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前十万年-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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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硬币重六克,一只红嘴奎利亚雀也就两枚硬币重。
它们分布于非洲撒哈拉沙漠以南地区,是世界上数量最多的鸟,它们一群经常数量达到十五亿之多!这是什么概念?每个中国人人手一只都还抓不完;每秒数一只不间断地数,要用整整四年;全部鸟群需要五个小时才能从你的头顶上飞过去!
它们以草种子为食,而且常结成数以亿记的大规模群体铺天盖地而来,据传整个非洲有上百亿只红嘴奎利亚雀,几乎能酿成一场灾难。红嘴奎利亚确在秋收时大规模繁殖,因为此时大量的草种子成熟,可以喂养下一代。
要知道史前世界的生态要比现代好得多,很多生物的数量都是现代的一倍甚至数倍。
红嘴奎利亚雀进食时就像蝗灾,后面的鸟为了吃到食物便飞到前面去吃,这时原来前面的鸟成了后面的鸟,便冲上前去吃食。鸟群便像车轮一样向前滚动,所到之处,种子无一幸免,速度极快。
张凡虎他们遇到的是一群较少的鸟群,只有一两亿只,但这也是相当惊人的数量了。估计是正在休息或者求偶,所以张凡虎等人才有时间慢慢靠近它们。
见到这么一大群鸟,大多数的人都被震惊了,神树族、原大荒族在非洲太南边,没有这种鸟;神鳄族在沙漠边缘,这种鸟数量也少,就只有到处奔波的鬣狗族和天使族见识过。
虽然众人没见识过这种盛况,但优秀猎人的本能还是在第一时间唤醒了他们,他们大吼着拉满了一张张弓,手掌大小
的皮囊包裹着数十颗小石子,全部飞射了出去。这时候他们才明白为什么张凡虎不让他们用威力巨大的强弓了,数十上百公斤重的超级强弓射出去的羽箭能直接把这样的小鸟射成碎肉,而且没有石子群的攻击范围广、收获大。
三百余人,每人在第一时间射出数十颗石子,在这种时刻就是闭着眼睛也能保证射出去的石子击中一只鸟,而且更多的是一石二鸟、三鸟、四鸟……
一次攻击就有数万只鸟儿纷纷落下,即使每只去毛、内脏,也有七八克重,这一场攻击就有数十公斤重的肉了。
鸟太多了,即使是全体鸟儿向四面八方猛飞也不能一下子全部飞出,数百人仰着头东奔西跑追赶密集的鸟群,一个个像疯子,即使被高草绊倒了翻身躺着也要射出去数十颗石子。
每人都不停地往身上的一个皮包中抓出石子,然后快速上“弹”再射出去,直到上千颗石子全部射完,看着周围的红嘴奎利亚雀渐渐飞远这才作罢。
所有族人都过来帮忙寻早、捡拾高草丛中几乎铺了薄薄的一层鸟。猎手们几乎全身是片片小小的鸟毛、草屑,当然免不了有鸟儿留下的白白的食物残留物。
这群鸟儿根本就没有被吓住,它们只是向远处飞了一千多米就停了下来,第一梯队的停了下来,其余的就赶快落在四周,赶紧抢占位置,于是一场“鸟雨”向一场暴雨似的又影藏在高草丛中。
这种扫尾工作交给女族人们就行了,她们干这一行是一把好手。
猎手和男族人继续向前出发,第二次进攻、第三次、第四次。
“停!”第五次之后,天空已经渐渐变暗,大约是下午六点,只有一个多小时天就黑了,他们决定休战。猎手们还好一点,他们对张凡虎是无条件地绝对服从,只是有的族人被有点不满了,他们是地位一般的男族人,很少有这种能体现自己身为男人的重要作用的机会,现在叫他们放弃他们有点不乐意。
张凡虎看了他们一眼,没有说什么,只是在想一件事。在他过来之前的二零一二年三月,他的一位前辈在肯尼亚拍摄到了令人无比震撼的画面:一群数以亿计的巨大红嘴奎利亚雀群在驱赶大象!这就是数量优势,可别看它们只是吃草籽的小鸟,如果它们团结在一起,再有一个催化剂,那绝对是一场可怕的灾难。
那被拍摄到的庞大的红嘴奎利亚雀群为了喝道珍贵的水,全部团结在一起在水源旁驱赶一群大象。张凡虎不想出现这种情况,因为那群有两亿左右的鸟群与另一群更大的回巢的红嘴奎利亚雀合群了,六七亿的鸟群遮蔽了近十平方公里宽阔的天空,与在好望角看到的沙丁鱼群不相上下。
人贵在知足,张凡虎是个聪明人,能把握一个度。他可不想在刚出发几天就出现一场在小河沟里翻船的闹剧。
第二卷:跨越的文明 第二十四章:小黄鸟,大危机
今夜,没有庆典,但有狂欢、篝火,当然还有众人的忙碌。
一只只红嘴奎利亚雀被全体出动的族人们集中在一起,堆成一个一米高、底面周长五六米的圆锥形鸟山。十万只?绝对不止!要知道每次弹弓发射数十颗石子就至少能解决上百只,而每个出猎的族人上千颗石子是全部用完了的,三百余人至少猎杀了五十万只红嘴奎利亚雀!。
虽然五十万只听起来数量极多——实际上也的却很多,但是和数亿只一群的鸟群相比还是九牛一毛,更何况在这非洲大草原上不知有多少群这样大的鸟群。在非洲大草原上一次捕杀数十万只的红嘴奎利亚雀就像在夏天的家里拍死两只蚊子一样,对其种群完全没有影响。
但是人类破坏力太强大了,除了老鼠、昆虫、疾病之外,现代人对任何地球上的朋友的杀伤力都是巨大的。当年在全国各地可见的麻雀已经不多了,于是小小的麻雀有些可笑又无奈的被列入国家法律保护范围,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
当然张凡虎并不是一个贪婪的人,或者说他能够控制住自己的贪婪,对自己的欲望有很好的控制能力。
红嘴奎利亚雀的一条命只够族人一口吞的,这样对一条宝贵的生命未免有些轻薄,但是张凡虎带领族人们猎杀它们可不只是为了满足口舌之欲。
红嘴奎利亚雀属于鸟纲中的雀形目,而雀形目都有一个药用的共同点。在遥远的北方各国有红嘴奎利亚雀的亲戚:麻雀。麻雀的肉、血、脑髓、卵,古人都作药用。古代医者认为麻雀肉微温无毒,有“壮阳、益精、补肾、强腰”的作用。也就是说对男人的药用效果很好,但张凡虎看重的却是鸟雀类肌肉中人类必须的各种氨基酸和微量元素。
非洲富饶又贫困,这两相矛盾的特点却完美地结合在一起。族人们是在按角马行进的道路前进,他们不可能像以前在聚居地那样向四面扩散捕猎,所以食物、营养、健康是最主要的一个问题。张凡虎能保证带着猎手们不让族人们饿肚子,但是却不能保证他们的健康,所以只要有药用价值的猎物他绝对不会放过。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但这对于神树族来说是件麻烦事,但这不归张凡虎等人管了。虽然猎手们不骄傲,但都是高傲的,这种事情他们当然不会消耗自己大量的精力来干,全交给了女族人和小孩们,他们做这些事情更快些。猎手们则继续他们猎手的生活,张凡虎对他们的训练从来就没有停过。
晚上,篝火燃烧,一只只被洗剥干净的红嘴奎利亚雀被树枝串成一个个长串烘烤,张凡虎可没打算一下就吃光它们,这些小鸟半是食物半是良药。
十余堆篝火成团状包围着八辆牛车,而不是像一般的夜宿是人群包围着篝火。这是非洲,危险的非洲,而且据他们十余公里就是成千上万的角马群和斑马等迁徙动物,它们是神树族的猎物也是避祸着。神树族可以较为轻松地捕获它们,而且众多的猎食者也会被它们吸引而降低神树族遇险的几率,但是一不小心也可能成为祸源,让猛兽攻击他们。
猎手们能受到族人们的尊敬,能得到很高的待遇并不是没道理的。什么危险全是他们直接面对,三百多个族人全在车辆里面或者边上的简易棚子中放心大胆地休息,而所有的猎手都成小队分散开来,他们一队负责一个篝火堆,两人照料篝火的同时警戒着自己这对负责的方向,另几个队友做短暂的休息,时间一到就换人。
虽然这样至少有三十几人在警戒着四周,篝火也对猛兽有威慑作用,但这样的篝火光对周围的照明度却不是很高,上百米外的危险就不能发现了。所以族人们还另有准备,毕竟要保证数百人的生命安全,这可不能有一点马虎。
瞭望塔,那高达二十米的瞭望塔被神树族带上了,二十个猎手专门负责这瞭望塔的搬运,一次十人抬。瞭望塔可不只是一棵树干,在瞭望塔腿部有八条大腿粗、三米长的支柱用以固定支撑瞭望塔。另外塔顶那个瞭望棚必须保证同时容纳两人,所以棚子也不小。总的来说,瞭望塔用十个身强力壮的猎手来搬运完全是在锻炼他们,所有猎手轮流着来搬运。
半月明下,在夜空还漂浮着淡淡的烤肉香味和紫娇花调料的清香味中,那高达二十米的瞭望塔上一个猎手拿着张凡虎的望远镜向四周瞭望者,身边还有一人保证他不开小差,没过十几二十分钟他们就交换一次。第二天夜晚他们休息,另外的猎手上来继续。这其实才是猎手们最喜欢的活,这比守着篝火有趣多了。
现在的张凡虎睡觉方式很奇特,或者说他是在休息、养神更合适——打坐。现在的张凡虎每到夜间就独自来到神树族休息的队伍最北边,然后背对着族人们盘腿打坐。晃动的篝火光在他背上轻轻跳动,他据篝火堆足有五十米,已经算是远离队伍了,这样已经身处危险,但是他还是不管不顾。
五年前,张凡虎独自一人在危险的亚马逊雨林中时,每到夜间他也会爬上一棵树,一棵小树。他选择的树只有他那健壮的胳膊粗细,他选定几个树杈,然后固定好自己的一个小平台,然后就背靠着树干打坐。只要有一阵风吹来树干就会不住地晃动,看起来摇摇欲坠。
在危机四伏的世界上最大的热带雨林中独自拍摄了三年,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张凡虎的那一条神经一直绷紧,或者说能在最短时间迅速绷紧。他的那种方法其实并不是他独创的,而是借鉴的,借鉴他兄弟的。
在非洲的刚果雨林中,有黑猩猩和大猩猩这些与人类祖先为兄弟的亲戚。黑猩猩很聪明,它们每晚都会用树枝、树叶做一个窝睡觉。为了避开能爬树的豹子、树蟒等天敌,它们选择的树都较为孤立,而且刚好能够承受住它们自己的体重,所以即使有天敌悄悄地想偷袭他们,但绝对会在还没有靠近他们时候就使树干剧烈摇晃,偷袭就此失败。
现在的张凡虎已经没必要再那么辛苦了,但是他还是严格要求自己,尤其是在得到女祭司送给他的那颗狮牙之后。他发觉自己变了;不仅他外在的身体各方面素质如速度、力量变了,就连反应力也变快了,而这是与大脑有关的,也就是说他从内到外都像是被改造了一番!
太神奇了,现在的他能进入一种神智模糊的阶段,对外界似乎失去了反应,但是却有的的确确存在着,那是武的另一种层次的升华。无论是我国各种武术学说,各门各派,还是古印度、古埃及等古国,他们对武的认识也很深刻,以至于到了哲理境界。
但实者这些都是虚幻的,是外界人们认识到的,实际上他们还是在对身体的一个探索、开发过程中,只不过现在是由外向内。一拳一腿之力只是外力,而他们在开发——内力。
不用怀疑那些小说中才存在的事情,因为幻想也有个基础,虽然内力不可能像小说中描写的那么神秘莫测,但的的确确是存在的,张凡虎已经进入了一个崭新的大门。
一个沙沙声渐渐向他靠近,居然是一只因为寒冷而向他靠近的南非草蜥。成年的南非草蜥长约十厘米,也就一根中指长,很神奇的是它们是卵胎生,即卵在母蜥蜴的肚子里就孵化,然后母蜥蜴母亲直接生下十条左右的孩子。这种蜥蜴夏天生产,现在幼小的蜥蜴对秋天夜间的低温有些畏惧。
“啪!”缓慢呼吸闭目养神的张凡虎突然虎目一睁,一双大手猛地拍在地上,一只悄悄摸过来估计是想偷袭小蜥蜴的草蝎子被一掌拍死了!它高高扬起的毒蝎尾还没来得及释放就被排入泥土中,因为张凡虎感觉到了它对自己的威胁,而并不是为了救这条小蜥蜴,甚至直到他睁眼的时候才看见盘着的腿下面这条被惊吓住的小蜥蜴。
次日,一大早张凡虎突然感觉到一阵不安,从恍惚中醒转过来,回头一看不禁一愣:在微凉的晨风中篝火堆还在挣扎着,发出最后的光明,但是猎手们大都不在了,甚至很多男性族人都不在了。
“别紧张!我叫他们出去继续打鸟,呵呵,味道真不错啊,我看你睡得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