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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僵尸之终极进化-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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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曼语不惊人死不休与大闹(?)赌城
  语不惊人誓不休
  在巴西时,我很辛苦地学习当地语言,讲授物理时也
  坚持用葡萄牙语,到加州理工学院之后不久,巴查教授邀
  请我去他家参加由他做东的聚会。在我到达之前,巴查告
  诉他的客人:“费曼这家伙学了点葡萄牙语便觉得自己很
  聪明,让我们修理修理他。史密斯大太(她是百分之百的
  白人)是在中国长大的。我们让她用中国话来跟费曼打招
  呼好了。”
  我呆呆地跑到巴查家,他介绍我和一大堆人见面:“
  费曼先生,这是某某先生。”
  “很高兴能跟你会面,费曼先生。”
  “这是史密斯太太。”
  “费曼先生,您好!”她说,一边打躬作揖。
  我是那么的意外,但很自然地觉得应该礼尚往来。于
  是我也很有礼貌地鞠躬,并且装出一副很有信心的样子说:
  “阿清,中——隆!”
  “噢,我的上帝!”她惊呼起来,花容失色:“我早
  就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我用国语而他却会说广东话!”
  费曼大闹赌城
  有一段时期。每到暑假我就开车试图横渡美国,开到
  太平洋岸边,可是为了种种原因,我总是会流落到某个地
  方走不了——通常是号称赌城的拉斯维加斯。
  我特别记得,第一次到拉斯维加斯的时候,我很喜欢
  那个地方。跟现在一样,那时候的拉斯维加斯靠赌客来赚
  钱,旅馆的唯一问题是怎样吸引人来赌博。因此那里的表
  演和餐饮收费都很便宜,差不多是免费了。你不用预订房
  间或位子,你可以就那样走进去,找张空桌子坐下来欣赏
  表演。对于不爱赌钱的人来说,这实在太美妙了,因为我
  享受到一切的好处:房租便宜,食物几乎不用钱,表演当
  然好看;我也很喜欢那里的女孩子。
  有一天我躺在旅馆的泳池畔,有个家伙走过来跟我聊
  天。忘了为什么,但他以为我是个打工讨生活的,而他认
  为,那样做太傻了。“你看我多悠哉游哉,”他说:“我
  都在游泳池旁闲逛,享受生活。”
  “你怎么可以不用工作就能过活?”
  “简单得很,我赌马。”
  “我不懂赛马,但我想不通你怎么可以靠赌马过活?”
  我说,满腹狐疑。
  “当然可以,”他说:“我就是这样过的啦!这样吧,
  我教你怎样赌。我们一道去,我保证你会赢100美元。”
  “你怎么保证?”
  “我赌100美元你会赢,”他说,“因此如果你赢了,
  你一点损失也没有;如果你输,我就给你100块!”
  我就想:“对啊!如果我赢了100美元,我就输他100
  美元,我什么也没损失,就当作是一种练习好了——这证
  明他的说法行得通。如果他输了呢,我就赢了100块了。
  这真美妙呀!”
  他带我去一个投注站,那里列出了马的名称以及全美
  各地的赛马场。他介绍我认识一些人,这些人说:“他很
  了不起!我赢过100美元!”
  慢慢地我明白到,原来我也要凑出一些钱来下注,便
  开始有点紧张。“我要赌多少钱?”我问。
  “噢,三四百美元吧。”
  我身上没那么多钱。而且,这令我担心起来了:万一
  我全输了呢?
  他说,“你听我说,我教你下注,只收你50美元的顾
  问费,而且赢了才收钱。如果不灵呢,我会给你100块。”
  我盘算:“哇!那么我稳赢了——不是50就是100块!
  他怎么能那样做?”随即意识到,如果机率平均的话,你
  赢100块的机率对输400块的机率是4比1。因此每试5个人
  之中,有4次他们会赢得100块,他则拿到200元顾问费(
  同时指出他是多厉害);第5次他要付100元;所以平均说
  来,他每付100块就拿回来200块!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能
  那样做了。
  我们这种讨价还价的过程持续了好几天,他又发明了
  一些新方式,乍听之下好像很划得来,但当我仔细想一会
  儿之后,便明白了其中的巧妙。终于,他沮丧地说:“好
  了,这样吧,你给我50美元顾问费,如果你输了,我还你
  所有的钱。”
  这样我要输也难了!于是我说:“好,就此说定吧。”
  “好极了,”他说:“但可惜这个周末我要去旧金山
  一趟,你把结果寄给我好了。如果你输了你的400块,我
  也会把钱寄给你。”
  他的第一套计划靠老老实实的数学赚钱。但现在他要
  出城去了,这一次,他能赚钱的唯一方法是不把钱寄来——
  当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因此,我始终没接受他的建议;但看他怎么操作这些
  赌法,倒是娱乐性十足。
  喜欢表演女郎
  在拉斯维加斯的另一乐趣,是认识表演女郎。在两场
  表演中间休息时,她们都待在酒吧里,我猜这是旅馆方面
  要求她们这样做,以招徕更多赌客的。我就是那样认识了
  好几位表演女郎,跟她们谈话,发现她们都是很好的人。
  那些说“表演女郎?”的人,心中早已存有偏见!但在任
  何一个团体中,如果你仔细看看,就发现包含了各色人等。
  例如,那里有一位是东岸某大学院长的女儿,她很有舞蹈
  的天分,也喜欢跳舞;暑假到了,跳舞工作也不好找,于
  是她便来赌城,成为舞团的一分子。大部分的表演女郎都
  很好、很友善,她们都很漂亮,而我很喜欢漂亮的女孩。
  事实上,表演女郎是我这么喜欢拉斯维加斯的真正原因!
  起先我有点胆怯:她们都那么漂亮、那么有名,我跟
  她们聊天时,讲话也会有点口吃。开始时很困难,但慢慢
  就比较好了,最后我信心愈来愈足够,什么人也不怕了。
  我经常都难以解释地会碰上很多奇遇。这有点像钓鱼,
  你把线放出去之后,耐心等候,总会有鱼儿上钩。当我告
  诉别人我碰到过的冒险奇遇之后,他们会说:“噢,来吧
  ——我们去遇遇看!”于是,我们就走到某家酒吧去看看
  会不会发生什么,但待不了20分钟他们就失去耐性了,事
  实上,你平均要花上两天时间,才会碰到些什么。我花了
  很多时间跟表演女郎聊天,然后,一个女孩就会介绍我认
  识另一个,不多久,有趣的事情就常常发生了。
  我记得有个喜欢喝吉普森酒的女孩。她在弗朗明哥旅
  馆跳舞,后来我跟她蛮熟络的。每次我到赌城,我就先点
  了杯吉普森放在她的桌上,好让她知道我来了。
  有一次我跑去坐她旁边,她却说:“今晚我跟另一个
  男人坐,他是从得州来的大凯子。”(我早已听说过这家
  伙了,每次他玩掷骰子时,大家都围过来看他赌。)他回
  到我们这一桌时,我那表演女郎朋友便介绍我跟他认识。
  他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你知道吗?昨晚我在这儿
  输了6万美元呢。”
  我很了解该怎么反应。我转向他,摆出一副不感兴趣
  的样子,说:“那代表了聪明呢?还是笨?”
  那时我们在餐厅里吃着早餐,他说:“嘿,让我替你
  签帐,他们不会跟我收钱的,因为我在这里赌得太多了。”
  “我的钱还够,不致于要别人替我付早餐,谢啦!”
  每次他在炫耀、企图引起我的注意时,我就挫他锐气。他
  什么都试过了,他多有钱、在得州拥有多少油田,但没有
  一样灵光;因为我很了解这一套!结果我们在一起还蛮开
  心的。
  有一次我们坐在酒吧间,他向我说:“看到坐在那边
  的女孩吗?她们是洛杉矶来的妓女。”
  她们看来很优雅,别有一种格调。
  他说:“我介绍你跟他们认识,随便你挑哪一个,我
  付钱。”
  我并没很想认识她们,也知道他故意那样说,目的不
  过是要炫耀而已,便拒绝他。但我又想:“这很有意思!
  这个家伙这么拼命要我注意他,甚至愿意替我‘买’这个。
  要是有那么一天告诉别人这故事……”于是说:“好吧,
  替我介绍。”
  我们走过去,他介绍我认识她们,我们就闲聊了一会
  儿。女服务生过来问我们要喝什么,我只要了杯水,身旁
  的女孩问我:“我可以点香槟吗?”
  “你要点什么都行,”我说,冷冷的,“因为是你付
  钱。”
  “你是怎么了?”她说:“吝啬鬼还是什么的?”
  “说对了。”
  “真没有绅士风度!”她忿忿不平。
  “你立刻看出来啦!”我说。多年前在新墨西哥州,
  我就学会不要当绅士。
  很快,他们就反过来要请我喝酒了(差点忘了说,那
  位得州富豪一直没再回来了)!
  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个女孩说:“我们去艾环槽旅馆
  玩玩吧,也许那边比较热闹。”我们坐上她们的车。车子
  很漂亮,她们人也很好。路上她们问起我的名字。
  “狄克·费曼。”
  “你打哪儿来?狄克,在哪儿高就?”
  “我从帕沙迪纳来,在加州理工学院工作。”
  有个女孩说:“噢,有个什么科学家鲍林(Linus
  Pauling)是不是也在那里?”
  我到过拉斯维加斯很多次了,但从来没有碰过懂科学
  的人。我跟各式各样的生意人聊过,对他们而言,科学家
  完全不是人。“是呀!”我回答,诧异得不得了。
  “还有一个叫乔兰或什么的——是个物理学家。”我
  简直不能置信。我跟一群妓女在一起,而她们知道这许多!
  “对呀!他叫葛尔曼(MurrayGell…Mann)!你怎么
  晓得的?”
  “你的照片在时代周刊上出现过。”没错,有一期他
  们把美国10个科学家的照片放了进去,我是其中之一,鲍
  林跟葛尔曼也在那里。
  “你怎么记得我们的名字?”我问。
  “是这样的,我们一张张照片地看过去,看看谁最年
  轻、最英俊!”(葛尔曼比我年轻。)
  到了艾环槽旅馆,她们继续玩这个其他人经常跟她们
  玩的游戏:“想不想赌钱?”他们问。我用她们的钱赌了
  几把,大家都玩得很开心。
  过了一会她们说:“喂,我们看到了个‘活’的,要
  离开你了。”回去继续工作。
  约翰大头的老婆
  另一次,我坐在酒吧里,注意到两个女孩跟一个年纪
  较大的男人在一起。后来他离去,她们就过来找我:比较
  漂亮和活泼的坐在我旁边,她那比较呆板的朋友潘美拉坐
  在我对面。
  一切都很顺利。她很友善,不一会就挨过来,我也伸
  手搂着她。然后进来两个男人,坐在旁边的桌边。但女服
  务生还没过来招待,他们就走了。
  “看到那两个人吗?”我的新朋友说。
  “看到呀。”
  “他们是我先生的朋友。”
  “噢?怎么回事?”
  “哦,我刚跟约翰某某大头结婚,”——那是个很有
  名的人——“我们吵了一架。我们来度蜜月,但约翰老在
  赌钱,完全没注意到我;我就自己出来玩,但他不停派人
  来查看我在做什么。”
  她要我带她回他们住的旅馆,我们就坐上我的车。半
  路上我问她:“约翰怎么办?”
  她说:“不用担心。只要留心一辆有两根天线的红色
  大车。看不到这辆车子的话,他就不在附近了。”
  第二天晚上,我带着我那“吉普森女孩”和她一个朋
  友到银鞋子看午夜场表演。在其他地方表演的女孩都很喜
  欢到这里,当她们走进去时,主持人也会大声宣布她们的
  名字。于是我手挽着这两位可爱的舞蹈女郎进去,主持人
  说:“现在进来的是来自弗朗明哥的某某小姐及某某小姐!”
  所有人都转过头来看到底是谁来了。我觉得威风极了,棒
  极了!
  我们坐在吧台旁边,突然一阵骚动——服务生撤桌子,
  安全人员荷枪走进来。大家让道欢迎这位大名人——约翰
  大头——来了!
  他直直走进来,坐在我旁边那一桌,同时他们有两个
  人要求跟我带来的女孩跳舞。他们去跳舞时,我自己坐在
  那里,约翰却走过来跟我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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