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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龙游大唐之贞元记事-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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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春江县令官德不休,少不得就有些阴私龌龊事,李四维这性子那里见得了这个!又是个犟驴脾性,难免跟上官关系难处,所以也就有了这话。听说下官要来岭南,他还一再央下官跟大人关说,调了他到大人身边做事才好。”说道这里,郭小四的脸上也是一丝苦笑浮现,想来那李四维当日将他纠缠的不轻。
  “李先生有所不知,这李四维是个属驴地,你越是抡鞭子抽,他还越是不肯往前走。再这样下去,只怕依着他的性子还真就弃官回乡了,说起来也可惜了的。”侧头对李伯元解释完毕,崔破复又向郭小四道:“稍后,我修书一封,回京之后,你拿了去吏部拜会一下吴郎中,就将这李四维调来广州府,正好我这海关寺要开张,正缺悍将压阵。一个从九品县尉,这个面子他会给的,至于其他人,一切按李先生说的办。”
  郭小四点头应下,崔破饮的一口茶后,开言问道:“此次你这本分职事做的怎么样了?准备什么时候回京?”
  “与吐蕃地军器贸易之事大人早就安排好的,下官只是依例押运便是,又有宫中内宦同行。一路自然无碍。接货地依然是前次的松攒萨多将军,他还嘱下官向崔大人代为致意。”说到这里,郭小四却是想起了那吐蕃将军的另一句话:“告诉你们崔大人,他若是敢对娜佳金花不好,高原上的汉子可不饶他”,顿了一顿,自动将这句话忽略过后,他接续言道:“至于江南诸道各处武库。此次也只是例行查验,倒也不曾发现什么大的问题,只有山南东道梁节度及剑南道韦节度不知从何知晓了‘神臂弓,的消息,逼着下官也要配置,大人你看……”
  闻听山南东道梁崇义之名后,崔破眼神猛地一缩,随即冷声道:“梁崇义此人久怀异志,去岁若不是汴州覆灭的快。只怕他早就按捺不住起兵相应了。眼看这江南四道已定,他山南节度就要撤并,还要神臂弓做什么,此事提也别提!至于说剑南韦节度,此人对朝廷素来忠心耿耿,他又是边关节帅,吐蕃现时虽无力东侵。但难保那南诏没有异动,给他一些倒也应当。自然,此事你也做不得主,只是在向上呈文的时候,将这些情况也一并写上便是。”
  言至此处,崔破正欲举盏呷茶,蓦然又想起一事。乃手执茶盏道:“这往吐蕃运送军器一事干系甚大,现在朝廷并无明文章程,知晓的人亦不多,你且约束好属下,莫要走露了风声,尤其不能让御史台杜大夫知晓。否则,到时保不定就拿你做了替罪羊,此点定需谨记才是。”
  见崔破说的珍重,郭小四也自凛然应是。李伯元见堂中气氛有些沉闷,乃高声唤人重换新茶后,微微一笑道:“郭大人做老了事地。这些个轻重自然能分的清楚,现在且不说京中那一乱糟的事,郭大人,你先期抵达广州府,可有什么收获。”
  郭小四见问,乃起身自怀中取出几页纸的文卷递过道:“虽早得李先生提点,然则这岭南道实在太远,以前又无根基,匆忙之间,消息打探不多,俱在这份文卷之内。此次下官南下,将那李小毛及胡小栓也一并带了来,尤其是这李小毛,心思灵动、人也机警,实在是做情报的一把好手;又是晋州军老人儿,忠心也尽靠得住,我意将他留在大人身边办事,未知……”
  “你这思虑地周详,两个一并留下吧!我这儿新开张的摊子,也正是用人的时候,你回京的时候,把他们连同李四维的事一起办了就是。既然你此行南下的公事已了,本官也不再留你,免地误了归期,部里不好说话。下午我让郭威置办些本地土物,你明日一早便动身返京,回长安后,带上我的名刺,往本部卢尚书府走动一下,另外于老令公及我族伯,还有杨尚书府上也莫疏忽,先混个脸儿熟,将来对你也有好处。至于其他的,且看李先生可还有别事。”
  “谢大人栽培。”见李伯元摇头,只顾埋头看那文卷,郭小四又是起身一礼后,便要告退,崔破起身缓步相送,将至府门处时,同样的场景使他蓦然想起适才第五琦大人的言语来,遂立定了步子问道:“俞大娘此人,你可知其底细吗?”
  “俞大娘”,郭小四略一思量沉吟,方才展眉道:“说起来,这俞大娘倒是整个江南最有名的女人了。”见崔破闻言后一愣,乃续言道:“这女人之所以有名,主要还是因为她那艘大船,据江南西道南五号呈报,俞大娘这航船仅操驾之工就有数百,居者养生送死嫁娶悉在其间。这女人凭此往来江南西道及淮南道之间贸易,听说获利甚丰。”
  一听到“大船”两字,崔破心下已是“咯噔”一跳,跟上问道:“噢,还有这等大船!这俞大娘又是何等样人?”
  “据传这女人手腕极是厉害,但她那船素来不许外人涉足,她本人就更少见到了,是以有关此人的具体情况,下官也是不知。”
  “传令下去,加紧探察俞大娘此人,资料越详细越好,一有消息,立即传至本府李小毛处。”
  “下官遵命!”郭小四应是之后,见崔破再无吩咐,随即出府自回驿馆而去。
  草草吃过午饭,崔破谴人召来本府别驾,二人乘了车,便悠悠往州学而来。
  州学教谕刚刚食过午餐,正禀持养身之道,饭后缓走,忽见本府最高两位官长一体降临,真个是大大吓了一跳,尤其是这新任地刺史大人,刚刚上任,尚且不曾召众官入府相见,便率先来到他这清淡如水的一亩三分地上,只让教谕大人心下即是忐忑,又是忍不住暗赞道:“果然不愧是奉儒守官之家出身的状元才子,深明作养人才之重也!”
  他自陪着两位上官内行,边不住向一旁经过的下人眼色示意,所幸那下人倒也伶俐,又是多见过别驾大人的,当即一溜小跑入内通报那些正餐后四处散步的士子们。
  自然又是好一番手忙脚乱,不过让教谕大人庆幸地是,在他费尽心力拖住两位上官“仔细”将州学馆舍尽皆游览完毕后,那一干习进士科的门生士子们总算都摆出了一派温柔敦厚、宁静守礼的样子。
  见是新任刺史大人到了,这些士子们纵然修身有年,也是忍不住群情躁动,毕竟这位新来的使君大人太过于有名,世家出身,风仪俊秀,文能蟾宫折桂、武能安邦定国;更兼才情无双、娇妻美妾,更深得当今天子赏识,可以说,这位刺史大人身上实在是完美的体现了所有士子们的梦想。
  然而,有为而来地崔破却是让这些两眼冒着星星看他的州学士子们失望不小。在照例劝勉鼓励了几句“定当专心课业,异日报效朝廷”后,刺史大人更无别话,径直转身对那教谕道:“明法与明算科学子更在何处?”
  这句话直让教谕大人吃惊不小,历来刺史视察州学,何曾听说过要验看这些杂科学子的?在确定崔刺史大人不是在玩笑之后,他忙着人去通知两科学子一并来参见使君大人。
  不一时,又有三四十名学子结伴来到,自觉与习进士科的士子们隔开站定后,俱都抬起头,满脸惊诧地看向这与众不同的使君大人。
  “本官此次奉圣命南下,除知广州府事外,更兼有提举江南市舶之使职,只是这建海关寺一事,人手乏缺,少不得要借重诸位才学了,有愿意到本部任职的,本官大力欢迎,过的几年,任职有功绩者,本官自当拜表朝廷,以事功保你个前途出身,未知诸学子意下如何呀!”省了一干套话,崔破面带微笑的对那数十个明法及明算科的学子朗声道。


卷四 龙腾四海 第五章
  不出所料,崔破这番话语引来下面一片喧哗之声,那明法及明算科诸学子除一些特别钟情于此的之外,多是想谋个出身的寒家子弟,因进士科前途渺渺,开销更是惊人,是以才投了更易高中的杂科,只是心下也不免起着一个念头:“这杂科终非正途”,是以平日里见了进士科的学子,已是先自短下三分气去。此番先见名满天下的使君大人如此看重尔等,当下已是心下大振;及至再听这一番言语后,更是已有心思玲珑的开始盘算开来:“似我这等没钱,又没个得力亲眷于朝中照应的,也不知何时才能于长安中得科举,纵然便是中了,无人照拂下,也不过是分到个僻远地方做得从九品小吏,想要出头!一个杂科进士那更加是难上加难!反倒不如现下投了使君大人,即能免却那远赴长安的山川跋涉之苦,又能就便照顾家人,再得靠上天子宠臣的崔大人做个靠山,只怕是出身还要快些!”至于这海关职事,他们虽然不清楚具体事物,但于广州一地见多了腰缠巨万的海客们,他们自然知道但凡这事一与“海”字沾上关系,那是想不发财都难。
  想通了这许多,当下就有人在下面高声道:“使君大人,学生愿往!”,一声既起,随即便有数声符合,随即答允前往的明法及明算两科学子更是愈来愈多,目睹这等情状,崔破固然是面上笑意吟吟,却是大大苦了本州教谕大人。
  “诸位学子能有报效朝廷之心,本官心下甚慰,由此可知本州教谕大人实是训导有方,明晨一早,诸位便往府衙办理一体相关事宜,本官寄厚望于诸位了!”眼见事情发展比自己想像的结果要好。崔破心情爽快之下。也不忘捧了一把正被人大挖墙角,而郁闷不已的教谕大人。
  “只看今日之事,本官已知胡教谕于州学一事上实是督导有方,这样吧!林别驾。州学即为朝廷作养人才之处,万万轻乎不得,现见此地多处馆舍污损。一则实在有损朝廷体面;再则也不利于学子专心课业,本官意由府库中拨款两千偏以为修补,未知……”谴散心思复杂的众学子后,诸事缠身的崔破也无意久留,便携了别驾大人上车回转,只是上车之前,见到一脸苦相送行的教谕大人,遂顿住脚步。向旁侧的林别驾道。
  “使君大人说的极是,这州学重地关乎本府文运及教化之所在,万万轻乎不得,稍后回得衙门,下官立即督办此事,力争明日就将这钱银划拨于州学账上。”林别驾微微点头说道。作为广州衙门地二号人物,他自是清楚知道眼前这位使君来头地,虽恨他抢了本该由自己顺位而上的四品刺史职,但掂量来掂量去,也自知实在不足与此等人物抗衡,倘若一个不慎。那“杀星状元”的名头怕也不是白给的!再说象正等背景深厚地京官,自然也不会于这僻远之地多留,莫如顺着他些儿,将来这位子依然便还是自己的。想明白了这点,他暗自将那一腔怨气悄悄敛起,更将诸般搀沙子的手段收地紧紧,只盼着好好哄着这位强梁人物,早日离了此地才好。既然有了这等想法,此事他也断然没有从中拦阻的道理。
  “两千偏”这个数字直如拂面春风般,立时将教谕大人满心的不快抚的是一片熨帖,再想想自己前数次去找这林别驾讨钱时所受的嘴脸,他更是深觉“这票生意”做的值,似州学这等清水衙门所在,人人都说重要,但是真个重视的更有几人?使君大人这般做法,实在是已经给了他天大的面子!一时间,教谕大人那适才还是如苦瓜般地面容顿时伸展成满脸桃花开,口中更是迭声称谢不提。
  “教谕大人近日尚需多招收些明法、明算两科学子,课业更需严加督导,此事若是做得好,明岁吏部三年大考,本官定当保你个‘卓异’,胡教谕且好生做去。”这句话说完,崔破再不停留,拉了林别驾上车而去,徒留下胡教谕频频拱手、称谢相送不提。
  “辽远,你在这广州别驾任上已是五年有余了吧!”马车内,崔破看着身旁年过四旬,典型南方人模样的林阔道。
  唐律,地方官员一任之期多为两载,历三任而官职不得半点升迁,实是这林阔心中极大心结所在,只是此时面对刚刚赴任的上官,他却是半点也不敢将心中的怨愤表露出来,闻言,也只是淡淡一笑道:“是呀!眼见在此任上,下官已是履职五岁零七个月了,不过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在那里为官也都是为朝廷办事,此间实无区别。”
  “真个没区别,你会将上任的时间都记地这么清楚!”崔破心下暗暗一笑,也不理会他这假撇清的话语,稍稍正肃了脸色道:“本官此番虽是改官广州刺史,然则只怕多数心思却是要花费在这提举市舶的使职上,辽远久于此地为官,政务民情定然精熟的紧,至于这才干嘛!上午拜会经略使第五琦老大人时,他也是对林别驾赞赏有加,是以这今后的广州府事,本官就要拜托别驾大人多多承担了。”
  听闻崔破这般要大放权的言语,林阔心下实在是欢喜已极,只是面上不免要作出一副为难的样子逊谢不已,这也是题中应有之意,崔使君也便陪他走了一遍过场,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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