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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妖男宅女-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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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杨墨在赤宵里发现了吸收力量的方法后,更是有意识的聚集,防备不时之需,此刻,他惊讶地发现,不仅连吸收来的力量,就连他本身的妖气,也已经是一丝不剩,再无所余。


第二百二十三招 船迟又遇打头风


    吉也在等着他施法,等了半天见他无所动作,稍稍考虑下,便徑自用手在峭壁上砸出坑来,一步一步往上爬去,边爬边咕哝道:『男人真没用!』

    他知她是在发泄心中的憋屈,苦笑一声,便随她去了,却也禁不住暗中叹息,如若以后再也不能用法术,他这个男人,倒还真是少了许多作用,恐怕最后真会沦落到“男人真没用”上去了,这是他所不能忍受的。

    峭壁很陡,最陡处,白吉已是倒悬在空中,拼着吃奶的劲爬了上去,刚把手伸出地面,冷不丁被一只冰凉的手抓住,那手冷得他们一抖,鸡皮疙瘩顿时顺着胳膊便扩散开来。

    白吉还未把脸伸出地面,便大喊起来:“老鬼你这个混蛋!居然乘机暗算杨墨!太卑鄙了!”

    待得爬了上去,看见眼前何人时,她却立刻住了口——抓住他们不是老鬼,而是音!

    魔将手中轻轻发力,便把她轻易地拉了上去,丢在一边后用着渗人的眼神直直盯着,好象在考虑什么般,过了片刻才道:“你是何人?”

    白吉一愣,暗道:『他怎么不认识我们了?玩失忆?』

    杨墨也是百般不解,只是应道:『不管,他跟你玩失忆,你就跟着玩。』

    她情急之下扯不出谎来,只好讷讷地道:“我、我来这儿砍柴的!”

    话音刚落,她便听见脑中扑哧一声,杨墨边笑边道:『大半夜的跑出来砍柴?你真会说话!』

    『我一时想不起该说什么了嘛!』她恼怒地回道,『反正古装剧里讲砍柴是个好理由啊!』

    可惜音显然并不这么想。他额头青筋爆起。冷冷地道:“大半夜地跑河边上砍柴?你到底是何人!?”

    白吉这一夜所受惊吓不小。又是落崖又是被告白。心里早已憋了满肚子气。此时听见音地质问。怒火腾地一下便燃烧数丈。跳起来大叫道:“我是什么人关你什么事啊!你管那么多!”

    音地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眼中杀意一闪而过。奇怪地是。他居然只是狠狠瞪着。却没有做出任何攻击地动作来。枉费白吉暗中提防了半天。才疑惑地问道:『他地耐心有那么好吗?我这样骂他居然都没动手?』

    杨墨稍稍一想。便明白了过来。此时才把力量全失地事说出。她听了恍然大悟道:『是不是说他看不到我们身上地妖气。以为我们是普通人?』

    他应道:『大概。』

    不想她嘻嘻一笑。道:『那就是说。无论我们现在做什么。他都会忍下去?』

    『未必。』杨墨立刻说道,『他已和仙庭撕破了脸皮,谁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他这么一说,她便立时心虚起来,想了片刻,却想不出该说什么好,无奈之下只有转身就跑,走了没几步,便觉得后领一紧,带得她往后一跌,坐在了地上。

    “你如若不说出来此的目的,休怪我手下无情!”

    音刚说完,白吉便听见杨墨在脑中说道:『他在唬你!』

    她心念急转,憋出一付恐惧的表情,挥舞着双手一边在音的脸上乱抓,一边大叫道:“不要杀我!我全说!我全说!”

    唐朝可没有指甲剪,白吉总是把指甲留得又尖又长,现下一抓之下,音的脸上顿时多出来数道血痕,他嗷的一声惨叫起来,放开她跳了出去,捂着脸颤抖着嘴想说些什么,可是见得她在地上一边打滚一边叫,最终还是恨恨地道:“快说!”

    白吉心里可算出了一口气,想及刚才装成老鬼时与仙将对峙的场面,便觉得异常恼怒,如若不是这些魔族们比昆虫还低级的脑袋,事情怎么会变得如此不可收拾!

    她怯怯地爬起来,只要音一有靠近的趋势,便吓得大喊大叫,把魔族憋的进退两难,只有站得远远地再度喝问道:“快快从实招来!不然没你好果子吃!”

    白吉边畏畏缩缩地咕哝着乱七八糟的话,边偷眼打量周围的景象,一看之下,她便怔在了当场,连装模作样都忘了。

    黄河两岩的悬崖峭壁上,已全是一片焦土,只剩下漆黑的地面,放眼看去,如同地狱一般,连岩石都是燃烧过后的黑色,远点的森林大火已在大雨下逐渐熄灭,只有零星燃烧的火焰,在黑夜中份外显眼,方才对峙地仙将与魔族们早已不知所踪,而原本在这里直角转弯的黄河水道,则因为两岸地形的改变,已经改了道,往着稍北的方向奔腾而去。

    白吉想着当初的情景,心里不禁开始发毛,那亮如白昼的成排闪电,由远及近的打了过来,前一枝紫色的闪电还未在视网膜上消失,后一枝便紧接着落了下来,仙将与魔族们四散而逃,黄河之水象是被激怒的野兽,拱起涛天巨浪,打碎了无数两岸碎石。

    之后,她便拉回了杨墨的魂魄,从空中落了下来,入水之后再浮起来时,一切便已平静下来,老鬼不知所踪,天空也恢复了阴沉沉的气息。

    “你在想什么?”

    眼前猛的出现音放大的脸庞,把她吓得跳了起来,反射性地一巴掌扇了过去,音猝不及防,啪的一声响后,两人同时呆住。

    音扭着头,白吉清晰地见着他嘴角抽了抽,还不待对方发狂,她便径自往地上一躺,打滚大哭起来:“儿啊,你死的好惨啊!娘怎么就这么没用,就没有抓住你啊!掉到河里连个尸首都找不到啊!爹啊娘啊,我的狗狗啊——!”

    杨墨听到白吉唱到这一出,差点没疯掉,压低了声音咆哮道:『你在干什么?脑子进水了?』

    她嘴上胡言乱语着,暗中却急慌慌地道:『千万别打断我!』

    杨墨正想反驳,却奇异地见着音的脸色缓了下来,慢慢放松了架势喃喃道:“原来是个疯子,在这场浩劫中活下来,也算你命大了。”

    白吉一边哭闹着,一边暗中偷瞄着音的脸色:『看吧,有用吧!』她心里却清楚,不过是一时嘴笨,便顺着演了下去,脑中仍是迷惑不解,『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音都不认识我们了?』

    杨墨也觉得有些不妙,暗道:『总之,一切小心,在我没恢复力量前,我们如果能掩藏身份是最好的。』

    他这话刚说完,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只觉得背后阴风一阵,老鬼的声音在半空中炸了开来:“无知小儿,引此大祸,我看你怎么向魔尊交待!”


第二百二十四招 疯“女人”


    鬼声音,平日里听着,只觉得有些古怪,带着点少年涩,再配得他那狡猾奸诈唯恐天下不乱的个性,便是独特无比,无人能仿的语调。

    他只一开口,白吉杨墨自然都听了出来,齐齐打个冷颤,白吉在脑中急叫道:『老鬼怎么出来的这么巧?难不成是在旁边等着看我们出丑?』

    『不,不会。』杨墨冷静下来后,总觉得有些不对,他压下白吉想要逃跑的冲动,突然转过身去,在她的惨叫声中愣愣地看向来人。

    老鬼正是白发少年的模样,见着杨墨转身,立刻停下了脚步,上下打量片刻后,脸上现出疑惑的神色来,说道:“你是谁?”

    这一下可把两人惊得目瞪口呆,若说音认不得他们,倒好解释,毕竟才见过一面而已,可是与他们朝夕相处了这么久的老鬼也认不出来,那便是肯定出大事了。

    老鬼打量了片刻,收回视线,直接越过发他们,逼近音,以一付看好戏的语调道:“你在人间私下找仙将们的麻烦,不仅惹得天庭震怒,中了他们的圈套,甚至还让黄河两岸受了这么大的灾!魔尊要是问了下来,我该如何回答呢?”

    老鬼这话说得可是惹人恼火,要真算起来,依着音的角度来,明明是老鬼控制不好力道,施了**术,搞得一片焦土,这会儿却似乎通通都是别人的错来了。

    只可惜,老鬼就是老鬼,他不仅欺人太甚了,被欺的那个还不得不低头认错。

    音垂下脸来,双手交叠于胸前,沮丧地道:“多亏鬼王大人救场,此事确是在下的错。在下也是心忧魔界居于安状太久,失了锐气,才会一时冲动之下,差点铸成大错!还望鬼王大人在魔尊大人面前美言几句……”

    老鬼敲诈音的话虽然传入了白吉杨墨耳中,他们却没有闲心去听,白吉抖抖嗦嗦地道:『连老鬼也认不出来了,难、难道我们的变化就这么大吗?』

    『再变,至少也是个人样。』杨墨困难地咽了口唾沫,干巴巴地道,『反正靠着黄河,白天就能看到了。』

    『我现在就想知道……』她摸着脸庞。四处张望着。不管如何。作为女性。她到底要比杨墨更在意外表一点。只是这荒郊野外地。哪里来地镜子?

    她转动着眼珠。待见着被老鬼敲诈地音时。鬼使神差般地凑上去道:“你有镜子吗?”

    杨墨此时无论白吉做出什么行为来。都不会再吃惊。只是默默地隐在身体里。随便她折腾去。况且他也有点害怕被老鬼瞧出什么来。是以只是看着。并无动作。

    音显然被白吉这话问住了。先是一脸地莫名其妙。其后又放松了下来。许是反应过来她不过是个疯女人。便没再理睬。

    白吉却象是着了魔般。一伸手拽住他地衣袖道:“你有镜子没啊?”

    他缩手。她又拽上来。他缩。她再拽。如此反复几次后。白吉不知怎地。总觉得心中憋得慌。眼眶一热。突然便啕嚎大哭起来。眼泪珠儿怎地都止不住。一个劲往外涌。浑身象压着千斤担般。压得她直不起腰来。

    杨墨心里明白几分,差点失去他的恐惧,再加上他突然出现的表白,即使白吉的神经再怎么大条,也没办法再把头缩在沙地里,做鸵鸟式的自我逃避,重压之下无路可逃,便借着琐碎的小事爆发了出来。

    想到这儿,他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怜惜来,当然,怜惜五分,批评五分——怜惜她受压过大,批评她承受不了。

    他上辈子的女人们,一致感叹他对于女人太过冷酷,可是在他看来,就算是“他的女人”,也是要分清楚身份的。他可以把女人当宠物养,但是宠物就要有宠物的规矩,如果不想依着宠物的服从,那么就请拿出自己是个平等自立之人的证据来。

    这一点上,白吉让他很满意,在自立或者说女权主义的性格下,粗神经的不记仇和偶尔出现的撒娇,都让他颇为中意。

    他衡量了下,到底还是选择了安慰道:『不要哭了,我在这儿没事的。』

    此时,他便更恨两人一个身体的坏处,他只能动动嘴皮子,甚至连一个拥抱也无法给她。

    白吉哭了半晌,心里觉得好受了许多,便胡乱抓着眼前的布擦了擦脸,擦完之后才发现那是音的宽袖,对方正铁青着一张脸,被擦了鼻涕的袖子,缩也不是,不缩也不是。

    老鬼看了哈哈大笑起来:“哪里来的疯女人?”

    音尴尬地一笑,用力甩开白吉的手后道:“不知哪里跑出来的疯子,居然是从山下面爬上来的。命大的很!”

    杨墨听见音这话,便心叫要糟,果然老鬼刹时锐利的眼神便射了过来,好似要剖开他们,看清内里般,他缩在肉身里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老鬼看出什么端倪来,幸好老鬼只是看了片刻后,便无趣地转移了视线。

    他刚松了口气,便听见白吉疑惑地道:『刚才老鬼讲的是,‘疯女人’吧?』

    杨墨心中一紧,立时明白过来刚才为何觉得听得别扭,“疯女人”,难道说这个身体,因为他的脱离,出现了什么变化吗?而且,是变成女人……

    想到这儿,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双臂悄悄抱胸,试了下,发觉胸前没有突然长出一付柔软来,这才暗地里松了口气,放下心来。

    白吉自然也察觉出他的动作,待发现结果后,同样也叹了口气,却是失望的叹息。

    那边老鬼终于敲诈完了音,笑嘻嘻地道:“既然如此,你在人间便多呆些时日,我还要去找我那不乖的徒弟,就不多陪你了。如若有事,自有凭此令牌呼唤人间小鬼,当可协助于你。”

    随手扔过来一个铜牌后,老鬼的少年模样逐渐消逝,化为一团白雾,消散在虚空之中。

    音保持着低头垂首的模样,待老鬼消失后,看了看手中的令牌,突然恨恨地往地上一扔,踩了几脚,踩完之后却又俯身拾了起来,一脸的不甘不愿。

    看得白吉想笑,可见着他转身欲走时,便立刻扑上去,一把抓着对方衣袖不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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