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派高手-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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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丁在此情形下无法不现身了。他飘然自房上跃下,落在离檐几尺,一折腰挺足,便把身子扭转方向,斜斜落在厅内,向莫员外一拱手道:“刘丁太冒昧了,还请员外多多见谅!”转头又向高飞说:“高兄可不记得刘丁了?”
高飞想了一想,若有所悟地说:“啊,你是……”
“天水刘丁,你记起来了?我们快二十年没见过面了,难得你还记得起。”刘丁怕高飞道破他的真姓名,急急截住高飞的说话。
高飞倒是聪明,果然一听就醒悟,接口说道:“刘兄几时到了这里的?怎会知道我在这里?”
“我已来了一段不短日子,听得高兄在这里,所以特别赶来看你。”刘丁道。
“谢谢你!”高飞说:“刚才刘兄劝我不可去骆家,不知有何高见?”
“不但劝高兄你不可去,也劝各位不可去,因为骆家那小侠的武功实在高得惊人,除非多人前去围攻,只怕难有胜望!”
“刘兄何以得知?”
“我见过他的武功,早先你们不是有三个去了?不过几招,都毁在那小侠手中。”
“你亲眼看到?还是耳闻?”
“我是亲眼看到,我就是由骆家来的。”
“原来你是从骆家来的,这就怪不得啦!”
“怪不得?这是什么意思?倒要请教!”刘丁怫然不悦,目注对方,等候对方反应。
“什么意思,你自己心中明白,难道真要我绘公仔绘出肠?那就太没意思啦!”
“朋友,说话最好清楚一点,你若不说个明白,莫怪我不客气!”刘丁有点不满地说。
“你还要我怎么说?你自骆家来的,却阻止我们到骆家去,这还不够明白吗?”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劝你们不要去,是为你们好,你们既然不自量力,不领情,性命是你们的,我又何必再多言?高飞,再见了!”刘丁一转身便想离去,立即有人闪出,挡住他的去路,冷冷地说:“朋友,你要来就来,要走就走,你把这儿当成什么地方了?”
“什么地方?是龙潭虎穴?我就不信闯不出去!”
“这儿虽然不是龙潭虎穴,却也不是客栈,你要是恃强,就不妨试试!”
“好!恭敬不如从命,我这就走,试给你看!”
“刘兄,千万不可!大家都是朋友,我们正在用人之际,怎么自己人打起来了?请大家看在小弟面上,互相退一步,共同为员外出一口气!”高飞出来做和事佬,劝解各人。
“高飞,我此来只是劝你不可去骆家寻仇生事,除非那小侠走,又当别论,若果他仍在骆家,我劝你就别去的好,我言尽于此,后会有期,我要走了。”刘丁道。
“刘兄,你可知那小子是什么来头?”
“几年前大闹京师的凌起石,你该知道他。”
凌起石这个名头实在太大了,稍微涉足江湖的人都知道他,所以刘丁此言一出,莫家的武师都为之愕然。
片刻之后,有个三十来岁的汉子发出傲慢的冷笑,说:“我就不信他真有传说那么厉害!年纪轻轻,再强也强不到哪里!你们不去,我去!我不怕!”
说这话的是昆仑派的三花剑孟坤!他也真个是自恃得可以,他一边说就一边抽出剑来抖动,大有唯我独尊之势,看得刘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不觉现之于脸色,孟坤看在眼内,大为反感,向刘丁一指,说道:“姓刘的,你敢接我三招?”
“别说三招,就是三十招我也不怕!就怕你……”
第十六回意外相逢 妙手除恶疾 奇峰突出 姐弟雪亲仇
“少罗嗦,看招!”言发招随,长剑一抖,立即洒出三朵剑花,分别袭向刘丁胸前三要穴。刘丁看也不看一眼,挥袖弹指,“叮”的一声便把对方来剑弹开,退了第一招!
刘丁弹开了对方的剑招,道:“还有两招,小心了,别浪费了这两招!”
刘丁一脸嘲讽神气,直气得孟坤浑身发抖,两眼射着凶光,相当吓人,有人想劝解,见此情形,明知必劝不来,便索性忍住不说,静观其变。
孟坤的三花剑不但在昆仑派大有名堂,在江湖一样极有名堂,所以有孟三花别号。他平素自视甚高,又有实学,在众目睽睽之下,如何受得了刘丁这嘲讽?所以他要争回这面子。
但是,他的三花剑虽然大有名堂,却仍然无法与刘丁相比,技不如人,就难免要受气了!刘丁说到做到,果然一连让过他三招,这一来,更叫孟坤难以下台,非拼个明白不可了。
刘丁看过孟坤的攻势与手法,已心中有数,自不愁会吃亏,所以十分从容,连武器也没有拿在手中便和孟坤动手,可见他是如何瞧不起孟坤!
孟坤虽然气愤填胸,每一剑都用到十成功力,但技逊于人,用力再足也无济于事,只是白花气力。因此,他气得发抖,招式也乱了。刘丁冷冷地说:“我以为昆仑派的武功真有什么了不起,原来也不过如此,枉我……”
“哼!你要见识我昆仑派武功不难,等一会我自会让你看到!孟坤不错是昆仑派门人,但他还不配代表昆仑派!你以为瞧不起孟坤,就可以轻视我昆仑派?你敢轻视我昆仑派的武功也不过如此,料必有过人之能,我非领教你的高招不可!”
这是一个中年人的口音,声音飘忽不定,似在房上传下,又似自背传来!话说得十分清楚,一字一句绝不含糊,就是见不到人,不知他躲在哪里!刘丁游目四望,搜索不获,不禁心怯了。他无法找到对方在什么地方。但他并不愿太花精神去想,拔出剑来要速战速决,留力以待暗中说话的人!
孟坤实在不是刘丁的对手,不到几招,他已经受伤倒地了。
刘丁击倒孟坤之后,以为曾经自认是昆仑派那个人会出现替昆仑派争一口气的,怎不见他出场,却有另外一个胡须大汉走出来道:“高手!高手!确是技艺高人一等,怪不得你有此骄人傲气,朋友,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照实回答。”
“什么问题?请说!”刘丁说。
“在我看来,你的武功应是一流高手,我想知道,你觉得凌起石这个人是否名实相符?你以为认真打起来,你有可能胜他?”
刘丁道:“我在未见他出手之前,我曾想过,我纵不能胜他,也未必会败给他,但在看到他那么轻易就收拾了你们那几位朋友,我的想法改变了,我以为我无法胜他,十招以内或者不会吃亏,十招以后就难保不败了。”
“你真这样想?”
“朋友,我相信没有任何人愿意贬低自己,抬高别人的,我与姓凌的非亲非故,实在没有长他志气,灭自己威风的必要。我话尽于此,再见了!”他不愿别人拦阻,硬冲出去上房走了。
莫员外问高飞:“高师父,看来你和刘丁的感情甚佳,他冒险来通知,当有其理由!以你的判断,你与刘丁的武功孰胜?他说他难以接下凌起石的十招,你有何意见?”
“莫员外,这里全不是外人,我不怕直说,我的武功略逊于刘丁!他没有信心击败的人,我就更无此能力!但他是指他一个人,我们却有许多人,自然比他高出许多!不过,员外,不是我长他人志气,假如在骆家的那个少年真是凌起石,以一对一,我没有把握能接得下他三招!就是集合我们所有的力量,恐怕仍是得不偿失!看来这个亏,我们是吃定了!”
“凌起石真个这么厉害?”
“员外,你当然知道,京城是藏龙伏虎之地,宫中的侍卫更是千挑万选的一流高手,但是,几年前了,那时候,凌起石还未到二十岁,大约是十七八岁之间,他已经能出入禁宫,杀死多个侍卫,又大闹九门提督,大闹相府,均能安然脱逃,未遇对手!现在,他年长几岁,见闻多了,经验丰富了,功力当然也比过去更胜,你想想,我们纵能比得上宫廷侍卫也无法和今日的凌起石较量!员外,我这是实话!我没有必要长姓凌的志气!”
“唉,这么说,骆家这头婚事恐怕要告吹了,唉!”
“员外,怕什么!等得云开见日明!我就不信姓凌的会一生一世都留在骆家!等他走了,我们再去把姓骆的小姐抬回来,不就没事了?等到生米炒成熟饭,还怕他姓凌的来要人?”一个歪嘴的献计。
“对!只要把姓骆那小姐抬回来,姓凌的就是知道了也迟了!”一个说。
高飞道:“员外千万不可!你们别把姓凌的看得太高了!他的武功高,人品却并不高!他不是正派名门出身的,他的师门至今仍无人知道,他自己也不说!但其中邪派高手公孙元是他师父之一,正派的高仲坤也是他的师父。可是,这都不是他真正的师门,他的武功怪而简,却无人能看出是哪一门派所有,所以,他不是真正的侠士,也不是无恶不作的邪派人物,他是居于半邪半正,任意行事的,他曾杀了少林几个传人,也杀了武当派门人,他对任何人都不买账,如果我们趁他不在抢了骆家的小姐,他将来知道,后果如何,我实在不敢想象。”
“依你说该怎样?”
“依在下之见,最好先查明那小子是否真是凌起石,若果不是,我们就毋须顾忌,若果是,还是别惹他为上。”
骆家的少年客人是如假包换的凌起石,他此时正在与骆家的人聊天,一直守到三鼓响之后,时下稍为放心,他叫行人先歇息。他自己就坐在骆家的大厅。
天亮了,凌起石失踪了。他是几时走的,没有人知道,他只留下了几个字,说他有要事,非走不可,事一了他就回来。
莫家探到了凌起石走了,莫员外虽然疼爱儿子,但想到整家人的安全,只好禁止二公子生事了。他细细思量过高飞的话,又得知凌起石还会回来,便不敢妄动了。
凌起石会不会再来是以后的事,就是他自己也不知道,别人更无法知道他的去向。
骆小姐知道凌起石已走,不禁发呆,原来她不自觉中爱上了凌起石。她崇拜他,觉得他是个英雄,是个大侠,心中爱上了他。她本拟早上找机会多跟他在一起的,没想到凌起石一声不响,趁各人睡了就悄悄地走了,她自然感到失望。
骆小姐虽然还年轻,但也情窦已开,对男女间事略懂一二,而且崇拜英雄豪杰是人之常情,因此,凌起石一走,她更感到伤心了。
少女心事多变幻,骆小姐也不例外。前些时曾有不少人托媒向骆家求婚,骆小姐都以年轻为辞。其实,在她那个时代,男女都习惯早婚的,似她这个年龄仍末结婚的固然有,但已婚做了妈妈的也多得很,所以不能以年轻为理由。只是个借口而已,此刻,她爱上了江湖汉,假如凌起石托媒求婚,她必然含羞回避,暗中偷听喜讯,只怕她爹拒绝,她还不肯答允呢!
但是,凌起石不了解她的心情,也不是风流人物,他有了一个吕玉娘已经心满意足,因此,他放过许多机会,也使得好几个少女失望,在这一点上,他应该是个罪人,是个懦夫,可是,他自己不作如此想。
他此刻纵马飞驰,离开骆家已经近百里了。
午后,天色阴暗,好像已近黄昏,他向四周溜望一眼,自己竟在山野中,恐怕还有很远一段路才到有人家的地方,索性放马饮水,让它吃喝一顿。
这一天,凌起石来到洛城投宿。
洛城,交通很发达,商业繁盛,由店子的装演与货源就可以看到。
凌起石在酒家吃饭时,又听到一些故事,他饭后到了一家洛城最大的赌坊去。
凌起石并不嗜赌,他是为了听到的故事才到赌坊去的,他是有目的而去。
凌起石到的是吉祥赌坊,也是洛城最大的一间赌坊。
吉祥赌坊的气派很大,占地甚广,仅看门口就知道是个大有来头的地方了。
凌起石是刚到洛城的陌生客人,衣服固甚朴素,而且沾满泥尘,脸上也是一面风尘,他的服束在赌坊中人看来就不是个大客,所以对他甚为怠慢,比对那些衣服华丽的人受到的待遇显得差远了,凌起石入了赌坊,左看右看,一脸惊异之色,十足是个大乡里,那土头土脑的样子,赌纺的人不轰他出门,已经是对他客气了。他挤到赌桌去,这儿看看,那里瞧瞧,似乎志在观光,非并赌钱,所以特别引起巡场的反感,其中一个巡场向个打手示意,打手便走去问凌起石道:“小伙子你想干什么,找人还是发财?”
凌起石先向左右望望,才回答:“你是问我?”
“是呀,问你!”
“我是个过路的,一是听说这儿是个好地方,所以前来看看,见识见识,将来见到朋友,也好沾光沾光,说我到过这里;第二,我欠了点盘川,希望拿几个钱壮壮行色;第三,是找这儿的老板,希望同他谈笔生意。”
“你认识我们老板?知道他准会见你?”
“不知道,我不认识他,他更不会认识我。”
“那么,你跟他谈什么生意?”
“这个,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
“那么,你说想拿点钱走,你凭什么?”
“当然是赌呀,这儿不是赌访?”
“你有把握?一定能拿到钱?”
“我天生有赌命,十赌,十赢,今天当然不会例外!”
“你这样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