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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凤城奇历-第9章

小说: 凤城奇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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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我们家族的无上荣耀和伟大宝藏而言,甚至我的性命都是可以舍弃的,更别说那些见钱眼开的窝囊废了!年轻人你想想,想要成就一番事业,就必定存在流血、受伤和牺牲,又有何‘残忍’可言呢?”渡边新吾极为镇定地回答了我,看上去极为平淡,似乎岁月已经磨平了他内心深处的锐气和冲劲,使他变得更加理智更为淡定——这样的对手,才是最令人不寒而栗的。
  “去吧!你们!”小胡子用蹩脚的国语喝道,枪口又一次对准了极为不幸的我和老猪奇。
  “这难道不是明显的坑爹么!”我彻底无语了。
  此时此刻,我能有什么选择呢?
  往前,是死,往后,死得更快——看来,只有往前一个最无奈也是目前唯一的选择了。
  “有谁听过自己往刀山火海里挑的人么?如果没有,请尽情地嘲笑鄙视我吧!”我摇了摇头,极为沮丧地发出这声叹息!
  

第十八章 羊肠隐径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渡边新吾这个老狐狸,在之前留下我们性命的阴险用意所在:
  原来他们折回来,就是遇到前边这一泥潭无比骇人的鳄鱼。现在有了我们这帮替死鬼,他们就可以先赶我们进去,等鳄鱼们大快朵颐之后,便可以趁机穿越泥潭,到达出口。
  “Fuck!”我不禁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脏话。
  看来,如果有丝毫后退半步的想法,便只能饱吃渡边老头的“莲子羹”,而朝前进入泥潭,更是让自己提早结束生命的方法。我胆怯地朝泥潭望过去,只见那边的鳄鱼有些像一截烂木头般一动不动,有些正张开血盆大口作吞噬状,还有些拼命甩动它的大尾巴拍溅泥水,显得极为狂暴凶残,让人不寒而栗。
  但此时令我感到有些意外的是,就在这鳄鱼堆中,借着渡边大东株式会社的探照灯,我隐隐约约地看到一条并不明显的羊肠小道,好像弯弯曲曲的,一直通到对面的一个有光的地方——这似乎是一条可以走的小径。
  我心里暗自揣度:走不走好?
  走,九死一生。
  不走,十死无生。
  还是试试吧,搞不准鳄鱼刚吃饱,恰好在打盹,然后大度大量放我过去呢?
  虽然这个牵强的理由,幼稚得让自己都觉得搞笑。
  可是,我还有选择么?
  我突然想起成龙《我是谁》那部经典的电影里面一个桥段:成龙站在大楼顶上,老外对他说,要不把东西交给他自己跳下去,要不给老外海扁一顿给扔下去。
  这叫人怎么选择?
  但是大概是个人的话,都有求生的yuwang吧?怎么也要试试啊!
  我咬紧了牙关:豁出去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置之死地而后生啊!!
  我终于下定了决心,胆颤心惊踏出了第一步——而就这么一步,原本静寂的鳄鱼可能也觉察到什么,纷纷不安地躁动起来,显得异常地兴奋,有些心急的已经探头探脑地朝我张望过来,巴不得我直接往它嘴里钻。
  “靠!”
  我不由得心想:再走几步,这群在自然界进化得极为优秀的杀手就会一拥而上,把我撕成碎片吧?
  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我身前。
  “扑领母,阿二啊阿二,怎么你虚得很!避让避让,我走前边!”不是别人,正是老猪奇。
  我心里忽地一暖。
  你们有遇过一些人,或者遇到一些场景么?这些人的一句话一个动作,这些场景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瞬间,必将永远铭记在自己的心中,久久地回荡,永不会被忘却。
  我看着老猪奇虽然双手被缚,却满不在乎,一马当先地走了上去,彷佛满泥潭的鳄鱼只是木偶般的摆设。他哼着小曲,迈着八字步,就如同平时逛街般轻松自如,完全没有临死前那种颓唐和惊惧之意。
  “哎哟哟,阿二啊阿二,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你不能死到临头都这么窝囊吧?”
  想到这,我咬咬牙串到老猪奇前头,回头骂道:“他妈的你以为哥就是孬种哇,你乖乖跟在哥的后头,怎么说哥也不会在鬼子面前丢脸!”
  “扑领母,死要面子!”老猪奇笑了笑。
  我也报以一笑,忽而觉得心里没那么沉重了。
  我直面着鳄鱼泥潭,看到那条小径弯弯曲曲的延伸出去,直通对面一个有光的区域。
  于是,我下意识地按这条小路开始走过去,因为看起来,似乎没有多少挡道的鳄鱼歇在那,显得稍微好那么一点点。
  就这样,我和老猪奇迈出了死亡步履,并渐行渐远,已经慢慢进入鳄鱼密集的区域了。“噗噗噗”地,鳄鱼们纷纷踏着泥浆汇集过来,有的抖动身子,有的甩动尾巴,甚至有的迫不及待地张开大嘴,准备开始一场血腥的屠戮竞赛。
  我汗流浃背,心脏“碰碰”撞击着我的胸腔、肋骨,我几乎控制不了自己的步点。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后倾倒!
  “糟糕!”我心头大骇,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可我只感觉自己靠在一堵墙上,立刻止住了往后跌入鳄鱼群中的趋势。劫后余生的我回头一望,只瞧见老猪奇一脸的鄙夷:“东亚病夫么?走个路都脚下没跟的,要不是爷爷我顶住了你,你早就成了它们的点心啦!”
  我“呵呵”地干笑几声,感激之余,也觉得这个时候硬逞英雄耍嘴皮子有点太不合时宜,当下乖乖闭上了嘴。
  可是老猪奇用他那大胸脯顶住了我,突然有点疑惑地问:“阿二,我看有些不对劲啊!怎么我们走了不少路,鳄鱼还不来咬我们呢?”
  “你说什么?”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扑你啊,你看看大便株式会社那些鸟人现在的位置,我们已经走了快五十米了,四周都是鳄鱼,但我们却出乎意料地安然无恙,你觉得不奇怪么?还是你已经吓傻啦,觉得这是菩萨保佑的结果?”老猪奇皱着眉头对我说道。
  我目瞪口呆起来,马上环视四周,结果真的如老猪奇所讲:满泥潭的鳄鱼就是在我们身旁逡巡游弋,甚至不耐烦地用力拍打水面,却就是不敢谮越,超过雷池半步。
  我有些惊讶地回头朝渡边老头望去,看得出此时他们也很困惑为什么我和老猪奇仍然平安无事。
  我转头一脸凝重地对老猪奇说:“我也搞不懂啊,我只是照着这条小路走着而已。”
  “小路,你说小路?哪里有什么小路啊?你不是讹我吧?”老猪奇吃惊地说。
  “我靠,”我也有点急了,“我有必要骗你么?”
  老猪奇困惑不解地问:“怪了,你指我看,哪里有路啊?”
  “就在眼前啊,喏,就这,这啊!”我伸直了脖子,努了努嘴指了位置。
  “扑你,有个毛!到底是你青光眼还是我青光眼哇!”老猪奇再也按耐不住,焦躁地大骂起来。
  我也给搞迷糊了:怎么回事啊?我看花了眼么?明明眼前就有一条小径直通对面呀!
  

第十九章 受迫带路

  此时此刻,满泥潭的鳄鱼明显焦躁不安,不停翻滚,暴躁地舞动尾巴,甚至已经按耐不住嗜血的野性,开始互相做出攻击行为,一时间泥潭里边汹涌澎湃,异流涌动,好不叫人胆战心惊。
  可更为叫人不可思议的是,纵然鳄鱼群大动干戈,却始终不敢向前跨越一步,对我俩做出半点袭击的动作!看到这个场景,不仅我和老猪奇,连外边的渡边新吾一伙人,都异常困惑。
  霎时间,我脑海里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那就是……
  只有我,才能看到这条隐径!
  而且诺大的泥潭中这条别人看不到的小径,就是通往外面的唯一出口!
  做出这个近乎异想天开的设想后,我自己也是暗暗吃了一惊。
  我心里暗自揣度:有可能当年日军胁迫凤城的工匠挖掘建造地洞时,工匠敢怒不敢言,便设计这条奇异的隐径,让鬼子步向黄泉,让百姓逃出生天?
  但是细想下,我又觉得也不对啊,因为除了我外,就算身临其境的老猪奇也看不到呀!
  就在我还兀自胡思乱想时,老猪奇在背后用膝盖顶了我一下,悄悄耳语道:“阿二,你说你看到一条羊肠小径?既然如此,管他个三七二十一呢,既然你看得到我们看不到的路子,那我们快乘机逃过去再说吧!”
  我这才如梦方醒,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我咽了咽口水,低声对老猪奇说:“我数一二三,你跟着我后面走,可千万别踏错半步啊!”
  老猪奇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看出他也不敢有一丝丝的大意。
  “一……二……三!”
  说时迟那时快,在喊完那个“三”字后,我和老猪奇一齐发了疯般拔腿狂奔,犹如在泥潭里面逃避饿狼追杀的兔子!
  跑着跑着,我还不由得回首偷瞄了一下,只见渡边大东株式会社的人几乎看呆了,均是目目相觑的模样。
  估计这帮家伙此时都不约而同地想到:哪有这么奇怪的事?这两个“诱饵”大步流星地跑路,却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潭子的鳄鱼难道拜佛烧香吃素的么?
  有个大胆一点的迷彩制服试探着踩进泥潭,刚把脚轻触到泥水上边,谁知“轰”地一声,被水底忽然冒出的一只鳄鱼的大嘴咬住,紧接着活生生被扯进鳄鱼堆中——结果可想而知,给迫不及待的鳄鱼群活生生撕咬分吃,不绝于耳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地下溶洞!
  渡边大东株式会社的一众社员不禁为之失色!
  我更是瞠目结舌,再也不敢有丝毫马虎懈怠,脚下却不由自主地加紧了速度。
  此刻,似乎渡边新吾已经感觉到了什么,我耳后已经听到他在高声叫道:“你们俩,给我停下!”
  此际,我和老猪奇理都不理他,正撒开脚跑得可欢呢,眼看就要闯过鳄鱼潭,到达对面那个有着亮光的地方了,突然听到“哒哒哒”连绵的枪声,我竟感觉到子弹从耳边飞过!
  我心里大惊道:“这渡边新吾竟然如此毒辣,居然向我们射击!”
  “扑领母,豁出去啦,我们只管快跑!”后头的老猪奇大叫。
  “跟好,别走错啦!”我边跑边朝老猪奇嚷嚷,眼看就要到对面,胜利大逃亡。
  没想到这时,我冷不防听到渡边新吾喊出的一句话。
  “你们不想要他的命么?!”
  这一句话像魔咒一样,我竟立刻缓下了脚步,后边还傻乎乎地一个劲跑着的老猪奇猝不及防,一头撞上我,害得我差点来个狗啃屎,连忙使劲站稳,才不至于掉入小径外的泥潭中。
  我不由自主的回头望过去,只见远处,老蒋正被几个迷彩制服架着,小胡子的冲锋枪正对着他的脑袋!
  “再走一步,我叫他脑袋开花。”渡边新吾咬牙切齿地大叫,这死亡威胁让我不寒而栗!
  “你们的,回来!”小胡子高声喊,又朝天空射出一梭子弹,弄得一片昏暗的地下溶洞也为之震撼。
  “我说刚刚他们为啥只让我和老猪奇走这个鳄鱼潭呢,原来留了一手,就是要把老蒋当人质!”老猪奇此刻恍然大悟地叫道。
  “这老狐狸,还真狡猾啊!”我从牙缝恨恨地挤出这句话。
  无可奈何之下,我唯有狠狠地跺了下脚,极不情愿地和老猪奇往回走。
  当我慢慢走回到沙地那边时,小胡子朝我肚子就是一脚,我痛到差点当场就昏过去,像个虾公一样伏在地上。
  “巴嘎!你,不听话的!”小胡子指着我鼻子怒吼,抬脚又要踢来。可怜我现在痛不欲生,双手被绑,想反抗已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扑领母!”后面老猪奇吼了一句便撞了过去,小胡子猝不及防,被撞了个结结实实。迷彩制服连忙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制服了双手被缚、只剩双脚乱蹬的老猪奇。吃了一亏的小胡子“哇哇”地跑上前,又准备一枪托砸过去。
  “亚美罗!”渡边老头威严地喊出一句日语。
  小胡子正欲下落的枪托霎时间就定住了,我不禁舒了一口气。
  “年轻人,为什么鳄鱼不咬你们?”渡边老头盯着我,一字一顿地说。
  那边给压在地面上的老猪奇还不知好歹地嚷嚷:“扑领母,就不告诉你……”
  还没说完就给小胡子当头当脸踢了一脚,瞬间哑了。
  “别打他,我告诉你!”我强忍肚子的疼痛,大声叫道。
  “很好,请讲。”渡边老头用手势制止了小胡子继续施虐,转头耐心地听我解释。
  我咽了咽口水,老老实实地说道:“我看到这泥潭中有一条小径,曲曲折折地通往对岸,也不知道为什么,走在这小径上,鳄鱼就是不咬我们。”
  “这样子?我怎么看不到?”
  渡边新吾狐疑地回头望了望周围的迷彩制服,众人也是满脸疑惑地摇了摇头。只见他眼珠子转了一下,对我说道:“你在前面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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