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许仙的日子-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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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浩然之气果然如许仙所想,真的可以破碎浊气。只不过一方浊气实在是太少,而许仙匆匆转化的浩然正气只有三十六道。
这已是天大的造化,浩然正气者真我所生,三十六天罡正气可上达九天。只可惜人道非居九天之上,再有浊气阻断,想与它对上话,绝非易事。
许仙想了一下,再度开口说:“我为字道传承,今以字道入儒家,小小儒教也敢放肆!”
双目如电,一口吐出三十道浩然正气。
许仙是在赌,赌这儒教是否还在承认儒家。承认,自然一切皆好;不承认,许仙只得另寻他法。
好在儒家虽然变化为教,却依然承认儒家。这就像张道陵立道教,却不得不拜三清一样,根基在此,不认不行。
浊气散去,天地归于清明。显然不认儒家,难有儒教。再是不喜怪力乱神,也是做不自掘坟墓。
许仙这才松了口气,此间凶险,非外人可知。若是那浊气真到了颠倒黑白,不认根基的地步。那么许仙便有可能与人道抗上。
这可不是说笑。一旦人道变得不分黑白,不要说书写《封神演义》了,今后都不要想说真话。据有字道,却言不得真,其后果自然是不言而喻。
连发三十几道浩然正气,许仙也是分外不舒服,大有贼去楼空之感。
字道虽然拥有转化之能,却也不可能无中生有。竟是一下子耗光了许仙的修为。
“我需要先休息一下。”许仙说。
书局父子俩亲眼所见天地变化,许仙威能,当场差点儿痴呆,与许仙所求无有不应。
休息了好一阵,许仙知道这《封神演义》是必须他来写了。都已经上应了人道,不写也是不行。好在后世《封神演义》的故事,他是熟知,真写起来,也并没有太大的难度。唯一需要注意的,胡编乱造不成,因为他代表的是真。
字道为鉴,落笔如有神助,再有识海中的那一位在,许仙的《封神演义》反倒比许仲琳版还要真的多。
这边许仙黑香未干,那边这掌柜父子便忍不住摇头晃脑阅读起来。
混沌初分盘古先,太极两仪四象悬,
子天丑地人寅出,避除兽患有巢贤。
燧人取火免鲜食,伏羲画卦阴阳前,
神农治世尝百草,轩辕礼乐婚姻联。
……
第210章、着书引劫出
混沌初分盘古先,太极两仪四象悬,
子天丑地人寅出,避除兽患有巢贤。
燧人取火免鲜食,伏羲画卦阴阳前,
神农治世尝百草,轩辕礼乐婚姻联。
……
“好,好!妙,妙!”
单单是开头一诗,便引得父子二人大叫。不是他们少见多怪,实在是这古代信息量不足,上古之事,是根本没有地方听说。哪怕是这诗不怎么样,单单是描写了上古,便引发了古人的求知欲。人族本性便是探索与求知。
许仙这边还没有写完,那边便随着书局众人的口舌传播了出去。更是引来无数的说书人等在门口,只为从书局小厮口中抄录一二。
在多是讲历史大将秦皇汉武、才子佳人的时代,一下子蹦出个上古神仙事,哪个会不惊动,哪个又会不想知道下事如何?
凡是讲说这《封神演义》的说书人,就没有不火的。
在《西游记》还没有面世的时代,又有哪个可与《封神演义》相比。就是说许仙开辟了神仙流,人们也是认的。
不是说这时代就没有神鬼故事,这么系统全面的却是没有。当道教知道这书后,更是奉为道典,重立神仙事,使得道教真正为三教九流所熟知。
只是许仙在写到最后一章后,却是发生了件麻烦事。照妖镜动了。
照妖镜为山海人所制,而山海人的书却有封印之功。书成之后,便有为《山海经》衍化之势。
这可让许仙看的是咄咄称奇,因为一本《封神演义》中出现的人物可不仅仅是妖魔鬼怪,更有着天道与那圣人……山海人有那本事吗?
当然没有,照妖镜仅仅是有心转化,便当场碎裂。那书中人物显然是超出了它的能力范畴。
许仙是看的大乐,大有幸灾乐祸之嫌。
轰-突然,人道出手了。
大大的“人定胜天”虽然是有了人之伟力,但是却也让人道骄横起来。以人道吞天道……
“许仙,快阻止他,否则劫雷是会劈死你的!”苏妲己惊恐的大叫。
滚滚劫雷一动,什么浊气,什么煞气,就是个笑话。
这一下,许仙也慌了手脚,把书一抓,直接丢给了照妖镜。
苏妲己吓的哇哇大叫:“你疯了!找死也不是你这么个找死法!”
许仙说:“不是找死,而是必须如此。浩然正气。”
苏妲己说:“浩然正气想对天道?人族都是疯子不成?快放找走,你欲寻死,别拖累了我!”
许仙根本没有时间再为她解释,而是言出法随,天地叱令。“浩然正气,人道守护。”
这是以浩然正气为人道之基,又祭出那点儿封神榜。
这已是许仙可以做的全部了。
浩然正气是否为人道承认,是这一切的关键。承认,那便有了对话的基础(实力),再以封神榜以表无逆反天道之意,只是封神量劫。
封神,不过是小势。逆反天道……好吧!见没见过,贪心不足,蛇吞象?反正许仙是不看好人道,反倒是更看好天道一点儿。
一切只有等待。
好在这是明初,人道显然是很重视求知问真,还重视“人”,远没有到浊的道德全无的地步。他认可了,更是展开了本源:推人间,知规则。
这是说的通的,为何后世科学大行其世,便是科学研究的是规则,而不是法则。显然推动这一切的人道也知他先天不足,这才跳过法则,直指本源。
法则者,以法模拟规则伟力,了解规则,掌控规则,从而悟道……这与人道所为孰途同归,皆为悟道。
轰-既不是为了逆反,天道自然不会出手,立即雷劫俱消。只是留下了“三道各归其职”的谕令。
这就完了?
是许仙在问。
“你们是说开了,这《封神演义》怎么办?”许仙在问。
天道人道俱没有回应。
“当然是印刷成册了。”这是书局父子俩,甚至那老爹还问道,“那原稿……”
“原稿自然是在我这。你们不是抄录了吗?用那印刷不就好了。”许仙说道。
“是是是……”书局老爹随口应着,却多有不甘心,小心与儿子商量,“裕儿,那书自书写到成形,皆有天地异色,心为道家至宝,你看咱们可否赎买过来?”
他儿子说:“买它做甚,父亲不是已读过了吗?”
其父说:“读过怎比拥有。”
他儿子劝说:“父亲也说那是宝物,我等怎赎买的起?”
其父叹道:“我儿所言极是,是为父过贪了。”
他们的对话,许仙是一字不漏,尽皆听入耳中,并为之苦笑不已,心说:如果不是害怕拿出来遭雷劈,我倒是宁愿送了你们。
苏妲己更是千叮咛万嘱咐:“天道不计较了,你千万不要拿出来,再招惹天道!”
说也奇怪,苏妲己住在照妖镜中,本是许仙的一举一动,一思一念,她尽皆知晓。但是偏偏人道现本源,以表天道这一瞬间,苏妲己竟是从未知道其发生过。哪怕它就在许仙记忆中,她也是看着不识,听者不闻。
在她印象中,只是天道威压,毁天灭地,她不是苏妲己,更不是九尾狐,只是天道下一蝼蚁。
这时,突然浊气中分出一股清正之气,正是上古人族之浩然正气。
人道认可许仙浩然正气之说,引出上古正儒,从此天天分正儒、儒教之说。许仙虽非开山立派之祖,一个为往圣继贤学却是跑不了。
许仙倒是苦笑不已,他是自家知自家事,写文章蒙人,不要说是有字道相助,就是没有,后世的见识也足够了。但是蒙人道……心知自己今后是必须要多读儒家了。
顶头老大下了旨意,那可不是那么好违背的。
这时皇宫大内,老朱思前想后,才下了主意,他与马皇后商议,这无论许仙的文章如何,都要点了他一榜头名。
对此马皇后自然不无答应,并建议说:“陛下,那张士诚如何处理?是否需要做场水陆法事?”
嘶-提到张士诚,一直以为自己什么都不怕的朱元璋,此时只觉心肝乱颤。
也是,以往征战天下,他一直以为只要杀人便可以了。然则张士诚的鬼魂,才让他如梦初醒,知晓了人死有之后。“做!法事一定要做!”
朱元璋当即召来丞相和刘伯温诉说法事之事。
丞相李善长当场便皱了眉,这几日恰好是《封神演义》大行其市的日子。李善长家中也多有人去听,但是李善长不。
李善长少年家贫,儒教书的读不多,后来更是入了法家。认为宗教导人向善,唯心太多。只有律法才是一切凭依。所以他对朱元璋做水陆法事异常反感,直言道:“国库没有这么多银子可供挥霍无度!”
这话就差直接点明朱元璋胡闹了。朱元璋听了,手都忍不住哆嗦。
刘伯温见了,立即打圆场说:“这宗教导人向善,陛下也是为天下谋福。”
李善长说:“子不语怪力乱神。治国当以法,有法则国必安!”这是他的理念,也是他的坚持,“其他反而乱了百姓心性!”
“法!”老朱面色发冷,丢出一把锦衣卫的查探。“这些,依法如何?”
刘伯温一看,上面尽皆是某某官员某年某月某日收受银钱多少。按照明初国法,早应判了死刑。
刘伯温拿给李善长看,李善长也是面色铁青,他说:“陛下放心,臣这就查办此事。”
朱元璋说:“国法已建多年,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贪赃枉法,莫非执法不严吗?”
朱元璋执法不严,这绝对是开玩笑。贪个几十两,便剥皮填草,从古至今再没有比他对士人行刑更狠的帝王了。就更不用与刑不上士大夫的朝代比了,没法比。朱元璋的恶名多是杀官杀出来的。
别人不知道,李善长又怎么会不知道?但是以法治国乃是他的理念,他是绝不会因为一些贪官便改变的。他想了一下说:“陛下,这都是蒙元带坏了人心……”
朱元璋说:“所以才应开水陆法事……”
“陛下,水陆法事只是劳民伤财,世风日下,于国无益。”李善长坚决反对。
朱元璋也是恼了,质问道:“那你说如何?你言建国法,天下安。然则这国法已建,天下可安?”朱元璋手指一地的贪赃枉法文卷质问,“你又言,执法须严,则天下安。朕的法可执不严?”
李善长不知怎么解释,只能回说:“终归是会好的。”
恐怕李善长做梦也想不到这天下文武不是终归会好,而是终归一天恶劣过一天。
史评:明,政治**。
何为政治**?即是从上到下,一切玩政治的尽皆腐了,这才是政治**。
朱元璋无奈,摆摆手,让他们去了。回了**,马皇后劝他:“陛下勿恼,李大人也是为我朱家江山谋事。”
朱元璋说:“我岂不知。只是这天下总也治不好,否则朕又怎么会求助于神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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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问猫
大让步,绝对的大让步。朱元璋这一生打骂神佛有之,驱逐神佛有之,唯独这敬仰神佛,这还是他人生第一次。
他能这样做,可以说是已然推翻了他的人生三观。
他是帝王,他做这水陆法事,已经不是一场简单的法事。用董仲舒的天人感应说,这朱元璋已是主动的套上了皇权限制的牢笼。这对朱元璋这样的开国帝王是怎样的让步,已经是可想而知。
就是这样,李善长依然没有同意,也难怪马皇后会说宽心的话。
马皇后说:“做场法事也是极好,以前不知这鬼神旧事,现在知了,为以往旧人做些什么总是应当。终归都是出了气力的,实在不行,就从内帑出些银子好些。”
朱元璋点了点头。这时的朱元璋是更加感受到了许仙的价值,不是许仙,今天这事也就为人难住了。他—个帝王,可以不在乎银子,但是必须在乎面子,帝王的权威。
见朱元璋应下,马皇后又说:“这次御弟不知考的如何?”
朱元璋说:“他必然是今科头名。”
马皇后提了—下,是为了提醒朱元璋,见老朱没忘了人家,他也就安心了。老实说,这几年老朱为了自家江山,有些事做的并不地道,她也是深知。以往的兄弟也就算了,知根知底。但是许仙,越是认知,反倒越是觉得深不可测。她甚至觉得,这样的人物,就应成为自家人。不知不觉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