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神之名的鬼-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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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在说什么!”
法衣娜礼貌的向两人点点头,退回自己房间去,屋外只剩下神卦和初一。
“初一,你说啊,你刚才和那个人在干什么,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
空气中残留的余香使得神卦浑身一个激灵,印象中,她变成怪物之前就是嗅到过类似的异香。
回过神来的初一敲敲额头,回忆起刚才的对话,回答神卦说:“没什么,刚才只是在聊天,法衣娜说给我们占了一卦,占到了杀语……”
“不要说!那四个字以后都不要说!”神卦不仅尖声打断初一的话,还用命令的语气正色道,那双认真的眼睛不像是和初一闹着玩。
“什么嘛……”
“总之以后都不要说,有些话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出口的,难道你真希望语文言被,被那个了?”对某个字眼有所忌讳,神卦害怕的只是意会的用“那个”给代替了。一般情况下“杀”字没什么大不了,江湖中人有多少不是整天喊打喊杀的呢,不过此时此刻,这一个字着实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一想到语文言被杀,初一马上连连摆手说道:“不,不,不,当然不希望,好好,我不提了,以后都不说,真是的哦,很不吉利呢。”
“嗯,那你要记得了哦,快回房间去,没事不要到处跑,我也回房间去了。”
跟初一分手后,神卦直奔自己房间,严严实实的关上房门,一溜烟的跑到床上用被子紧紧裹着自己,浑身还在不停的啰嗦。
很可怕,很可怕,很可怕……
刚才的初一让她回忆起曾经是失败作的自己,浑身长着脓疱生不如死的自己,可在变成那样之前,在她回过神来之前,她杀光了自己的同伴,还吃了他们的肉,喝下他们的血,那是很恐怖的经历,不愿意想起的回忆。
很不容易抢到适合的身体让自己活过来,我不能死,我一定要活下去!
神卦咬着自己的手背,咬出了血,希望疼痛能让自己清醒,明白现在的处境,明白不是多管闲事的时候。
初一是好人,语文言也是好人,大家都是好人,不过她没有办法插手,她还不想死!
笃笃笃……
今天似乎特别的热闹,初一房间门又被敲响,而这一次来的是一个侍卫,旁边还跟着一个黑巫。
“国师要找你,跟我们走。”
国师?初一撇撇嘴,本来不大情愿去,不过见到门外还站着法衣娜,于是最终还是点点头,跟着两人走出诛魔别院。
在黑巫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法衣娜用只有对方才能听见的音量小声的说:“一次。”
黑巫悄悄的比了一个“做得好”的手势,若无其事的与法衣娜擦身而过,继续往前走。
已经第一次,说罢,尽管多说几遍吧。
有些话,说多了,便自然成真。
☆、118 最后的记录
文正独自一人坐在藏书阁里,今天一整天宣渊都没有来过,甚至连尚仁义也还没见到人影,他们两人,大概又在瞒着自己说悄悄话去了吧……
文正真的很不明白,明明都是好朋友,为什么有些话就只能够他们两个说而不让自己知道呢?越想越是觉得不爽,虽然说不说是个人自由,虽然跟自己说了千万遍他们没有必须要告诉自己的理由,不过文正还是觉得很不爽,打心底的不爽。
“唉……”看不下书,赌气的把手上的文书重重摔下,摔在书桌上发出啪一声打响,文正也被刚才的自己吓了一跳,他从来没有试过像今天那样不宁静。
实在无法专心工作,文正站起来,干起他平时最不愿意干,也无需思考的事情——整理书库。一排一排的察看书架上封尘的书,心烦之时却是最能排解烦恼的方法。
正当文正慢慢定下心来之时,藏书阁的另一头突然发出一声轰隆大响,感觉的整个地面都抖了抖,文正探出头来一看,竟然是深处角落的书架莫名其妙倒了下来。
没有风,即使有也不可能吹到书架,没人有,即使有也不会无聊的推倒书架。进来宫中甚至是整个世界都发生着很多离奇的怪事,莫非……
还拿在手里的书几乎被他戳得皱巴巴的,手汗把书页湿了一片,不过他还是一步一步的走向倒下的书架,最坏的打算,不就是一群鬼怪扑出来么,如果注定他要在今天被鬼怪咬死,那躲也没用。
然而,倒下的书架旁边空无一人,也没有预期中的鬼怪,仿佛书架突然有了生命自己踏出了一步,然后又在瞬间失去生命而倒下似的。
没有鬼,文正长长吐出一口气,既是宽心又是有点失望。
“好了好了,这回有事可干了。”苦笑一声,弯下腰打算整理好倒下的书和架子,刚蹲下身,便被一本搁在书架上的未曾见过的书吸引了过去。
“咦,这是……”
文正拿起来翻开一看,那本书上面没有字,可是却掉下了一块小纸片,纸片有被烧过的痕迹,只有残缺的半片,不过还是可以清晰的看到上面写的字:祭天不过是掩饰……
只是看到这几个字,文正整个人都呆住了,祭天,难道是一百年前没有半点记录的那件事?!在看看手上那本书,发黄的书页也像是存放了很久。凭着他多年来与书为伴的经历,少说也有百年历史。
心扑通扑通的跳得越来越快,紧张激动的心情使他几乎透不过气来,颤抖着一双手,深深吸了一口气,文正继续读下去。
因为被烧过,所以语句之间并不连续,但是还是能猜到大概,一百年前所谓的祭天,果然是藏着莫大的隐情!
什么巫女为了拯救大家而全身祭天成为神使,活祭果然不是什么好事,不过是一场公开的惩罚游戏!
为什么传说巫女祭天之后,天下恢复安宁,为什么百年后鬼怪再次施虐巫女又再出现,原来一切都是那个人,惺惺作态,一直披着假面具的伪善者!
文正感到十分生气,原来一直以来,竟然是所有人都在说谎。是不是大家都没有相信过这一切,是不是宣渊和尚仁义都早知道会是如此,是不是只有自己一个像笨蛋一样傻傻的自以为是着?
怎么办,文正拼命的问自己怎么办,他不知道这时候该如何是好,只是愣愣的站在那里,直到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是尚仁义的声音:“喂,文正,你站在这里干嘛,怎么书架会倒了?”
文正没有反应,尚仁义绕到他的面前,看见他失神了一般的样子,手上还揣着一张被烧过的小纸片,忍不住好奇凑上前一看,天啊,匆匆一别竟然看到了一行字:于是皇妃策划了这场祭天的……
“这是什么!”只是仅仅看到一句话,尚仁义马上察觉事情非同小可,伸手就要夺过文正手中的纸片。
可是还没碰到那张纸,轰一下,出其不意的整张纸片突然燃烧起来,手中传来的灼热把文正拉回现实,连忙扔下纸片手忙脚乱的把火弄熄。那一点火是很快熄灭了,只可惜那块纸片也被烧了个灰烬,窗外有个黑影一闪而过,当尚仁义扑出窗外时,已经失去了踪影。
“文正,那张纸条写着的是什么!你是从何得到的!”尚仁义一步上前拉住文正用力的质问说。他回家找遍了藏起来的密典,可是就是缺少了百年前的那一本,所以如今唯一的希望就在文正身上,要是知道那里写了什么,很有可能把元凶揪出来结束这场无谓的战乱。
“我……没……没什么……”一番话几乎要脱口而出,可最后文正还是忍了下来,既然他们什么都不告诉自己,自己也没必要告诉他们,即使没有了尚仁义,没有了宣渊,他自己也会找到方法解决,他要去见承天帝,要把事情都告诉他。
“那张纸我还没来得及看便烧了起来,我也想知道上面写了什么呢。”文正挤出一个生硬的笑容,只是他不知道自己骗人的技巧有多笨拙而已,挑通眼眉的尚仁义根本没有相信。
“没看到?”
“对啊,你也看到了,它突然烧了起来,我没看到。”
“没看到,那你刚才在发什么愣?”
“我……”文正一时语塞,想不到话来回答,尚仁义的眼睛却是直直的盯着他,那气势似乎是自己不说他就不罢休。
为什么我不能有自己的秘密!
文正定定神,心虚一扫而空,也同样回视尚仁义,淡淡的道:“我看到没有,与你何干了?”说罢直接从尚仁义身边走过。
“文正你别闹了!”尚仁义火了,一把捉住他的手,怎么这个平日总是认真得一丝不苟的人这时候却不懂得分寸了,这么大的人还分不清事实轻重吗?“事关重大你就不能说个明白?你应该很清楚这不是一两个人的事,也不单是真不真相的问题,是人命啊,千千万万的人命就在你手中啊,你还不说吗?”
文正轻轻的有一瞬间的犹豫,不过很快便有了决定,他推开尚仁义的手道:“我知道事情有多严重,所以我会把事情告诉主上大人。”
“你告诉他有什么用!”
话一出口,听着的文正呆了,尚仁义也不管什么以下犯上,把肚子的话一脑门说出来:“你以为那个承天帝还称得上主上大人这四个字吗?他不过是名存实亡的帝皇,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些日子都是谁掌握大局谁说了算,事到如今你还愿意把一切托付给那个无助的君主吗?”
尚仁义每一句话都戳中的文正的心坑,像是打翻了五味坛百般滋味在心头,完了,这个国家要完了,他信奉的一切也都完了……
“哼,告诉你,你又能干什么?”文正摇摇头,无力的笑着反问道。
“呃,我?”
“既然是无力改变,还不如让大家在希望中甜美的死去好了……”文正望着天边,嘴角是一抹绝望凄然的微笑。
尚仁义打了个寒颤,把可怕的念头抛诸脑后,说:“不管人有多无力,不努力过就说不行要放弃的做法,我绝对不会认同!不管怎样,先告诉我啊文正,你不是一直坚持要把真相记录下来的吗?不告诉我,至少你写下来啊!”
文正一声苦笑,突然跑到书桌旁坐下提起笔道:“好,我就最后把知道的都记录下来!”
尚仁义看着文正的背景,他觉得文正很可怜。
那时的尚仁义不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见到文正,而最令他心酸的是,文正最后所写的记录,也只不过是一个笑话……
☆、119 这就是真相吗
尚仁义在看完文正所写的记录后,发狂了般跑向地下书库,他已经顾不得会被文正发现十五和语文言的藏身之处,只是觉得一旦慢了那么一点,世界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文正并没有跟过去一看究竟,心中的疑惑,他与尚仁义和宣渊三人间的林林总总都已经不再重要,在文正眼中,一切都不再重要,包括自己。
他呆呆的走出藏书阁,然后再也没有回到这个地方。
这个虚假的世界,连历史也都不真实,还有什么能相信呢?那遥远的过去,以及未知的以后,人真的很无知。
由于跑得太匆忙,尚仁义连文正那份手稿也忘记了带上,一个人一阵风似的吹进地下书库,昏暗的地下室里,一盏橘黄色的油灯静静的燃烧,随着那一下猛然开门所带动的气流而暗了一下。
地下书库里除了语文言和十五,还有宣渊。
好,太好了大家都在!
见到尚仁义风风火火的到来,三人脸上都出现一丝惊讶,宣渊站起来迎上前,带着一丝不安的问道:“怎么了,被发现了?”
“不,不是!”尚仁义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不过他等不及休息缓气,断断续续的说:“巫女,是巫女,她,她就是,就是她!”
她就是,就是她,她是什么,什么就是她,尚仁义没有提过一个字,不过三个人都明白他想说的是什么,就像是一张威力强大的爆符在脑袋中炸开一样,大家都愣住了,脸色随即变得苍白。
巫女?怎么会是那个善良的巫女,前些天不是还带领大家赶退恶灵吗?
稍稍平静下来的尚仁义呼吸仍然有点急速,不过不过再急也不及心急,还未等三人问出口,他便先回答了。
“原来一百年前曾经的鬼怪肆虐是巫女和皇妃弄出来的好事!因为东窗事发,本身为夭邪的皇妃杀死皇后和辟天帝掌控朝政,然后把巫女硬拖去活祭,更是把一切知情的人全部抹杀掉,于是,这成为一个无人知晓的秘密!”
一时间没能接受这一堆难以置信的消息,大家都皱着眉头不说话,尚仁义接着说:“一百年后的今天,鬼怪和巫女的再次出现一定不是巧合,一切都是她刻意的安排,包括国师突然变成坏人也一定是她暗中做的手脚!我们的敌人是巫女,搞错了,一直都搞错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