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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首辅沈栗-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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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忽见沈淳,咦,老爹怎么鼻青脸肿的?

第九十四章鼻青脸肿礼贤侯

沈淳在上交军权这么多年来还能维持那么高的声威,凭的可不是门第身份,军中不认这个。沈淳的名号是在战场上杀出来的。只要沈淳跨马出战,一定会打出个所向披靡,一往无前的气势。以沈淳的身手,怎么会带着这一脸“纪念”?

见沈栗不错眼地盯着自己,沈淳咳了两声,有些恼羞成怒:“把你那眼睛挪开!”

沈栗转了转眼珠,笑道:“明个儿去晋王府寻舅舅去。”

田氏立时喷笑。郡主捂着脸道:“齐嬷嬷,快把父王送我的砚台拿出来,再把母妃亲手做了点心端上来,今日贿赂贿赂七少爷,可叫他给我这做母亲的留些脸面吧。”

沈沃还在奇怪:“这是怎么了?我怎么没听明白。”

田氏笑骂道:“你这夯货,打小就是一根肠子通到底,能听出什么!快止了吧。”

又对沈栗道:“偏你心眼多,拿你亲爹打趣!”

沈栗听说沈淳亲自去接紫山郡主回府,就知道此行不易。

当日写下切结书确是出自好意,是沈淳这个做丈夫的为尽心保全新婚妻子的最大努力。

郡主哭哭啼啼回了晋王府,每日里郁郁寡欢,晋王虽庆幸女儿回来,又叹息女儿遭遇:好容易嫁个好人家,又他娘和离了。

等到沈府转危为安,郡主日日盼望沈淳去接。结果呢?沈淳怕事情有反复,一声没吭,拖到沈栗回府才欢天喜地去了信,这都小半个月过去了!

郡主等的都有些神经了,一时问:沈淳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不要瞒我;一时又问:沈淳莫非后悔娶了我这残疾的,不想接回去了?

晋王和王世子让她给问的这个抓心挠肝,要不是王妃压着,“像咱们家上赶着倒贴似的!”恨不得直接打上门来。

沈淳去接媳妇回来一脸青紫,还用说吗?被娘家人收拾了呗。

不是晋王打的,就是晋王世子打的,嗯,也可能是男子双打。

听说晋王妃出身书香门第,温柔端庄,这位应该不至于……吧?

丫鬟端上来点心,郡主叫分了,单指着齐嬷嬷取来的砚台道:“是端州那边进贡的,皇伯父赏了父王,叫我磨了出来,你眼看着要去院试,正好用得着。”

沈栗忙道:“虽说长者赐,不敢辞,这也太过了。我可用不得这个,拿着去考场,怕是考官都要侧目,母亲且收着自用吧。”

郡主笑道:“这有什么,你是我紫山的儿子,难道一方砚台还用不得了?只管放心,哪个敢言语,叫他来找我理论。”

郡主说是为了堵沈栗的口,叫他不要再拿此事打趣,实则也是为了酬谢、或者说庆幸沈栗能翻了案,若不然,郡主这会儿怕是要给沈淳收尸了。

沈栗迟疑地看向沈淳,沈淳点头笑道:“你母亲给你的,接着吧。”

沈栗这才谢了郡主。

拿过砚台来仔细打量,见这砚台细细刻就了牡丹模样,取雍容富贵之意,石质细腻,温软,嫩而不滑,倒真是难得的好砚。

郡主笑道:“我兄长眼馋了许久,没想到被我得了,气得不行。栗哥儿,你日后若有为难事只管拿着砚台去寻他,保管好使。”

沈栗笑道:“那儿子反倒要躲着舅父,他不敢来寻母亲要,知道东西到了我手里,怕是会让我这做侄子的孝敬孝敬呢。”

郡主哼道:“他敢!”

沈栗抚了抚砚台,向沈淳道:“如今儿子能动了,还要去李府拜见才是,一则是为了收回咱们家的切结书,二则也是拿着功课去请教,院试毕竟要到了。”

沈淳点头道:“明日你外公沐休,为父与你一同去,切结书还是我代你写下的。”

沈栗嬉笑着微微指了指沈淳的脸道:“啊也,父亲受了伤,进来不易出行。”

田氏又大笑。

沈淳方想起来自己被晋王父子打的这一脸青紫。

这倒霉孩子又来打趣!沈淳作势欲起,沈栗一溜烟跑了。

打从沈栗进来与世子见了礼,到他出去,世子一直闷声不响。见郡主又送了沈栗御砚,沈梧脸都发青,自己明明先来迎接这继母,偏郡主只看重沈栗,拿自己这礼贤侯府世子当什么!

直到众人散去,郡主回了合安堂,沈梧也没等到郡主拿出第二方砚台。

世子郁郁寡欢的样儿,别人注意不到,田氏与沈淳却是心知肚明,母子二人对视一眼,都在心下叹息。

沈淳着人给李府下了帖子,为表诚意,第二日还是亲自带着沈栗登门。

沈淳脸上的淤青还没退尽,只宣称是喝醉了撞的。李意,李臻都憋不住乐,正主说是撞的,那就当是撞的吧,好奇害死猫,不打听了。

李意道:“他身子还没好利索,何苦来回折腾。”

沈栗忙道:“原就该是外孙亲来的。先时写了切结书,可是惊着了表姐?”

李臻笑道:“家里都瞒着,事情过了才叫她知道,如今看着还好。”

沈淳微有歉意:“原是想着家里糟了大难,不要连累了人,那时栗儿还在狱中,是我做主代他写的,还望不要怪罪,如今……是想把那切结书收回来。”

李臻忙道:“都是逼不得已,哪有什么怪罪不怪罪,如今雨过天晴,一切照旧便是。”

李意道:“栗哥儿,老夫听说你伤得重,这次院试可还能参加?”

考试从来都不是轻松活,在古代,更是个体力活,体质稍差的,都是竖着进去,再横着让人抬出来,要好生大病一场,所以李意这一问,倒不是没根据的。

沈栗应道:“外孙已无事了,想是不碍的,此次还拿了功课来,望外公与舅父指点指点。”

李意赞道:“勤学不辍,好!”

沈栗双手呈上功课,不意李意忽然发现沈栗指头异样:“这是怎么了?”

沈淳恨道:“都是苍明智那个杀才!竟然将我儿指甲揭下!”

李臻忙近前仔细查看:“伤的有些重了,可还写得字?”

沈栗赧然道:“写得的,只是字迹不好了。”

“快写几个我看。”李意急道。

沈栗持了笔,写下“父子和而家不退,兄弟和而家不分”。

沈淳见了心下一震。

李意点头道:“此句有些意思。”

李臻仔细看道:“较之以前是差了些,唉,原说你这三年苦练,好歹得了一笔字,如今又回去了。”

李意哼道:“他落笔时手抖,自然写不好。”

又懊恼道:“你资质不差,老夫还想着再教个案首出来,现在看来不可能了。”

李意是状元,李臻是探花,父子两个当年都做过案首,就是李颗,如今是举人了,也做过案首的。

沈栗如今刚刚掀了苍明智,名声在外,此时应试,该是很有利的。

李意本想着沈栗若是有幸能得案首,李家不但是祖孙三代,而且孙子外孙都是案首,这多涨面子。

沈栗低头道:“是外孙不争气。”

李意叹道:“天灾人祸,与你何干?”

沈淳关切道:“可会耽误了院试?”

李意摇头道:“以栗哥儿的深浅,想过院试并不难,只是名次怕是不尽人意。”

沈栗笑道:“能过就成,院试而已,无需沮丧。这点小伤到乡试会试时怎么也要好的。”

李臻失笑道:“你想得开就好,原还怕你受了打击。”

“没什么想不开的,”沈栗道:“能打缁衣卫里活着出来,这世上就没多少能让我想不开的事了。”

提到缁衣卫,李意皱眉道:“近年来苍明智执掌缁衣卫,搞得乌烟瘴气,前两日封阁老率人上了折子,请皇上下旨约束缁衣卫,折子叫皇上压下了。”

沈淳奇道:“压下了?这是为何?”

缁衣卫如今在官场中臭名昭著,这次又差点酿成惊世冤案,难不成皇帝还要护着他们不成?

李意摇了摇头。

沈栗思索道:“外祖父说‘封阁老率人’,上折子的人可多?”

李意道:“堂上官十之六七吧,怎么?”

沈栗摇头道:“怕是人太多了。”

李意纳闷道:“人多声势才大,这有什么不对?”

背着手转了转,方才一拍脑门,后悔道:“哎呀,居然没想到!”

缁衣卫本有监察百官之权,是皇帝控制朝廷的利刃。封棋率领这么多大臣上折子要求皇帝限制缁衣卫,只怕会让皇帝以为官员们是想趁机削弱缁衣卫的力量。

皇帝担心失去缁衣卫这柄对付“不听话大臣”的利剑,自然不肯理会了。官员们闹得声势越大,皇帝的警惕心越高,也就越发要护着缁衣卫。

李意懊恼道:“当时只联络此番受了冤屈的各家好了,如今却失了先机。”

沈栗看了一眼沈淳,沈淳摇头道:“为父已许久未上朝了,倒不知此事。”

李臻笑道:“你家很少参和文官的事,索性没联络你家。”

沈栗点头,沈家一直维持着孤臣的立场,不若一直超然下去。

这边商量好了,李意亲手将切结书还给沈淳,沈淳接过,顺手烧掉了。

“待栗儿院试过后就给两个孩子办婚事吧。”沈淳笑道。

李意捻须点头。

沈栗腆着脸笑道:“外孙大难不死,今日登门,可教我逛逛花园?”

第九十五章总是惦记逛花园

李意几人无奈失笑。

沈栗对李府花园的兴趣并不大,只是他每次要见李雁璇时都声称要逛花园。

李臻虽然嘴上说女儿看着还好,然而未婚夫差点死去,李雁璇怎么可能好的了?

虽然沈府刚提亲时李雁璇横竖不满这桩婚事,但见过几面后,李雁璇就认准了沈栗。抛却年龄少小她三岁,又是庶子记名,沈栗长相出众、聪敏果敢、深得圣意、前途无量,对李雁璇又情深义重,处处维护,在姑娘心里真是样样都好,再找不出更贴心的人了。

虽然长到十九岁还未出嫁,但来往的姐妹们都不因她是个老姑娘就心存轻视,反而有时会私下里羡慕她得了个好姻缘。虽则李雁璇家教好,并不虚荣,然而有时候旁人眼底偶尔闪过的羡慕嫉妒恨还是让她有些优越感。

今年沈栗出孝,李雁璇只等着出嫁了,姑娘还在心里偷偷设想为人妇之后的光景,要如何孝顺翁姑,与表弟如何夫唱妇随,未来要先得儿子还是女儿……

晴天霹雳,沈栗竟然搅进了宫门夜开案!

满府的人都瞒着她,但此案震惊朝野,李雁璇怎么可能一点儿风声都察觉不到?无意间听到下人们的议论,李雁璇躲进闺房里偷偷大哭,面上还要硬撑着若无其事,几天下来人渐消瘦。父母兄弟见了彼此心下了然,沈栗的事成了李家的禁语,提都不敢提。

今日沈栗终于上门,李臻想着女儿清瘦的小脸,念在两人大难过后,又马上就要成婚,倒也不似往日那般阻拦,抢在父亲开口前先道:“正好,近日府中的月季开的正好,叫你表兄陪着你赏玩。”

转头看见李意似笑非笑看着他,赧然咳了一声,掩饰道:“你如今伤势未愈,不要中盯着功课耗费心血,也该松快松快,注意修养。”

沈栗得了话,才不管李臻和李意的眉眼官司,立时恭敬道:“舅父说的是,外甥去寻表兄。”

立时转身跑了。

李意撇嘴笑道:“这小子,走路还不顺畅,逛花园倒是很有劲头嘛。”

沈淳尴尬道:“岳父取笑了。”

李意拖着长声道:“子肖父,子肖父啊。”

沈淳当初求娶李氏时,也很有“劲头”。

沈淳低头摸了摸鼻子,老侯爷当初为他张罗婚事时天天鼓励他:想娶老婆就要脸皮厚,那时沈淳还是个满脑袋行军打仗的愣头小子,在老爹的鼓动下着实干了不少没皮没脸的事。

轮到沈栗,都没用他这做父亲的多言,臭小子无师自通了!

想起当初李氏的娇憨,沈淳心下不觉感慨。

两人情意正浓时沈淳要在战场上拼杀,聚少离多。后来李氏伤了身子,为求子嗣,母亲又做主给他纳了林氏和颜氏。等到沈淳赋闲了,才发现李氏的心都扑在了她唯一的儿子沈梧身上,昔日温柔的妻子早已成为“端庄体面”的后宅主母。李氏是什么时候变的呢?是从林氏成了姨娘,还是从自己第二个儿子沈栗出生?

李氏不喜欢沈栗,这种不喜欢被李氏教给了沈梧。

沈淳心里明白,自打李氏临死时逼迫沈栗发誓决不与沈梧争世子之位时,这两兄弟早晚要起龌蹉。

李氏的死给沈梧留下的记忆太深刻,因此沈梧不自觉地继承了李氏的想法。她想让槐叶伺候沈梧,沈沃到底还是接纳了槐叶,哪怕沈家人都不怎么喜欢这个有心的丫头;李氏担心沈栗威胁到沈梧,沈梧就处处提防,不,应该说他已经开始处处排挤沈栗,哪怕沈栗一直步步退让。

沈栗为人宽容,但这种宽容并不是没有底线的人。沈梧在他那小院子里缩的太久了,他听说过沈栗的赫赫战绩,知道他是如何对待敌人的,却对此并没有明晰的概念。沈淳却不同,他知道自己的二儿子心底到底关着什么样的猛虎。

沈栗对他认定的敌人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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