四次、五次……
命运想玩,那就玩好了。反正又不是没劈过,劈两次,与劈更多,根本就没差。
如果命运知道许仙的决定。肯定是要打冷战的,虽命运没有生死,但是总这么让人劈,也绝对不会舒服就是了。
可惜灵魂交流,大道之侧,根本就不是命运可以涉足的,哪怕这混沌大道还只是个雏形。
“到底有何事,速速奏来!”朱允文不高兴锦衣卫闯进来,刘太监立即急急催促。朱允文实在是很讨厌锦衣卫,这是他老师教的好。毕竟人锦衣卫是他这皇帝主人的耳目。代他监督看管替自己工作经理们的存在。这样的事,简直和后世经理们劝股东们从公司里赶走股东们的代表—样,难度不是—般的高。
但是话又回来,这是华夏,老师的话是必须听的华夏。就是后世的孩子们。老师只要是发话,不同样是立即执行吗?他们可不像皇帝,可一直是个自由人。
朱允文只是比后世孩子们做的更多了一些罢了,主动弄瞎自己的双眼,弄聋自己的耳朵罢了。
这锦衣卫冲进来,连刘老太监都知道怎么回事,还只有他这皇帝是一无所知。
只不过锦衣卫也不是傻子,向皇帝奏报情报,这本就是他们的职责。如果换—个当事人,他奏也就奏了,哪怕今天许仙不在,他也会奏了。
但是,当许仙一站起来,他才明白什么才叫煌煌神威,金刚怒目。他怕了,他是真心怕了。为了某人许诺的官职,拼上小命,到底值不值?
不值!他很快做出了选择。毕竟他已经是官了,如果什么都不做,他依然是官。更高的官位虽意味着更大的权力,但是这也先有命才行。
仅仅是许仙站起来的一瞬间,他便打定了主意,绝对不出声。反正朱允文又不是朱元璋。
对老朱知情不报,那要杀头的。但是,对小朱……了不得挨上一顿板子,在这一点上,他倒要感激齐黄等人,正是他们数十年如一日的教导,他们才教导出一个与朱元璋截然相反的太子朱标来。
朱标死后,他们却已经更进—步,塑造好了太孙朱允文。年轻的建文皇帝书生气十足而又温文尔雅,他继承了他父亲的温和和好思考的脾性。他腼腆,且又毫无国政经验;且不和他的前皇祖考相比,甚至比起他的雄才大略的叔父们,他也没有那种自信心和坚强的性格,甚至也没有那种能力。这位年轻皇帝的温顺性格和儒家教育,简直是儒教心目中最理想的皇帝。
没有国政经验算什么,没有其他皇帝的雄才大略自然是更好了。因为他们本来需要的便不是一个对自己发号司令的顶头上司,他们需要的是泥塑菩萨,有温文尔雅、菩萨心肠,也就够了,这样无论自己怎么治理国家。他都不会杀掉自己。
至于自己是否可以治理好国家?笑话!半本论语治天下,自己又怎么会没有才能?
而即便是再有自知之明的人也会知道这国家治坏了,自有皇帝顶雷,自己怕什么!
这人与晁错一样,唯一比晁错聪明的。便是他不会选文帝、惠帝这样会杀人的皇帝,而是由他自己亲培养出了一个菩萨心肠的好皇帝。
正是知道朱允文不会杀人,才有现在的一出,而由于锦衣卫的不中用,他也只好赤膊上阵了。
“陛下!”大殿门外,黄子澄显然是重新更换好了官服。
佛靠金装。人靠衣装。重新梳洗打扮过的他,自然是儒雅不凡,不然也不会混入太子府,—干便是两代人。前面过,朱元璋对他自己子孙教育是很严厉,很认真的。教不好。老朱可不会对你笑笑便算了。
只是很可惜,这老朱太重视长子了。
1367年,太祖自称吴王,并立其为世子。同年,令朱标赴临濠祭拜祖墓,希望藉机训练他将来为人君的本领,临行前。元璋教导:“古代像商高宗、周成王,都知道小民的疾苦,所以在位勤俭,成为守成的好君主。你生长富贵,习于安乐。现在外出,沿途浏览,可以知道鞍马勤劳,要好好观察百姓的生业以知衣食艰难,体察民情的好恶以知风俗美恶。到老家后,要认真访求父老。以知我创业的不易。”
1368年,大明王朝建立,朱标亦被立为太子,从而开始了他长达二十五年的储君生涯。为了训练出理想的继承人,能干的守成之君。朱元璋处心积虑,费尽心机。建国后,广聘名儒,在宫中特设大本堂,贮藏各种古今图书,让诸名儒轮班为太子和诸王讲课,并挑选才俊青年伴读。在教学中,太子的一言一行,都被要求按礼法行事。太祖自己也时常赐宴赋诗,商榷古今。他曾特地对教育太子和诸王等人的儒臣:“我的孩子们将来是要治国管事的,……教育的方法,要紧的是正心,心一正万事就办得了,心不正,诸欲交攻,大大的要不得。你要用实学教导,用不著学一般文士,光是记诵辞章,一无好处。”让他们把“帝王之道,礼乐之教,和往古成败之迹,民间稼穑之事”,朝夕向太子讲授。太祖还常常以自己的经历训导太子,要他明白创业的不易,守成的艰辛。
不得不承认的是,这老朱虽学历不高,但是看人还是很准的。虽他没有完全看清这儒教们对太子的塑形,是想让今后的大明皇帝做泥胎泥人,但是凭他的经验,也还是让他看出了,他们教的不对,直指问题的中心。皇帝是处理政事的,不是做表面文章的。
然而,他毕竟是开国之君,政事、军事、民生,处处烦忙。朱元璋是中国历史上最勤政的皇帝之一,他从来不惮给自己增加工作量。从登基到世,他几乎没有休息过一天。在遗诏中他:“三十有一年,忧危积心,日勤不怠。”据史书的记载,从洪武十八年九月十四日至二十一日,八天之内,朱元璋审批阅内外诸司奏札共一千六百六十件,处理国事计三千三百九十一件,平均每天要批阅奏札二百多件,处理国事四百多件。仅此一端,即可想象他是多么勤奋。
正所谓人力有尽时,如此烦忙的他,自然是管的了大的,顾不上小的。他又怎么会想到这大明的儒教们会精通兵法至此,与他大玩暗渡陈仓的把戏。他又怎么能想到,他们不仅对他的大儿子太子殿下动,连太孙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