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术法诀-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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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头的土地祠前面;见祠内长明灯在夜风中摇晃,忽明忽暗,土地老爷的泥塑在祠中端坐,小小的神案上面有一青铜香炉,做工甚是粗糙,里面的香火也就灭了多时。若是其他孩童见了此场景,只怕要吓出尿来,陈太玄自然不同,毫不客气的钻进祠内,从神案边上摸了三根香,就着长明灯点了,插在香炉中,并不下拜,只对泥像道:“以前不知道本城有土地在,拿尔的神像过家家,还望无怪;如今学了天书,自有见识,今夜前来只为询问事情,尔虽然是昊天上帝所遣,是为正神,但职位卑微,还受不起我一拜,如今我香也上了,还不出来,更待何时?”
少时只觉一阵阴风从身后吹了出来,绕神案上的香炉一绕,陈太玄见座上泥像两眼忽然似乎有了神采,知道本城土地已经借了神像显性。那土地附在泥像之上,道:“原来是你,通天教渔鼓道人曾经和我说起过的,之前你不知,我自然不怪,不知今夜来此,所为何事?”
陈太玄嘻嘻一笑,道:“今日有百戏团到此巡演,却是有些古怪,我欲暗地刺探他们的来意一二,以防有些差错。土地你可知今晚他们驻地在何处?”
那土地面无表情道:“只在城西三里有个小山坡处歇脚。你去刺探,多加小心,我也得了上面的传讯,要多加注意。”
陈太玄得了消息,自然不会多留,略略稽首,算是谢过了土地,然后一顿脚,已经借土遁去了。那土地见陈太玄的遁法比自己这个土地还要快捷,不由心中暗暗吃惊,也化作一阵阴风去了。
少时,陈太玄在地下算着距离,在小山坡外钻出地面,四下一看,已经看到左面山坡空地,扎了数个高大帐篷,围着一个篝火,此时正在熊熊燃烧,想必就是百戏团驻地了。陈太玄将身一摇,运用人卷里面的变化诀,化为一只细腰黑犬,看准驻地里面最大的一个帐篷,慢慢走了过去,伏在帐后,低头竖耳,静听帐内动静。
帐内似乎有人在来回走动,帐外有人报道:”天神教使者到了。“陈太玄听的天神教三字,已知事情有些蹊跷,更加专心偷听。
只听的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哦,快快请进来!“似乎正是白天广场上那个百戏团的老者。帐门撩开,已经进来一人,脚步甚是轻盈,道:”马克森提乌斯,多年不见,没想到在这遥远的东方国度见面了。“声音听起来比老者年轻多了。
那马克森提乌斯道:”我只听说是使者,没想到是盖乌斯你,上次在家乡分手后,你不是要去安息国么,没想到却加入了天神教,做了使者。“
听那盖乌斯哈哈笑了两声:“老朋友,没有想到吧。安息国我呆的不习惯,近年来我教四处合并,创立了天神国,我已经在天神国受了职位,是七十二使者之一,神使大人亲自加持,还传了很多法术给我,我现在可是很厉害的。”
只听马克森提乌斯哼了一声,不置可否:“盖乌斯你和我本来算是对手,一直在明争暗斗,为了百戏第一人的名号,怎么现在反而放弃了?”
盖乌斯道:“百戏现在在我盖乌斯看来,不过是儿戏一般,所谓大秦百戏第一人的名头,我也不再看重,老兄得了此名头,肯定很高兴了。”
马克森提乌斯嘿嘿笑道:“没了竞争,却是无趣得很。”
盖乌斯咳嗽一声,道:“大秦国马上也要并入我天神国版图中了,如果此次你能配合我教行事,将来我自然可以给你安排个职位,享了清福,不比这风餐露宿的滋味好?”
马克森提乌斯嗯了一声,道:“在路上就得了你托人转过来的消息,要百戏团来太白城,想办法多呆日子,混进城主府,我虽然不明白有什么深意,但今天已经成功的应付了牛都头,而且城主府也传出话来,要百戏团明日前去表演,看起来正合你意。现在老弟总可以告诉我所为何事了吧?”
“全是为了我教大业。”盖乌斯说到此处,压低了声音:“前段时间我教三位神使,系数来到中原,本来暗地里想要借大辩之机,篡改文字,动摇中原气运,这件事情你应该知道吧?”
“当然,此事已经传遍天下,同时传遍天下的还有这本道得经。”想必是马克森提乌斯从怀中掏出道得经给盖乌斯看。
盖乌斯嗯了一声,道:“这经已经传到我天神国了,三位神使正在研究此经书。可惜大辩不成,老子献了经,还推荐广成子做了天子之师,倒是断了张道陵这条路子。”
陈太玄听得张道陵三字,心中大震,又听得盖乌斯道:“不过也无妨,我教已经和佛宗定下盟约,稳固西方,待西方一统,就马上着手中原,不过此刻我们却要在中原边城,做些手脚,暗暗开些堂口,广招教徒,培养势力。”
马克森提乌斯道:“那太白城城主肯定是不肯的。”
盖乌斯哈哈一笑:“明日进城主府就是为了此事,我会乔装在你的百戏团内,暗自对城主府里面的人下了傀儡散,等这帮中原人喝了我教特制的傀儡散,自然不会阻挠我教大业,我们也好乘此机会,在太白城内建个堂口。”
陈太玄听到此处,已经是心下了了,当即蹑足悄悄走开去,借土遁回归陈府,上了床,暗道此时只能明日见机行事,以自己戮仙剑之体自是无碍。想来想去,不由沉沉睡去不提。
第二十九回 盖乌斯暗中安排 陈老爷明里贺礼
待到金鸡三唱,东方泛白,陈太玄不等丫鬟来叫,已经早早起床。自有丫鬟上来服侍,并备下了热汤,陈太玄洗漱完毕,感觉精神一振,即来老爷房间拜见。
陈老爷和陈夫人岁数大了,醒的很早,此刻正在商量赴宴之事,见陈太玄上前行礼,陈夫人满心高兴,道:“我儿睡的如何?今日要去城主府应承,却是要好好准备下。”
陈老爷也很高兴,手捻胡须道:“此次孙城主派了衙役持了帖子来邀请,还特意邀请了吾儿一同前去,听说是五姨太庆生,还请了大秦国的百戏团来助兴,可是很难得的啊。”
陈太玄道:“昨日孩儿在街头已经看了百戏团的一些表演,确实非常精彩,和中原不同。”
陈夫人点点头,问陈老爷道:“老爷,你看礼物方面怎么安排?那五姨太虽然入了孙城主府第不过数月,已经是深受宠信,礼物方面应该多多考虑。”
陈老爷呵呵笑道:“这个好办,我昨日已经让陈禄从柜上支了一根百年的老山参,给孙城主调理身体;五姨太方面我也准备下了祖传的白凤丸,最能滋阴养颜,相必也会满意。”
“老爷考虑周到,妾身却是多虑了。”陈夫人道,当下换人取早饭来。少时老妈子丫鬟送了早饭上来,有四样点心,乃是果馅椒盐饼,玫瑰百果蜜糕,莲蓉甘露酥,蝴蝶卷子;并数样小菜,老火白粥。
陈太玄是戮仙剑之体,对人间烟火自然不感兴趣,只是陪陈老爷和夫人略略用了一块玫瑰百果蜜糕,喝了两口白粥,就放下了筷子。陈老爷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并非凡人,必有神妙,是以不闻不问,陈夫人心疼,数次让陈太玄多吃点,最后陈太玄推说已经吃饱了,这才作罢。
丫鬟又呈了茶上来,陈太玄倒是吃了两三口,便住了。陈夫人吩咐房里的丫头春香给少爷梳了头,自己和陈老爷也是一阵子收拾,少时准备妥当,看了看日头,也差不多可以出发了,陈禄也上来禀报车马已经备下。陈老爷点点头,带了陈夫人和陈太玄出府上了马车,陈禄不敢怠慢,虽然已经主管了济世堂,此时也亲自掌鞭,坐在车头;还有三五个家人丫鬟在车下跟随,一行人等往城主府而去。
却说这边百戏团一大早就起身,收了驻地帐篷,收拾妥当,一行数十人浩浩荡荡往西城门而来,马克森提乌斯和盖乌斯在队伍最前面,还在不断商量些细节。团里面的其他人有听说过盖乌斯名号的,不觉微微奇怪,昨天夜里马克森提乌斯已经向大家宣布盖乌斯加入了百戏团,现在为副团长,之前的勾心斗角都已经随风而去。
少时待到了西城门,守门的士兵已经听过城主府今日为五姨太庆生,特意请了百戏团来助兴,自然不敢为难,打头的大手一挥,百戏团数十号人并数俩大车就进了城门。马克森提乌斯以前也没干过这种勾当,不由有些心下揣揣,盖乌斯信心慢慢,倒是毫不在乎。这支队伍一进城门,那些米铺,药材铺的伙计们,见百戏团声势浩大,加上确实难见,不由都放下了手中活计,出铺来看,马克森提乌斯冲人群抱拳道:“诸位乡亲父老,昨日广场之上多谢捧场,今日我团受了城主的邀请,为五姨太庆生,今日广场就不开演了,还请见谅,见谅。”人群闻言慢慢要散去,盖乌斯在一旁却使了个手段,并指冲天空大喝一声,即有大量花瓣从空中纷纷扬扬落地,有如下雪一般,倒是引得人群一阵惊呼。
盖乌斯呵呵笑了两声,朗声道:“叫乡亲父老知道,本团会在太白城长期驻扎,短时间内不会离去,待今日在城主府表演完毕,明日开始依然会在广场西面开场表演,还望多多捧场!”
人群见了盖乌斯手段,倒是有些欢喜,当下鼓起掌来,马克森提乌斯见状打个响指,队伍里的乐师即奏起了胡旋曲;盖乌斯又做了个四方揖,这才和马克森提乌斯率领了百戏团远去,好些个百姓不肯离去,一直跟随百戏团往城主府去了。
待到了城主府,早有下人在门口接应,开了侧门,将百戏团迎了进去。有管家上前道:“哪位是带头的?”
马克森提乌斯忙躬身道:“小老是带头的,不知这位如何称呼。”
“我是孙府管家,我家老爷已经吩咐下去,在花园的观戏楼演出,尔等可随我来。”那管家也不通名姓,只是带了百戏团,绕过了客厅,顺回廊到城主府后花园,盖乌斯见后花园好大一片空地,起了一座观戏楼,整体建筑呈凸字型,台前四柱将台面分成三间,中柱上有对联:“魏阙共朝宗,气象万千,宛在洞庭云梦;康衢偕舞蹈,宫商一片,依然白雪阳春。”想是为了防潮,台面架起。后台有台阶和左右廊房相连。前面有观戏台,上面已经放了三五张桌子。
那管家道:“你们自己去后台准备就是,我还有其他事情,待会儿听吩咐,上台表演就是。”说完拔腿就走。
马克森提乌斯连忙拦住,从袖中滑出一个小银馃子,偷偷塞给了管家,道:“辛苦辛苦,小老的百戏团也是刚到贵地,不熟悉,中间的关键,还请提携一二。”
管家捏了捏银子,悄无声息的塞入荷包,道:“看你懂得人情世故,我就说给你听罢:今日是五姨太庆生,你们的节目呢就别弄一些角抵什么的,胡旋舞和幻术可以多上一点,总之吓到了城主老爷和五姨太,只怕你们是吃罪不小。”
盖乌斯上前道:“多谢管家提携!我等自然知道,昨日得知是城主为五姨太庆生,我等特意会献上故乡美酒,以为祝贺。”
那管家咂咂嘴道:“好说,你派人随我前去,将酒送予厨下,到时我自会和老爷说了。”
盖乌斯赶紧找了个自己带来的随从,从大车上卸下了一桶酒,随管家去了,自己和马克森提乌斯躬身相送。
马克森提乌斯低声道:“这酒是什么来头?这么神秘?”
盖乌斯也低声回道:“这个就是下了傀儡散的药酒,你放心,酒是真正的好酒,傀儡散无色无味,神鬼不知。”马克森提乌斯点点头,两人自带了百戏团进了后台准备。
闲话少叙,这边陈府马车也到了城主府门前,有下人识得是济世堂陈家老爷的马车,赶忙派人进去通报,少时有管家出来,随即开了大门迎接,陈府一等人下了马车,丫鬟捧了礼盒,进府去了,陈禄带了其他家人,只在门口等候。
孙城主听了下人禀报,也拖了肥胖身躯,前来迎接。陈老爷见状急忙上前躬身道:“小小药商,怎敢城主亲自出来迎接?罪过罪过。”陈夫人带了陈太玄也施一礼,见过了城主。
孙城主倒是不以为然,道:“陈兄是熟人,何必如此客套?”再一看陈夫人领着个孩童,长得非常俊朗,脸似银盘,不由满心欢喜,道:“这就是仙师赐下的贵公子?虽然才七八岁光景,就如此一表人材,实非凡人啊。”
陈老爷见孙城主高兴,夸奖陈太玄,也是心下暗喜,道:“城主过誉了,犬子虽然是仙师赐子,也不敢担城主金口赞赏。”
这边有管家向孙城主报上礼单,孙城主略略看了一眼,顺手丢给管家,对陈老爷说:“陈兄客气了,小妾过个生日,不用如此破费。”
陈老爷客气道:“都是店里现成的,破费什么,城主高兴就好。”
孙城主哈哈笑道:“好说,管家,将陈兄一家安排在头席。”又对陈老爷说道:“一会儿一定要多饮几杯。我这边还有其他客人,就不相陪了。”
陈老爷拱手送了孙城主,自有管家领了一家三口在观戏楼头席就坐。此时已经有不少人入座,陈老爷见有熟识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