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不死以后-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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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说是阳谋。因为我本来就在找她们。”薇薇安说。
“如果，知道找到她们后是这样的结果，你还会去找吗？”沈航问道。
“会。”薇薇安很肯定的回答。
“你还是那个执着的薇薇安。”沈航心底也知道这个答案，他感叹道。
“因为我想做一个完整的自己。”薇薇安说。
“是因为我吗？”沈航问。
“更大的原因是我自己想要做个完整的人。从实验室诞生，除去爱丽丝外，其他四个都被称为了残次品。所以我们四个，都想着成为完整的一个存在。”薇薇安回答。
“完整……我也不完整。我丢失了一百年。”沈航说。
正说着的时候，薇薇安忽然拉住他的身子。
“怎么了？”沈航问。
“前面有一些奇怪，或许又是阵法。”薇薇安说。
沈航看了看面前，除了石阶外空无一物。但仔细看的话，发现石阶的纹路有了改变，而一盯着这些纹路，就感觉到眼睛有些花。
“这又是什么阵法？”沈航问。
“不知道。咱们做好心理准备。拉紧我的手。”薇薇安说。
沈航自然握紧了她的手，有点逞能的说：“是你应该拉紧我才对。”
薇薇安对此，没有任何反应。两个人一起踏上去，顿时画面再转，再次出现在黑暗的阶梯上。
不过这一次，在黑暗之中，却是出现了一个个闪耀的星辰，异常的绚丽。
第282 幻阵
“星空？”沈航看着诸般星辰，顿感意外。
“仔细听。”薇薇安做个禁声动作，侧耳倾听。
沈航闭上嘴巴，同样认真听。
星空之中，却是传来欢笑与哭泣两种声音，笑得无比欢快，哭的伤心万分。
什么人在哭？什么人在笑？
沈航感觉好奇，但薇薇安却是目露谨慎。
以她系统级的运算，竟然也查不出此番变化是出去何种方式。
沈航耐心等待她的指挥，毕竟前一阵他就束手无策。
哭声，笑声，混杂在一起，哭笑不分，又似乎融为一体。
声音由小变大，越来越大，宛如有两个人站在身边，贴着耳朵一个哭一个笑。
“沈航！”薇薇安仰起头，星光下格外的灿烂。
“恩？”沈航不知道她为什么叫自己。
“你知道吗？”薇薇安说：“这个世界，没有神明。所以祈祷是没有用的。我们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我知道。”沈航点头说。
“但，为什么人类不去尝试自己做神明呢？”薇薇安问。
“因为，人，没有这个资格。大概。”沈航不敢确定的回答。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薇薇安忽然说这个。
“提这个做什么？你不是也反对神庭议会吗？”
“如果，我成为了神，是不是就可以不用死了？”薇薇安转过头问道。
沈航一瞬间错愕，他内心一震后，回答道：“我会帮你成神的。”
薇薇安轻轻笑了笑，很淡。淡到一瞬间又恢复了冰冷。
“这哭声和笑声，来自我们记忆中的声音片段。在特殊的光影下令脑补的记忆细胞放大了这份回忆，也是一种精神性的刺激方法，这些阵法，似乎被我高估了一些。”薇薇安解释着哭与笑的原因。
“回忆？但为什么我感觉就在我身边，好像身边有很多看不见的人存在。”沈航有些不解。
“看不见的人，那不就是鬼吗？”薇薇安说。
“鬼？是一种心理作用，所以这个也同理？”沈航有所明白。
“眼前一切皆是虚妄。”薇薇安说了一句，随后一步踩出，手上也是拉了沈航一把，在一次撞破黑暗环境，重复灰色的天色。
“没挑战。”薇薇安摇了摇头。
或许是薇薇安的原因，沈航也没有感觉到这哭笑声波的可怕。
“其实，一旦我们被那些心理的哭笑之声影响的时间越来越久的话，心理就会产生不安，同时还会带到回忆里去，而在悲伤与痛楚的交叠中，让人的精神产生纷乱，如果走不出来，或许将会变成疯子。”薇薇安还是对这阵法的威力讲解了清楚。
“但总感觉，你很郑重介绍的阵法，似乎都不怎么样。”沈航虽然第一阵就差点走不来，但仔细想一下，都不过是一些隐藏的催眠手法。与沈航所知道的那些阵法差距甚远。
“咱们才了不过百来阶。或许越往上越困难吧！”薇薇安说。
沈航点点头，也不敢小觑。继续往上爬。
又过了一段安全距离，前方看到安吉尔，松井和子、卡娅和米迦尔站在原地不懂，安吉尔走在最前头，大概到了五百阶，米迦尔在第二，四百八十阶，松井和子在四百五，卡娅在三百二。
“安吉尔身上的狐狸不是被驱除了吗？还能走最前面？”沈航有些意外的问。
薇薇安回答道：“安吉尔的本身神秘之力就是精神控制与交换，她的精神力十分强大，这些影响精神的阵法对她来说效果不大。”
“精神力吗？”沈航嘀咕一声，心想自己和魔刀这般脑内不停的争夺，理因也很强才对。可为什么这些奇怪的阵法对自己影响这么大呢？
“这一阵还是同样的吗？”沈航感觉到在往前，又要进入阵法内，询问薇薇安。
“不知道。”薇薇安摇摇头。
沈航打算踏上的时候，薇薇安却是拉了他一把。
“怎么？”沈航问。
“米迦尔，有些不对劲。”薇薇安目光看着最近的米迦尔，此时米迦尔呆立在原处，一动不动，沈航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但还是担心起来。
“她怎么了？”沈航问。
“她心病很多。”薇薇安说。
沈航知道，想到这条石阶总是会影响到心理层面，他都走的如此困难，米迦尔显然也不容易。
“去帮她吧！”沈航说：“我也有点经验了，应该不会再无法走出来。”
沈航说的没多大的底气。
薇薇安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快点上来。她希望你的保护。”
说完后，薇薇安走了上去。
她走上去后，也停了下来，不过四五秒后又动了。
“注意点，这一关是心魔。”薇薇安回头告诉沈航。
心魔？
我有心魔么？沈航问了一句自己，虽然很想自信的说没有，但自己心里藏的事情也不少……
沈航抬起脚，微微犹豫了一下。
“怕个蛋！”沈航叫了一句，给自己打点底气，魔刀银羽那杀气自己都越来越能忍受，也该对这些东西有所抗性。
鼓足劲，踏上去。
一步天荒地老，一步混沌扭转。
一眼所见，高楼大厦，道路上飞驰着车辆，人流摩肩擦踵，商场繁华热闹，四处都是人，到处都是声音。
“这是……战前？”沈航很惊讶，因为他已经太久没有看到这样的画面。
熟悉又陌生的世界，让沈航一瞬间放下心头的警惕，旁边的商场里播放着当时流行歌曲，街道上是人，不是动物。
买卖的是人与人，玩笑的是人与人，吵闹的是人与人……
人类的社会，人类的文明，人类的时尚……
“我的心魔……是这个吗？”沈航看着这样虚伪的世界，却是忍不住问自己。
忽然前面电影院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
“沈航，你怎么才到！”
沈航抬头看去，意外的看到了一头蓝色长发的纯真少女。
“梦露？”沈航惊呼，一时间都忘记自己身处在幻阵之中。
这就是幻阵的精妙之处，慢慢的侵蚀你的感官，让你忘记身处所在。
沈航不知道已经中招，他只知道他与梦露已经许久未见，只想跑过去与她拥抱在一起。
可是就在他走过去的时候，街道对面却是一个同样熟悉的银发少女站在了红绿灯面前，而在前方电影院的另一侧，薇薇安也穿着洋装站在那里……
第283 心梦
梦露，托娅，薇薇安。
沈航脚步顿时一停，但另外两道目光却是同时落在了他的身上。
沈航第一瞬间想要转身，因为这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就是他最难堪的时候。本能的选择退避，想要转身离开。
“站住。”薇薇安冷声的喝道。
沈航顿时不敢再走，几秒后三女已经到了身前，梦露依旧如海一般温柔可人，托娅恬静温雅，薇薇安冷艳妖艳。三女天姿国色，围绕在身前，让沈航心跳加速，又害怕的想要逃走。
“你们……都在啊！”沈航很尴尬的说。
“什么都在，不是你说好的四人约会吗？”梦露眨着眼睛问。
四人约会？
沈航脑子一热，这可能吗？
“电影快开始了，我们进去吧！”托娅笑着说。
薇薇安冷冷冰冰，但眼神中却没有任何的嫉妒与怒火，与梦露、托娅没有任何的不和。
“你们……不吵架？”沈航试探性的问道。
“吵什么？我们姐妹三早就统一战线了。”梦露拉着托娅与薇薇安的说什么融洽的回答。
“统一战线？”沈航感觉有点诡异。
“是啊！因为你这家伙花心大萝卜，太喜欢招惹女孩子，所以为了避免你继续沾花惹草，我们就联合一起来。”托娅回答道。
“有了我们，还想着其他女人，就该揍他。”薇薇安冷声冷气却是透着傲娇的说。
“薇薇安妹妹，你舍得啊！”梦露取笑道。
“有什么舍不得的。”薇薇安一脸骄傲的回答：“他又不是我什么人。”
“可是某人却是答应了他的求婚哦！”
薇薇安顿时脸红，红的像个大苹果，别说多诱人。她娇羞的冷哼一声，嘟着嘴：“我才……我才没答应。”
“咯咯！那昨天是谁兴致冲冲的和我一起去看婚纱的……”托娅笑道。
“托娅就你话多。”薇薇安推了推她，更加不好意思。
“嘻嘻！咱们一起结婚肯定很轰动吧？会不会上新闻，渣男迎娶三个大美人？”梦露也参与其中。
这一幕，和谐的让沈航心扑通扑通……
正常的世界，满是人类的世界，天空是蓝色的世界。
还有着自己最心爱的三个人，三个人融洽的相处。
太完美了。
完美的让沈航不相信这是真的。
“这是我的心魔？或许这是我的梦想才对吧？”
沈航逐渐的有了认识，但他却不想去破坏眼前的一幕。
因为这是他所想要的画面，所想要的生活。
所以，他舍不得去破坏。
他顺着这个幻阵所演化，去享受这样的梦幻。
他陪着三个女孩一起看了电影，出了电影院后听他们讨论剧情。梦露为男女主的爱情而流泪，托娅觉得男二很帅，演技比男一好。薇薇安则觉得这部剧拍的很一般……
然后他们去了商场，买了衣服。三女为他挑选了西装，甚至暗暗的讨论结婚礼服的款式。
一起喝了咖啡，一起逛街，一起去游乐园……
四个人的约会，四个人的恋爱，沈航无比满足，满足到忘记了一切。
于是……
他在这样的陪伴里不停的轮回，不停的与她们享受快乐的时光。
……
薇薇安再次回头，看到洋溢着一张笑脸的沈航，皱起了眉头。
不过沈航的在笑，代表他现在还没有危险，她还是先来到了米迦尔的身边。
此时的米迦尔，虽然一动不动，但她的七窍，却是渗出一丝丝的鲜血。
“执迷不悟……”薇薇安倾吐了四个字，伸手搭上了米迦尔的肩膀，看到了她的幻象。
米迦尔的世界，色彩斑驳。
有如童话世界一般，有着巨大的玩偶，有着无数的小动物，蘑菇长的比房子还大，有着糖果做成的屋。
她出生末日里，没有见过真正的人类文明，她听着沈航和巫娜口中的故事长大，只知道以前的天是蓝的，天空还飘着白云，但她不知道天是怎样的蓝，哪怕电视电影里也会出现不同的天空，她最快乐的日子，大概就是巫娜和沈航一起在她身边的日子。
沈航没有正常的去教育米迦尔，因为在那个时候什么都破坏了，正常的教育教育不出一个末日出生的孤儿，教她什么东西可以吃，教她怎么好好活着，教她怎么去面对困难，大部分都是生存。而巫娜更没有好好的去教育，教她要狠厉，教她要阴险，教她不要相信任何人……
沈航或许是个温柔的人，但他太不正经。
巫娜或许也是个温柔的人，但她为生存太不择手段。
沈航与巫娜其实是矛盾的两个人，所以在他们对立思想下成长的米迦尔从小就有着童话般的天真和巫女般毒辣。
虽然她一直在他们的影响下长大，但她毕竟不是普通的孩子，她就算成长不了身高，但内心却早已经不能再成熟，其实她并不成熟，因为她没法让自己去成熟，哪怕能看透人情世故，终究她不能经历青春与爱情。
她被视为孩子，但她早已经不是孩子。
她内心有执着，执迷不悟的执着。
所以她站在原处，身处幻想中。
她的幻想里，是她想象的世界，如爱丽丝的仙境一般，充满着魔幻的黑暗风采，这是她对世界的认知与幻想。
她的幻想里，有着两个人。
一个是沈航，一个是巫娜。
沈航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