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世奇英传之古玉奇缘-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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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提到一块玉,我就顺便说出来,无非是想知道个一二。”
武清不由皱了眉头,心想:“那本书我只看过刚才有诗句的那一页,但说了你也不会相信,就由你说吧。”也不理会荣晓说话牵强,又望着远方说:“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了,干嘛还来问我?自己去找一遍不好?”
荣晓又干笑着,因笑得极不自然,以致脸部肌肉扭曲,面色十分不好看,只听他说道:“这书我虽有看过,却惟独······惟独对那几句诗无可奈何,这都怪小弟少壮不用功,如今徒伤悲了。”他见武清完全没反应,依然看着远方,竟把自己的话当成耳边风,不免心中有气,激愤地说道:“我知道你们因那些宝物内部不和,起了争执;这宝物有价,手足情义无价,为了钱财这些身外物而致使兄弟不和,这得不偿失。有福共享,有难同当,有钱一起花,无钱乐哈哈。何必非要你害我,我害你,弄得大家水火不容?”
武清心有所思地回头扫了他一眼,说道:“以前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也不必解释了。那些宝物是不祥之物,我劝你还是不要再找了,不然后悔的可是你。”
荣晓听他说漏嘴了,一条“激将之法”在自己脑中闪过,他走近一步,笑道:“你当然这样说,宝物都让你们挖走了。现在阿年阿智也傻了,更不会有人跟你争了!当真可喜可贺了!”
“随便你怎么说!我不会告诉你的!总而言之我所做的都问心无愧!”
荣晓见他说得激动了,自己难以自制,也跟着动气:“你问心无愧?说不准他们俩傻了便是你的手段!你却装作失忆,使了个‘瞒天过海’,先把宝物藏在隐秘之处,等风声没那么紧了便拿出来使用。那块碧玉便是证据!阿年阿智傻的时候我也在场,那时却没见他们身上有什么宝物的!可想而知······嘿嘿!这是再清楚不过的事了!”
武清听他三番四次提起那碧玉,不免心中起疑,两眼瞪着他问:“你怎么忽然那般留意那玉佩来?”荣晓不防他这样一问,刚才那理直气壮之神态顿时消失无形,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口中支吾着说道:“我,我没留意啊!只是这本书上有提到,我不过随便说说而已。”
武清逼问道:“有提到?在哪里?”
荣晓忙把书翻来翻去,平时已把书翻过不下百遍,书中内容早已烂熟于胸,如今偏生找不到那一页来,又似乎听到武清问他干嘛这般慌张,更加手忙脚乱了。好不容易才找到,指着上面内容读道:“此武林至宝‘碧寒林’,余早已听闻,只是无缘一睹,竟不知何物。一时谣传四起,虚言乱飞,有言稀世宝刀亦或宝剑者,有言绝世武功秘籍者,更有者,无中生有,言为碧玉,望文生义,岂足为信也?此所猜四物却是受至先目至大之嫌,而余宝者不一而足······”
武清不过是一时气愤说了出来,并非有心真的要跟他对质,这时看了那段文字反而觉得疑窦丛生了,不禁逼视他道:“你怎么断定那碧玉就是那什么‘碧寒林’?怎不允许就是我家传的一块普通玉佩?难道你见过那‘碧寒林’?”
“没,没,没见过······”
“没见过?你为什么说谎?你那时还将它拿在手上,取笑过它的!难道你忘了?”
“我,我,我那时不知道它是‘碧寒林’······”
“那你现在知道了吧?你终于承认了!说!你把它从文兰手中抢来!又把它藏在哪里?”
“我,我没承认!不是我抢的!”
“不是你?那是谁抢的?”
“是,是······”
武清见他吞吞吐吐,神色不定的样子,分明是作贼心虚。其实武清不过是怀疑而已,刚才一片诬蔑之词无非是出言相试,如今见此情形,心中已猜出八九成了。想起文兰为此无辜惨死,武清不禁怒火中烧,两步冲上前双手强按他两肩,使劲猛摇,叱诧道:“说!是不是你抢了玉佩,害死了文兰?快说!”
荣晓看见他想那吃人的可怖样子,不禁毛骨森然,用力挣脱后,转身撒腿就跑。武清见他不答而逃,更加肯定心中答案了。他立刻追赶上去,一面拼命奔跑,一面大声地叱喝;虽见两人的距离越拉越开,却仍旧拼尽全力追着不放。
荣晓也使尽吃奶之力落荒而逃;他奔跑时身子过于前倾,而脚步却总跟不上,跑了几步,不想脚步一虚,身体失了重心,不由像青蛙似的向前跌去。被武清赶来强按于地,仍想作困兽之斗,却连喘气尚且困难,又如何敌得过此时正怒气冲天的孙武清呢?
荣晓被武清反抓着手臂,骑着强压在地。一开始他还绝口不认,受到“严刑逼供”居然还充好汉,后来经不起武清的软硬兼施,终于招了。他请求武清先把自己放了,但武清如何肯信他,呵斥他快点从实招来。无可奈可之下,荣晓叹了口气说道:“我只是指示一个叫‘刀疤洪’的人把玉抢来······哎呀!哎呀!”忽然觉得武清抓着自己的手臂一运力,不由失声痛叫起来。
武清强压着心中怒火,喝斥他继续说下去。荣晓喘过口气道:“我完全没有伤害‘老班’之心,那只是意外。罪魁祸首是那个‘刀疤洪’,不过你想找他报仇也不成了,我在山里面找到他时,他已经断气了。”
武清疑惑道:“他怎样死的?”荣晓道:“我也不知道,他死在一个山洞的洞口中,身上却不见有伤口。后来将他送到医院,医生一时也不能肯定,只是推测可能给什么厉害的光线辐射到身上,把身上那些细胞全部杀死了,当场绝命。我当时也觉得事情不可思议,难以置信。想来山洞哪来的辐射光线,难不成是什么外星人带来的?如果真的,我那时也就难以幸免了,不过或许我去到时辐射光线已经消失掉了也有可能的。”
他怕武清不相信,特意说得详细些,而且还想把罪责推在“外星人”身上。却见武清依然将信将疑,此时仍被他压在地,便请他帮忙从自己裤袋里掏出武清那块玉佩,又说道:“那块玉不知为何会变成现在这墨绿色,我也不敢再夺你所好,现在送还给你。”
武清这才放了他,心知他所以自觉交还这玉佩并非“良心发现”,而是“狼心发现”,发现了此玉已无利用价值,要转移视线,另谋大利。果不其然,只听他道:“话我已经交代得很清楚了,你也应该兑现你的诺言,把那藏宝地方告诉我吧?”
武清此时恨透他了,但想到说出来反而害了他又觉得于心不忍,望着文兰坟墓上的石碑良久,随后心平气和地说道:“我这是为你好,劝你还是放弃找那些宝物吧!”
荣晓一听,顿时横眉怒目,破口大骂:“你这卑鄙小人,无耻低劣,出尔反尔!总是装出一副大仁大义的伪君子样,谁不知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为我好!为我好!为我好就更应该老实说出来!我算是看错你了,你这······”武清听他骂下去更是不堪入耳的话,心中不免有气,内心祷告:“文兰!并非清哥见死不救,冷血无情,既然他如此执迷不悟,清哥也无能为力了!你在天之灵也不能怪清哥了!”
祷告毕,武清觉得心下舒服很多了,这才把阿年阿智的那两袋子宝物的详细所在地告诉他了,又见他听了毫不怀疑,喜孜孜地离去了。
武清心中不由道:“廉者常乐无求,贪者常忧不足;患起于多欲,福生于不贪;天下的事,占不得便宜,有了便宜的贪心,便有不便宜的懊悔;年轻人的一念之贪,错失了好运,断送了前程,与其说是天意,毋宁是自取!唉!为何世人始终逃不过这样的悲剧收场,当真可悲可叹,可怜可省。
譬如阿智,独具一身惊人武学,自成一家,当世青年之中,恐怕无人能及。一旦让他有大展拳脚的机会,将来便会一发不可收拾了。日久天长,终有一天,他必然会为李小龙先生那样震惊世界的武学大师,武术之魂;功成名就,广收门徒,弘扬武术精神,发扬中华武学,及至震惊中外,四海皆知。
时至那日,这些传奇人物往往都已臻佳景,进入到返璞归真的境界,一切名与利在他们眼内只怕变得一文不值了。反思现在将天赋才能弃之不用,转而去寻求荣华富贵,确实是本末倒置,缘木求鱼,非徒无益,而又害之也,何苦来由啊?唉!前途兴衰,在乎自己!荣晓,祝君好运了!”言念及此,内心顿然感慨万千,久久不能平息。
次日,孙武清携眷回到自己老家与父母相认了。历经十年,亲人重逢,失而复得,百感交集,自然是一场使闻者不禁动容慨叹,见者不由热泪盈眶的情景,当然又有一番热闹了。
人事种种,无非是不断地进行着得得失失的循环轮盘。好譬如地球的自转,获得光明的同时,又不得不接受黑暗,而要想黑夜就意味着放弃白天,所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也”。然而“有取必有舍”的这个残酷的事实似乎告诉世人,“正是因为经历了取舍之痛,我们才更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什么才是最值得自己去珍惜的”。
正是:春已累,花尽褪。海誓山盟,雁信难遂,悔!悔!悔!
正文 第十章 世事难料无古今
花到半开赏花时,鸟鸣一声只空枝。不知不觉,又过了十年。
当四季循环交替,月相周而复始的同时,山腰辽阔土地上渐渐茶树遍布,花卉四野;农田上平房鳞次栉比,设计崭新,气派非昔日可比;一条水泥路“闯进”村中,有如行军打仗摆布疑阵那般烟尘滚滚的情景早已不复存在了。
这时只见一辆汽车沿着水泥路行云流水般进了村子,停在一间浅黄色墙的平方旁。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从车里走出来,理了理身上的着装,右手拎着一个厚厚的长方体大纸袋,而左手在袋子底部托着,谨慎地走进那浅黄色平房里。平房中从容走来一个衣着朴素,眼戴近视眼镜的年轻男孩。只道:眉目清分朗月楼,面慈容淡止闲愁。心如春雨细而密,情似平湖深且柔。今日贤杰暂且隐,古来才俊已名留。横空降世途多舛,平地惊雷震九州。
那男孩走近那中年男人时,本来微笑的仪容却变得兴奋异常,只听他道:“黄叔叔,你来了?刚从成都来,一路辛苦了!”中年男人微笑道:“不辛苦!斌儿,你今年终于考完高考了,我们都期待这一天很久了。”斌儿说:“是的,现在就等通知书了。”
那男孩走近那中年男人时,本来微笑的仪容却变得兴奋异常,只听他道:“黄叔叔,你来了?刚从成都来,一路辛苦了!”中年男人微笑道:“不辛苦!斌儿,你今年终于考完高考了,我们期待这一天很久了······”斌儿说:“是的,现在就等通知书了。”
“我们都快一年没见了,看看你,也有我这般高了,一米七的小伙子,就是瘦了点!”中年男人拍拍斌儿的肩膀又笑道,“身体很结实,而且看上去很有书生气哩!什么时候戴眼镜了?肯定是看书多,伤了眼吧?”
“前年已经配了眼镜,只是不常戴,现在两百多度了,戴习惯了也就不戴不行了,脱掉了看东西总觉得不舒服的。”
两人说着走进大厅中。斌儿请黄叔叔坐下喝了茶,迫切问道:“黄叔叔,我爸爸为什么没跟你一起回来?我也两年多没见过他了?他还好吗?工作辛苦吗?还有咳嗽好了没有?什么时候回来呢?”黄叔叔喝了杯茶,慢慢从衣袋摸出一封信道:“我这次来,正是受你爸所托。这是你爸给你的信,你看了后便会明白一切了。”
斌儿听他语气凝重,一丝不祥之兆从自己心底冒出来,不由接过信封急忙拆开,只见信上道:“我和文兰的好孩子斌儿,现在也十八岁了,不再是小孩子了。乖孩子!当你看到这封信时,爸可能早已不在人世了。但是你不必替爸伤心难过,爸只是遵守自己的承诺,去了另一个世界,和你亲爱的妈妈团聚,生死相依。爸一直挂念着你妈,这是你也知道的事。爸终于能跟你妈在一起会很开心,你应该替爸妈高兴才对的······”
斌儿看到这里,早已泣不成声了。黄叔叔一旁替他把眼泪擦了,并温言安慰着。
斌儿抽噎着继续看下去:“爸虽不能亲眼见你考上大学,但知道我们的儿子平时用功,品学兼优,一定会考上一间自己心目中的理想大学。这点爸妈从来不担心的。爸一直以来跟黄杰黄叔叔合伙做生意,存了一笔钱,已交给了你黄叔叔代为保管,以后代爸支付一家人的生活费和你上大学的花费。黄叔叔是爸的好兄弟,以后有什么困难也可请他帮忙的。你祖父母,外祖父母他们都年老了,要好好孝顺他们,多点回家看望······”
斌儿终于忍不住大声痛哭起来,泪如泉涌;眼睛模糊了,信中的字迹也模