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资本家-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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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
但让陈玉娴更觉得甜蜜的事情却在后面,唐同轻轻的舒了口气,微笑着道:“如果,我是说……玉娴你不介意的话,就嫁给我吧。”
这也算是一句求婚的话吧,如果是在后世,绝不会有哪个女子会理答这么一句干巴巴的求婚之语,好在是这个时代,好在说的对象是陈玉娴,唐同的这一句话却胜过后世那铺满大地的鲜花,胜过后世那十克拉的钻戒。
陈玉娴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你说的……是什么?”
“我想……有个家……所以……请玉娴你嫁给我吧。”唐同慢慢的说道。
“嗯……”幸福在不经意间来临,对于一个遭受了十几年苦难的女子来说,这种幸福更是显得珍贵,陈玉娴不知自己该说什么好,她说不出话,所以眼泪流了下来。
这是幸福的眼泪,就如现在的月色,都是美好的事物。
柳如是不知道陈玉娴为什么会流泪,她抬着头看着唐同,月色轻柔的光辉照在唐同的脸上,这一刻,柳如是觉得,这个长相凶恶的男人似乎很温柔。
正文 第四三章唐大人娶亲记(上)
一
十二天之后,一百只做工较好的玻璃碗和二百只装香水的玻璃瓶出来了,当现在负责玻璃厂那位杨旗总带人把这些货物运到唐同的家里时,正看到唐家上上下下都在忙碌着,不由的打听了一下,才知道是唐大人要娶亲了。
唐大人要娶亲了,虽然很低调,但对于卫镇所里的人来说可是一件大事,本来唐同要娶亲是一件好事,但因为做为新娘陈玉娴是再婚的,这让很多人在背后不禁有些非议。
这个时代,男女之防,三贞九烈的规矩已经是深入民心了,如果是普通人家的人娶个再婚的女子,旁人也不会说的太多,但以唐同现在的身份,这事情在背后议论的可就多了,便是这个刚进来的杨旗总听说后,也不由的大摇其头。
杨旗总被唐同委以重任,心中是很感激唐同的,在他心里想来,象唐大人这样的人,便该找个大家闺秀才是,怎可以娶个二婚的,不过杨旗总也只能心中这么想着,可不敢说什么,带人搬了货物进去后,抬头见唐同正站在堂前的屋檐下,旁边站在一个女子,长的是千娇百媚的动人心魄,杨旗总仔细看了一下那女子,他是识得的,正是那陈玉娴,心中不禁暗叹,难怪咱家的大人会要娶她的,长的这般的倾国倾城,只怕是大人被她迷的不知了方向。
杨旗总不敢多看,低着头到了唐同的近前,将手中的货单交给唐同,简单的把情况与唐同说了一下之后便告辞离去,唐同这会儿心情不错,没有注意到到那位杨旗总的眼神,但陈玉娴却是看到了,她是个聪明的人,自然明白杨旗总那种眼神是什么意思,心中微微的有些黯然,古有诗云:恨不相逢未嫁时,说的大概就是自己现在心中的这抹遗憾吧。
陈玉娴心中暗自的想着,抬头见唐同正在指挥下人对房子的布置,那脸上带着的淡淡微笑,让陈玉娴心中的那抹黯然又散去不少,不管怎么样,这一刻,自己该感到高兴才是,唐大哥不是说过么,人生的命运,有时候也不是自己可以随心所欲的把握得住的,那么在我们能够把握住自己的命运的那一些时候,自己尽力的去把握住好了。
唐同忙了一会儿,发现似乎哪里有些不对,仔细一看,却是不见了新任的徐管家徐元化,拉住一个家丁问道:“那个徐管家跑到哪儿去了?”
唐同把徐元化带在自己的身边,暂时没有给他安排具体的工作,打算先让他做一段时间的管家之后,再考虑让他做什么事情才好。
“这个……徐管家好象出去喝酒了。”那名家丁有些不确定的道。
“喝酒?佬子要结婚了,他小子应该高兴才是,怎么跑的去喝闷酒了,真是岂有此理。”唐同挥了挥手,心中转念一想,便明白那徐元化为什么要去喝酒了,触景生情啊。
唐同与陈玉娴打了个招呼,便去找那徐元化,自己的手下思想上有包袱,唐同这个当领导的自然要关心一下,为他做点思想工作。
唐同一直没说帮徐元化报仇的事,这徐元化的心中自是堵的慌,这两天见唐同忙着娶亲的事,触景生情的他心中更是不好受,想起当初恩爱的娇妻,到如今是生死不知,徐元化能高兴的起来那就不是人了。
卫镇所的经济繁荣了起来,也带动了其他的人跑到这儿来做生意,小杂货铺,小酒馆等开了不少,都是围着那家唐氏歌舞剧院开的。
要说这唐氏歌舞剧院建的虽然简单,却是整个卫镇所里最热闹的地方,每天晚上,甚至是常州城里的人也会跑到这里来看唱歌,每天晚上都会有一场歌舞晚会,极大的丰富了卫镇所里这些人的夜生活,也让人们从那些歌舞中明白了一些事情。
徐元化第一次看到歌舞时,也着实震撼了一把,他也算是一个饱读读书的人,很快便从这些歌舞中看出了对人们的教育意义,让徐元化心中对这位唐大人更加佩服了。
不过心中佩服归佩服,徐元化的心中却也很郁闷,唐同迟迟不答应帮他报仇,这会儿似乎都把他徐元化忘在了一边了,这让徐元化的心中又有些惶然,怀疑自己这点本事是不是并没被这位唐大人放在眼中。
读书人自有读书人的傲气,徐元化实在是舍不下脸再去求唐同一次,所有心中的疑问只能闷在心里,跑到这小酒馆中来喝酒。
由于徐元化刚来这个地方不久,认识他的人很少,是以酒馆之中的人并不知道这里坐着一个唐大人家的管家,一个个都在说着唐同准备娶亲的事。
“嘿,我说老右,你说咱们的唐大人这是真的要娶那个女人啊?”一个黑瘦的汉子问他的同桌道,脸上表情有些怀疑的神色。
“那还用说,我可是先前听过唐大人家出来买东西的家丁说过,大后天的唐大人就要娶了那个女人了。”另一个人喝了一口酒,扬着头道。
“可是,咱们的唐大人好歹也是一个三品的都指挥使来着,这般的岂不让人笑话。”先前的那个黑瘦汉子又道。
“你们知道什么,唐大人一没请媒婆,二没有下聘礼,说起来也算不得是正式的娶亲了,依我看来,唐大人这是在纳妾才是。”又有一人端着酒杯悠悠的道,那神情好似诸葛先生在谈论国家大事时神态,惹得另外一人翻了一下白眼。
“我看哪,不管唐大人是娶亲还是纳妾,其实都是他自己的事,要说了那个女人长的也太美了点,是结过婚的寡妇又怎么样,从古至今,那些名垂史书的美女有多少是只有过一个男人的,想那四大美女,有那个男人会嫌弃了她的出身的,就说那西施吧,吴国被灭后,人家范蠡还不是眼巴巴的把她娶回了家。”那个翻白眼的汉子估计读过两天书,说话也有点摇头晃脑的象是那书生在读孔子曰时的模样。
那个神态悠然的人呸了一声道:“你这话说的简直是放屁,休要说范蠡那无情无义之辈,咱们的唐大人岂是这种人,那西施在吴国被灭后,范蠡那厮眼睁睁的看着西施她被那越王后沉湖而死,却心安理得的抱着别的女子快活去了,你不说咱还不生气,你一说,咱就想把范蠡那厮剁碎了喂狗。”
“你……你这人真是的,好端端的怎么骂人来着……”那几人的话题在不知不觉间说到别的上去,一番争执下来,早忘了唐同娶亲一事。
徐元化不由的摇摇头,心想自古红颜都是祸水啊,他这般一想,又不由的想到了自己的妻子身上,当初也不是因为她的美貌,才造成了自己的那一场祸事吗。
“红颜祸水,自古皆然呵。”徐元化心中虽然没有一点儿怪罪自己的妻子是红颜祸水的意思,但还是忍不住的感叹了一句。
“祸水的不是红颜,而是那些贪婪着她们的美丽的男人,就好象一大块黄金,她们没有主动去伤害谁,害人的都是那些想得到她们的人,元化,一个人在这喝闷酒可不好哦。”唐同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坐在了徐元化的那张桌子旁。
“你说的也许有道理吧,但你没有受过害,你又怎知受害人的心情。”或许是因为微醉的原因,徐元化毫无顾虑的说出了自己的心情。
“我不喜欢做受害人,如果有选择,我情愿做那害人的人,把那自己喜欢的女子夺到自己的身边,元化,振作起来吧,只有让自己有了强大的实力,你身边的美丽女子才不会成为你的祸水。”唐同从盘中拿起一个茶杯,为自己倒了一杯酒。
徐元化眼中的神色倏忽的亮了一下,忽然笑了起来,很突兀的,也很大声,让小酒馆中众人的目光不由的看向了他。
正文 第四四章唐大人娶亲记(下)
一
徐元化不是一个古板的人,相反,他还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否则他也不会跑到太湖之中去当水寇的狗头军师了,唐同的一席话,让他明白了几件事,一是他明白了唐同不是一个安份的人,也不会在意别人的眼光怎么看自己,二是明白了这位唐大人不是不想收他徐元化做手下,而是要在适当的时机时取得他徐元化的感激与忠心,第三点则是那几句话本身的意思,红颜不是祸水,引来祸水的是自己没有本事,这一句话既说的有道理,也说的很霸气。
徐元化本身不是一个有野心,有霸气的人,但他明白,自己要投靠的主公必须得是一个有野心有霸气的人才成,想明白了这些的徐元化胸中的郁气一扫而空,仰天大笑了起来:“大人说的是,元化这番受教了,以后怎么做,元化已经明白了。”
“真的明白了么?”唐同微笑着问。
“真的明白了。”徐元化点点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空,然后将杯子倒扣在桌面上。
“那好,走吧,我活了这么多年,这次可是第一次结婚,你得帮我张罗着。”唐同站起身,却将杯中的酒倒了,道:“这酒太差了,真跟马尿一般。”
“大人说的第一次结婚,是什么意思,难道大人还准备结第二次,第三次婚不成?”徐元化将一小块碎银丢在了桌上,然后好奇的问道。
“你知道么,这古代对男人而言,实在是个好时代,用不着担心犯重婚罪。”唐同微笑着,没有回答徐元化的问题,而是说了另一句让徐元化听不明白的话。
“重婚罪?这又是什么罪名?”徐元化跟在唐同的后面,实在琢磨不明白唐同这句话的意思,他哪里明白唐同只是有感而发的一句话而已。
“重婚罪嘛,有一个男人娶了很多个老婆,最后就是老天爷也认定他不是个好人,认为这是一种罪过。”唐同自然不能说这是后世的法律,便与徐元化开了个玩笑。
“大人说的对,定是那男人抢多了女人,让老天爷也看不过眼了。”徐元化见唐同一本正经的解说了一番,不知唐同说的是玩笑,他也是个心思玲珑的人,只道唐同这话是点醒自己,恶人自有天报应,这个时代,鬼神之说还是很有市场的。
唐同见徐元化把自己的话理解错了,自然不会去纠正,二人一前一后回了唐家,酒馆中的人虽然不认识徐元化,却绝大多数的人是认识唐同的,唐同的那一番话,自然有很多人听的一清二楚的,待唐同他们走后,便都议论开了。
二
陈书林是个秀才,考了二十几年也还是一个秀才,却把家里考穷掉了。
陈书林这个人有些古板,或者说读书有些读呆了,不但不会做点什么营生的活,还要满口的之乎者也的认定,天下除了读书,其它的营生都是低人一等的事情。
但事实上,无论什么时代,一个人的贫穷才是最低人一等的事情,陈秀才只能在心里哀叹着人心不古,世态炎凉,对于女儿守寡后再嫁,心里也颇多的非议,若非这是自己的女儿,若非这几个月来,女儿每次回娘家时都会留下四五十两的银子孝敬陈秀才夫妻俩个,让陈秀才不好说什么,因为陈秀才现在吃的饭,穿的衣,都是女儿孝敬的。
陈秀才心中何尝不明白自己女儿的苦楚,但他一直认为饿死事小,失贞事大,他陈秀才好歹是一个读书人,实在丢不起这个脸,以至于唐同第一次上门来,陈秀才也没有给他好脸色看,做女婿的当再大的官,做丈人的在这个时候总是要摆摆谱。
陈秀才不给唐同好脸色看,却让做女儿的陈玉娴心中好生的为难,好在陈玉娴的母亲对唐同那是一百个的满意,不管怎么样,唐同是个大官,而且是个很钱的大官,能要了自己的女儿,那是佛祖保佑的结果,待陈玉娴在她面前哭着把这些年的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