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派高手-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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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不迭。
女的心中还记挂着尤奇,但不敢直接表示出来,所以只说早先放过了他,给他逃了,实是未来之患,怕他会先到了沉香主处讲是非,就会对丁二虎不利,不如丁二虎一个人先赶快走,抢先到沉香主处,她跟着来这样就不会迟了。
她这话虽然说的婉转,怎知丁二虎却哈哈大笑道:“你放心,任他先到也无妨,只要沉香主见到了你,就什么事也不会发生了,只要你亲口对他说一句尤奇曾向你施暴,尤奇就要没命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女的听出话中有话,想到沉香主那副尊容,心中就不由的作呕,对丁二虎可恨极了,陡然产生一个丁二虎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问题。
丁二虎自然不知道她心中想些什么,听了她的话,又是一阵开心的笑。他说,沉香主早就瞧上了她,对她十分的迷恋,念念不忘,常在别人面前提到她,因此,他特别带她去见沉香主,将她送给沉香主。
丁二虎为图获宠于沉香主,竟然把自己的情妇出让,其人之品德如何,可以尽见,而女的被人当作货物送出,心理所受影响多么大?也不必细说,她的武功远不及丁二虎,反抗是没有用的,不反抗就会终生过着自己讨厌的日子,她不能不挖空心思想办法了,她唯一办法是先拖延时间,再作详细考虑。
女的是了解丁二虎的,她听了之后,立即表示反对,说她只喜欢丁二虎,愿意和他在一起,不愿和沉香主在一起,如果勉强她,唯有一死。丁二虎听来果然心甜,搂着她安慰她,但仍然劝她要和沉香主好,这样,三方面都有好处,否则,大家都不得了。
“为什么?”她大声问。
“为了你以后的日子过得好,我已经答允了他,无法反悔了。”
“那还不容易。”
“怎么容易?”
“我们可以远走高飞,躲起来,他能奈我何?”
“你说得容易,蜈蚣帮,蜈蚣那么多爪,你躲哪里也躲不了,给抓到了,还有命?”
“我就不信,天下这么大,只要我们不出来活动,他怎能找到?”
“我们不出来活动,吃什么?”
“可以种田呀!人家世世代代种田也能活,我们怎么就不可能?”
“你挨得了苦?那是很辛苦的。”
“只要跟你在一起,我什么苦都挨得了。”
她说来真的一样,丁二虎受感动了,真有点后悔了。但是,这是一闪而过的念头,想到未来的好处,他又为自己着想了。他说他受不了,而且,练了一身这么好的武艺,若果不用到江湖上去,也实在可惜,说来说去都是一个意思,要她听他的话,去跟沉香主。
她终于叹一口气,说:“你既然这么狠心,那好吧,但你得答允我一个条件,如果你不答允,我宁愿死了也不同意嫁给沉香主。”
丁二虎听得女的提出条件,当下使叫她说出来,只要他做得到,一定答允,决不叫她失望。
“这是你自己说的,可不准反悔!”女的说。
“但我有话在先,我若无法答允的,就不会答允。”
“你一定可以办得到的,除非你不肯答允!”
“你先说出来再说吧!”
“好,我说。”女的无可奈何地说:“你要我跟沉香主在一起,我实在不愿意,但为了免使你为难,我答允你!可是,我若到了沈家,今后再难有机会和你在一起了,所以,我要你答允我,陪我快快活活的过三天,三天过后,我们再上路。三天的时间不太长,你如果不答允,就休想我去见姓沈的。”
“三天,唉,虽然三天时间不太长,但我们有事要赶到赤洞去,怎能耽搁三天之久!你不是叫我为难?”
“我叫你为难?你推我落深渊,从此难见天日了,我也答允你,你却连三天时间也不肯陪我,我又何必要为你设想呢?你杀了我吧,我是不去的了!”她索性在路边的石块坐下来,不走了。
丁二虎觉得她只要求三天,这要求也实在太小了,假如是自己易地以处,只怕还不止这样要求呢。想了一会,终于把心一横,答允了,并且决定就近找个地方歇下来,快快活活的享受这三天。
石头一直都跟在他们背后,但他们却一点也不知道,细语喁喁,全都给石头听去了。不过,石头感到奇怪,他亲耳听到这个女人与尤奇调情说笑时,力言对丁二虎没有兴趣,不愿跟他在一起,只希望与尤奇鬼混,没想到不过一会的时光,她却变得十分喜欢丁二虎,又说不喜欢沉香主了,照此类推,他跟姓沈的见了面之后,不是又会如胶如漆?人家说的水性杨花,大约就是指的这一类女人吧?石头恨她口是心非,反复无常,若留她在人世,决无好处,便涌起杀机,要为天下人除此毒物。
石头主意打定之后,便拟马上动手,但这一念头刚刚闪过,还未来得及动手,已听得女的道:“我们就在前边歇几天吧,前面有狗叫,当必有人家,我们快走吧!”
“是,我们就到前面去吧!”丁二虎说着抓着她一只胳膊,便向前跑,跑得颇快。虽然,他们跑得快,石头比他们更快,看着他们进入了一条小村,正在和当地一位老头子说话。
“我实在说给你听吧,我们已经决定在这里住几天再走了。如果你敢唠唠叨叨,就把你宰掉!”老头子听他此说,如何还敢力抗?只好不再出声了。
这时已经鼓打四更,深夜凌晨,有点寒意了,丁二虎关上房门之后,心旌摇动,便一把搂住女的,就要亲嘴。女的头一侧,双臂一震,因为出乎丁二虎意外,竟把他震得退了两步,怔住了。但他很快就说:“你怎么啦?”
“怎么啦?你猴急甚么?如果你真这么喜欢我,就不会把我送给别人,作甚么状!”
丁二虎为之惭愧无语,说不出话,怔怔在看着她有意地宽衣解带,存心引他动心,却又不让他得到手,他感到一阵阵心头发热,渐渐失去控制,终于无法忍受,实行开硬弓,把她搂在怀中,上下其手,迫她就范。但她拼命挣扎,不让他得手。
丁二虎这时已经是欲火如焚,无法自抑,似疯如狂的进袭,怎肯放手?但女的却拼死抵抗,并且说:“你疯啦,你不怕杀头了?你已把我送了给沉香主,我就是他的人了,你侵犯我,就是对沉香主不忠,小心你的脑袋!”
她的话,果然如暮鼓晨钟,使他惊悟,热度大降,搂实她的双手渐渐变得无力,放松了,但是她似乎是有意的作弄他,当他正要退却时,她却采取主动,本来用来自卫的一双手,放开不再自卫了,空出来之后就在他身上游动,找寻目标予以撩拨,很快又使他热度增加,浑身发抖,呼吸也变粗变速了,她把身子贴在他怀中蠕蠕擦动着,迷人的声浪自她口中传出来。终于,丁二虎再一次表现了疯狂,有所要求。但是她在他有反应、开始进攻时,又转而自卫不肯轻予给他了,她在紧张关头又抬出沉香主来压他、吓他,两次三番这样折磨他,使他难堪,还故意刺激他。他恨极了,要杀她,她讲她希望的正是这样,能死在他刀下,总好过陪伴沉香主过大半生,她不怕死,挺身引颈,他又退却了,软了。他哀求她放过他,不要折磨他,否则,他忍不住之时真会做出傻事。但她表示,她希望的正是这样,这一来,他变得十分可怜了。
丁二虎在苦恼中,他在情欲上有所需要,确有不惜一拼的决心,但理智告诉他,假如真这么做,后果会变成怎样,实在不容易猜想到。他在暗暗地展开内心的战斗。
突然,丁二虎想到了一个问题,他问:“阿娇,你早先不是说要和我在一起,尽情快活几天的,现在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你怎么又反悔了?”
“我不是后悔,我是为你好!”
“你是为我好?你明明在折磨我,怎么说是为我好?不是骗人?”
“你别胡思乱想,我要不是为你好,怎会答允你!”
“我不明白!”
“好吧,我问你,沉香主今年多大年纪了?”
“六十岁了。”
“他有多少个妾侍了?”
“五个。”
“你想想,他身边已经有五个女人,再多几个也不多,少我一个也不少,是不是?”
“不会的,他是看中你……”
“你想想,那五个女人,哪一个不是他看中了才要回去的?结果怎样?六十岁了,还要娶妾,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娶第七个?所以,你细心想想,他有什么特别嗜好别人不会知道,或者别人无法做到的?你告诉我,我自会投其所好,使他高兴,这样,对我有好处,对你一样有好处。”
“这个,我要好好想想。”
“还有,他迟不出声,早不出声,偏在这时候才要我,是不是他快要生日,想在朋友面前夸赞一番,表示他年已六十,行将就木还能娶得个小老婆?”
“阿娇,你真聪明,一点不错,现在我们该上路吧?”
“这不行,我说过歇三天,就要再过三天我才能走,要走你自己先走,我不走。”
阿娇不走,丁二虎当然不会自己一个人上路。于是,两个人安心住下来。到了第三天,丁二虎催上路了。
阿娇撤娇道:“你急什么,早餐还没吃就上路了,你想饿死我?我不走,要走也得吃过早餐才走,你要走可以先走,我吃饱了再走。古人说,皇帝不能使饿兵,何况他又不是皇帝,我也不是兵。他不能要我饿着肚皮上路呀,是不是?”
阿娇说来也有道理,同时,丁二虎自己也有点饿,想吃饱才上路的,如此,见阿娇坚持吃过早餐才走,他也不坚持己见,勉强她吃完早餐就上路。
在这三天时间,阿娇对沉香主的嗜好、畏忌及日常生活习惯了解得不少,她已心中有数,决定见到沉香主之后,就施展媚术,借沉香主之力,先除去丁二虎,替她报仇,然后再利用他的嗜好与(炫)畏(书)惧(网)对付他。她因为心中有了主意,情绪也好得多。
路上,他们发觉有一骑瘦马亦步亦趋的跟在背后,知道不怀好意,便有心对付他,故意勒慢了马,让他先行,看他反应如何,怎知人家毫不客气的向前走了,但却走得很慢,可能与他的马僵,气力不够有关。加以他人如其马,脸如黄腊,满面病容,看情形,这个人可能是重病初愈,所以走得不快。因此,丁二虎消除了戒心,不再怕他生事,放过他的了。
这个脸如黄蜡,骑着瘦马的年青人,不是别人,正是凌起石。他坐着千里神驹,快慢随意,任谁也不易看出他是了不起的人物。丁二虎不过是江湖上三流货色,当然更没有眼光判断得出他是什么人物了。
凌起石走在阿娇他们的前头,先在一个地方住下了,及后,阿娇他们也来了,但他们不再疑心,因为人家先到,他们后到,假如真要怀疑,只有人家怀疑他们才对。
当晚无事,翌日凌起石比他们早,他们起程时,已看不到凌起石了。不过,午后他们还是追上了,又见到凌起石,就认为他的瘦马跑不快,所以给他们追上。及至到达永乐,他们没有停下来,凌起石却留在城里投宿了。
当晚,初更过后,有人查房,凌起石说是路过的,没有引起注意,查房的离开,他也出去了。
二更鼓响未过,一条黑影似飞鸟般的瞒过了守卫者的耳目,进入了桂庄。这是一个身穿深灰色外衣,年约五旬,长了胡子的汉子,他对庄内似乎十分熟悉,循着布置得古古怪怪的路走,忽转左,忽转右,绕着走,来到一间叫做桂阁的房子,一纵身上了房去,再展身形循声去到一间灯光辉煌的客庭,居高下望,看到有七八个人在一起喝酒。
“今晚是沉香主纳宠之喜,我谨贺香主如鱼得水,欢乐无边,干一杯!”
“哈哈,好一个如鱼得水,欢乐无边,谢谢你,干!”
“我也祝香主自发齐眉,干一杯!”
各人都祝贺沉香主,沉香主一连干了几杯,有点醉意,说:“你们干多少杯,我都奉陪,我醉了,有美人侍候,你们醉了呢,明天上不了路,不能完成帮主之命,就得挨罚。记住了,明天一早就上路,尽快赶到通州去替花老贼祝寿,干万不能误事,嗯,对了,你们上路,不必辞行了,祝你们一路顺风,马到成功!”
“香主放心,我与花家管家早就商量好了,决不会误事的。”
“到时我们把碧绿金鱼放到花家去,就不怕他逃得上天去。”
“花老贼交游甚广,什么人都有,你们千万小心,要做得干净,否则,今后就麻烦了。”
“香主放心,管家已经给我买通,还怕什么?”
“陆一杰,你与刘直真有交情?”
“沉香主,你还有怀疑吗?我是刘直的救命恩人呢!那一次,哈哈,表演得太逼真了,就是委屈了唐欢和苏大文两位。”
“哪里!大家都是为帮主办事,说十么委屈不委屈!”唐欢说。
沉香主和朋友们欢欢喜喜地吃喝,凌起石知道再听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听的了,便悄然离去。第二日,一早便奔通州。沉香主仍然懵然未知秘密外泄,依然满怀信心按照计划行事。他们这一夜闹到很夜,沉香主先退席去陪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