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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邪派高手-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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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他伤得不重,仍可再打,他也不甘落败的,但是柳斌两拳打在他的鼻子上,使他鼻血狂流,无法不退下来。
阿七落败,影响阿五、阿九、阿三他们的心理,都有了顾忌,不再如先前那么气焰万丈了。
“少爷,礼尚往来,你忘记了?”凌起石又说话了。柳斌一听,笑说:“小凌子,我不会忘记的,你看着我,七、三、九、一!”柳斌人小气力小,若攻击人家身体,稍具内功的人都不会受伤。但他却专攻人家面门,尤其惯于攻鼻。眼和鼻都是不能抵挡任何侵袭的,一被击中,必然受伤。凌起石知道人身中这地方较为脆弱,又不易防备,便专教柳斌进攻这些地方。柳斌对读书兴趣不浓,对于练武却可以废寝忘食,因此他与凌起石练的十分有劲,时日不长,却己练到不少打架的绝招,此刻用起来真个得心应手,十分厉害。
他叫出了四个数字,身子一晃,已经打了对方一拳,又击中鼻子,阿五受伤了,血往下流,很是狼狈。他不甘就此退走,但鼻血向下流,连身上也沾上了,实在不雅观。但柳斌打了对方一拳,童心顿炽,一个闪身,碎然飞起一脚跌在阿五的屁股上,笑说:“我踢你屁股,你可别放臭屁啊!”
阿五中了一脚并不觉痛,但听他这么一句,可挂不住脸了。连流鼻血也不管,猛向柳斌进攻了。
柳斌闪得快,躲得快,阿五追不着他。他一边走一边叫道:“追得到,给你三文铜钱买烧酒,追不着,给你三文铜钱买膏药!”他越叫,阿五追得越紧,突然,他跌倒了,就地一滚,手在地上一抹,柳逢春等人在惊叫。
阿五以为有机可乘,俯身扑下,柳斌猝然扬起手来,打出一把泥沙,阿五不虞如此,急忙掩面倒头,闭上眼睛,就在此际,柳斌已经跃起,口中大叫:“三、一、三、一!”左右开弓,一连两拳都打在阿五的左右耳上,痛得他脱口惨叫,双手掩耳,但这么一来,鼻子又挨了一拳,还未停止的血流得更狂,他也如阿七一样,不得不退出去了。
“好了,少爷,不必再打了!”
“小凌子,我刚才打得怎样?漂亮不漂亮?”
“很漂亮,将来长大了,一定打得更漂亮!”
沙千峰与阿三此刻分别对着劲敌,仍然胜负未分,沙千峰沉默无语苦战中,目光不时飘向凌起石,他已看出凌起石不是个等闲之辈,但他是什么人?年纪这么轻,怎会有这份功夫?他和柳家是什么关系?怎会事前无半点消息?自己竟然查不出来?
沙千峰此刻也没有先前的气焰了。他望向凌起石说道:“臭小子,你跟姓柳的是什么关系,要来替他出头?”
“你又是什么人,要来这里捣乱?”
“这么说,你是真要为姓柳的卖命了?”

第三回 玄武决斗  双仙腾杀气 柳园退敌  小侠露锋芒
“这是你说的,不是我!”
“难道你不是为姓柳的卖命?”
“当然不是!”
“那么,你为什么替他出头?”
沙千峰这一问,各人都是心头狂跳,等待着凌起石的回答。
凌起石似在沉思,又似是不屑地等了许久还不出声,使得气氛更为紧张。
沙千峰首先忍不住了,他追问:“你为什么不说话,不敢说?”
“不敢说?我为什么不敢说?”
“那你怎么不回答?”
“回答?回答什么?”
“你听不到我的问话?”
“没有,我听不到,我以为是狗叫!”
以为是狗叫,把沙千峰的问话当狗叫,真难为凌起石想得到,又有这个胆敢说出来。沙千峰听得气极了,两眼倏然大张,直射向凌起石,站在凌起石身边的人都被沙千峰的目光所震,不自禁的低下了头,避开他的目光,但凌起石却和他凝现不眨,全无怯意,反而使得沙千峰感到不安了。
沙千峰自己知道,他曾练有一种特殊的绝技,那是属于催眠术当中一种的迷瑰法,名为慑魂功,只要他注目所望,和对方目光一触,就会被他目光所慑,很自然的就受他所控制,听他的话,受他指挥。他苦练十多年,已经有成,屡试屡验,不少成名人物也抵受不了,受他所惑,但此刻他却施展不出来,他看凌起石,凌起石也看他,双方对望了好些时,他仍觉得对方柔和的目光未变,这一来他便变得不安了。
范正罡到底是一帮副主,老辣异常,有胜不骄败不乱的定力,当处在下风时,他能坚持得住,在对方受到影响了之后,他又能急速进击,节节抢攻,乘胜追击,一点也不会放松,他此刻见沙千峰分心话说,便趁势反击了。
阿三这时也渐呈不支,屈居下风了,再打下去会有什么结果,连他自己也不敢去想了。
沙千峰倒不失为个果断的人,他眼看大势对自己不利,拖下去只会对自己更惨,略一盘算,当机立断,对自己的人说:“阿五、阿七,你们先走!阿三,阿九,你们接应,我断后,快走!”
“师傅,娃柳的……”阿九心有不忿地问。
“改天再来找他算帐,不怕他飞上天去!”
“是,师傅!”阿九和阿三两个接应阿五、阿七两个先走,沙千峰对付范正罡本来处在优势的,因为分心对凌起石说话,给了范正罡一个极佳的反攻机会,但是沙千峰想胜不易,想逃走却是轻易的,范正罡无法把他截留得住,其他的人更无人敢加以阻挡,所以,他走得倒算并不狼狈。
“截住他,别给他跑了!”范正罡憋了一肚子气,见他逃走,当然心有不甘,但他这样叫,却无人响应,他孤掌难鸣,也无能为力,结果还是给沙千峰逃了出去。
柳逢春的寿宴给沙千峰这么一闹,自然大煞风景,幸而且后还能把沙千峰赶走,总算挽回一点面子,要不,就更加难堪了。
沙千峰声势汹汹而来,目的未达便惶惶逃走,各人都看出功劳最大的是凌起石。范正罡能招挡得住沙千峰,当然也有一份功劳,但他已处在下风,连自保也难了,根本不可能赶走沙千峰的,而凌起石自己并未出手,只是在一旁提点柳斌,柳斌便能先后连败两个对手,影响了其他敌人的心理,动摇了他们必胜的信心,结果,以逃走结束了这场打斗。
柳逢春要致谢和查问凌起石,凌起石却走向高仲坤的面前,叫他做爷爷!高仲坤细看之下,依稀认得是凌起石的轮廓,欣然叫他:“你是小家伙,小石子?”
“是啊!我正是小石子!你和倪爷爷都来了!”
“你怎么也在这里的,小家伙?”
“我有一晚在门口睡觉,庄主以为是我冷坏了,收留了我,我暂时没什么地方去,就留下来了!”
“你的武功似乎很强,是怎么学来的?”
“人家教的,但他叫我不可说出他的名号,我已答允了他……”
“那好吧,你不用说,江湖上有许多怪脾气的人,尤其一些有绝世武功者更是如此!小家伙,我问你,依你自己估计,你打得过沙千峰不?”
“打败沙千峰,我以为不难!但他的师父,武功比他高得多,要打败他并不容易!”
“他师父?你知道他师父很厉害?”
“我看过他练功,很吓人!”
“你能说说吗?”
“要说,并不难!沙千峰的武功你见过了,但他挡不了三招,使给摔成个元宝了!别的不用说啦,仅此一点你们就可以想象得到啦!”
“啊,这么说,他师父的武艺实在是高不可测啦!小家伙,你知道他在哪里?”
“真正地点不知道,但一定离这里不远!”
“你这么肯定?”
“我就在离这里不远看到他练功的,这儿的事未了,他决不会远离这里!”
“这么说,沙千峰可能去请他师父出马?”
“是呀,沙千峰一定去请他的师父来助阵,那就有一场好斗了!爷爷,你可有什么朋友在这一带?”
“你要我请他们帮忙?”
“不可以吗?”
“不可以!他们都不是尖顶的人物,不宜参加这样的打斗!”
倪钦在一旁,听了之后,说:“小家伙,我知道你一脑子古怪想法,你可知道那几个人是给谁杀的?”
“你说哪几个?”
“苏宏、俞子祥、花寅生、古怀忠、翁鹤年他们!”
“我不知他们的名字,我却看到沙千峰和麦飞两个出手杀人!”
“你为什么不制止?”
“我不认识他们,哪一个是好人,哪一个是坏人,我全不知道,怎么制止。”
“麦飞?他和沙千峰在一起?”柳逢春忍不住插一句。
“他们是一起的,昨夜他们还在一起,我亲眼看到他。”
“这可奇了,他去了哪里?怎么今天没有来?”
“小家伙,你今晚要提神点,帮忙防备敌人偷袭,可以吧?”
“当然可以!你放心吧,爷爷!”
“高兄,倪兄,请到书房去坐坐如何?”
柳逢春得凌起石解围,当然对他大为赞赏,凌起石却似玩的一样,并不认真,尤其对于各人口口声声名门正宗的崇拜很不同意,他独持异议,并引经据典的加以支持自己的见解,使得这些自封为侠义道的人很反感,认为太嚣张,大有话不投机之势。
但是,凌起石坚持自己的意见,说由过去事实证明,名门正派一样有叛徒,有坏人,除非他不做坏事,不是坏人,否则,就该予以应得的处罚,若果因为他是出身名门正派就予以通融,那不但不公平,而且有纵容之嫌,他主张好人就是好人,坏人就是坏人,该由其本人去负好与坏的责任,不能由其门派去负责与判别,对于好人与坏人当然有不同的对待,却不能因其出身与门派而有所分别,至于在年龄方面,倒可以斟酌,对年轻识浅误入歧途的,不妨予以自新机会,轻点惩罚,但对不同派别,不同出身的好人或坏人,其处理应该是一律平等,不应有所区别的。
凌起石这话,在道理上是非常正确的,但在感情与习惯上,各人都无法接受,他们都是侠义道的人,不甘与邪派同站平等的地位,他们认为邪派不会有好人,正派中人若有过失,则该多加原谅。这是两方面基本想法的分别,不容易妥协的。
双方面在这问题上颇为引起一些争执,最后,凌起石说道:“爷爷,我看别争了,再争下去也难有结果,不如各人依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吧,你们年纪大些,顾虑多些,想得也远些,你们可以照你们的习惯去做,我不理你们,我呢,我年纪轻,想法和你们不同,碰到好人或坏人,我会照我的办法处置,请你们也别干涉。”
“小家伙,你这倒是个办法!但十分危 3ǔωω。cōm险,你必须先想清楚才好。”
“我不怕!我愿意冒这个险!”
“小家伙,我看你还是细细想过之后再决定吧,做得不好,你会连躲避的地方也没有呢!”
“为什么?”
“第一,坏人当然不会放过你;第二,你若与名门大派作对,他们也不会放过你!”
“对呀!过去就有不少人吃过这样的亏,两面不讨好,到处躲避!”
“爷爷,各位前辈,谢谢大家,但我不会改变主意。我是说:对好人,对坏人,我不会分什么派别的,就算他是天下第一大派的人犯了错,我也不会轻饶他!我对他们只分好坏,不理派别的!”
凌起石口气,十分强硬,态度也十分认真!各人都以侠义道自居,虽对他的态度不满,却无法反驳他的道理,因为谁也不愿在别人面前说出询私的话,不愿别人说他存有偏心与私心的。
凌起石年纪虽轻,却成了中心人物,这不仅因为他日间表现的武功与镇定令人惊异,还有他的学识与谈吐,既广博又具哲理,在坐各人都自愧不如。一班人谈到二更鼓响,突然各人都听到一个说四川口音的老妇道:“你们快别嗡嗡叫了,敌人快到啦,还不赶快准备应故!”话声似乎就在耳边说出,却又无人知道说话的人是在什么地方,凌起石立即说道:“不错,他们快到了,好几个人呢!”
“走,我们按照刚才所说防御!”范正罡抢着说,同时起身离座。
书房的人都走光了,火光也熄灭了。这些人有的是直接走了出去,守在岗位,有的先去通知朋友或拉朋友助阵,以增声势与实力。
这一夜星月俱暗,稍远一些的景物使看不见,分不清是什么。凌起石跟高仲坤与倪钦在一起,倪钦悄悄地问:“小家伙,你懂得真不少!谁教你读书?”
“一个不愿给人知道的人!”凌起石说,“说来也真怪,他们都教了我,又都不肯把真姓名告诉我,在山上,我不是常常睡在雪地?也是跟一位老公公学的,他教了我卧雪和饿肚!不是骗人,我可以几天几夜不睡,可以几天几夜不饮水,不吃东西,就是跟老公公学的,读书又是跟另一个人学的!”
“这可奇了,几年时光,怎能学到这许多?尤其是读书,更不是三年五年就可以学得到的,但你却学得这么好,实在十分不易。”
“倪爷爷,教我读书那个人才厉害呢,他不良于行,却记忆力特别强,他有许多书,却每一本都读过,我不曾谈到哪一本,哪一页,只要我念出开始那几句,只要我说出内容,他就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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