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派高手-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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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可以做到,还有吗?”
“那么,我们上路吧!”少女一点足,飞身上马,姿势美而利落,自己也感到满意,则望凌起石,只见他正如一般武师上马一样,没什么特别花样。不过他上马的身手倒是敏捷的,看得出确是练过武功的。
少女肯带同凌起石一起去找贼帮,真出她自己意外,此去对手甚强,自己能否成功,实在没什么把握,带同一个十三四岁的大孩子同行,肯定是帮不了自己的忙,反过来要帮他的忙,要照顾他是难免的,她怎会做这蠢事?实在是想不通,唯一理由是觉得他聪明伶俐,可怜又可爱。但既然答允了,就得履行诺言了。
两人走了一程,少女突然问凌起石:“小弟弟,你怎么不问我叫什么?”
“你叫什么?我只知道叫你姐姐就成了,我又不叫你的名字,何必问。”
“你不问,如果别人说及我,你怎知道是说我?”
“对呀!我怎会没想到这个?”他打一下脑袋,惹得少女笑了。
这位少女姓刘叫玉凤,这时是十八岁了,人长得俏,身材也好,又有一身武功,登门求婚的人当然很多,但她都不喜欢,都不同意。她爹爹也是一个有名堂的人物,但已离开她母女,投向另一个女人的怀抱!因此,她恨爹爹,绝口不提他;她是与母亲相依为命过日子的。她记得十分清楚,那一年她只有十一岁,爹爹就离开了她们,她母亲带着她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过活,她很快就结识了新朋友。一晃七年,这时光可真不好过!她跟娘学功夫,还跟一位老师太学,总算没白费时光,十六岁那年,她已经打败过几个强盗,这两年经验更丰,功夫也更进,比两年前,已不知进步几倍了。
半个月前,老师太的侄儿来找老师太,希望老师太出头替他们向一帮贼人索回被劫去的镖。那是四十万两银子,假如索不回来,不但他无法再吃镖行饭,连镖局也开不成了。因为他们已经查出,这四十万两银子,表面上是一个姓郑的,实际却是另一家镖局的,他们接下了这四十万两银子,转聘老师太侄儿的镖局押运,又暗中通知贼帮出手,然后各分一半,迫使师太侄儿这一家镖局关门。
这是同行如敌国,黑吃黑的毒计,师太侄儿这镖局上当了。但知得太迟,已挽救不及了,唯一办法是向贼帮实行索镖。贼帮曾声言三个月内不动镖银,假如过了三个月,就不负责了!偏是老师太外出云游未返,且未有归期,等她老人家回来,实属渺茫,刘大娘与老师太乃方外至交,便拟要相助,但她不知老师太会否同意,更使她犹豫不决的是她后来得知自己的丈夫刘务良是另一家镖局的镖头。她虽然恨他,到底是夫妻,仍有夫妻情,不忍与他正面冲突,所以不曾请缨答允。但刘玉凤可不同了,她年轻,顾虑少,仇恨直觉。她爱娘,觉得爹对娘不起,就非找他算帐不可!而且,她又从老师太学武,便挺身而出,以门人身份,愿替师父奔走。她说,有事弟子服务其劳,若能帮得下大哥一个忙,也算是对师父一点心了!
刘大娘本来还不许女儿出头的,但她素知女儿的性子刚强,敢作敢为,答允她,还可以指点她一些避忌,反对呢,说不定她会偷偷去,更加危 3ǔωω。cōm险。而且,她知道女儿自小健壮如男儿,又是在少年,气力比自己大,精神比自己好,所不及自己的只是经验,但她聪明,机灵,可以补经验不足,实在比自己过去更胜一筹!经考虑后,终于答允让她替老师太出头。但再三叮嘱女儿,假如有一天真碰上那没天良的爹,尽量放过他,千万别杀他,免得受人非议,也自己内疚一生!她也答允了。
凌起石听她断断续续的说出此行原因,虽然知不详细,也知了个大概,知道她是替师父出头,也是替娘出头去杀一伙山贼索取镖银。便说:“姐姐,你是一个女的,我又是一个小家伙,贼帮见了我们,一定感到意外!不过,我曾经和好几个贼帮打过交道,知道他们非常粗野无礼,你原谅我说直话,你若直接跟他们打交道,只怕会感到难堪,他们什么粗言秽语都说得出来!”
“你的意思是……”
“姐姐,我以为,你最好把意图告知我,由我去对付他们,有不能取决时,我再请教你!我们实行姐弟相称,教他们弄不清楚,你看怎样?”
“我们可以姐弟相称,但仍由我去对付他们,谁敢对我胡说八道……”
“我就打他耳光!”凌起石突然接口,逗得刘玉凤忍不住笑,她说:“那也好,就怕你打不了他们耳光,反使我担心!”
“纸姐,你放心!可惜这里没有贼帮,要不,我马上就可以试给你看看!”
“那还不容易!来,我们试一下!”刘玉凤一跃下马,跃跃欲试。
凌起石一怔,道:“姐姐,我们两个人试?”
“是啊!你怎么啦?”
“不!我怎能打你耳光?我不试!”
刘玉凤失笑道:“谁叫你打我耳光?再说,你要打也未必能打得到呢?我只是要试试你的武功,看看高前辈与倪前辈教了你一些什么看家本领!”
“你想怎么试?我们总不能打架呀!”
“当然不能打架!来,你只要接得下我二十招,我就可以放心了!”
“这个容易!我高爷爷、倪爷爷两个人一起来,我也能躲得过二三十招呢!他们都说我这小家伙比泥蚯更滑溜,比耗子更刁钻!姐姐,你放胆动手吧,别的本领我不敢说,躲的本领总是有的!”
“好!我就试试你有多刁钻!”一闪身扑前,猝然铲出左足,用招甚怪!凌起石肩头向右一侧,似向右闪,却陡的闪向左边,引得刘玉凤朝右边扑了个空,一连走了就两记空招。
“好呀,果然有点名堂,再接这一招!”她双掌并发一上一下,一阴一阳,分从上下进攻,一下子就将凌起石笼罩在掌势之下了,看来他是难以逃得出去了。凌起石一见就嚷道:“姐姐,你怎么撤下天罗地网了!我得赶快跑呀!”他身子一弹而起,跃高三尺左右,双足一挺,竟然自空档窜了出去!
“好了,不必试了!你能连续逃过我这几招,可见你功夫不弱,遇有危 3ǔωω。cōm险时,你也能照顾自己,及时逃走了!不过,你说要打他们耳光,只怕未必!”
“我有办法打的!我一定能打他们耳光!”
“你这样有信心?”
“我有这份信心!”
“那好吧,你打我的肩头试试!”
“不,这不行!我一有顾忌就不行了!我若打得大力,实在不愿意,用力小,出手便慢许多,未必能成功,打那些人,我没有这份顾忌,便容易得许多,甚至为了引开他的注意,先打他一下屁胎,再打他的耳光也说不定!但求达到目的,我会不择手段的!可是对姐姐,我怎么敢?”
“好吧!算你说得有理,我们走吧!”刘玉凤一笑上了马。她确是同意凌起石的说法,双方交手,若一方有顾忌,吃亏的总会是那一方,而用劲与否,也确实影响着速度,讲到使计划达目的,以打屁股分散对方注意,真亏小家伙能想得到。她想到假如他打自己的屁股,那会是什么滋味呢?她忽地脸热起来,不自禁的瞧凌起石一眼,觉得他确是一张孩子脸,稚气未除,但身形已不太小,和她一样高了。不过,除了身形之外,不管从哪一个角度看,他都是个大孩子!
她透了一口气,静下心神继续向前,经过一个市集时,她问:“饿了?还能跑不?”
“我还有烧饼未吃呢,怎会饿!”
“要不要歇一会儿?”
“姐姐,我听你的!就不知牲口怎样?”
“牲口没问题!”
“那就走吧!早一点找上那贼帮,早一点了却心事!”
“好吧:走!”两骑仍然疾走,在通过市集时只略为放慢了马,并未停下来。
黄昏了,他们来到另一个市镇,刘玉凤说:“这一回我们要找地方歇宿了,再走就没地方过夜了!”
“姐姐,我听你的!你等着,我去找店!”
“有礼貌点,别得罪人家!”
“是!我知道!我会很有礼貌的!”
刘玉凤看着他的背影,脸上透出笑意。
凌起石走过一间叫旅安的客栈,要了两间上房,看过房间,是相邻的,地方还算干爽,便交了银子,再引刘玉凤进去,她看了也表示满意,赞他会办事。
客栈是有饭开的,但饭钱另计,所以不少客人都到外边的馆子去。刘玉凤也不例外,她问掌柜,哪一间馆子比较老实和可口,掌柜的一笑说:“小姐不必劳心,令弟已打听清楚了,我们刚才已都告诉他了。”
“谢谢你,掌柜!”刘玉凤笑对凌起石说:“你倒很细心呢!”
“当然!我这个人最爱食,别的我不会留心,吃的我必定留心的!”
两姐弟边说边走,很快就到了食肆,两个走进云,占了一张小桌子,这桌子虽小,却是准备招待四个客人的,因为设有四个座位,馆子生意又旺,迟早会有人来搭台的,刘玉凤怕搭台的不知是什么人,问凌起石:“弟弟,你能不让别人占这两个座位吗?”
“当然啦,你看着好了!”他熟练一招手,把店小二招来,一口气点了七八个菜,还问小二:“小二哥,你看这些菜,够四个人用不?”
“你们还有两份?”小二问。
“嗯,还有两位,他们大约也快到了,但不必等他们,我和姐姐会一边吃一边等他们的,就怕……对了,菜是要这些,他们来了,如果不够,可以再叫。”
“对!对!可以再叫!”小二连串回答,其实是答了等于没答。但凌起石已表明了人数,达到目的了。
果然,小二给他们开了四份碗筷,一壶茶。凌起石把四个人的茶杯都斟满了茶,然后对刘玉凤一笑说:“好了,我们已设下陷阱了。”
“你别高兴得太早,等一会没有人来,小二还是把客人带来的。”
“你放心,我已留意了,等一会我们的菜来了之后,就会招满一桌子,别人怎好意思再坐下来?”
刘玉凤想了想,笑道,“想不到你这么盅惑!”似是指责,实是赞赏。
客人继续来,不少人都向刘玉凤这一桌投下一眼,见茶杯注满了茶,才不再出声。但是,后来人实在来得太多了,有两个更老实不客气地说:“对不起,我们先坐坐,贵友来时,我们再让给他。”这是一个合情合理而且又有礼貌的说法,刘玉凤当然不好意思拒绝。而且,那是两个穿着得颇为不错的中年人,她也不讨厌人家搭台。
小二来了,问刘玉凤的菜要不要马上来,她说:“朋友已经到了,你把莱送来就是。”转口又问那中年人,“两位要喝点什么酒?”
“小姐,你……”
“小意思!我与弟弟打睹,摆下这两个位,看看有没有人坐,是什么人!弟弟说是一男一女一对夫妻,我说是两位男的朋友,现在是我赢了,这一顿两位尽管随便,一切由我弟弟请客。”
“哈哈!这真是太好了!小姐,下次你们打赌之前,千万记得通知我们一声!”胖胖的一个咯咯欢笑,十分爽朗而开心。凌起石说:“两位叔叔别指望下一次,下次我们要打赌,可能要客人结帐呢!”胖汉一怔,又笑说:“那就更希望通知一声,免得我们破钞!”语出,四个都笑了。
菜来了,共有八款,四个人足够了,但胖汉喝酒,还加了两式下酒菜。另一位也喝酒,却甚少开口。刘玉凤对他更为留意,觉得那个人目蕴神光,似是一个内家高手。
那个人虽然不说话,却对刘玉凤甚为留意,他似乎也在猜测她的身份。凌起石则一派天真,举动、说话都充满了稚气,却又故作大人状,所以特别显出他坦率。谁也没料到这位被视为坦率的大孩子,却是一个诡计多端,心思细密的小家伙。
四个人倒也谈得投机,两个中年人又饱又醉之后,先行告辞了。跟着,刘玉凤与凌起石也走了。出得门口,刘玉凤悄悄地问:“弟弟,你觉得刚才那两个人怎样?”
“你指什么怎么样?姐姐!”
“我问你,你觉得他们的为人怎么样!你有没有注意他们不?”
“我早注意!那个胖的是山东人,是胜字门的人,那个瘦的大约是鹰爪门的高手!似乎是热河人氏!”
“你认识他们?你知道他们叫什么?”
“不知道,我是从口音分辨他们是哪里人,从他们的行动和服式猜测他们是什么人,至于姓名,我无法猜了,所以不知道!”
“啊,真想不到,你原来还会这一套!可惜无法知道你猜得对不对!”
“我也只是瞎猜,未必就对呢!”
两个谈谈说说,已经走近旅安客栈,听得里面有人呼呼喝喝,十分的粗野无礼,姐弟俩互相对望了一眼,便昂然直入,掌柜的一见,如获至宝,急急说:“小姐,你们回来啦,好了!请你们对这位官长说吧!”
“掌柜的,这是什么意思?请你把话说清楚一点!”
“小姐!对不起,是我急昏了头,说错了话,请你多多原谅!”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吧!”
“是这样的,小姐!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