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派高手-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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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他说清楚,他会肯的。”
“这是为什么?”
“现在我也不知道。但是,世事难料,说不定有一天有敌人混到他家去,我要侦查,他若要和我相识,我就前功尽弃了。”
“这也是。好吧,我会尽力去说服兆熊,至于效果怎么样,我不敢说,因为,他到底是个孩子,只有五岁,懂得太少了。”
“这也只是说说,将来我未必真会到……咦,好象是金不换金前辈来了,大叔,你出去看看,关于我的事,请你少说。”
“我知道,如果真是他老人家就好了。”尚青出了屋子外,凌起石便再一次替兆熊施行针术,等到尚青和金不换回来,凌起石已经溜走了。
尚青遍找不到凌起石,知道他可能不愿与金不换相见,先行离去。
金不换横行江湖半世,此刻居然改邪归正,对兆熊产生深厚感情,这是他自己也无法料到的事。他对兆熊失陷在赤眉白眉双凶之手,自怨自艾,作为自己的过失,感到无比内疚,但投鼠忌器,却又不敢开硬弓向双凶进迫,个中痛苦,他以前是连想也没想过的,他为了思念兆熊,总不忍远去,几次回头,想找机会夺回兆熊。这心情也是过去所未有的。
但是,他几次都失败了。他这一次再来,估计兆熊可能已遭不幸,他可以放手替他报仇了,没料到兆熊已回到尚青身边,而且高热尽退,正在安睡。他问底蕴,尚育说是得到凌起石的帮助智夺兆熊,击退五毒和安乐道人,为了避敌,只好躲到这里,此刻金来了,可以不用躲了。
“凌起石既然能击退安乐道人与五毒,还怕甚么人?何必再躲?”金不换由内疚而自卑,对凌起石有了妒念,说话也露出醋味了。
尚青如何听不出来?便说凌起石有事要走,无人保护兆熊,所以才躲起来,早知道金来得这么③üww。сōm快,就不用躲了,又砌词说凌起石如何推崇金,终于逗得金欢喜,脸上也有了笑容,尚青则在心中暗叹息,更感到凌起石的难得。
金不换未见到凌起石,也不知凌起石的底细,但凌起石既然如此看重他,推崇他,他实在感到安慰,一口答允送兆熊返家,尚青见目的已达,自然高兴,但他却蕴藏在心,并不表露。
兆熊果然如凌起石所料,天方亮便醒了。他张开眼皮,看了几眼,便说:“叔叔,我饿!”
“你饿?饿就好了,兆熊,你别动,我替你洗个脸,就可以吃了!”
尚青替兆熊洗了面,果然弄了半小碗稀饭喂给兆熊吃,兆熊已经几天没吃过东西,昏昏迷迷的,只喝了少些开水,肚内实在太空了,吃了半碗还是未能填得饱,希望再多吃一些。尚青记起凌起石的叮咛,说兆熊饿了几天,抵抗力与消化力都比平时弱许多,千万别给他吃得太饱,否则就会有损肠胃,另生毛病,更加不堪设想。尚青此时对凌起石简直视为活神仙,自然信服他的话,所以兆熊虽然要,他也谎言没有,要再烧过才有了。
歇了一天一夜,兆熊巳经好了许多,可以起来走动了。
金不换本来对凌起石有妒念,但见兆熊好得这么③üww。сōm快,凌起石又不居功,匆匆上路,在爱屋及乌的心理下,他对凌起石的妒嫉也淡了。
凌起石别过尚青之后,摸黑上路,第二天便买了两套衣服,略加化装,扮成一个十七八岁的书生,书剑琴棋都随身带备,但不到半天,他把书与琴棋都丢了,只带了一把剑在手,投宿的时候,他告诉人家,途中遇劫,书童死了,行囊也丢了,只因他这匹马跑得快,才逃出了一命,但身上所余无几了。
当时道路不靖,人皆尽知,任谁都有被劫机会,而书生被劫时有所闻,所以他所说,掌柜的甚表同情。但他仍然不放过先收房钱。
凌起石虽说身边带的银子不多,但他跟公孙元生活了一段日子,读了不少书,学了不少东西,琴棋书画,奇门遁甲和神偷绝技都在这里学的,这一段日子,对他来说,太重要了。他这次长途跋涉到京师去,沿途不虞衣食,就靠神偷绝技。他每到一处,都向富有人家偷二三百两银子,所以显得十分阔绰。
这一天,他已到达京城了,为了掩人耳目,他找了一间二流客店住下,然后打听消息,准备晚上行事,所以他也很忙。
凌起石还是第一次到京师,年纪又轻,要想打听消息实在不容易,加以时间甚迫,不容许他慢慢去查,当下便想起高爷爷说过的一个朋友,实行冒味求见。
高仲坤的朋友姓焦,双名乐天。是京师有名的老武师,但已甚少露脸,更少理江湖事,他的家门远比过去清静了。不过,焦乐天虽然早已退出江湖,不理世事,但他的名声依然,在京师,他不仅是一位出名的老武师,更是一位备受各方钦仰的老英雄。因此凌起石要打听他的住处,一点也不困难,只向一个老大爷打听,老人家听说凌起石是焦乐天的世侄,远道来拜见世兄世伯的,便乐意带着他到焦家去。
凌起石快要走近焦家了,突然停了步,失惊地叫:“糟了!我怎会忘了把礼物带来?”转口向老人家再道谢,说自己已认识焦家,自己也可以找到了,此刻因为未带礼物,不便进去,且待回去取了礼物之后,再去拜见世伯。
引路的人信以为真,还盛赞凌起石知礼呢!凌起石在焦家四周绕了一个圈,再回到前门,引路的老人家已经离去了。
凌起石疾趋前门,叩门求见焦乐天老英雄。
门公是个六十左右的老头,他把凌起石看了又看,然后说:“少爷,你来得不巧,焦老爷刚出门去了,如果你昨天这个时候来,或者能见到,今天,迟了!”
“老伯,请问焦老英雄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老爷近年来结交了许多方外朋友,昨天也是应一位方外朋友之邀去了,他什么时候回来,很难说得定,但照平日来说,他出门,快则一天,迟则五天总会回来,假如五天仍未回来,必然派人回报归期,所以,你过四天再来,就可以得到确定消息了。”
“噢,这就真是不巧了!”凌起石慨然叹息,转口再问道:“请问老人家兵部尚书史大人的府第在哪里?你老人家总会知道吧?”
“这个,知道!知道!”门公又看凌起石一眼,说道:“你与史大人也有渊源?”
“谈不上渊源,有位朋友托我带点礼物给他,受朋友之托,不能不办妥。”
“少爷倒是交游广阔呢!这次在京,当必得意,我先向你恭贺,将来若有好处,可别忘了我老头呵!”说罢哈哈大笑,笑过之后,才把史尚书的地点相告,目送凌起石而去。
老人家送走了凌起石,关上门,回到后座,呵呵大笑:“诸葛兄不愧武侯后人,果然与众不同,另具过人心智,我只一问,他就露了马脚,泄了底啦!这小子原来是来京投靠史慕良的,不过,雏儿到底欠道行,藏不了底。”
“诸葛兄还更有妙算呢,你我怎比得过他?”另一个拍马屁说。
“什么事?”老头子一面抹去化妆一面发问,原来他并不是老头,是个四十未到的汉子。
另一个说:“在你去见那小子的时候,诸葛兄已经分派了几个人到外监视那小子的行踪,不管他走向何处,都逃不过我们的耳目,这样,他的一切就在我的掌握之中,不怕他会飞上天去。”
“高明!高明!的确高明!”假老头子大声称赞。
“诸葛兄,刚才我也看到那个年轻人,我觉得他一脸正气,不似奸狡之辈,我和你持相反的意见,我不认为他是一个奸细。”
“这么说,你敢跟我打赌不?”
“赌什么?一顿饭好不好?大阵仗,我吃不消,赌不起的。”
“好!一顿饭就一顿饭,图个兴趣。”于是在见证人的见证,两人握手作实。
诸葛华很年轻,只有三十四岁,却非常自负,常抬出他的先人诸葛亮以自重。和他打赌的也是一个年轻人,三十七岁。叫卓展才,很有才智,武功也很不俗,因此,他很不服气诸葛华的目空一切,盛气凌人,但卓展才十分小心,他暗中观察了诸葛华一段时间,暗中以自己与他作比较,觉得自己的观察与判断事物,即使胜不了对方,也绝不逊给对方,因此,他便在适当时机与他抬过几次杠,都是胜了诸葛华,对诸葛华来说,当然极不开心。但是,在事实面前,他无法强辩,更不敢狡辩。所以,他听得卓展才与他相反意见时,心中就有气,要打赌。
焦乐天并非不在家,他只是怕与陌生人相见,会引起官府注意,因为他虽然名义上已退出江湖,实却正好是京师的侠义道叙会之地,他是以退出江湖作幌子,掩护他的真正面目。
这几天他们探到一个消息,镇守山西抗击外敌入侵的一位正直清官因为执法不阿,与另一位官员发生恶感,后来,这位官员买通京官,诬告正直清官通敌,抄家解京审讯,据消息传来,这清官叫吕旭,极得民心,所以有吕青天之号,在官兵到达抄家拿人之前,吕家的小主不知去了哪里,所以只捉得吕氏夫妇与一个女儿进京。
忠奸不两立,古今相同,焦乐天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便邀了一些朋友到家中共商对策,希望挽救此一忠良,以挫奸人气焰。
但是,京师重地,龙蛇混集,各官家中都豢养不少高手保护家人安全,焦乐天虽有一身功夫,又有不少朋友,但说到犯法事,各人就不能不考虑自己的家业与后一代的安危,而且,实力也太单薄,除非智取,只怕难有成功希望。在此情形下,焦乐天纵有救援吕旭之心,也无能为力,这就是他们商量再商量,前后过了半个多月也未敢采取行动的原因。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吕旭已经进京师了。原因是押解者在路上曾碰上麻烦,几乎被劫走,所以逢州过县,除了苛索金银财宝之外,还要征用武林高手协助保卫犯人安全,他们怕出了问题,所以一路上走得极快,比原定时间更快。
大约再过两三天就要进入京师了,焦乐天可真急呢,这一天,一班人正闷的发慌,突然来了一个凌起石,把他们的精神从新振奋起来。焦乐天认为凌起石指名要找自己,可能真会有点来历,可惜,已经迟了,凌起石走了。
凌起石没有立刻回转住处,也没有求见史慕良,他只在史家府门经过,绕到了后边,打了个转,然后回到自己住的地方。
凌起石到底经验不足,不曾想到会有人跟踪自己,自由自在的全无牵挂。人家跟着他,向店家打听了一切,走了,他还毫不知情。
不过,他做事倒是十分审慎,当晚就到史家去,二更过后,直闯史慕良书斋,指着史慕良说:“你是兵部尚书,不为老百姓请命,奴颜侍敌,已罪该万死,再与贪官串谋,诬害抗敌清官,更加罪加一等,我师父叫我警告你,限你在十天之内,替吕旭雪冤,保送他们平安返家,否则,你休想活命,你的家人孩子也休想活命。今晚,我先削你一撮头发回报家师,三日之内,我会再来找你!你如果不信,可以加意防备,我一样可以来,任你怎么防备,也防不了我!我若不成,师父自己会来找你!姓史的,是要生要死,全在你自己了,我走啦!”他转身之际一扬手,史慕良只觉眼前寒光如电,一闪而灭,寒光消失了,人也不见了,他本能地一摸头发,当堂呆了。
凌起石没骗他,真削了他一撮头发,假如刚才不是削他头发而是要他的命,他早没命了。
史慕良想到自己已经从鬼门关前经过,只差没有踏进鬼门关去,如何不汗流?他脱口大声叫人,及至卫士来到问他什么事,他怕丢脸,也怕传出去,激怒凌起石,便忍了口,不敢再说什么了。
但是,卫士十分眼利,他已看到史慕良神色慌张,似乎受到极大事故,跟着,卫士看到史慕良被削去头发的地方,便吃惊地问:“老爷,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没有事了,你出去吧!”史慕良摆手叫卫士出去,卫士疑心更大,装作惊异地问道:“大人,你的头发……”
“别问,快出去!”
“是,大人!”卫士告退离开,却不去远,仍然守在附近,决心探个明白。但他一直守候到天亮,还是十分平静,陌生人影也见不到一个,这才怀着满腹诧异离开。史慕良这一天心情极坏,对什么都看不顺眼,恨不得痛痛快快地骂一顿,但他没有这份勇气,也没有这份心情。
白天,史家很是平静,就如平时一样,除了史慕良本人之外,根本不知道会有人来找史慕良算帐,更不知道早一晚已经有人到过史家,见过史慕良。
凌起石晚入尚书府,焦乐天马上就知道了。但当晚尚书府十分平静,第二晚同样平静,凌起石入尚书府之后,曾干了些什么?外人一点也不知情,焦乐天派在那里卧底的人也没有消息传出来,叫人去问,亦没有结果,于是,焦乐天等都感到奇怪了。
又过了一夜,第三天了,还是没有任何消息,除了那个卫士和史慕良两个的心情愈来愈不安之外,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