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刑白名单-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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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管啥急事,乱乱的又结巴的说,“啊、啊……大维锅(哥)啊,我、我们几个喝酒呢,啥、啊、啥事?”
大嘴还趁空帮腔,也乱乱的喊了句,“圈儿,圈儿!你、你大爷的,去哪咧?干了再走啊。”
大维不说话了。等了几秒钟,我故意打着嗝问他到底啥事。
大维一叹气,说没事了,就把电话挂了。
我和大嘴望着手机,嘿嘿全笑了。
一晃又过了一个钟头,轮到我当司机了。我飞快的开着夏利,却远远看到,前方的高速似乎封路了,还有专门的工作人员举着路标,引导我们提前下高速。
我估计要么是路坏了,要么就是有啥严重的车祸了,我们没办法,只好按照指示,从这个高速路口下去了。
我想的是,我们先在底下跑一跑,绕过这段事故区了,再重新上来。
但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我只好把导航打开。
其实车里的导航是最新款,地图包很全很详细。问题是赶得太巧了,这附近也真是鸟不拉屎的地方,按导航上显示,这里竟是一片空白。
我没招了,把车停到路边,跟妲己和大嘴商量怎么办。
他俩也没啥好法子,我们正头疼呢,又有一辆红轿子从高速出站口出现了,估计跟我们一样,是被迫下来的。
之后它开到我们车旁边时还停下来,司机把车窗放下来,用粤语问我们一句。
我也把车窗摇下来,实话实说的回答,“兄弟,普通话吧,不然听不懂。”
这司机笑了,又换普通话问我们,“看车牌子,是不是要回深川?”
我点点头,他说看出来了,你们似乎不会走这里的路,但出门在外都不容易,他也是深川的车,要不要带我们一程,一起走完这段路?
我第一反应是,忒好了!老话咋说来了?正愁咋办呢,天上掉下个粘豆包来。
我赶紧谢谢他。他又关好车窗,当先把红轿车开出去。我也立刻起车,在后面跟着它。
只是我也没那么大意,问问妲己和大嘴的啥想法。
我们仨都觉得,这事没啥不妥当的,尤其外地遇老乡,互相帮一帮而已。
我们又往前行驶,我发现这红轿车挺溜的,最后还穿过一个村子,进了乡村小路,绕近道往最近的高速赶。
只是这路很颠簸,我们两辆车都开的不快。
我不知道这条小路有多长,还跟妲己和大嘴念叨呢,既然在这儿耽误了,一会上高速,我们争取再快一点,把时间抢回来。
谁知道麻烦还在后面。
毫无征兆的,前方红轿车停下来了。
我纳闷咋了,也踩了踩刹车,让夏利降速,慢慢滑到它身后。
我还把车窗摇下来,喊了一嗓子。但回应我的,是我们后方路边的一棵树。
原本路两旁都有老树,这时有棵树先是一侧歪,又轰然倒塌下来,横着拦到后面了。
这还没完,我们两辆车的前方,又有树倒下,这么一弄,我们前后方的路全被堵死了。
大嘴念叨句不好,说妈的咋这么邪门呢,不会是这附近有啥劫匪,被我们遇到了吧?
我也有这种感觉。但红轿车的司机很淡定,这时把车门打开,从里面跳出来。
他也不跟我们聚堆,默默的往左侧路边跑去,这里有棵老树下还堆着小山一般高的草垛子。
他来到草垛子旁边,把尾指放在嘴里,吹了个哨出来。
我是真没想到,甚至也看愣了,有一辆铲车从草垛子里冲出来,停到红轿车司机旁边。
这司机赶紧一开门,钻到铲车里了。
这铲车跟一般的不太一样,至少驾驶室很宽,车身框架大,车玻璃看着也异常厚实。
铲车司机跟红轿车司机一起盯着我们,还露出一丝狞笑来。
也不用谁强调啥,我们仨都懂了。我心说千算万算的,没想到我们下高速就被贼盯住了。
但我又觉得不像是巧合,或许这俩人的出现,跟走私案有什么联系吧?
我没时间想太多,铲车提速,往夏利车这边冲了过来。
我们仨再不走,很可能就都死在夏利车里面了。我们仨同时行动,但我是司机,还得先把安全带解下来。
这么一耽误,我是最慢钻出夏利的那位。
这时候铲车就在几米开外的距离了,我想躲到一旁,有些来不及了。
妲己和大嘴都急了,大嘴还喊一句,“圈儿!”
我不仅没慌,还非常冷静。以前在冰厂码头时,我就遇到过叉车这么追我。
当时我就置之死地而后生,现在这念头又出现了。我心说反正逃不了,不如以进为退。
我骂了句妈的,又抓紧时机,在铲车即将过来的一刹那,我猛地往上一跳。
我是实打实的跳到大铲子里了,之后伴随砰的一声响,铲车狠狠撞向夏利车。
我们这辆用保时捷改装的夏利车,这下子是彻底报废了……
第十七章妲己发威
铲车的大铲子撞到夏利车上,我躲在其中,虽然没受伤,却也被狠狠震了一下。我本来蹲着,这下失去平衡,一屁股坐下来。
我使劲晃了晃脑袋,这样能让自己清醒些。
铲车司机很快又把铲车往后退了近两米的距离。我觉得是好机会,想从铲子里爬出来,但刚探头,发现这铲子竟迅速往上升了。
我一时间又不敢动弹,只能紧紧抓着铲子边缘。
等它升到最高空以后,铲车司机使坏,突然让铲子自由落地的摔了下来。
我实打实玩了一把心跳,眼看着自己跟铲子一起,掉到地上。这一下震得更邪乎,我就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翻滚着。
这一刻我特想用枪把这两个混蛋打死,但昨晚下班回酒店时,我们的枪都上交了。现在我双手空空,别说枪了,连个警棍都没有。
铲车司机一肚子坏水,正要换个方式继续折磨我。这时有一个石块飞过来,砸在铲车的挡风玻璃上。
铲车被迫停下来,我也终于能得空,连滚带爬的从铲子里逃出来了。
我知道现在不是歇息的时候,就咬牙忍着浑身的难受劲,摇摇晃晃站起来。
我也瞥了一眼,发现撇石头的是大嘴。大嘴手里还有几个石块,他陆续往铲车挡风玻璃上撇,还跟我大喊,“快跑,圈儿!”
我心里突然有种暖乎乎的感觉,心说啥才是兄弟?大嘴做到了。
我也急忙往后退了几步,绕到夏利车旁边。
我还趁空留意下铲车的挡风玻璃,它虽然被石块砸中了,却一点碎裂的迹象都没有。我想到一个词,防爆玻璃,心说他娘的,这事变得棘手了。
妲己这时已经逃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了,至少离铲车远,遇不到啥危险。
我也没想过,妲己一个女子能帮什么忙,但突然间,妲己对我和大嘴喊,“你俩拖住铲车,我有办法收拾它。”
我都愣了一下,心说她对付铲车?开什么国际玩笑,难不成她挥舞着一把解剖刀,跑过去把铲车肢解了?但别忘了,铲车更是个钢铁疙瘩,她的解剖刀没有用。
我没把妲己的话放在心上。这么一耽误,铲车司机又把精力放在我身上。
我算看出来了,他想先把我弄死了再说。
他开着铲车,熟练的打着方向盘,让其绕过夏利,要用大铲子撞我。
我没法跟他抗衡,尤其这地方的路,我想逃也费劲,另外我也不能逃,不然剩下大嘴和妲己怎么办?
我一边急速往后退着,一边留意四周。
我看到身后面,也就是路边的一排排树了。我心说实在不行自己就绕着树跑吧,这铲车要是足够牛掰的话,就把这些树都铲了。
我选了一颗离我最近的老树,想先绕它,不过我忽略一件事,这树底下都是烂泥,有点软,也有点泞。
我一脚踩上去,身子一个踉跄。
铲车没被影响,继续往前冲。我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庞然大物,瞳孔都猛缩一下。
我临时换招,也不饶树了,毕竟行走不方便。我就用起爆发力,急窜几步,往树后面躲去。
我赌这铲车没实力铲断这棵树。等听到砰的一声响时,我吓得心都差不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但我赌对了,这树只是歪了歪,并没断也没倒下。
我本来心头一喜,心说孙全啊孙全,你小子命大呀!但我高兴的太早了,随着树这么一歪,树上的果实全掉下来了。
我也不知道这树叫啥,反正它果实挺怪的,有椰子那么大,也带着硬壳,不过绝不是椰子。
这玩意儿噼里啪啦落下来少说七八个,其中一个正好砸到我脑袋上了。
我就觉得自己飘乎乎的,眼前有几个小鸟在飞一样。我的头更是特别疼,让我忍不住直揉。
铲车司机也看到这场景了,敢情他和红轿车司机躲在车里不着急了,他又使劲给油,让铲车继续往前顶。
我算是惨大发了,一时间更多的“黑壳果”落下来。我抱着脑袋拼命往外躲,却还是被砸了好几下,估计身上都青一块紫一块的了。
我跟铲车在这儿斗得这么凶,大嘴没闲着。他趁空跑过来了。
其实他也发现了,撇石头砸玻璃这一招行不通,他就换个思路,要把铲车的车门打开,把里面那俩爷们拽出去肉搏。
但这俩人早就把车门反锁了,大嘴抠了好几下,也没“得逞”。
红轿车司机一直坐在车里旁观,这时对大嘴鄙视的哼了一声,还骂了句,“操你妈的,撒比!”
大嘴急眼了。我发现大嘴绝对是非常有潜力的。他一怒之下,身手变得异常敏捷。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反正一顿手刨脚蹬,竟跑到铲车的车顶了。
这上面还有几个黑壳果。大嘴就抓起一个黑壳果,趴在车顶上,对着挡风玻璃,用黑壳果使劲砸着。
黑壳果肯定不如石头坚硬,没几下就裂开了,但它有果肉和果汁,果汁更是白乎乎的,像奶水一样。
大嘴这么乒乓一乱砸,挡风玻璃全花了,被白色果汁糊上了。
铲车司机一时间视线被挡,也没法继续收拾我了。
他让铲车后退,又让车身时而往左,时而往右的晃,想把大嘴弄下来。
但大嘴紧紧抓住车顶边缘,勉强撑住了。
其实大嘴刚才这么一砸,给我带来思路了。我从树后面走出来,而且我身边的黑壳果很多。
我就捡着黑壳果,对着铲车的玻璃继续撇。
只不过我俩这么配合,顶多是拖延时间,根本对铲车造不成啥致命威胁。但妲己真有法子,她趁机钻到夏利车里。我也是真没想到,这夏利车驾驶座的底下,放着一个一尺来长的红瓶子。
这并不是灭火器,因为瓶子上还画着一个火苗和一个骷髅的图案,表示是危险品。
妲己举着红瓶子,快速往铲车旁边跑,还对我和大嘴扯嗓子喊,“都闪开!”
我倒是没啥,往后退几步就算完活了,大嘴遇到点难度。他趴在车顶盖上,冷不丁想站起来都费劲。
这么一耽误,他没及时下来。妲己却等不住了。
她拧开瓶盖,举着红瓶子上的喷嘴,对着铲车下半截车身呼的喷了一下子。
我快看傻了,喷出来的不是雾,更不是水或泡沫啥的,而是一条火苗子。
我心说他娘的啊,这竟是小型喷火器。而且这股火里还带着燃料呢,浇在铲车身上,火继续烧着。
大嘴看到火势后,这下潜力又来了。他哇了一声,迅速站起身,猛地跳了出去。等落地后,又跟个兔子一样,嗖嗖窜出去好几米才停下来。
这期间铲车司机急了,把铲车扭的幅度更大了。
妲己手上不停,继续对铲车喷火,而且她也拿捏一个尺度,不让火碰倒铲车的油箱,不然容易引起爆炸。
我当然明白妲己的意思,我们要抓活的。
我是一点怕和担心的感觉都没了,还跟大嘴喊了句,“咱哥俩准备。”
我想的是,铲车的车身着火,里面那两位是没被烧着,但随着一点点升温,他俩肯定熬不住逃出来。我和大嘴就等着擒人就行了。
我俩还是老套路,我把上衣脱了,往里面兜几个黑壳果,大嘴把裤带抽出来了。
我俩一边站一个。我以为咋也得等一分钟呢,但铲车里的哥俩没那么大忍耐力,不到半分钟,车门就打开了,这哥俩鬼哭狼嚎的出现了。
我这边遇到的是那个红轿车司机,他逃得飞快,还不小心脚下一滑,跪到地上了。
这倒是便宜我了,我一声不吭的凑过去,抡起衣服,对着他脑袋狠狠抽了过去。
我听到咔吧一声响,估计衣服兜着的黑壳果都碎了。可见力道有多大。
红轿车司机也因此往前一扑,来了个狗啃屎。
但他没晕,又挣扎的想站起来,我不给他机会,这次我没法用衣服抡它了,毕竟里面的黑壳果不好用了。
我索性改成用脚,把他脑袋当成足球了,狠狠的射了一次点球。
这下踢得也够狠,他又猛地往前一扑,再也爬不起来不说,浑身还一抖一抖的,有种要抽的意思。
我知道差不多了,不然在这么打他几下,他不死也得重残。
我把衣服撕了,做了几个布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