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道门生涯-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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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出奇的相似,我第一次在墓道中抛硬币,是卡在了地道的顶端,也是不正不反。
老黑沉默了半晌,忽然说:“这次不算,再来一次。”
我也没了办法,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捡起硬币擦掉上面的黑土,用力的吹了一口仙气儿,再次抛了起来。
若说人走背运,喝一口凉水都能塞牙,多看一眼美女就能挨个巴掌,那么现在我们的运气,足以把所有的牙缝都塞得满满的,整个脸都被打成猪头了!
那枚硬币在地上弹了两下,转了七八圈,直直的立在了地上,不正不反!
老黑突然跳起来,狠狠的踩着硬币:“你大爷!你大爷!我去你大爷!”
我推开他:“起开,这是老子的财产!”
老黑咬着嘴唇,说:“这玩意儿在耍我们,你见过硬币连续立起来两次吗!”
我叹了口气:“可能这就是咱们的命,你得认。”
“狗屁的命,老子不信,你手臭,我来。”说着,老黑抠起来那枚硬币,用力的挥动手臂,甩上天空。
我俩仰着头往上看,但那硬币被老黑甩的太高,竟然不见了。
头上是漆黑一片,看不到顶,我仰的脖子都酸了,硬币也没掉下来,老黑不断的扭着头四下寻找硬币的踪影。
“蠢货!用那么大力,找不着了吧?”我说。
老黑也不接话,沉默了很久,突然蹲在地上双手了头发。
“算了,别自责了,丢就丢吧,再想别的办法,活人还能让尿给憋死?”
老黑仰起头,看着天空苦大仇深的说:“五毛钱,没了。”
话刚说完,硬币从天而降,“啪”的砸在了老黑的脑门上,咕噜咕噜向地上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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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那根本就不是老黑
那硬币在地上弹了几下,转了一圈,竟然又一次的直立在地上,仿佛嘲笑一般看着我俩。
我的脑子嗡的一下,老黑也是吓得一趔趄。
从抛起硬币,到落下来,都已经过去三四分钟了,无形中似乎有一双阴冷的黑手,在空中接住了它,把玩了一下,又给抛了回来。
“什么……什么意思。”老黑说话已经开始不利索了,嘴唇发紫不停的颤动。
我咬了咬牙,全身跟水洗了一样,不知道是吓得还是热的,脸上肌肉都僵了:“不,不知道。”我使劲的揉了揉脸。
“现在怎么办?”老黑的手指都在颤抖,嗓音都变了:“闹……闹那个东西了?”
我脑子一片乱麻,感觉眉毛都已经拧成了麻花:“闹哪个东西,那东西一直就没断过!”
鬼!
这么个沉重的字眼,重重的砸在我俩心坎上,彼此明白,却谁也说不出口。
我紧紧地攥着打神鞭,不由自主的向老黑靠近了一点,四周的黑暗中,不知道有多少双黑青色干枯的手在等待着我们,随时准备掐断我们的咽喉。
诡异的石碑,神秘的忘川河还有这条横跨在河上的奈何桥,所有的景象都变得那么狰狞。我甚至已经无法确认现在是不是还真正的活着,如果这是一座墓,那么墓的主人建造这么一座古怪的桥,并立起来这么古怪的石碑,还要写上这么惊心的字,他到底是为什么?
那红衣道士不就是这座墓的主人张悟明吗?那个传说中凌驾于佛道儒三教之上,皇帝老师的掌门人,可是为什么墓室之下竟然还有这样一个石窟!
老黑也向我靠了靠,蜡烛在他手中昏昏欲灭已经不多了:“想个办法,快点。”
我没有说话,我也不知道说什么,我的恐惧丝毫不比他少多少,我的脑子自从那河水里出来,就像高速运转的发动机突然锈住了一样,这些问题根本不是我世界观里存在的,一时间,我竟然缓不过劲。
老黑咬牙道:“你倒是说句话。”
我想了想,淡淡的说:“老黑,你怕死吗?”
老黑一怔,嘴角跳了一下:“我怕我死之前看不到这墓里的宝贝,我不甘心。”
“算起来,我应该已经死过五次了,第一次从红衣僵尸那里跳下来,第二次从潭水里跳下来,第三次落入水中溺水,第四次沉入水中抱着石头自杀,第五次被暗涌冲进河底。”死本来是一件很艰难,很可怕的事,它一直笼罩在我的心头,现在我说出来,却无比的轻松:“可是我却终究没死。”
老黑迷惑的看着我:“什么意思?”
我昂起了头,撩了撩额前的头发:“我已经死了五次的人,我还怕什么呢?”
老黑沉默了一阵,突然挺起胸膛:“本大王也死过一次了,我也不怕死!”
“那就不用怕!假如我们马上就死了,那大家都是鬼!假如我们死不了,那就更不用怕了!”我扭过头去看那座不知道矗立了多少年孤孤单单的奈何桥:“现在你知道做什么了吗?”
老黑突然转身大步向桥上走去:“走!”
有些朋友好像死活都不会分开的,就像我们,哪怕是死,也会一往无前并肩前行,因为只要有朋友在身边,就无所畏惧。
我也向桥上走去,最终还是要走进那不断吸引我的对岸,那处似乎是冥冥之中就已注定的对岸,那处被迷雾笼罩着的对岸。
毅然决然的走在桥上,我不禁又皱起了眉头。
从远处看,这些木板就像青石板一样,密密的排列在桥身之上。直到走在桥面上,我才发现这整座桥都是用木头建造的,桥板是木头,桥身是木头,连接桥身和桥板的连接绳索也是木头做成的环状契子,整个就是一座木悬桥。
也许这河道会经常涨水,或者是水汽确实太过浓厚,这些木板湿漉漉的,走在上面沉闷无声,但看起来是石拱桥的奈何桥,竟然如同悬浮在河面上一样,左右不断摇晃着。
更诡异的是,这桥并不是架在两岸上,而是凭空悬浮在空气中,对岸我看不到,但是我们离开的桥头却是没有任何支撑点的!
如果我早早的看到,应该会阻止自己上来,可是当我们踏上奈何桥,一切回头的想法都已经晚了。
当我扭头看到那空荡荡悬浮的桥头时,身后已经没有桥了。
我们每走一步,身后的桥身就会自动消失一截,空空的仿佛被钢锯拉断的残肢,脚下的桥身,就像断臂之后空荡荡的长袖,在河上不停摇摆,诡异的很。
老黑虎虎的大步迈着步子,没有看到这诡异的景象,我也不好喊他,事已至此,就算告诉他也不过是加重他的恐惧感,我攥紧了打神鞭时不时向身后看看,虽然嘴上说不怕,但是冷不丁冒出些什么东西,还是很恐怖的。
这河道比我想象中的要宽太多太多了,这桥横跨河道好像无穷无尽似的,走了很久也不见有尽头,脚下的木板不时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感觉像要断开了一般,老黑在前面始终没有回头,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那根蜡烛几乎快要烧到他的手了。
我叫道:“老黑,换根儿蜡烛吧?”
老黑充耳不闻,依旧头也不回。
我突然想起来,我们好像不面对面根本听不到对方讲话,忍不住向黑暗中看了看,如果没有蜡烛,恐怕会黑的连自己都看不到。
我跑着去追老黑,木板在我脚下啪啪闷响,这么大的声音,如果老黑不是聋了,那就一定听得到,老黑没有聋。
我们两个之间只隔了三五米,几步就追到了老黑,我冲着他的背拍过去。
这一拍之下,我脑子都快炸了,耳边嗡嗡直响,两眼一黑,差点吓晕过去!
我连连后退七八步,一屁股坐在了桥板上,两条腿不住的打颤,牙关咬的紧紧的,十根手指不住的发抖,打神鞭差点从手中滑落掉进水里。
那根本就不是老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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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披着人皮的第三个人
我伸手去拍的甚至不是一个人,是一张入手冰凉的皮,甚至可能只是一件衣服。
我愣了很久都没有回过神来,大脑里像是翻了锅,乱极了。
那个人隐没在黑色的雾气中,就如同死人握着他的镰刀,
突然,背后一双黑色的手慢慢从我肩头拂过,从背后伸出来轻轻的放在我的肩上,汗毛全部都炸开了一样支了起来。
我心里大惊,早已闻风丧胆的我攥着打神鞭就向后戳去,就听到“哎哟”一声。
是老黑的声音,千真万确。
蜡烛从我背后照了过来,被我这么一戳忽闪忽闪几欲熄灭,烛光下拉出两道长长的影子伸向前方。
我无暇顾及身后哎哟的惨叫声,再定睛向前面看去,桥身笔直一直通往漆黑的雾色中,哪还有人,那个假装老黑的东西,不见了!
我扭头向后看去,老黑捂着肚子,正蜷缩在桥板上不住的痉挛,我那一下戳的实在是太用力了,刚巧捣在老黑的软肋上,这货被我捣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极力控制端着蜡烛,不至因为身体抽搐造成蜡烛倾斜而熄灭,血红色的蜡油不断的流到他手上,他也顾不上,可见伤的不轻。
我慌忙从地上爬起来,去扶老黑。
他低着头,不断的抽搐着,一点声音也没有。
我脑门上全是汗,拉着老黑的胳膊,轻声说“你没事吧?”
老黑没有说话,他似乎剧痛无比,全身像筛糠一样的发抖,根本就顾不上说活,蜡烛不断的被抖出蜡油,那蜡油似乎比整根蜡烛都要多,如同眼泪一样不断的流出来,不一会就裹满了整个线织手套的外层,裹住了老黑的手,形成一个红色的握拳姿势腊塑。
我吓了一跳,怎么会流出那么多蜡油!
慌忙中伸出手,想要从老黑手中抽出蜡烛,但蜡烛已经燃烧的特别短了,还被老黑紧紧的攥着,我无从下手,只能去抠他手上血红色的蜡油层,蜡烛像是融化了一样,无穷尽的蜡油不断向老黑的胳膊流去,大有包裹他整个手臂的趋势。
我用力抠掉一块蜡层。
老黑突然呜了一声,发出疼痛的呻吟声。
那蜡油竟然粘连着老黑的皮肤,被我活活抠了下来,吓的我忙甩手扔了出去,惊呼道:“快把蜡烛丢掉!”
老黑缓缓的抬起头,他的头发随着他不断的颤抖,竟然一根根在脱落,额头上的皮肤也在不断的萎缩,等我看到他的脸,比见到鬼还要惊悚,我差点就吓晕过去。
恐惧瞬间转化成怒气就从我心头生起,冲向脑门。
我挥起打神鞭,使尽了全身的力气砸向老黑。
这他妈根本不是老黑,一张暗黑发青的脸上,褶皱的皮肤如同干枯的树皮,两只眼珠子挂在脸颊上,不住的乱转,那嘴如同被撕裂的一样,露出血淋淋的牙龈,黑色的牙齿也在不断脱落。
打神鞭挥了出去,这一棍绝对有上百斤的力道,就算打在一个正常人身上,我坚信也足足能打飞出去。
可是打在这个人头上竟然如同打进雾里,我的身子被这力量带着差点从桥侧窜出去,他的身躯瞬间就化作了千万颗粒,化成无数齑粉。
我吓的一趔趄,忙抠住桥板,才没让自己掉落到水中,但是随着那人的消散,原本微弱的光芒也消失了,世界变成了黑。
黑,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词吗?
不一定,但是黑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事,这黑中隐藏着无数的谜与恐惧,如同一张巨大的网,它吞噬了所有的色彩,只留下无边的深邃,和生命中唯一的颜色:黑!
沉闷压抑、令人窒息、恐怖无状、无望焦虑,犹如巨大的石头砸在胸口,压的我喘不上气,耳边哗哗的河水似乎就像催命的声音,这里就是地狱!
奈何桥上奈何过,一过奈何谈奈何,命中若定,我能奈何?
奈何桥无限长,这长长的桥道不知通往何处,只有无尽的黑。只是,这黑中突然被打开一个小小的亮点,我两眼猛地一怔,那处亮点就像是墨砚里滴进了一滴朱砂,淡红色的朱砂不断扩大,慢慢把黑撕开,撕碎,越来越大。
那是一盏昏黄的蜡烛,烛光照射在端着蜡烛的人的脸上,他的眸子很亮,灿如寒星,但更多的却是包容着一股坚毅的眼神。
我轻声喊他:“老黑?”声音不断的颤抖,仿佛被空气扭曲了一般。
蜡烛突然抖动了一下,就像蜡油滴在我的心口,我也冷不丁抖了一下,那到底是不是老黑?
“二哥?”老黑也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
果然是老黑,会不会又是怪物。
“你跑哪去了!吓死我了,我连个蜡烛都没有。”嘴上这么说着,手里的打神鞭攥的更紧了,只要这个老黑稍有不对,那么迎接他的必是致命一击。
老黑捂着蜡烛一路小跑过来,站到我面前左看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